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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我三顧之,必然可以見到!

2024-05-03 19:56:26 作者: 不屈青銅

  驛館。

  「什麼?昨夜歡慶?擺酒設宴?」劉備有些疑惑。

  同時內心也頓感挫敗。

  徐伯文在昨夜擺酒設宴,卻沒有叫他。

  這是最好的時機,讓兩人得以見面。

  畢竟你都已經擺酒了,自然宴請之人極多。

  開筵席不叫我是吧?

  「不錯,」簡雍面色有些尷尬,當即拱手道:「伯文此舉,應當也是說明不見之意,依我看……主公不如先回去。」

  「是啊大哥,」關羽此刻嘆息道:「他既已為太守,自不會隨意相見,私下若是見面更會為人話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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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蕩者不可逆勢也。」

  「我之大哥心思,無拉攏坑害之意,只是心中欣賞,想結交一番,但不必如此。」

  劉備聽聞這話陷入了沉默了之中。

  若是再繼續留於鄄城,只怕是惹人非議,而且於名聲不好,恐被人看輕。

  但徐伯文……絕對是真正愛民之官吏,胸中還有諸多謀略,而且還如此年輕。

  日後可跟隨左右的話,數十年內可建功多少,如此良才當真捨不得。

  「徐伯文,乃是高潔之士,一心為民,極少做附庸風雅之交際。」

  「筵席之事,在曹氏兩年之中不過一二次,屈指可數也。」

  劉備的語氣凝重的感嘆著,在述說之時也仿佛是在勸說自己,「如此之人,必不可能與曹氏深交。」

  「而且,其人如清泉湖泊,不沾污穢,又有豐功偉績,年紀輕輕在宗親之中當然為人妒忌。」

  「我曾聽聞,曹洪將軍、夏侯妙才將軍還有于禁、李典等將軍,都與伯文疏遠,他豈能自在?」

  「名望高者,不為己族,終究是外人也,曹公也不會過多重用。」

  說到這,劉備看了看天,沉聲道:「白身之人想得登青雲,為萬民請命,何其難也。」

  「伯文之才不該埋沒在此,日後鬱郁眾人,若是可得相談,方可知其心意,」劉備握住了簡雍的手,顫動道:「若有意,與我豈非相得益彰?」

  簡雍心中有所感念,他最是明白劉備的心意。

  現在劉備身旁暫且不缺武將,若要衝鋒陷陣,先登於城,翼德便是好手,每每作戰悍不畏死也。

  若要帶兵服眾,有大將風範,雲長便是如此,其威勢於軍中無人不嘆服,御下憑風範魅力便可讓將士忘死跟隨。

  若說御人行策,決斷長遠,主公便是天下少有之才,總能逢凶化吉,遇險生計。

  逐漸聲名鵲起。

  現在所缺的,就是能謀劃方略,心中有智謀之士,一位有經天緯地之才的謀臣。

  但偏偏這樣的人,要麼去冀州投袁紹,要麼是在長安伴天子。

  而寒門士子沒有情義當然不會來投奔劉備,此時的劉備不過是聲名鵲起的一地官吏罷了。

  至於漢室宗親這個名頭,在士子之中還並沒有多麼外顯。

  所以也不會有什麼作用。

  簡雍深知,此刻劉備對徐臻可謂是求賢若渴,特別是知曉徐臻與他理念相合,多是以仁義伏漢為主。

  是以此刻簡雍當即鞠躬拱手,鄭重其事的道:「既如此,主公若是此時回去,就真的與伯文插肩而過了。」

  「唯有堅守,方可見其心。」

  「無論與否,該當去見一面才是,主公可曾記得,天下可負你,你絕不負天下。」

  「如此方是立足之根本!」

  簡雍鏗鏘一言,讓關長兩人全都陷入了沉默之中,縱使是心裡有話,卻也不再多言。

  劉備神情微動,心中已經安定了許多,他的確想要立刻回小沛去。

  可簡雍這番話,卻也真的讓他有了堅定之理由,他現在缺少的便是賢才。

  但有名望之士,劉備並沒有任何把握可以將他們招攬到自己麾下,反倒是這徐伯文,白身出生,相比於很多名士,他應當更加注重感情。

  有遊俠情義,自然更加容易知根知底,交心相談。

  徐伯文又對劉備之過往那麼熟悉,肯定是曾對劉玄德有過了解與嚮往。

  自然有機會。

  想到這,劉備也不再猶豫,簡雍之語出自肺腑,也讓關、張二人無話可說。

  他們雖然很注重劉備的尊嚴與臉面,但也更願讓劉備得賢才跟隨,所以二人也不再反對。

  只是臉色依舊不好。

  「我們,這就去。」

  劉備起身來,神情已經恢復了平靜,尋師訪友多年,他的心性早已經不是尋常人能比。

  當然,能成大事者,個個心胸都絕不會狹窄,必然是當世少有之輩。

  「我們立刻去拜訪伯文。」

  「好!」

  ……

  衙署。

  正午休息時,徐臻將陳留一地的公務全部批閱,並且派人差送到陳留各郡縣之中。

  昨晚了這些,並沒有想起熟悉的系統提示聲。

  自由日還沒過……

  今日完全是憑藉平常養成的習慣,很自然的就早起晨練,然後上任做事。

  徐臻發現堅持得久了,真的已經到了嚴於律己的地步後,基本上不會變。

  若是一口氣讓他休息,反而還會不習慣。

  「血虧。」

  徐臻無奈的撇了撇嘴,將奏摺放在了案牘上,而後到臥榻上休息。

  剛躺上去,結果典韋就從門外踏入,很遠就開始擠眉弄眼,輕聲道:「太守,玄德公又來了,在門外拜見。」

  「嗯?」

  徐臻當即翻身而起。

  咋舌道:「怎麼又來了。」

  「你說我昨夜宿醉,現在正在昏迷。」

  「昏迷?」

  「昏睡!!」

  徐臻一個鯉魚打挺,然後挺到側身臥於榻上,瞬間就睡得極其安詳。

  還是不見。

  「阿韋。」

  徐臻又轉頭囑託道:「你記住,玄德公去拜見主公之前,我是絕對不能見他的。」

  「又或者,是主公在場,大公子在場,方可見面。」

  「誒!俺知道了。」

  典韋點了點頭,抱拳離去。

  這一次太守倒是沒有調皮,這話典韋聽得明白,主公和大公子不在,能不見就不見。

  「那俺去拒絕了。」

  典韋轉身出門去。

  對劉備微微躬身,很無奈的道:「玄德公,我家太守身體抱恙,不可見外人。」

  「實在是抱歉,昨夜喝酒宿醉,今日染了風寒,估計要修養好幾日,俺已經遵照醫囑,讓他在內屋休息。」

  「還得數日之後了。」

  「這……」

  劉備一愣,臉上表情變化多次,但很快壓下了一切情緒,轉而為謙和的笑意。

  再拱手道:「好,既如此,我先回驛館,等改日再來拜會。」

  典韋有些為難,當即道:「再過幾日,很可能就要落雪了。」

  到時候山里封路,可就回不去了。

  劉備謙和一笑,「那也正好,可在年關見伯文一面。」

  「在下,聽聞伯文之才許久,又羨慕前段時日憲和得與伯文縱酒,扶漢志士我自當欣賞。」

  「如今而來,便是為了見他一面。」

  典韋眉頭一皺,拱手道:「好,這話……我會帶給太守。」

  ……

  三日之後。

  大雪果然降下。

  可卻也是白雪之中帶著驕陽,乃是冬日裡的暖陽天。

  地上多是濕潤。

  劉備在驛館內睡醒之後,當即起來叫醒了簡雍,道:「今日,時日不錯,憲和帶我再去見伯文一面。」

  「事不過三,我有預感,這一次必定可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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