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向自己老婆示愛
2024-08-12 03:54:16
作者: 甜橘
見到沈冀騁時,溫曉簡直難以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昏暗的地下室里,一向優雅矜貴的男仰躺在地上,滿身滿臉的血,已經昏迷過去。他不止腿被打斷,還慘遭毒打,渾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好像剛從滿清十大酷刑中熬過來,不知死活。
「騁哥?」溫曉嚇得魂飛天外,急忙上前查看,還好,呼吸正常,只是昏迷。
「誰幹的?」溫曉驚怒,猛地轉頭盯著傅謹御,一雙幽美的眸子滿是怒火。
「你!他不過是跟我說了兩句話,你就讓人把他打成這樣,你可以啊傅謹御,心夠狠的,你乾脆直接殺了他算了,這麼折磨人算什麼?」溫曉怒極,心痛的無法呼吸。
沈冀騁是她愛了十三年的人,就算那愛不是愛情,可他是她曾經的信仰,曾經發誓用命保護的人,就算現在夢醒了,不再把他當神一樣信仰,也無法忍受他被人這麼對待,還是因為她。
傅謹御起初驚愕,想向溫曉解釋,可看溫曉憤怒的樣子,沈冀騁又那麼慘的躺在地上,知道這會兒說什麼溫曉都聽不進去。
陰沉著臉看向站在角落的布特,「怎麼回事?」
布特一臉無奈,「三爺,是他先傷人,打斷了彼得的兩根肋骨,還有米修的胳膊,他們才反擊的。」
布特指了指地下室的另外兩個坐在地上的男人,那兩個男人立即露出自己的傷,確實一個斷了肋骨,一個斷了臂骨。
傅謹御知道沈冀騁是個泰拳高手,所以,這情況其實是誤會。
給布特使了個眼色,布特秒懂,向溫曉解釋:「溫小姐,三爺只讓我請這位沈先生回來暫住幾天,會打起來都是誤會,不是三爺吩咐的。」
溫曉冷笑:「請到地下室做客嗎?」
傅謹御皺眉,「先送沈先生去醫院。」
救護車很快開過來,沈冀騁被送到搶救室,溫曉焦急的等在外面,傅謹御也沒敢走,只能陪著她等。
七八個小時後,手術室燈亮了,醫生走出來,說是性命無礙了,只是身上多處骨折和軟組織挫傷,還有腦震盪,特別是腿骨,粉碎性骨折,需要養很久才能恢復。
聽說性命無憂,溫曉提了很久的心才算是落下,再一聽傷的這麼重,她頓時怒火又燃起,憤恨的瞪著傅謹御,恨不得再給他個耳光,又顧忌這是醫院,沒敢放肆。
沈冀騁被移送病房,傅謹御給安排的VIP病房,只有他一個人。
「他在堪薩市沒有親人,我必須在這裡陪護。」溫曉守在沈冀騁床邊,沉著臉說。
「我可以安排最好的護工,你又不懂護理,守在這裡有什麼用?」傅謹御理虧,沒敢來硬的。
「算了吧,你會這麼好心給他請護工?別我前腳走,後腳就被醫院通知收屍。」溫曉目光冷漠的看了眼傅謹御。
她已經領教過傅家在堪薩市的權勢滔天,傅謹御想弄死沈冀騁還不是動動手指的事,不,連手指頭都不用動,一個眼神就有人替他辦的妥妥的。
剛才布特不就特意解釋給她聽傅謹御的無辜了。
傅謹御抿了抿唇,心裡有氣,又百口莫辯。
「我真沒讓人打他,沈冀騁怎麼說也是江城的風雲人物,我們以後還要回江城,我瘋了我把他打成這樣?怕他不找我報仇?」
「哼,那誰知道呢?說不定你本來是想把他毀屍滅跡,堪薩市是你們傅家的地盤,悄無聲息的弄死個把人算什麼難事?」溫曉想起自己的遭遇,眼中儘是諷刺。
傅謹御百口莫辯,只能由著溫曉留在病房。
溫曉不走,他又不放心,生怕溫曉和沈冀騁又死灰復燃,只好跟著留下。
心裡無比憋屈,他這都乾的什麼事!
好在vip病房是個套間,病房外是個客廳,電視飲水機一應電器都有,還有一張沙發,可以讓陪護的人躺上面休息,就是太窄了,只有八十公分,溫曉一個人睡正好,加上傅謹御就擠得不行。
根本就躺不下。
「你回去啊,你跟我擠在這裡算怎麼回事?」溫曉氣不打一處來,「他都那樣了,我還能跟他跑了不成?你不放心,把你的保鏢打手們都叫來,守在外面,我還能插翅飛了?」
傅謹御半躺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起來,抱著胸睨著溫曉,「我當然不怕你飛了, 可他到底是個男的,你一個女孩怎麼照顧他?太不方便了。」
「不是有護工嗎?還有護士呢,我會想辦法的,你快走吧,你不是很忙嗎?」溫曉看了看表,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九點了。
一夜沒睡,她很累。
「要不,把他帶回家裡照顧吧,傅家有家庭醫生,骨折要慢慢養,你總不能真在病房裡守幾個月吧。」
傅謹御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溫曉看了看傅謹御,知道自己不走,他肯定不會走,便只能同意。
聯繫了醫生,確認沒有什麼大礙,傅謹御便聯繫人把沈冀騁送到自己家。
管家已經收拾在一樓收拾好客房,一切安頓好,一天已經過去了。
傅謹御找了專業的護工陪著沈冀騁,溫曉這才放心回房睡覺。
她快累死了,倒頭就睡。
傅謹御也是一夜一天沒睡,到底男人,還能抗住。
「三爺,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把這個男人帶回家裡了?」布特很不解。
「還不是你惹的禍?」傅謹御沒好氣的瞪了眼布特,「誰讓你打他的?那晚到底怎麼回事?我不相信你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
布特很無辜:「我沒在,我出去了,老爺子突然有事叫我,我回來時,人已經被打成那樣了。」
「算了,也是沈冀騁倒霉,你這次好好看著,別再讓他出什麼差池了。」傅謹御一點也沒懷疑布特,轉身回房睡覺。
第二天,溫曉睡醒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沈冀騁,他已經醒了,正在護工的照料下下吃早餐。
「對不起。」溫曉萬分愧疚,從護工手中接過碗,親自餵沈冀騁。
這對他來說真是無妄之災。
沈冀騁臉上已經消腫了一些,還有很多青青紫紫,眼神溫和的看著溫曉,想伸手摸摸她的頭髮,卻抬不起胳膊。
「跟你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你打的我。」他勉強扯動嘴角笑了笑,眼中閃過感激,「我還要感謝你呢,要不是你求情,傅謹御可不會放過我。」
「本來就是他的不對。」溫曉眼中閃過怒色,「你好好養傷,早點養好傷早點回江城,這傅家在堪薩市可是隻手遮天,你以後別衝動,不要再跟那些蠻橫不講理的打手起衝突,他們都是禽獸不如的雜種。」
「你說什麼?跟打手起衝突?」沈冀騁挑眉,聽出點不對來,「我沒跟打手起衝突,當時我在外面街上走,心裡很難過,一沒留神,就被打暈過去了,醒來時就在地下室,被困得很結實,想還手都無力還手,怎麼起衝突?
「可是布特說,是你先攻擊那兩個打手,把他們的肋骨和臂骨都打斷了,他們才反擊把你打成這樣的。」
「誰說的?」
「布特。」
溫曉突然微眯眼,「難道他在說謊?」
「你說的布特是不是就是那個高高瘦瘦,長得很俊朗很喜歡笑的年輕男人?」沈冀騁眼中閃過瞭然。
溫曉點頭。
「就是他打我的,他不止打我,另外那兩個打手也是被他打斷肋骨和臂骨的。」沈冀騁眯起眼,眼中閃過莫測的光,「這個人是什麼人?」
「他是傅謹御的心腹,傅謹御很信任他。」
沈冀騁笑了,很嘲諷的笑,「顯然,傅謹御太自信了。」
溫曉看了看沈冀騁,沒告訴他,這個布特就是當年殺自己的人。
沈冀騁到現在都不知道當年他的那句謊言後,她付出了什麼代價,溫曉也不打算告訴他。
「曉曉,你小心點,這個布特很危險。」沈冀騁關切的看著溫曉,他的臉上的腫還沒消,一隻眼睛烏青,被揍得很慘。
「我知道。」溫曉低頭,低垂的眼睫遮擋住眼中一閃而逝的寒芒,這個布特不能留了。
「曉曉,你不生我的氣了?」沈冀騁目光溫柔,趁著這個機會,趕緊解釋,「我當年不是故意騙你的,我也真的不知道你會這麼傻,你對我這麼好,你讓我拿什麼回報你?」
「不用,我就是報答你當年的救命之恩,你不用介意。」溫曉避開沈冀騁的目光,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我會隨時來看你的,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完,她往外走。
傅謹御願意這麼照顧沈冀騁,全是因為她堅持,但若她再和沈冀騁曖昧不清,只怕激怒傅謹御後,他真會對沈冀騁下手。
「曉曉,你先別急著走,我有話對你說。」沈冀騁心裡的話還沒說出來,這也是他一直滯留堪薩市的原因,眼看溫曉要走, 急的想坐起來,卻扯動傷口,疼的哎呀低叫了一聲。
「你別亂動。」溫曉急忙又回來,扶著他,幫他坐好。
「曉曉,我不介意的,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介意的, 你……你可願意……」
「我介意!」
沈冀騁一句話沒說完,就被突然推門進來的傅謹御打斷了,男人的臉色十分難看,任誰一大早醒來,就看到情敵在向自己老婆示愛,都很難有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