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三叔,你別這樣
2024-08-11 15:58:57
作者: 煙十一
聶相思話剛出口,包房門忽然被從外一腳踹開了。
太過突然,聶相思嘴角的弧都還沒得及收回,便被從外跨進的人撞了個正著。
聶相思和陸兆年皆是一臉愕然的看著從門外走進的男人。
男人身著黑色立領襯衫和修身黑色西褲,襯衫衣擺扎進西褲里,流暢的襯衣線條貼合著他精瘦的上身肌肉線條,將好身材完美的展示出來。
男人襯衣外的黑色羽絨服,長至腳踝,一米九的挺鑄身形加上顯高的長羽絨服,將他顯得更高大更挺拔。
他站在門口,臉色一貫的冷漠沒有表情,仿若出自上帝之手精心雕琢的深刻輪廓立體而深邃,一雙幽潭般深寂的冷眸涼意深濃,睨著聶相思傻傻扯著還沒來得及收回的嘴角,菲薄的兩片嘴唇抿成了一道凌厲的弧。
「三,三叔?」聶相思滿滿的驚訝。
「過來!」戰廷深語氣淡淡,卻不容置疑。
聶相思,「……」
戰廷深見聶相思不動,眉間摺痕加重,周身的戾氣滋滋往外延伸。
陸兆年微吸了口氣,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快步朝戰廷深走去,年輕帥氣的臉上掛上幾分尊敬,「三叔,您也來這邊用餐嗎?」
戰廷深眯眼,冷不溜秋的盯了眼陸兆年,沒說話。
對於戰廷深的冷酷和沉默寡言陸兆年是有耳聞的。
想著他這「愛答不理」的性子並非只針對他,所以沒在意,勾唇道,「三叔,您用餐了麼?沒用的話,我們一起吃吧。」陸兆年邀請道。
戰廷深面無表情看著陸兆年。
他是真拿他當聶相思長輩在看吧!
暗呲了聲,戰廷深輕斂起長眉,瞥向這會兒意過味來坐在位置上開始小忐忑的聶相思。
他凜冽視線一射過來,聶相思驀地提口氣,小臉繃緊了,忙站起身朝他走過去,」三叔……「
聶相思剛開口,戰廷深便轉了身,夾著一身的寒流,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包房。
聶相思,「……」
陸兆年,「……」
聶相思杵在原地足足愣了三秒,旋即快速折身,從椅子上拿起背包外套和圍巾,甚至都來不及跟陸兆年說一句,便著急忙慌的追了出去。
陸兆年,「……」
陸兆年這會兒完全就是徹底懵了的表情,而等他回過神追出去時,已經找不到聶相思和戰廷深的蹤影。
……
黑色的大切諾基車裡,聶相思惴惴的縮坐在副駕座的座椅上,小手抱著背包圍巾和外套,一雙黑淨的大眼小鹿斑比似的瞅著側顏冷翳開著車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某人的臉色太過難看,以及車內的氣壓太低的緣故,大大影響了聶相思大腦運轉的功能,腦子裡白點太多,直接影響了聶相思組織語言的能力,以至於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解釋解釋解釋,然而,始終沒解釋得出口。
聶相思就這麼傻不拉幾的盯著戰廷深看了一路都沒解釋。
車子滑進珊瑚水榭別墅,聶相思腦子哐咣響了下,胸口提著口氣,眨眼看著某人解開安全帶,霸氣的推開車門邁下了車,理都沒理她,凜凜朝別墅里走了去。
聶相思小臉發白,一隻白淨的小手顫抖的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兩條細腿有些抖,下了車,抱著懷裡的東西,往別墅里小跑。
……
聶相思一進別墅,張惠便迎了過來,拿走了她懷裡的東西,「小姐,您跟先生又怎麼了?」
聶相思都快哭了,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跟張惠說。
張惠見她眼眶紅紅的,急得不行了。
也沒再問,趕緊蹲下身從鞋櫃裡拿出拖鞋,「快換了去找先生吧。好好說,先生最疼你。「
聶相思用力點頭,換了鞋就朝樓上沖。
聶相思上樓,朝書房和主臥分別看了看,最後朝主臥走去,跟平時一樣,伸手就要開門。
哪知,擰不開……
所以,某人在主臥里,並且,把門反鎖了!
聶相思臉又白了一層。
像今天這樣把門反鎖,將她拒之門外的事,以前從未有過。
聶相思意識到,某人這次真是生氣了,並且,是生大氣!
他現在一定以為是她騙他。
去見太爺爺是幌子,真正的目的其實是去見陸兆年。
這樣想著,聶相思忽然又想起她生日宴那晚的事。
那晚他就是因為生氣她介紹陸兆年是她男朋友狠狠懲罰了她,並且不顧她是第一次,那麼狠……
而今天的事,豈不是比那次更嚴重?!
聶相思因為太過慌亂,所以腦子裡的思緒亦是亂七八糟。
越想越後怕,越想越忐忑。
就在聶相思極端不安惶恐時,聶相思忽然聽到了房門解鎖的聲音。
聶相思微屏息,目光往下,盯著門把手。
她的手還在門把上,所以能清晰感覺到門把在她掌心轉動。
倐而。
房門從里猛地拉開。
聶相思因為手在門把上,房門往一側一拉時,直接勾著她的手,她整個人狼狽的栽了進去,驚得她後頸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不等她站穩身形,腰身猛地被從後一卷,雙腳霎時懸空。
聶相思惶然瞪大雙眼,一顆心高高吊著。
砰——
房門摔上的震響聲,似炸彈般在她耳後炸響。
聶相思身子本能的瑟縮,纖瘦的肩頭聳高,大眼驚惶的朝頭頂的男人臉看去。
不看還好,一看,聶相思恨不得從來沒來過。
戰廷深臉龐森寒黢黑,兩片嘴唇抿成刀鋒般鋒利的直線,盯著聶相思的冷眸又似南極寒冰,看上去特別暴戾,殘酷。
聶相思心臟因為害怕揪成一團,「三,三叔,你,你聽我,聽我解釋。」
聶相思嗓子抖成了小篩子。
然,戰廷深只是對她陰測測一笑,便抱著她走向大床,直接將她扔到了床上。
聶相思被摔得眼冒金星,身下的床很柔軟,可她卻四肢僵硬,動彈不得。
一雙清水般的眸子恐懼的看著站在床頭解襯衣紐扣的男人,生日宴那晚的經歷,仿如電影片段在她腦海里慢鏡頭回放。
聶相思全身發寒,額頭直冒冷汗,嘴唇僵冷發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戰廷深脫掉襯衫,解開皮帶扣,便欺身上來,一隻手摁著聶相思的肩頭,將她微微側躺的身子放平在床上。
他便如一頭凶暴的猛虎騎壓在聶相思身上。
而聶相思,此刻就是他猛抓下的一隻可憐白兔。
「三,三叔,你別這樣……」聶相思嚇哭了,兩隻小手僵硬的去推戰廷深。
「思思,我很不高興你知道麼?」戰廷深俯身吻聶相思蒼白顫抖的唇,聲線殘狠,沒有丁點溫度。
聶相思喉頭哽咽,雙手從他胸膛往上,抱住他的脖子,「三叔,我,我可以解釋,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嗯,你說。我聽著。」戰廷深咬了口聶相思的下唇,盯著聶相思的冷眸猩紅如血。
聶相思一下慌了,一隻手慌忙往下,摁住他的手掌,紅著眼哀求的看著他,「三叔,不要……」
「為什麼不要?」戰廷深輕鬆制服聶相思試圖抵抗的手,將她的手反剪到她的後腰。
「三叔。」
聶相思戰慄,周身僵硬得可怕。
戰廷深盯著她,額頭抵著她的,鼻息很重。
聶相思聽到褲鏈滑下的聲音,紅潤的眼眸倏地睜大,驚恐的看著戰廷深,啞聲哀求,「三叔,三叔,我害怕……」
「思思,放鬆點。」戰廷深聲線粗嘎,凝著聶相思的黑眸淌動著瘋狂和嗜血。
聶相思是在一陣水流聲中醒來。
抬起沉甸甸的眼皮,由心到身的疲憊感和疼痛感侵襲而上,聶相思張了張腫脹的唇,艱難的吐息。
伸手揉了揉脹痛不已的頭,聶相思動了下身子,一股鑽心的疼意傳到神經末梢。
聶相思抿緊蒼白的唇,難受的嗚咽了聲。
與此同時,水流聲戛然而止。
緊跟著,房門刷的下打開的聲音從洗浴室拂來。
聶相思背脊猛地一僵,瑩淨的雙瞳霎時通紅,虛白著一張小臉看向洗浴室的方向。
某人剛沖了澡,墨色短髮滴著水,精壯上身赤著,腰上松垮繫著一條白色浴巾,浴巾長度到膝蓋下,浴巾下露出的兩條小腿精健有力。
比起她現在的「半死不活」,某人簡直可以用「生龍活虎」神清氣爽來形容,差距不要太大。
這還不算什麼。
他看著她的眼神還那麼冷,一點愧疚抱歉之意都沒有。
被子下的兩隻拳頭捏緊,聶相思悲憤交加,靠著這股子氣性驀地從床上坐起來,紅著眼瞪著戰廷深道,「戰廷深,我要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