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惡鬼吃人事件 (六)
2024-08-11 22:16:55
作者: 葉欣
「錦娘,要不我派其他的人去好了,你我不放心"梁運再次停了下來,不放心的說著。
「那些人的目的我們也不知道,這要做太危險了。"
溫錦娘也是停了下來,嘆了口氣,她如何不知道此行兇險萬分。可唯有她親自去才能隨機應變,跟梁運裡應外合。
「你覺得,還有哪個姑娘,比我和你更與你相配。"
「我最懂你了,梁運。所以,你放心我,讓我去。儘早,今晚就去。我們準備一下。"溫錦娘慢慢說著,然後打了個哈欠,困意來襲。
溫錦娘睜著有些疲倦的眼睛說著,「梁運,我想睡會兒。半夜你再叫我起來。你放心,我沒事的。」
「我沒事的…」溫錦娘喃喃著,歪著頭倒在了梁運的肩膀上,氣息漸漸平淡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梁運嘆了口氣,卻也無可奈何只是將身旁的溫錦娘順勢抱進了自己的懷裡,柔情似水的目光從未離開她。「本來想你不要那麼勞累才將你送回溫家,唉。錦娘,我的錦娘…」
夜色漸漸變濃,如同潑墨一般,煙霧繚繞。那一倫圓月靜靜掛在天上,如此美麗朦朧。明月圓圓,又要團圓了。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獨上江樓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
簡單休息後,溫錦娘從梁運床上醒了過來。而梁運卻好像是一直都坐在那張桌子旁樣,從來沒有離開過。清澈月光下,溫錦娘恍然才如同第一次遇見梁運一般,那個皎潔如謫仙般的男子。
只要是他坐在那裡,月色都不及他撩人了。
「梁運…你沒睡麼?」溫錦娘喃喃問這,掀開被子正想下床。
而梁運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起身走向了溫錦娘,緩緩蹲下來替她拿起鞋子,溫柔的替她穿上了。
溫錦娘臉色紅潤,忍住了想要抽回腳的衝動。任由梁運折騰自己的腳。她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話,女孩的腳,是只能讓意中人看的。
「梁運,我們這樣不大好吧,太曖昧了…」溫錦娘托著腮幫子,故作矜持中。
「我們什麼時候不曖昧了,」梁運索性直接坐在了溫錦娘的腳旁,挑挑眉,一臉玩味地問。
「……」
好吧好吧,你是老大,說不過你。溫錦娘被梁運這句話堵得說不出話來,覺得不對,可也反駁不了。
梁運情不自禁地拉上了溫錦娘小手,握在手心裡,捏捏她手上肉乎乎的軟肉。愛不釋手
然後才慢慢說著,「錦娘,你怎麼這麼笨還不明白?」
「你雖然老是拒絕我,可是我們兩個已經要分不開了啊……除了我,你還能嫁給誰?」
「總有一天,我們都是屬於彼此的。」
瞎說什麼……溫錦娘被這麼認真的梁運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兩人凝視著對方,卻沒有擦出想像中的火花,因為溫錦娘先敗下陣狼狽逃走了。「梁運,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行動了。走了走了。」
梁運望著前面那慌慌張張的倩影,勾了勾嘴角。突然心情好了不少,追上溫錦娘說著,「你先別急,我給你件東西。」
說完,梁運就順著溫錦娘的肩膀蹲了下來。他的手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小巧玲瓏的匕首,鑲嵌著一顆不知名的黑色寶石,那刀刃還在月光下閃著銀光,看起來很是鋒利的樣子。
刀鞘左右兩邊各有繫著兩根黑色繩子,梁運掀開溫錦娘的裙擺,將這把刀綁在了溫錦娘的小腿上。
「這是我十歲時候的生日賀禮,跟了我十多年從不離身。它很鋒利,你藏好,關鍵時刻用。」梁運仔仔細細幫溫錦娘綁好,然後站了起來。
「匕首上有輕微的麻醉,你仔細些,不要自己碰到了。暗月雖然不能陪著你去,但是她會在離你被綁地方不遠處守著,出事你就往外跑,她能看到。我也……」
梁運本來還想說,自己也能守著。可卻真的說不出口,因為他知道他守不了,這件案子,他還要帶人跟蹤另查,不能時刻陪著她了。
「安啦,沒事。我雖然沒什麼功夫,身手還是不錯的。一般小混混可欺負不了我。」溫錦娘輕鬆一笑,沒心沒肺的,仿佛此去的不是她一般。
「謝謝你。」
午夜,青城縣外一個荒涼僻靜的地方,溫錦娘一個人走在郊外。她故意走的很慢很慢,時不時還會停下來駐足,看看花,賞賞月。
顯然一副外出的嬌柔小姑娘一樣。
這是溫錦娘和梁運提前商量好的計策,兩人經過仔細計算和排除,這一個地方晚上最容易碰見那些作案者。不出意外的話,要不了多久就會出現,將溫錦娘綁走。
說不害怕那也是假的。但一想著那些生死未知的女孩子,和那些殘忍的兇手。一日不除,不知還有多少少女被下毒手。
如此想著,溫錦娘也暫時壓下了自己內心的恐懼。慢慢走著,甚至還哼起了歌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可許久都不見半點人影,半點異響。
「難道他們不抓人了麼,還是說,已經抓夠了。」溫錦娘皺著眉頭一個人在那裡猜測著什麼,百思不得其解。
正想著,突然一聲淒涼的貓叫引起了溫錦娘的注意。那貓叫聲一聲勝過一聲的悽慘,似乎在控訴著什麼。溫錦娘繃緊著面色,一步一步向前,想去打探一二。
可卻忽的,烽煙四起,周圍范起了陣陣白霧,遮擋了溫錦娘的視線。
那白霧還帶著一絲絲香味,「不好,迷煙。」溫錦娘心中大喊,立馬屏住呼吸,另一邊又假裝著自己中計,搖搖晃晃到了下來。
閉著眼睛,倒在地上。此時,周圍傳來了腳步聲,一聲聲越來越近。
溫錦娘握緊了羅裙衣擺,後背早就出了汗水。
他們來了……
溫錦娘只感覺自己突然騰空而起,被人扛著離開了。在那個人身上,是一陣陣瀰漫的藥香和草葉味。
那人什麼話也沒說,一直在走,一直在走。輕功竟然一點也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