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2傾城劫數3
2024-08-15 12:34:10
作者: 雲蒙居士
上官嘉木等情緒徹底平復後才去桃花小住看燕兒。
此刻已經是夜幕降臨,整個上官府各處都陸續掌上了燈,平日裡溫馨的桃花小住而今卻略微顯得有些沉寂。
因為燕兒不好,所以整個桃花小住的丫鬟婆子們都分外的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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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兒的性情比較活潑,對下人也速來寬厚,平日裡桃花小住都是很熱鬧的,老遠就能聽到小丫頭們嘰嘰喳喳的說笑聲,而今整個桃花小住一片死氣沉沉的,上官嘉木禁不住微微蹙了一下眉,心底里那憤恨就再次強烈了一分,只要是能抓住那傷害燕兒的賊自己一定要把那廝給點天燈,五馬分屍,碎屍萬段,能夠想到殘酷懲罰此刻一一在上官嘉木心頭過了一遍。
此刻燕兒已經睡下了,她平日不會睡這麼早,而今睡的這麼早是源於上官天絕給她用的藥里有安睡的成分。
他希望女兒能夠暫時迴避痛苦,因此在燕兒身體沒有徹底好全前上官天絕打算讓她不要那麼的清醒。
看到妹妹沉沉的睡著上官嘉木沒有打擾,只是站在床前默默的注視著,期間隔著一道流蘇帳。
在燕兒的床邊默默站了一會兒後上官嘉木就轉身離開,臨走前特意叮囑丫頭們要伺候好小姐。
出了桃花小住以後上官嘉木就他踏著淺淺的夜色朝錦瑟軒而去,邁出的每一步都是那般的沉重。
柔水公主早就知曉丈夫回來了,飯菜已然準備好了,看到上官嘉木進來柔水忙迎了上去;「夫君回來了,快去裡頭換身衣裳然後用晚膳吧。」
柔水一如既往的溫柔,但她卻有些不敢於上官嘉木對視,甚至還略微顯得有些拘謹,只是沉進在妹妹被侵害的痛苦中的上官嘉木沒有覺察到妻子的不對勁。
隨即上官嘉木就去裡頭更衣。
更衣畢上官嘉木就出來準備用晚飯,雖然飯桌上的菜餚都是自己平素喜歡的,然此刻上官嘉木面對著這些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他卻是一點要動筷子的意思都沒有。
看到嘉木不動筷子柔水就忙給他布了一些菜到面前的碗裡;「夫君;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你總得吃飯不是嘛,你若是不好好吃東西身體垮了你如何給燕兒報仇呢,夫君;你是上官家的嫡長子,是我和燕兒還有公爹婆母的依靠,無論遇到何時何地你都不可以意氣用事,作踐自己。」
速來上官嘉木是個聽勸的人,柔水這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話他聽了進去,於是就乖乖的拿起了筷子。
看到上官嘉木拿起筷子來柔水的心才稍微放下一些。
成親半年多了小兩口一直都是濃情蜜意的,上官嘉木雖然話不多,但他對柔水甚是溫柔體貼,即便柔水身體不方便他也不可能像其他男人那樣讓丫頭來侍奉,不光不會如此,他對特殊時期的柔水還格外的疼媳。
得如此溫柔體貼的夫君柔水覺得這是上天的恩賜,不,應該說這是母妃的恩賜,因為這個夫君是母妃為自己挑選的。
用罷了晚飯後柔水親自為上官嘉木沏了一壺淡茶,然後把屋裡伺候的丫頭都打發到了外面。
「夫君;燕兒的事我知道你心裡頭難受我何嘗不是呢,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必須得冷靜面對,公爹和婆母請玉皇姐出面想來很快就會抓出賊人的。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放心我相信雲讓不會因為燕兒的身體被傷害了就會放棄她的。雲讓有多愛燕兒你比我更清楚。」柔水的溫柔安慰讓上官嘉木的心情稍微妥帖了一些。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凝視著妻子那溫柔的面龐幽幽道;「水兒;我真的覺得自己好沒用,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了,我真辜負了父親母親的期望,我不配做上官家的長子,更不配做燕兒的哥哥。」
說著上官嘉木就揮起拳頭重中的垂在了面前的案幾之上,他是個習武之人,本身力氣就大的很,加上帶著怒氣,一拳下去面前的這張紫檀木小几就劈成了兩半,瞬間几上的茶壺茶宛都被震落在了地上,丫頭們聽到動靜急忙進來。
看到面前的情形她們都一個個嚇的面色蒼白。
柔水忙吩咐丫頭把地上的狼藉清理乾淨,然後讓婆子把這張壞了的案幾拿出去,弄一張新的來。
丫鬟婆子忙活的功夫上官嘉木到了裡面,他心情糟糕透了,就想要一個人靜一靜,柔水知道他需要安靜,故此沒有上前打擾。
很快就到了就寢的時候。
進入紅羅帳以後柔水輕輕依偎在上官嘉木的懷裡柔聲輕語;「夫君;你是個好兄長,是我的好夫君,更是公婆的好兒子,上官府的未來當家人,燕兒的事你快別自責,這真的是個咱們無從預知的意外。我想燕兒也不希望你因此而自責不已。」
柔水的溫柔安撫亦春風化雨要上官嘉木逐漸的心平氣和,他輕輕撫摸著柔水那柔軟的青絲由衷的說;「水兒;能得你這樣一個善解人意的妻子我上官嘉木真是三生有幸!」
說著上官嘉木就低頭輕輕汶上了柔水的唇。
此刻柔水的心情甚是複雜,她很想告訴嘉木其實自己知曉燕兒從賊人那裡解下的玉佩是屬於誰的,可她不敢,如果說了就等於徹底出賣了慕容嘉禾,那可是她最疼愛的弟弟啊,母妃去世的這兩年姐弟兩個相依為命。柔水很是愛重慕容嘉禾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可是隱瞞一切她覺得自己對不起嘉木,對不起公婆,更對不起把她當親姐姐一樣的燕兒。
這一夜上官嘉木翻來覆去的沒怎麼睡好,他身邊的柔水何嘗不是如此呢。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上官嘉木照舊早早的去東宮,他還沒資格上朝議政,不過他得護送太子去上朝。
伺候上官嘉木去當值後柔水重新躺下小憩一會兒。
其實這一夜紅玉也沒怎麼睡好,燕兒的案子沒有頭緒,一日不把賊拿住紅玉就一日沒法安心。
吃罷了早飯後紅玉就吩咐銀珠去備馬,然後她換上了一身適合騎馬穿的衣裳。
雖然肚子裡懷著雙胞胎,但是紅玉的身體依舊很靈便,胎已經徹底坐穩了騎馬自然就無所顧忌了。
看到紅玉又要出去小未央就忙湊上前來,她輕輕牽著紅玉的衣角軟軟道;「母親又要出們,帶著真兒一起去好不好啊?」
紅玉伸手撫摸了一下小丫頭的頭柔聲道;「真兒乖,母親這次出們是有要緊事要辦不方便帶著你,過兩天你爹爹就要休浴假了,我們帶你和弟弟去溫泉別院玩兒兩日。」
小丫頭很喜歡位於郊外的溫泉別院,一聽過兩天就可以去那裡了自然歡喜的不得了,自然就不纏著紅玉了。
把姐弟倆安排好了後紅玉就騎馬離開了榮國府,然後直奔上官家。
紅玉到上官府的時候雲讓已經到了,看雲讓苦者一張臉紅玉就知道怎麼回事了;「燕兒妹妹還是不肯見你嗎?」
雲讓微微頷首。
「皇姐;我真的很想陪陪燕兒,可她就是不要我靠近,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雲讓一臉愁楚道。
紅玉輕輕拍了拍雲讓的肩婉聲道;「在燕兒心裡你和別人是不同的,她在這個時候怕見到你也在情理之中,你別太著急了,我一會兒去看看燕兒,你去一趟京兆府衙門,西樓月已經把狀紙遞過去了,你去催促他們一下,讓他們儘快的把麥冬捉拿住。」
因為蕭思成曾經在京兆府當過一段時間的府尹紅玉對那裡的規矩熟,一般來說類似於西樓月這種人微言輕,而且所抱之案就是普通的偷盜都不會被積極處理,所以必須得要雲讓以親王的身份替西樓月去京兆府走一趟,他們才會動作快一些。
旋即,紅玉就被素素陪著到了燕兒的桃花小住。
燕兒剛剛吃過藥,整個人看上去比昨天好了不少,但還是懨懨的,宛如一朵被風雨摧殘過的桃花,甚是惹人憐兮。
平日裡每次燕兒見到紅玉都歡喜的不得了,遠遠的就喊玉姐姐,然而此刻面對近在咫尺的玉姐姐燕兒都沒什麼反應。
這樣的燕兒要紅玉心如刀割。
紅玉挨著燕兒坐下,然後輕輕握住她略顯冰涼的手;「燕兒;你希望玉姐姐儘快的抓到傷害你的那個賊人嗎?」
對燕兒紅玉沒有安慰,而是開門見山。
她覺得給燕兒最好的安慰就是儘快的讓真相大白,讓賊人得到該有的懲罰。
面對紅玉的詢問燕兒遲疑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紅玉接著問;「燕兒;我在你被欺負的那個雅間裡尋到了三個人的足跡,一個是你的,第二就是那賊人的,還有一對腳印同那賊人的差不多,只是略微寬了一些,必是個男子留下的,你進去的時候雅間裡有幾個人?」
讓燕兒再次回想那些不堪回首的畫面雖然殘忍,但紅玉知道必須得要她直面這些,這樣才能夠幫著自己得到更多的線索。
燕兒垂下眼帘沉吟了許久才開口;「我去的時候雅間裡有兩個人,一個是戴著面具的賊人,還有一個是個穿著女人衣裳的男子。」
稍微頓了頓燕兒繼續道;「那個穿著女人衣裳的男子等我進去以後就退到了外頭,想來是去把風了。」
聽到燕兒說雅間裡的第三個人是穿著女人衣裳的男子紅玉微微蹙眉;「燕兒;你確定那真是個男子嗎?」
燕兒正色道;「可以確定,咱們天朝的女子都纏足,即便不纏足女子的腳也不可能同男子的腳那般大,那個人雖然穿的是婦人衣裳,但卻穿了一雙男兒的靸鞋。他面上無須,甚是乾淨。」
當聽到燕兒說面上無須時紅玉的心頭一動;「那人莫不是個太監?」
紅玉速來不喜歡太監,她作為公主出嫁時身邊有一名太監跟從,不過紅玉沒有讓跟著自己出宮的太監柴胡伺候身側,而是把人打法到了溫泉別院去看家。
對於雅間裡的第三個人燕兒把自己知曉的都說了,而在那種情況下她能留意到這麼多已然很不容易了。
接著紅玉就朝燕兒詢問起了那個欺負她的畜生;「燕兒;聽叔母說你覺得那廝有些熟悉,可他戴著面具,你如何覺得他熟悉呢?」
雖然當時燕兒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但她的意識還是清醒的;「那人的眉眼要我覺得熟悉,還有他的聲音,雖然他不曾跟他說過一句話但是他偶爾發出的聲音還是要我覺得熟悉,只是玉姐姐我不敢確定。」
紅玉輕輕把燕兒摟在懷裡沉吟了片刻後才柔聲道;「燕兒;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你告訴我你懷疑那廝是誰,你放心沒有證據確鑿之前我斷然不會讓第三個人知曉你懷疑的人是誰。」
見燕兒還是遲遲不吭聲紅玉繼續道;「燕兒;你如果不說的話是害了你自己,萬一讓那廝逍遙法外的話興許日後他還會傷害你,或者其他向你一樣弱小的姑娘。對於採花賊絕對不能股息,你有父母有哥哥還有這麼多師兄疼愛,可是那些處境不如你好的姑娘萬一被那賊給毀了,她們該多慘我想不必我說你也明白。」
被紅玉這般開解後燕兒終於鼓起了勇氣把自己心底里那個一直不敢說此來的那個名字輕輕的吐了出來。
當紅玉聽到燕兒說此慕容嘉禾四個字的時候她的心一激靈。
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紅玉不算特別了解,姐弟之間一直都是客氣有餘,親近不足的。
在紅玉的記憶里慕容嘉禾是個很沉穩而且還有心機的人。
如果傷害燕兒的人真的是慕容嘉禾那麼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他又不是不知道燕兒是雲讓的准王妃,也就是他未來的嫂夫人。
燕兒還是父皇母后的義女,父皇母后對燕兒的疼愛不遜於他們的親生骨肉。
慕容嘉禾傷害了燕兒就等於了是自毀前程,他不應該這般愚蠢。
「燕兒;你只是憑聲音還有那人的眉眼來認定他就是慕容嘉禾還是有別的緣故?」紅玉低頭凝視著燕兒的眼睛鄭重其事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