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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情不知所起2

2024-08-11 21:58:36 作者: 雲蒙居士

  這十四年來慕容伊川已然徹底把皇位坐穩,天下也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條,而他更是用鐵腕手段來無情的打擊天德皇帝父子以及西門家族的殘餘勢力,然而卻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西門小曼陸續把忠於西門家以及天德皇帝父子的視力集結起來,她只想等羽翼豐滿以後一舉摧毀慕容伊川的統治。

  逍遙樓,是西門小曼苦心經營的一處收買人心的溫柔鄉,這裡的姑娘都是精挑細選的,一個個都美貌聰慧,而且忠於西門小曼,這裡的姑娘陸續被朝中官員買去做妾,而她們就成了西門小曼的耳目,她不出逍遙樓就知朝中事。

  「師妹;接下來我當如何、」假德妃真楊柳青把今晚在宮裡發生的種種告訴西門小曼後便討她的下一步計劃。

  西門小曼晃動著她修長窈窕的身影在不算寬敞的房間裡緩緩踱步。

  良久,西們小曼才回到椅子上坐下;微微沉吟後她對面前的楊柳青道;「我知道獨孤月已經去琅琊莫家莊向莫北冥求解陰陽蠱的解藥了,不過莫北冥的為人師姐比我更清楚,獨孤月恐怕是白跑一趟,就算獨孤月沒有白跑莫北冥肯出手我想他也不會來京城,慕容伊川若想解蠱必須去求莫北冥,只要他離朝就得有太子慕容雲開監國,而一個中了情蠱的太子哪有那個精力去日理萬機呢,只要太子監國不利向來嚴苛的慕容伊川必然會對其不滿,到時候我們在把太子以及另外兩位皇嫡子慕容雲讓慕容雲舒中蠱,壽命不長的秘密宣揚出去,我在朝中的耳目便上書要求皇帝更換太子,嫡子不可用,必然得選身體康健的庶子,那麼嘉禾無疑比潘妃的兒子慕容致謙更有優勢。只要慕容伊川出京我們下手的機會就多了,說不定可以要他有去無回。」』

  「可慕容致謙比嘉禾年長呀。」楊柳青提醒道。

  西門小曼微微一笑;「可嘉禾的母妃要高貴與慕容致謙的母妃,母以子貴,同樣也是母以子賤。更何況嘉禾的母妃是蕭相宜,大正皇朝自開國至今搜有皇帝的血液里都有蕭氏的一半血液,當年天德皇帝的皇后在選擇收養慕容致遠時的一個重要緣故就是致遠的母妃也出自蕭氏。慕容伊川為了順利冊封她的宛若皇后不也是蔣東方宛若改名為蕭氏宛若嘛。」

  「原來如此,小曼;我總感覺慕容伊川已經開始疑心與我了。』

  「師姐想多了,慕容伊川若要疑心早該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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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楊柳青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可那個慕容紅玉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她回宮以後就處處跟我對著幹。"」

  「慕容紅玉在聰明也不過是一個涉世未深的黃毛丫頭,師姐這個老江湖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毛丫頭?」

  西門小曼沒有和紅玉交鋒過,故而只是把她當一個不值一提的毛丫頭,可與之交鋒過幾回的楊柳青卻不敢看輕紅玉。

  在天亮以前楊柳青方才離開逍遙樓,在臨走時西門小曼叮囑她逼不得已可採用非常手段來迫使把嘉禾扶上太子之位。

  紅玉幾乎一夜無眠,好不容易睡著了她竟做了一場噩夢。

  她夢到自己和一個男子抵抗皇命,一起私奔,然後被她的父皇追殺,山重水複,倆人跳下懸崖,粉身碎骨。

  夢醒時分,紅玉發現自己全身冷汗之冒。

  紅玉仔細回想夢裡的情節,她感覺和自己一起私奔的男子好像是獨孤南風,怎麼可能是他呢?那一張臉是模糊的,是要人無從判斷身份的,可紅玉卻還是認定那個人就是她唯一的知己獨孤南風。

  紅玉下意識的摸了摸枕下,那一個繡著海棠的荷包已經基本完成了。

  太子云開在散朝以後沒有回東宮,而是直接到了昭陽宮。

  他來昭陽宮的主要目的不是給宛若問安,而是見紅玉,了解香菱的事。

  紅玉知道太子會來,故而一直在鳳來閣里等著。

  太子過來以後紅玉要百合奉茶後就退出去,房間裡就剩下姐弟倆。

  太子面色疲憊,微微有黑眼圈,顯然是一夜未眠。

  「二姐;香菱呢?」太子急切的問。

  紅玉把手裡的青瓷茶盞輕輕擱在案几上,輕輕嘆了口氣,方才回答;「她在宮外,我把她安排在了凌霄舅舅的第一酒樓。她受刑後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夭折,我以冬至大赦天下和功臣之女兩個理由保住了香菱的性命,可她以後想回宮是沒機會了,除非你真正登上那個位置.。」

  慕容雲開一聽香菱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心猛然的一疼,就仿佛被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的刺了一下。

  「二姐;我想去看看香菱,我求你想辦法帶我去。」

  面對太子的懇求紅玉絲毫沒有猶豫便拒之;「絕對不可以,若你還想要香菱活著的話就當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香菱不過是一個和侍衛長根私通而且懷上野種的罪人,太子在仁慈也不該為了失去一個觸犯宮規的宮女而生惻隱之心。'」

  太子痛苦的握著胸口無比悲痛道;「當一切不曾發生我做不到,二姐沒有深愛過一個人對嗎?你是無法體會我此刻的痛苦。』

  紅玉看到太子如此痛心疾首她的心也要碎了。

  少頃;紅玉緩緩來到太子面前,蹲下身子,雙手輕輕捧起雲開那年輕俊美的臉龐,「雲開;姐姐雖然沒有深愛過一個人,可也能夠體會你此刻的痛苦。我知道要你對香菱的好歹都無動於衷很殘忍,可你若忍不住也許香菱會死,你的位置也會有危險。我不喜歡有城府之人,可雲開你身為儲君必須要有城府。當年父皇明知道母后被先皇羞辱,可他卻可以故作不知,韜光養晦,雲開;你是明日的君王,你必須有忍常人不能忍的風骨。」

  「母后被先皇羞辱、這怎麼可能?」慕容雲開一臉驚詫的望著紅玉那張清冷嚴峻的臉孔。

  紅玉蹙了蹙眉,幽幽道;「我何嘗希望這不是真的,然確有其事。母后在生了茜雪幾個月後入宮看望好姐妹宸妃,遭先皇羞辱,當時她肚子裡已然又有了父皇的骨血,後來母后出府散心落了懸崖,孩子沒了,她還失去了過往的記憶。先皇為了霸占母后更是和南越權臣南宮絕一起謀劃將父皇騙至南越,若非上官叔父和周大將軍和姑父等保駕,也許就沒有今日的父皇,更別說你我了。」

  慕容雲開出生起就是嫡長子,儲君的不二人選,因此從沒有經歷過任何挫折,可以說是一位實實在在的平安太子,故此他居安不思危,少了幾分城府與算計。

  當慕容雲開了解到他父皇和母后在天德皇帝一朝所遭受的種種後震驚之餘便是痛心疾首。

  突然,慕容雲開的面色開始變得蒼白,雙眉緊蹙,全身開是顫抖,紅玉忙把雲開抱在懷裡;「是不是蠱毒發作了?」

  慕容雲開痛苦的應了一聲。

  明明獨孤南風已經給雲開用了封蠱術,然他因為用情動心過度,迫使被封住的蠱蟲又開始肆意在身體裡奔逃。

  良久,慕容雲開的面色才好轉,身體也不在劇烈顫抖了,紅玉這才放心的鬆開他。

  紅玉知道雲開因為香菱的事傷懷,憂心忡忡,她略略沉吟後道;「我會去看香菱的,你給她一樣信物吧,我也會替你要她的一樣東西,睹物思人也算慰藉、」

  慕容雲開忙從身上解下了自己隨身佩戴的一枚龍形玉佩遞給紅玉;「她知道這是我貼身之物,這上面的穗子還是她給我弄的。」

  紅玉默默的把玉佩接過,揣入懷中。

  確定雲開徹底沒事以後紅玉才放心要他離開。

  眼看就該用午膳了,紅玉卻絲毫沒有胃口,簡單的吃了一些,然後就更衣悄悄的溜出了皇宮。

  出宮以後紅玉沒有直接去第一酒樓看香菱,而是去了上官府。

  來到上官府紅玉直接去找獨孤南風。

  獨孤南風正在給紅消展示自己的清風劍,當看到紅玉時他忙收住了招式,直接迎了上去。

  「玉公主安好。」獨孤南風笑意如風,要人心暖如春,在紅玉面前他笑的格外燦爛,仿佛是一叔絢爛的夏花。

  和初見時一樣紅消看到紅玉就有一種本能的排斥,不過她還是依照禮數朝紅玉拱手,而沒等紅玉與之打招呼,紅消就要柳絮推著自己離開了。

  望著冷紅消單薄而倔強的背影紅玉喃喃道;「冷姑娘仿佛很不喜歡與人親近。」

  獨孤南風忙接口;「玉公主切莫多心,紅消這丫頭自小就內斂,不愛與人打交道,除非是她特別熟絡之人。」

  「我知道冷姑娘和獨孤兄一樣身世坎坷,不過她應該像獨孤兄一樣瀟灑活潑一些,這樣日子才好過不是嗎?」

  獨孤南風微微嘆了口氣,「這性情是與生俱來的,好了玉公主我們不說紅消了,免得感傷。對了你來找我可是又要請我吃酒?」

  聽到吃酒二字紅玉一下子想起了在第一酒樓自己醉的不省人事,還有初見那一晚自己同樣喝醉,羞赧頓時把她左右。紅玉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去,雙手輕輕捏著裙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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