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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有點意思

2024-08-14 17:50:28 作者: 寧心鎖

  聞言,離灝凌眸光閃閃。

  雖然,他恨不得立刻撕爛獨孤辰的笑臉,但他卻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袁修月的下落。

  是以,在短暫的寂靜之後,他冷冷開口道:「成交!」

  但,只在他說出成交之後,獨孤辰卻並未道出袁修月的下落,而是抬眸看向桌案上的紙筆,對離灝凌笑著說道:「離帝,口說無憑!」

  他此言一出,離灝凌的額頭,瞬間掛上三道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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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孤辰,你莫要得寸進尺!」

  對他的冷言冷語,置若罔聞,獨孤辰行至桌案前,提筆疾書,於片刻之後,將嗥筆遞到離灝凌,而後對他輕眨了眨眼:「誰讓離帝你在乎呢,嗯?」

  大步上前,離灝凌沒好氣的瞪了獨孤辰一眼,「別得意的太早!」

  語落,他略看一眼,在宣紙上落筆。

  見離灝凌落了字,獨孤辰眉梢輕挑。

  抬眸看向離灝凌,見離灝凌正用殺人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他輕勾了勾薄唇,輕嘆聲道:「她不肯與我去南嶽,只一路朝著阜都去了……」

  聞言,離灝凌眉頭大皺:「去了阜都?」

  他忽然想起,當初離蕭然曾與袁修月說過的話。

  那時,離蕭然與她說,若她想知道袁成海和安氏一族的關係,直接到阜都找他……

  深凝著離灝凌緊皺的眉頭,獨孤辰剛要說話,卻見早該動身前往南嶽的暗雲自大帳外快步而入:「皇上,方才屬下接獲寧王殿下的飛鴿傳書,皇后娘娘他此刻正在……」

  話,說到一半,卻驚見獨孤辰和雷洛同在帳內,暗雲哽在喉間的話,並未說出,便戛然而止!

  定定的看著剛剛入帳的暗雲,獨孤辰不禁輕蹙了蹙眉。

  寧王與離灝凌飛鴿傳書?!

  有點意思!

  「朕知道了!」

  淡淡的,說出這句話,離灝凌眸光微閃。

  只電光火石之間,陡然伸手,抓向桌案上的契約。

  見狀,獨孤辰出手如電,快速格開他的手臂,而後方,雷洛和暗雲,也分別出手制住對方,倒是姬恆,人老腿腳卻一點都不慢,只見他快速行至桌案前,扯了那張契約便塞進了離灝凌手裡。

  這忽然的變化,讓獨孤辰神情微怔!

  就在他怔愣之時,卻見離灝凌哼哼冷笑,將手裡的宣紙揉成碎末。

  眉腳忍不住輕抽了抽,獨孤辰險些沒捶胸頓足:「離灝凌,你言而無信!」

  「這叫兵不厭詐!」

  唇角處,緩緩勾起一抹完美至極的弧度,離灝凌對獨孤辰帶著幾分挑釁之意的輕挑了挑眉,而後眸色陡的一沉,對暗雲吩咐道:「備馬,朕今夜便要趕往阜都!」

  「本王也去!」

  俊臉陰沉的難看,獨孤辰快步上前……

  經過離蕭然半月的仔細調理,袁修月的身子,漸漸恢復如昔!

  只是,現在的她,雖不再像以前那般虛弱,卻也成了一個無心之人。

  因為,最近幾次,每次想到離灝凌,她都會痛到昏厥,是以,為了活著,她便只能將自己的真心深埋,竭力克制著自己,不准自己去想,去念,去回憶……關於那個人的點點滴滴!

  一點,都不可以!

  正月將過,離國上空斷斷續續下了一個冬天的雪,終是再沒了蹤影。

  距離安氏行營不遠處的山谷里,有一座面積不大,卻水深如幽的寒潭。

  藍天,白雲,青山,綠水!

  立身寒潭邊的青石上,袁修月貪婪的呼吸著溢滿胸腔的清新空氣,那微冷卻清涼的空氣,一掃胸中沉悶,讓她不禁感嘆出聲:「好久不曾來過這山清水秀的地方了!」

  「前些日子天氣太冷,你即便來了,也見不到一絲綠意,如今開春了,天氣也暖和了,你想要何時過來,我陪你過來便是!」在她身後,離蕭然一身白衣,負手而立,他那潔白的衣袂,在微風中隨風飄動,將他整個人都襯的出塵脫俗。

  聽了他的話,袁修月微一皺眉!

  垂眸在青石上坐下,她雙腿垂落,一下一下的踢起又落下。片刻之後,她方再次輕嘆出聲,抬眸看向離蕭然:「你現在是皇上,除了要應對離軍,還要於百忙之中抽空去穩住那座金山,我可不敢隨便動用你的時間,省的太后找我麻煩!」

  「袁修月,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你會怕母后才怪!」

  淡笑著,在袁修月身邊坐下,離蕭然忍不住亦是一聲嘆息。

  聞聲,袁修月眉心緊蹙,轉頭凝向他的俊臉:「我閒來無事,無聊到嘆氣,皇上如今日理萬機,忙的暈頭轉向,可是累的在嘆氣了?」

  經她此問,離蕭然不禁輕聳了聳眉頭。

  深深凝視著眼前的袁修月,他毫不避諱的伸手將她額際的碎發掖到耳後,聲音低沉醇厚:「月兒,你如今在我身邊,可想過要離開麼?」

  聞言,袁修月心下一怔!

  迎著離蕭然的深邃柔和的雙眼,她微垂眼瞼,看向腳下已然解凍的碧水寒潭,忍不住苦笑著出聲:「天下之大,容下一個小小的我,應該不算難事吧!」

  皇宮,她不能回!

  南嶽,她也不能去!

  如今她的兄長,就在阜都,她卻不敢前去相見。

  她怕!

  怕離灝凌早已布好了眼線,只要她一露面,他便會找到她,然後替她渡毒!

  雲陽,他也該做了安排!

  想來想去,若安氏一族不能容身,她還真的沒了去處。

  看著袁修月臉上的苦笑,離蕭然只覺格外刺眼!

  「既是無處可去,便留在我身邊吧!」生怕袁修月再繼續沉默下去,又會心痛難忍,他伸手扶住她的肩頭,像是戀人,又似是兄長一般,讓她橫枕在自己的肩頭。

  靜靜的,感受著離蕭然的呼吸,袁修月眸中浮起一絲波瀾:「先生,你對我這麼好,倘若日後我愛上你,便又得繼續逃走!」

  「你會愛上我麼?」

  淡淡出聲,對答案瞭然於心,離蕭然深吸口氣,而後輕勾薄唇,語氣溫和道:「再過幾日,我也許會忙的抽不開身,到那時杜生會寸步不離的跟在你身邊伺候!」

  聞言,袁修月心神又是一怔!

  靜默許久,她輕輕啟唇:「太后,她要對我下手麼?」

  聽到袁修月的問話,離蕭然身形微微一僵!

  感覺到他的僵滯,袁修月唇角微揚:「看來確實如此!」

  自她那日出現在安氏行營,先攪黃了離蕭然和花依依的大婚,安太后便對她一直不假顏色!

  最近這陣子,安太后每次看到她,態度都是冷冰冰的。

  就好像……她欠了她一百萬兩銀子一般!

  昨日,她聽杜生說,安太后又與離蕭然提及了他與花依依大婚一事,但離蕭然卻一直不曾點頭應允!

  可是,他只要一日不允,安太后便一定會把帳記在她的頭上啊!

  「你一定要這麼聰明麼?」視線微轉,斜睨著袁修月翹起的唇角,離蕭然眸色微暖。握著他肩頭的手略微收緊了些,他擰眉輕道:「女人,有時候若是多一些傻氣,少一些聰明,或許會過的更好!」

  聞言,袁修月無所謂的笑笑:「我現在,死活也就這樣了,是聰明還是傻氣,也不會改變什麼!」

  「你啊!」

  伸手輕戳袁修月的額頭,離蕭然有些無可奈何的輕笑了笑:「放心,就在這裡好好待著,我不會讓她有機會與你動手的!」

  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即便這個人,是他的母親,也不可以!

  微抬眸,凝著他臉上的笑,袁修月也跟著笑了笑:「先生,你說……太后娘娘若對我動手,我那父親會是如何態度?」

  聞言,離蕭然眸光微微閃動,卻終是沉聲說道:「虎毒尚且不食子!」

  「是啊!」

  嘴上雖一直在附和著離蕭然的話,但袁修月卻是苦笑著輕蹙了蹙眉。

  離蕭然說的沒錯,虎毒尚且不食子。

  是以,她想,即便安太后要殺她,她的父親,也該是會出手救她的吧!

  只這一刻,腦海中忽而閃現那日夜裡袁成海和安太后一起的情景!

  袁修月臉上的苦澀笑容,不禁越發的深了。

  她的父親,為了安太后,可以拋棄妻兒,她真的不確定,若安太后要殺她,他會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也許,他會給她希望!

  但也許,他給她的,會是絕望!

  ——

  安氏行營,安太后寢帳之中。

  聽聞貼身侍女帶來的消息,安太后氣的將自己手裡的茶盞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方才邁入寢帳的腳,驀地一頓,看著腳下摔得四分五裂的茶盞,袁成海濃眉皺起,抬眸看向坐在睡榻上的安太后:「太后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聞言,安太后面色更加不悅!

  抬眸冷冷的瞥了袁成海一眼,她細長的鳳眼一眯,冷聲說道:「還不是因為你那寶貝女兒!」

  聽安太后提起袁明月,袁成海臉色微沉。

  伸手接過侍女與安太后準備的新茶,他對侍女擺了擺手道:「出去守著!」

  「喏!」

  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侍女恭身退出寢帳。

  「安兒!」

  侍女一走,袁成海語氣一柔,便換了對安太后的稱呼,輕笑著上前,他將手裡的茶盞擱在桌上,遂伸手拉過安太后白皙修長的柔荑,含笑把玩著:「這陣子,明月不是很聽話麼?她怎麼又惹你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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