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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紛紛擾擾

2024-05-03 19:54:43 作者: 梨灼

  也是來到這裡的第三天早上,溫盈突然甦醒,易暮景激動的痛哭流涕,也非常寬慰,事實證明他做對了,離開涼州那個是非之地有利於溫盈的身體康復。

  「這是哪兒?」溫盈並沒有責問他關於楚秀心的事,因為她看到外面的桃花,心有餘悸。

  楚秀心不就是易暮景必須經歷的桃花嗎?花開的熱情奔放,她從心底里反感,所以當易暮景說:「如果你喜歡桃花,我必定每年都為你栽種,記錄我們的天荒地老。」

  溫盈一口否定:「我不喜歡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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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你吧這些桃花統統除去吧,我不想看到這些東西。」

  太這麼說讓易暮景非常意外,這麼好的桃花,要除去?

  「我不想看到這些東西,你看它們,一個個花枝招展,多像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溫盈認定,把這些桃花除走,就是把易暮景的桃花運斬斷。

  沒辦法,易暮景不想她生氣,她這麼說,就是暗指楚秀心那件事,易暮景乾脆挑明了說:「發生意外以後,我看透了楚秀心的真面目,發現她是跟我想像中截然相反的人,於是我就和她斷絕了往來。阿盈,我對不起你,在你昏迷不醒的這段日子,我每天都在懺悔,我發誓再也不跟別的女人有所往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溫盈頓了頓,突然笑道;「不管你跟她有沒有什麼,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不怪你。」

  在易暮景第二天準備砍桃樹的時候,發現花朵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霜,秋天了,桃花已經開始慢慢的脫落,枯萎。

  但娘子的話不可違逆,擼起袖子大刀闊斧就要把桃樹連根砍斷。

  「慢著!」溫盈阻止。

  「娘子還有什麼吩咐?」

  溫盈笑道:「我把這些桃樹比作女人,比作你的桃花運,然後讓你伐掉,你看到花已枯萎,完全可以告訴我沒有伐掉的必要了,可是你沒有,所以就不必伐了。」說完,轉身回屋子裡去了。

  聽的易暮景一頭霧水,放下斧子,半天想不明白。

  而今,他們坐在桃樹下烤魚,天色已經差不多黑透,火光在黑暗裡蔓延。

  初秋的天氣,蕭瑟淒冷,火光里暖融融的,不久,魚香味兒在空氣中瀰漫開,溫盈左顧右盼,易暮景聞到:「你在看什麼?」

  「我想這香味兒會不會引來野獸,伺機把我們吃掉。」溫盈神秘兮兮的說道。

  易暮景笑道:「這桃園土生土長,是野生的,里里外外我早就檢查過了,一個蒼蠅都沒有。」

  「這麼冷的天,當然沒有蒼蠅。」

  「說實話,你昏迷的時候,每天晚上我還真的挺害怕的,嚇得整個晚上都睡不著覺。」易暮景說道。

  「說漏了吧,沒有那些兇猛的怪物,你怎麼會害怕?」

  易暮景突然坐到她身邊:「我怕你再也不願意理我,怕的整夜都不安寧。」

  想不到他會冒出這樣一番說辭,溫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臉紅著,結結巴巴片刻,聞到一股子焦味兒,忙嚷道:「哎呀不好了,魚烤焦了!」

  易暮景才回過神,把魚拿起來,果不其然,烤的一片黑乎乎,看了看溫盈,兩個人都皺著眉,忽而哧的笑出來。

  繼而又烤了幾條,不經意間,幾隻在夜空中盤旋的鳥兒飛下來把烤焦了的鮭魚叼走了。

  溫盈指著鳥兒說道:「你不是說連蒼蠅都飛不進來?鳥兒不比蒼蠅大嗎,照樣可以飛進來?這樣也挺好的,說明這桃園裡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不至於太寂寞。」

  「我倒是覺得只有我們兩個人才好,不要有任何東西來打擾,就這樣,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易暮景滿懷憧憬的說道。

  溫盈拿著一根干樹枝撥弄火苗,火光把人的面孔照的艷紅一片,像暗夜裡的花兒妖嬈綻放。

  他們沉默了一陣子,鱖魚烤熟了,香味四溢,易暮景拿下來,掰下一塊分給溫盈。

  易暮景的廚藝這麼好,真是沒想到。

  「好吃嗎?」

  溫盈一面吃一面點頭:「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一門手藝。」

  「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天天做給你吃。」

  「不要不要!」溫盈連連擺手,煞有介事的說道,「以後還是不要殺生了,我兒那麼早夭折,我們應該吃齋念佛替他祈福才是。」

  這些話,就像一個大大的霹靂降落在易暮景的心頭,她記得那麼真切,為什麼要裝作無所謂?

  「阿盈……」易暮景心如刀絞。

  「我說錯了嗎?」溫盈滿臉的懵懂,突然讓他覺得格外陌生。

  「阿盈,告訴我,怎麼做才能撫平你心裡的傷痛。」易暮景黯然的把臉龐轉到背光的角落。

  風過花落,紛紛揚揚猶如花雨,葉子沙沙作響,像有一片衣袖在翻來覆去的舞動。

  枝條向四面八方伸展著,漆黑的影子張牙舞爪,在火光里跳躍。

  「你在說什麼?我又沒有受傷,幹嘛要撫平創傷?」溫盈不以為然的說道,認認真真的吃著鱖魚,一小口一小口的咀嚼。

  事到如今,易暮景才發現溫盈的病症所在,她承受不了失去孩子的打擊,難怪,在她得知自己流產後並沒有多大的反應,沒有哭也沒有笑,原來,病魔已經襲入心裡。

  從此以後,易暮景言聽計從無所不依,她像小孩子,有時候胡鬧,有時候安靜,有時候會讓易暮景做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力所能及的事情他自然會答應,只是想讓她開心快樂,可這一次,他真的辦不到。

  「讓你跳舞給我看怎麼就那麼難,跳舞跳舞,你聽不聽得懂我說話呀,是跳舞,不是舞劍啊!」溫盈在一旁氣的臉紅脖子粗。

  易暮景無可奈何的把劍丟開,可是,跳舞要怎樣跳,是這樣嗎?

  他按照自己的印象跳,溫盈氣不過的大聲說道:「不是這樣的!你見過誰跳舞是這樣跳的?跟走路有什麼區別?」

  要不你教教我吧。」

  「我要是會,還讓你跳幹嘛呀!」

  易暮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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