第112章 夏勝的決定
2024-08-12 04:41:27
作者: 暮笙
但看著面前這幾人也不好直接了斷的衝進去,只得了一步三回頭的出了院子,一旁看著這一切的小聰有眼色的將門換上。
夏勝剛剛走到門處還準備重新扭頭看眼,卻不想還未轉身便聽到一聲砰的一響,阻隔了他所有的視線。
夏宛音本來鐵青的面色,看到小聰這個舉動之後都不由被他逗笑了。
小聰看著夏宛音突然變化的表情,便露出一抹討好的笑意:「夏姑娘,你看我做的不錯吧?這種人就應該掃地出門,給他留什麼面子,哼!」
一旁的二哥看著難得聰明一回的小聰,甚是欣慰,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腦袋:「做的不錯,看來我家小聰也長大了!」
小聰一聽二哥這話,面上便是一陣不情願:「二哥,你莫要再這樣說了,我都已經是錚錚男兒了,你整日將我像個小孩子對待,這怎麼能行呢?」
二哥一聽這話便是一陣開懷大笑,這個傢伙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如今也是十七八歲的模樣,比起自家小仙女都大了一歲,但是在自己眼裡永遠都是孩提時的模樣,總想著放在身邊除了大哥以外,他也算是自己半個親人了。
想到大哥,他眼神便落了下來,也不知大哥現在怎麼樣了?如今能呆在身邊的也只有小聰。
「二哥,你是不是又想大哥了?」小聰雖然平日裡嬉笑玩鬧,但是性情最是敏感,自然能夠看到自家二哥這副表情帶著的傷感。
他跟隨他這麼長時間,自然明白他對大哥的情誼,如今大哥下落不明,雖說留了一封不明不白的信,但終究有些奇怪,以大哥的心性,又怎會突然離開。
「啊!」
隨著一聲驚叫,所有人都被吸引了目光。
夏宛音聽到這叫聲之後,便慌忙地跑進了屋中,一進門便見那床上原本好好著的任錦繡縮在一個角落中,抱著雙膝。
一旁的夏純跪坐在床的另一頭,焦急地看著自家娘,看到夏宛音進來了,一臉焦急地看向她:「姐姐,娘她醒了,但是她卻不認識我!」
夏宛音聽了夏純的話,慢慢的向床邊走去,來到夏純的旁邊,也悄悄的將手撐在了那床上,看著自家娘這個狀態,眉毛深深的皺起,在那底下把脈的情況來看,娘現在脈象極亂,如今這個樣子怕也是在那地窖中呆的時間太久了,精神出現了崩潰的狀態。
「這可怎麼辦?娘她連我們都不認識了,這個王冬梅究竟給娘吃了什麼東西,將娘變成這副模樣!」夏純向來是一個不會說硬話的人,如今也被氣得說出她認為最狠的話。
夏純看在眼裡甚是心疼:「姐姐,我們快想想辦法,難道娘只能這個樣子了嗎?」說著眼淚便嘩嘩的往下流。
「妹妹莫哭。」夏宛音伸出一隻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有姐姐在放心,娘她只不過是剛剛從那地牢之中出來,精神有些錯亂,等我開些藥來讓娘喝下,過些時日便會慢慢好起來的。」
夏純一聽便釋懷了不少:「姐姐。」
說完便一把抱住了夏宛音,躲在她的懷裡痛哭起來。
夏宛音一隻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另一隻手不斷的給她擦拭著淚水,心疼地看自家妹妹,再看看那床上躲在角落裡的任錦繡,眼神便陰鷙的厲害,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害的。
夏勝鐵青著面容,一路上都沒有來得及和村中人打招呼。
在村里他向來都是一個溫順之人,走在路上街坊鄰居們都會和他嬉笑,先打招呼,畢竟是村裡有聲望的先生,人們對他的尊敬之情也是溢於言表的。
所以說這家中的夫人是個歹毒心腸之人,在村中是出了名的刁婦,但是對於夏勝的人品還是極為認可的。
擁有這樣的夫人壞名聲,竟然還能保持這樣好的名聲,這夏勝自然是有些功夫的。
只是如今他也繃不住面子了,他滿心滿眼都是夏宛音最後那句話,只有他休了王冬梅將這個賤人交給她,她才肯罷休。
如今娘還在病重之中,如若自己這樣將她休掉,娘會承受不住。
但是自己的百年聲望,也不可能就此毀於一旦,必須抓緊娘清醒的時候將這件事情辦成,不然的話怕是難做。
聽著夏宛音的語氣來看怕是堅持不了幾天,她便將這信遞給府衙,不過以自己對娘的了解,她對於家族榮耀的概念,怕是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他進門看了一眼還在祠堂中蹲坐著的王冬梅,眼神甚是嫌棄,轉而向自家娘的臥房看去,走到門口時,整理了自己的衣袖便進去了,剛一進去便看到自家兒子正在給娘餵藥。
夏魁看到自家夫人自外邊走了進來,面色鐵青的模樣,心跳不由加快。
他向來是害怕自家爹的,雖說爹爹從小便不管自己,但是莫名就很害怕,他也不知道,因為他爹先生的身份還是別的什麼。
「父,父親。」
夏老太聽見夏魁這一聲呼喚之後,抬起那沉重的眼皮看了眼自家兒子,又重新閉上了眼睛,仿佛剛才那掀起眼帘的動作將她累壞了,連夏魁懟上去的藥都趕不上喝,歇了半晌,才重新張開嘴將那藥含了進去。
夏勝看著自家娘的樣子,臉上還是有些動容的,轉而看向一旁的夏魁:「行了,交給我吧,你先下去。」
說著便走到夏魁到面前,接過了他手中的藥碗,轉而看向一旁的娘。
夏魁聽見自家爹爹的吩咐,趕忙起身與自己父親交接,站在一旁。
夏勝剛剛接過自家娘,看著她身子虛弱的模樣,心下便是一陣心疼,剛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看見自家兒子還候在一旁瞪著一雙眼睛看著自己,憤怒湧上心頭又想到了王冬梅:「 還不出去站在這裡做什麼?真是和你娘一模一樣,滾出去!」
夏魁聽見自家爹這麼說,心中便是一陣委屈,得了吩咐轉身便轉頭離開了,邊走邊想自家父親也不知吃了什麼zha藥,今日竟這般發火,平日裡都是向著自家娘的。
他剛剛出門便看到還在祠堂中跪坐著的娘,一時有些不忍,猶豫片刻便走了上去:「娘地下這般涼,快站起來吧,別再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