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換命

  回憶起來大半部分的東西之後，我便笑了笑：「你要是記得我還是記得的，但是你現在提起這個事情，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中還沒有想到些什麼，但是這句話說完我就突然好想靈機一動，腦中浮現出了一個曾經藏匿於腦海深處的一樣東西……

  其實並不是過得太久遠的一件事情，但是卻讓我完全的忽略了。

  

  便是蔣老五。

  他當時口中念念有詞，說的是要拿陰兵來跟我換命！

  現在趙麻三口中說的也是這件事情，如果要硬說他們倆說的不是同一件事情的話，也未免顯得有些太過於牽強了。

  但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找到一個特別合適的途徑去將兩者結合在一起，因為在我眼中看來，他們倆應該算得上是八竿子打不著的。

  到底是什麼？因緣際會才讓他們兩個人認識，並且還同樣投入到了換命這件事情上？

  而換命，說到底又是什麼東西？

  他見我百思不得其解，臉上倒是浮現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其實說句老實話。也難得見你有一次是不知道的。這個事其實對你來說沒有什麼損失，只是……但是少受損失之後，我就很好奇，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命數，能把我逼到這個地步？」

  「說不定是你自己那個五錢算命的東西太弱了？」於是我就故意激了他一句，結果沒想到他不怒反笑。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想把我激怒，然後套出來點話唄，其實也沒有什麼不能告訴你，這麼說吧，五錢算命，這個東西就是通過五個銅錢將你這個人的基本信息全部反映出來，可以稱的算是最為嚴謹也最為詳細的一個卜卦之術了。」

  聽他胡天亂地一頓吹，我倒是沒有什麼想法，只是想趕緊讓他講點重點。

  接下來他說的話就，有那麼點耐人尋味的意思了。

  「一般來講，如果有一個人的命數是我們算不出來詳細內容的話，說到底，往往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就是這個人，她是跳脫於五行之外的，是不能被五行和自然規律所掌控察覺的。另外一種可能性，就是這個人已經死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死死的盯著我，似乎是打算從我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麼東西。

  但是我始終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的情緒，並不是因為我故意不讓他察覺到，而是我確實對於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反應。

  後來意識到自己或許應該表現出來一點東西，於是嘗試著對他問了這麼一句：「那我應該是屬於哪一類？」

  他聽到我這句話的時候，猶豫著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想要不要真正告訴我？

  我對他這種動不動就猶豫一下的行為，還是有一些無奈的，畢竟這件事情是他主動要講給我聽，那就說明是他的需要借用這個情報，從我這裡得到些東西。

  那這麼說來的話，就是他有求於我，而不是我需要依靠這個情報做點什麼事情，我自然也就有了囂張的本錢。

  他也很快看出來我有些不耐煩了，最後嘆了口氣，像是下定決心要豁出去了一樣：「你可能兩者都不是也有可能，兩者都是沒有一個蓋棺定論的點，但是你的性命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是非常值錢的。」

  我略微笑了一下，也算是給了他一個禮貌一點的回應：「謝謝你誇我的命值錢，但是我一時半會還沒有打算把我的命交出去。」

  「我也沒有打算要拿走你的命呀，更何況這麼硬的命數，就憑我這麼一個小嘍羅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的。我這個人沒有什麼別的優點，唯一的一個優點或許就是執著。打定了主意想弄清楚一件事情，我就絕對不會放棄，其實這麼久以來，我的目的也沒有別的，就是想弄清楚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竟然顯得有些咬牙切齒。

  蔣雨不好聽，一點的就是他一直以來所做的這一切，其實都是一個完全沒有任何目的性，也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為這樣的一件事情，付出更多的勞動力，或者是心血是完全沒有必要，也沒有任何意義的，可是他卻仍然執拗的這樣去做，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他傻，還是說他倔？

  這也同時意味著我並不認為自己能夠傻到全盤，相信他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所有的真假心都是要依靠我自己去判斷的，然而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為了他自己的利益而戰鬥。

  「你先別跟我扯那些虛頭巴腦的，你現在就好好告訴我，換命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我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並沒有打算在這件事情上饒過他分毫。

  他突然，特別詭異的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奸計得逞了一樣。

  對一下，到時讓我自己本人有點恍惚了，難道是我哪一步下錯了嗎？還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情讓他抓住了某種把柄？

  他沒有給我更多的時間，讓我胡思亂想，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這個事情其實對你來說是沒有任何好處的，我很明白的告訴你，是拿我的性命跟你的性命作為一個交換，而同時因為你性命的特殊性，你將不會有任何的損失。」

  他說話的樣子表現的好像很誠懇一樣，但是我還是不太想相信他，畢竟這個事情涉及的挺重要的。

  我就算再自大，再多麼的目中無人也還是惜命的，畢竟如果死了，就是一了百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於是我非常果斷的把他的手拍開，然後對著他以同樣詭異的表情笑了一下：「你不覺得在做這件事情之前，你應該先告訴我，我們兩個之間改變的是壽命的長短，還是其他的，包括運氣在內的一切東西？」

  「當然是只涉及壽命的長短。」

  他故意做出來一副非常的人畜無害的表情，這幅模樣更是讓我難以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