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這男人,真能吃乾醋
2024-08-11 17:05:17
作者: 唯安
言歡看到齊景桓的臉色,很是擔心,連忙道:「你回來啦。」
權墨深臉色冷冷的:「看來回來的不是時候。」
言歡無語,這男人,真能吃乾醋。
齊景桓看向權墨深的胳膊:「看來你就是跟暖暖一起受傷的人了,本以為,暖暖在你身邊,應該會被你保護的很好,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景桓,你別這麼說,昨天如果不是二哥護了我,我恐怕就真死在那裡了。」
權墨深冷聲:「我們的事兒還不需要跟一個外人多做解釋,他應該不懂得什麼叫共患難。」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讓暖暖跟我一起共患難,這是一個男人起碼該做的事情。」
言歡懵了,這濃濃的火藥味兒,她聽不下去了好嗎。
「那個……景桓,你不是說,你要去找大夫看看我的情況嗎?你快去吧。」
齊景桓回神溫暖的看了她一眼,「這個不急,我看,我得先跟權二爺談一談了。」
他說完看向權墨深:「權二爺,方便聊一聊嗎?」
言歡急道:「景桓,你跟二哥有什麼好聊的,你還是先幫我去看看病例吧。」
「我聊完直接就看,放心。」他說完看了權墨深一眼後,邁步出去。
言歡剛要跟權墨深說什麼,可權墨深卻也已經轉身跟了出去。
她心想,完蛋了。
想要下床,可她現在的腿還被吊在空中呢,得費些功夫。
兩個男人一起走到醫生值班室,這裡面剛好沒人。
權墨深看向他,表情冷冷清清的,沒說話。
齊景桓道:「權二爺,我想知道,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有資格管嗎?」
「資格?那二爺又是以什麼資格強把陸暖留在身邊的呢?」齊景桓絲毫不懼怕權墨深。
權墨深冷笑:「我的資格你望塵莫及,我是她的丈夫。」
齊景桓眼神一冷。
權墨深道:「做為陸暖的丈夫,我提醒你一句,離我妻子遠點兒,我可不喜歡,我的女人跟覬覦他的男人走的太近。」
「呵,」齊景桓不屑一笑:「你剛剛說你跟陸暖兩個人是患難與共,那我倒是問問權二爺,五年前,她差點兒死掉的時候,你在哪兒,那時候你不出來跟她患難與共,所有的事情我都收拾妥當了,你卻來撿現成的了?這是什麼道理。」
差點死掉?權墨深眉眼一緊。
五年前,言歡經歷過什麼嗎?
他的深沉只有一秒,很快就看向齊景桓:「感情這件事兒,什麼時候要開始用道理來規範了嗎?如果這樣的話,那我之前的確沒有道理可言。我不知道她五年前發生了什麼,可她未來五十年,甚至是八十年的人生,我都會負責到底,這就是我的道理。」
權墨深高傲的抬起下巴,兩個男人四目相對。
「齊院長,我提醒你一句,做為一個男人,你最好不要去惦記別人的女人,不然你可不會有好下場的。」
齊景桓咬牙:「對於陸暖,我永遠都不會放棄,即便她現在被你逼的無法跟我在一起,我也會一直等,等到合適的時機,我會迅速出手,因為我根本就不信,你真的會給她一輩子的幸福。」
權墨深冷聲嗤笑,眼底玄寒:「那你就等著吧,不過在這之前,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他冷哼一聲,瞥了他一眼後,回身走出了醫生辦公室。
他臉上帶著怒氣,這個齊景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看來,他是不能再縱容了。
他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該收拾的,還是早點兒收拾掉為好,他一向不喜歡拖泥帶水。
權墨深回到病房的時候,言歡人也已經下了病床,正準備用右腿跳著出去。
見權墨深回來,她連忙道:「二爺,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
權墨深心裡一陣煩躁,她還是更在乎齊景桓是嗎?
「齊景桓沒跟來,你很失望?」
「我不是這個意思,」言歡急了,因為只有一條腿站著,她稍微一動,身子就向右側歪去。
權墨深上前扶住了她,不悅的呵道:「腿腳不好,就不要下地,折騰什麼?你還怕我能吃了他嗎?」
「都說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將她扶回了床上,躺下。
「那你是什麼意思?」
言歡揶揄了一下。
權墨深冷哼:「沒話可說了是嗎?言歡,你天天這樣身在曹營心在漢,不累嗎?」
言歡咬牙,怎麼一遇到齊景桓,他就這麼不淡定呢。
「我跟他又沒做什麼事兒,他只是知道我受傷了,來探望我。」
「你確定,他沒有別的目的?」
言歡呼口氣:「對,我確定。」
「呵,我是該說你盲目的自信呢,還是該說你交朋友的時候連眼睛都擦不亮呢?」
「你到底要說什麼?」
「你以為那個齊景桓當初靠近你就沒有目的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言歡凝眉,「你能不能別總是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測別人,他當初靠近我能有什麼目的,我那時候除了肚子裡的孩子,什麼都沒有。」
權墨深咬牙,她氣他的時候總是頭頭是道,可別的事情卻從來都不會多考慮。
他正要說什麼的時候,門口再次傳來敲門聲。
只是,這次不等言歡應聲,門口的齊景桓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暖暖,我看過你的病例了,的確就是骨折了,你這傷養好了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的,這段時間,一定要自己多小心一點兒。」
「好,」言歡看了權墨深一眼後,才勉強的對齊景桓笑了笑。
齊景桓道:「我一會兒要出去一趟,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給你帶。」
「暫時沒有誒。」
「那我就按照你的老習慣,隨便給你買一點了。」
他說完,看向轉身對權墨深禮貌性的點了點頭,離開了。
他走後,權墨深咬牙:「看來這些年,你們生活的很親近嗎,他甚至都知道你的飲食喜好。」
「我愛吃的東西左不過就那幾樣,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跟他知道能一樣嗎?」權墨深臉上帶著些許怒氣。
他冷睨了她一眼,轉身要走。
言歡急了:「你去哪兒。」
「出去透氣,」權墨深拉開門就走了。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臉頰,怎麼會這樣呢。
景桓來之前,她跟二哥之間的氛圍明明還蠻好的啊。
二哥是吃醋了嗎?
吃醋,是因為太在乎她吧。
就像她知道二哥跟程月明是未婚夫妻的時候,心裡不是也很難過嗎?
她自己都會吃醋,又怎麼可以要求二哥對她身邊的男人視若無睹呢?
如果二哥什麼都不在乎,那不就證明二哥不在意她嗎?
自己的丈夫都不在意自己,那這樣的婚姻才是真正的名存實亡吧。
雖然二哥吃起醋來的樣子,的確夠個人受的。
可……她不禁一笑,這也是一種愛。
想到這裡,言歡從床頭柜上摸起手機,快速的撥打了權墨深的號碼。
電話快要掛斷的時候,才終於接聽。
「二哥,」言歡語氣軟軟的。
權墨深聽到這聲音,心裡的氣再大也消了半截了。
可他是個要臉兒的人,所以,他只是沉沉的「嗯」了一聲。
「你在哪兒啊。」言歡知道,他還在氣頭上。
「樓梯間,抽菸。」
「那……你能不能回來陪我?我頭有點兒疼。」
權墨深將煙掐熄,轉身拉開門,徑直的回了病房。
「怎麼會頭疼呢,我叫醫生過來,」他走到床邊,就要按床頭鈴。
見他靠近到床邊,言歡展開雙臂環住了他的腰。
權墨深身子一僵。
「二哥,別生氣了。」
「你也知道我生氣了?」
「我又不是傻瓜,當然知道,我說過了,會好好的跟你在一起,不會離開你,這些話都不是誆你的。上次我來醫院看傷的時候,跟他在一起的骨科醫生見過我,所以才會告訴他我受傷了,我其實也沒想到他會來,不是我告訴他的,我發誓。」
權墨深感受到懷裡的軟玉溫香,不禁倒吸了口氣,這個女人,還敢不敢更大膽一點兒。
她不知道他已經忍的快發瘋了嗎?
「二哥,別生氣了,好不好。」
「你……到底在搞什麼呢。」
「我在用美人計啊。」
「你對別人也用過這計?」
言歡一下子鬆開了抱著他的手,抬眸嘟嘴瞪向他:「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看到她這副模樣,他終是破功。
「算了,這次就饒了你,不過你給我記好了,離那個男人遠點兒。」
言歡連連點頭。
權墨深在她床畔坐下:「我問你,五年前,你出過什麼事故嗎?」
言歡看著他納悶:「為什麼這麼問?」
「那個男人說,五年前你差點兒死去。」
「那個啊,」她表情隨意,看著他:「不算事故,就生孩子啊。」
「生孩子會差點兒死掉?」
「嗯,因為大出血,我是在鬼門關外晃了一圈。」
看著她不經意說起這件事的樣子,權墨深眉目間緊了幾分。
她生孩子的時候,只有20歲,身邊沒有親人,也沒有愛人……
「你恨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