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恐怖靈異> 摸骨師> 第1章 摸骨

第1章 摸骨

2024-08-12 02:17:58 作者: 摸骨人

  我叫李源,從小沒見過父母,是我二叔把我帶大。

  二叔是一名醫生,在村子開了一個小診所,他給人看病,只用一招,就是摸骨。

  不管多複雜的病,二叔用手在病人身體某處一摸,便能知曉病因,給病人開一副中藥,不出幾天,定藥到病除。二叔說,摸骨一派,乃人間絕技,如今會這一門,並精通此術的,全天下已不超過四人。

  我從小跟著二叔學習摸骨之法,因天賦極高,將摸骨術學了個七七八八。高中畢業後,沒考上大學,便跟著二叔在診所里,給人摸骨治病。

  

  最近幾天,二叔去外地給一個富家老爺子治病,我一個人守著診所。

  誰知二叔走了沒多久,村子裡發生了件怪事。

  我們村有個祠堂,位於村中央,非常氣派,村里人祭祀祖先,辦理婚、喪、壽、喜等事都在那裡。

  村長為了給自家修水泥路,祠堂正好擋住了路,村長決定要挖倒祠堂,而老一輩的村民都反對,所以,最近村民鬧的不可開交。特別是一個叫陸建潭的人,為這事跟村長打了一架。

  每晚十一二點鐘的時候我都聽見從祠堂的方向傳來吹嗩吶的聲音。聲音時而悲鳴裡面歡暢,又忽遠忽近、斷斷續續,像是有人在辦紅白喜事。

  不僅是我,也有別的村民聽到了,向村長反應這事,說這嗩吶聲是從祠堂下面傳來的,若強行推倒祠堂,恐怕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村長卻說是造謠,強行將這事鎮壓了下去。

  這天晚上,一陣陣敲門聲將我從夢中驚醒,我披上外套開門,門口站著一個女孩。

  她穿著一身清涼乾淨的衣服,烏黑的秀髮垂在胸前,皮膚白淨,一對淺淺的酒窩,讓面孔更加清秀可人。只是她現在面色泛白,雙手在身上時不時的撓著,看了看我問:「請問李醫生在嗎?」

  我問:「你是?」

  她說:「我是隔壁村的,叫劉蓮。你就是李醫生吧?我這兩天總感覺不舒服,老是做惡夢,好像有人在拆我的骨頭,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我讓劉蓮坐在椅子上,先是把脈,脈象沉緩,確實是生病了。我抓住劉蓮的手,發現她的掌骨、指骨寬窄不一,有些微微變形。

  突然,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劉蓮的腕骨似乎跟一般人的不一樣!

  我滿心疑慮,詢問劉蓮,她一直說全身難受,身上的很多皮膚被撓的發紅,都快撓破了。

  突然,我的手掌下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她的骨頭在動,在體內變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體內鑽著!

  我正驚愕,「啊!」劉蓮猛地坐起,一把推開我,轉身便往外跑去。待追到門外,她早已不見了蹤影。

  忽然,我看到一個人站在十米開外的樹陰下,並且正在盯著我!我心裡一咯噔,正想過去看看那人是誰,那人卻轉過了身,一條修長的背影很快消失在月色之中。

  第二天我起來時,發現竟然到了上午十一點。

  我洗漱,吃飯,開門,繼續每天的工作,心中卻一直想著劉蓮身上的的奇怪之處。

  下午三點,村廣播說要召開全體村民大會。

  我們村一百來戶人家,地域偏僻,當我到村委會門口時,村委會前面的空地上已經圍滿了人。

  片刻後,人已到齊,村長開始主持會議。

  「鄉村們,之所以把大家都叫來,是因為給村里修馬路,要推倒祠堂的事……」

  「祠堂不能推!」突然一個人站了出來。

  我聞聲望去,竟是與村長結下樑子的陸建潭。

  陸建潭指著村長說:「祠堂一旦被推倒,你,包括村裡的人,都會遭殃!並且,會死得很慘!」

  村長臉色鐵青,指著陸建潭罵道:「你再亂講,我打破你的狗嘴!」

  陸建潭哼了一聲,「那你等著你女兒回來給你收屍吧。」說完轉身便走了。

  村長七竅生煙,又怒罵了幾句,憤憤地道:「關於這祠堂的事,大家也鬧了十天時間了,也不能再鬧下去了。你們知道我叫來的挖掘機,叫來工程隊一天要支付多少錢麼?你們再鬧下去,會造成修路工程延期,務工,拖延工期的錢,誰反對誰給我出錢!」

  村長的態度這次非常強硬,十幾個老人和部分村民依舊反對,但一部分反對的人聽到誰反對要出錢的事,都默不作聲了。

  大會結束後,村民們三五成群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 工人們開始動工,隨著推土機轟隆隆的聲音,屹立在村子裡三百多年的祠堂終於被推倒……

  每個村民的臉上都不好看,畢竟祠堂在村民心中非常重要,但村長在當地一手遮天,又財大氣粗,他要修路,就必須挖掉祠堂。

  四周圍觀的村民開始散開了,我也回到了醫館。

  晚上九點,我正要關門,一個女人心急火燎的衝進了醫館,面色焦急,朝我喊道:「李源,去看看我男人,我家男人……出事了……」

  這女人是張嫂,她家男人是挖倒祠堂的推土機司機張輝。

  我一怔,忙問:「張嫂,你別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張哥人呢?」

  張嫂著急的道:「人在家裡,已經昏迷了,你快過去看看啊。」

  我趕緊騎著電動車,捎著張嫂,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張嫂家。

  到了她家,張輝躺在床上,面色慘白如紙,就像一個死人,不過,他還有微弱的氣息,像是有什麼在吊著他最後一口氣。

  他手背上有兩個牙印,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並不是人咬的。

  我先把脈,張輝的脈象很緩,比熟睡之人的脈象還要慢,呼吸微弱。

  我抓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按,感覺不對勁,又去摸他的橈骨和尺骨,越摸越心驚。

  我驚顫著手又在張輝的額頭上輕輕一按,額頭上凹下去了一點。

  「呀!」我嚇得電流一般抽回了手,朝後一連退了四五步。

  張嫂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驚愕地問:「怎……怎麼了。」

  我望著張輝的額頭,半天說不出話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