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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寡人有疾4

2024-08-11 21:57:50 作者: 雲蒙居士

  慕容伊川的身體不適不光他自己鬱悶焦急,作為他最親近的枕邊人宛若自然也是為此心焦。

  無論是御醫還是上官天絕都說慕容伊川身體無恙,可宛若知道他真的不好,明明不好卻診不出病因一股不祥的預感悄悄在宛若心裡勾萌。

  宛若把自己珍藏的幾本醫書找出來然後仔細的翻閱,希望可以尋到一些對慕容伊川身體有關的蛛絲馬跡。面對密密麻麻的文字宛若只覺得頭疼,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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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雙手從背後蒙住了宛若的眼睛;「玉兒;又胡鬧了。」

  「母后怎知是玉兒呢?」

  旋即,紅玉從後面轉到了宛若面前,仿佛一隻蝴蝶翩翩而至。

  宛若盈盈道;「也只有我的玉兒會這麼頑皮了。」

  紅玉一噘嘴;「玉兒才沒有頑皮,只是玉兒看母后一個人在皺眉,想來心情不佳,母后若有心事和玉兒說說如何?」

  宛若欣慰的望著紅玉柔聲道;「有玉兒關切母后就已知足,也無要說的心事,玉兒你今日怎肯乖乖在宮裡呆著?」

  對於自己憂心慕容伊川病情的事宛若是斷然不會與紅玉言說的,畢竟她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兒,更要緊的那是她父皇的隱痛。

  「我想在宮裡陪父皇和母后,故而就不出宮了。」紅玉輕輕牽住宛若的衣角像小孩子一樣撒著嬌。

  宛若撫摸著紅玉烏黑柔亮的秀髮婉聲道;「我的玉兒真貼心,若你覺得在宮裡悶得慌就出去玩兒吧,玉兒歡喜了母后猜歡喜。」

  宛若雖然想要紅玉陪著自己,可她不想勉強把紅玉困在宮裡。

  紅玉拿過宛若手裡的書掃了一眼;「母后怎還看起醫書來了呢?」

  宛若忙說;「閒來無事,隨意翻著看的罷了。」

  「母后;玉兒想要跟您要一個東西,不知母后舍不捨得?」紅玉親密的摟住宛若的脖子。

  「只要你要的東西我有我便捨得。」

  雖然宛若不知紅玉想跟自己要什麼,她卻還是先應承下來。

  「母后;玉兒想要您手裡那一枚免死金牌,不知母后舍不捨得給玉兒。」

  宛若一聽紅玉要的免死金牌就是一愣;「玉兒;你要金牌作甚?」

  「母后就說給不給嘛。」

  宛若猶豫了一下回答;「只要你不是胡作非為我可以給你,不過得要你父皇許可才行。畢竟免死金牌不是尋常的珍寶。」

  「父皇要我來找母后的。」

  「玉兒;你竟然先去跟你父皇要免死金牌,看來這個東西對你很重要,你得告訴我要了金牌做何用途我猜給,否則我不會給你。」宛若知紅玉乖巧,可她提出要免死金牌還是有些小忐忑,畢竟紅玉在宮外和什麼人接觸自己不知,她怕涉世未深的紅玉被遇人不淑。這免死金牌若到了歹人手裡可就不妙了。

  紅玉以為她的母后會比較好說話沒想到卻不如她的父皇。

  一時間紅玉不好把自己替香菱要金牌的事說出,只好作罷。

  「母后;我不要金牌了,我想看看它長個甚樣子可以不?」

  宛若遲疑怕片刻允了。

  宛若從臥房的梳妝檯下拿出來了一支雕刻金鳳的精巧錦盒。

  「金牌就在盒子裡頭。」宛若把錦盒遞給了紅玉。

  紅玉接過錦盒忙迫不及待的打開,但見一塊黃綢子布包裹著一塊四四方方巴掌大小閃爍著咬牙金光的牌,這就是免死金牌。

  金牌的正面刻著大正皇朝慕容氏,背面則刻著免死金牌四個字,另外在金牌的四周都刻著赤色火焰,因為大正皇朝五行屬火。

  任何人在犯錯後持有這一枚金牌只要犯的不是某犯罪就可以免得死罪。

  握著這枚金牌紅玉感覺沉澱的的,並非金牌的重量,而是比金牌本身的特殊價值。

  半晌,紅玉默默的把免死金牌放回到盒子裡,然後重新還給了宛若。

  「母后;他日玉兒若闖了禍需要這枚金牌,母后一定不會吝惜對嗎?」

  「玉兒;母后可以為你捨出性命去,但母后希望你永遠不會有事,這塊金牌關係重大,母后不給你並非吝嗇而是——」沒等宛若把話說完紅玉就忙打斷;「母后的意思玉兒明白,玉兒相信我們之間是心有靈犀的。」

  紅玉沒有要到免死金牌她並未太過失落,想日後若香菱真的需要這塊金牌,只要對方還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香菱,她慕容紅玉會毫不猶豫的去留住她的性命。

  過了晌午紫嫣帶著玉婉來宮裡陪宛若說話,順便關切一下慕容伊川的境況。

  等紅玉和玉婉離開日月軒以後宛若才對紫嫣提及了金牌的事;「我擔心玉兒在外頭結交了不好的朋友,這免死金牌她要的要我覺得蹊蹺。」

  紫嫣一邊悠然的剝著手裡的蜜桔一邊安慰宛若;「嫂嫂多慮了,我看玉兒是一個有分寸的孩子,她要免死金牌興許就是偶爾興起呢。玉兒出宮也就是去上官府,去我那裡或者茜雪那裡在就是榮國府,這丫頭性情孤傲的很,一般人也入不了她的眼,說句不該說的就算雪兒和婉兒被騙玉兒也不會。」

  「但願我是杞人憂天了。」宛若幽幽道。

  「我看你就是在杞人憂天。」紫嫣說著就把一片橘子塞到了嘴巴里。已經三十幾歲的她卻未曾改變年輕時的單純,頑皮,她依舊是宛若世界裡的一道明媚輕快的陽光。

  紅玉攜玉婉的手來到了鳳來閣。

  百合奉了茶點以後就被紅玉給打發出去。

  玉婉手捧著藍花瓷茶盞在隨意的打量著周遭。

  「昔日大姐在這裡時這鳳來閣富麗堂皇,到處流光溢彩的,而今這裡仿佛成了公子哥的書房呢。不過這樣的雅致到也要我覺得甚是溫馨。」玉婉目光在書架上停留片刻便轉回到紅玉面上。

  紅玉笑道;「這裡既是我的住處,我自然要把它布置成我喜歡的樣子了。我真真不喜歡茜雪那處處都珠光寶氣的,覺得俗氣的很。」

  「也就只有二姐敢說大姐俗氣了。」玉婉笑道。

  紅玉不以為然的一噘嘴;「我就覺得茜雪俗氣,若當著她的面我也敢說。」

  「婉兒知道二姐最勇敢了,不過皇家人哪個不是俗氣的呢。二姐姐在京城待久了一切就習慣了。」玉婉由衷道。

  紅玉不屑的撇撇嘴;「別人俗氣別人的,我慕容紅玉無論身處何地都要保持自己的風骨。」

  面對紅玉的那股子堅韌和倔強玉婉由衷的欣賞,然而卻是她無所匹敵的。她既學不來茜雪的霸道與任性,也學不來紅玉的不遜於清高,她比尋常大家閨秀高貴,卻比公主要柔和。

  茶罷,紅玉把玉婉帶到了自己的臥房,然後從梳妝檯拿了一個東西給她。

  是一枚還未繡成的香囊。

  「知道你針線好,快給我指點一二。」

  玉婉仔細端詳了一下手心裡這個看上去有些粗糙的香囊,「二姐這個香囊是繡給順安哥的嗎?」

  雖然花樣不是表達情愫的鴛鴦 ,而是一朵盛開的海棠,可玉婉覺得紅玉可以親手繡這支香囊必然不是給自己的。

  琴棋書畫對於紅玉而言小菜一碟,然而針線真不是她所擅長的。

  面對玉婉的問話紅玉的臉頰不自已的一紅,嬌嗔道;「你這個小蹄子瞎猜個甚,這東西是繡給我自己的。」

  玉婉莞爾一笑,輕輕捏了紅玉微紅的桃花腮,「都害羞了還在這裡口是心非呢。二姐姐和順安哥早有婚約,你繡香囊給他無可厚非。雖然這針線有些粗糙,可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只要是二姐姐親手做的,想來順安哥必然會隨身佩戴,愛如珍寶。」

  這香囊紅玉的確不是繡給蕭順安的,她沒法和玉婉說自己是送給一個叫獨孤南風的男子,這是她無法言說的秘密,只得默默藏在心底。

  「婉兒;你若沒有被父皇母后送給姑姑姑父想來也會跟我跟茜雪一樣成為父皇政治聯姻的犧牲品,沒準兒你也有一位世家公子的未婚夫婿了。」紅玉是艷羨玉婉至今未曾許親的,至少她還是一朵自由的花,無需承受一份負重。蕭順安綿長而熾烈的愛慕要紅玉覺得是一種無法承受之重,每每想起亦或者面對時都要她渴望逃走。紅玉希望她與蕭順安以後不是舉案齊眉,而是天涯兩端,各自安好。

  單純的玉婉自然沒法聽出紅玉的弦外之音,「往後我自然也會被許給一位世家公子亦或者像娘一樣嫁一個狀元。我希望可以像娘一樣相中一個像爹一樣溫潤如玉的才子。」

  「婉兒;你覺得姑姑和姑父在一起真的幸福嗎?」紅玉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她知道鍾離文俊心中真正的摯愛,想想紫嫣和一個心有她人的男子天長日久,她不知道她是幸福還是無奈。

  「我娘和爹舉案齊眉,豈會不幸福?打我記事起就沒有見二人拌過嘴,始終爹都把娘寵愛的很,娘對爹始終如一的愛慕,依賴,娘常常跟我說嫁給爹是她這一生這一世做的最正確的選擇。」玉婉在說起文俊和紫嫣的日常時亦是眉目閃光,好像她已然沉浸在那濃得化不開的幸福中。

  聽玉婉怎麼說紅玉更加的欣賞鍾離文俊,這個男人不負初心卻又可以要陪伴他的女人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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