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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可疼了

2024-08-11 15:56:02 作者: 煙十一

  徐長洋看著他煩郁的俊臉,停頓了片刻,緩和了聲音,「司默,是兄弟,就什麼都別說。而且,我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人比廷深,對相思更好。」

  翟司默抿唇,沉默了良久,說,「你這麼說,我認同。只是,我們覺得廷深跟相思在一起沒什麼不可以。但是其他人呢?我身處娛樂圈最知道人言可畏。廷深的身份在那裡,他一旦對外宣布他跟相思的關係,你想過沒有,到時候整個潼市會掀起怎樣的輿論狂潮?相思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她要如何面對這些流言蜚語和網絡暴力?這些姑且不論。老宅那邊呢?該怎麼做?老爺子那麼喜歡相思,拿相思當親曾孫看待。他要如何接受,自己的孫子和曾孫女在一起?」

  徐長洋聽翟司默分析完,遞給他一個意外的眼神,「看不出來,你的智商還能想到這些?」

  翟司默,「……」丫的,咋啥都能往智商上扣!

  「老徐,一般人呢,總喜歡掛在嘴邊的,往往是他自己最缺的。比如你吧,來不來把智商兩字掛在嘴邊。因為什麼呢?因為你沒有啊。」

  翟司默攤攤手,感覺自己說了這些就已經贏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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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這麼安慰自己,我很欣慰。」徐長洋笑著道。

  翟司默無語。

  這貨不愧是談判專家,能言善辯,巧舌如簧!

  翟司默嘆了聲,沒再自己找虐,言歸正傳道,「若是廷深出生在普通家庭還好,至少跟相思在一起,不用背負整個社會的輿論壓力。」

  徐長洋看了眼翟司默,見他真是在為戰廷深和聶相思的未來發愁,輕抿了口唇,說,「我想,廷深不會這麼早昭告天下,他對相思的心思。畢竟,相思還小。所以,你擔心的問題,暫時不會發生。而且,我們要相信廷深。」

  翟司默表示還是很憂愁!

  而且直到現在,他那顆受驚的小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呢!

  翟司默皺皺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心口。

  徐長洋眼角瞥到,搖頭失笑。

  ……

  聶相思被送進醫院,一天一夜才轉醒,醒來便一言不發。

  誰跟她說話她都不搭理。

  第三天,聶相思終於能出院。

  戰廷深讓人辦理了出院手續,便在聶相思排斥緊皺著眉頭的情況下,強行抱著聶相思離開了病房。

  直到離開醫院,坐進車裡,戰廷深都沒將聶相思放下來,而是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聶相思小臉雪白,秀氣的眉毛皺著,無聲無息的在他腿上掙動身子。

  戰廷深不輕不重的摟著聶相思的腰,卻是讓聶相思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從他懷裡得脫。

  聶相思堅持不懈的聯繫嘗試了幾次未果後,放棄了。

  一顆小腦袋扭轉到一邊,小嘴不耐的抿緊,不讓自己的雙眼有一絲看到某人那張臉的可能。

  戰廷深也不強迫她非要看他。

  背脊輕靠在椅背上,冷眸不緊不慢的盯著她沉拉著的白皙側臉。

  ……

  車子停在別墅門前,張政趕緊下車走開了。

  戰廷深看了眼車外張政匆匆離開的背影,雙瞳輕眯,隨後微低頭,凝著懷裡憤然不耐的小女人。

  聶相思很想下車,可是心裡再清楚不過,他要是不想放開她,她怎麼想都沒用。

  「氣性這麼大?都幾天了還生氣?」戰廷深開口,語氣一如既往的清淡。

  聶相思聽到這話,肺都要氣炸了!

  什麼叫她氣性大?

  什麼叫都幾天了還生氣?

  他還有理了?

  聶相思骨氣腮幫子,眉頭亦越皺越緊。

  戰廷深將聶相思臉上的表情一絲一縷收進眼底,淺聲說,「打算從今以後都不跟三叔說一句話了?」

  聶相思咬住下唇,不吭聲,盈潤的大眼有水光閃動。

  聶相思很委屈,很難過,很生氣,甚至,有些恨他!

  他怎麼能那麼對她?

  那天是她生日啊,他怎麼可以……

  溫熱的大掌輕捧起聶相思半張臉,將她的臉轉向面對他。

  戰廷深凝著聶相思氤氳著朦朧水汽的雙眼,喉頭微堵,「思思,跟三叔說句話,嗯?」

  聶相思更緊的咬住下唇,垂掩下長長的睫毛,始終不肯開口。

  戰廷深擰了下眉頭,沒再說什麼,抱著聶相思下車,朝別墅內走去。

  張惠知道聶相思今天出院,所以早早的在門口等著,見車子停下許久,戰廷深和聶相思都沒下車,不免有些疑慮。

  聶相思生日那晚,她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第二天戰廷深焦灼抱著聶相思去醫院她是知道的。

  剛開始她只以為是聶相思不舒服,後來她去主臥換床單,看到了床上的血漬,才猛然明白髮生了什麼。

  可是……

  張惠心下複雜得很。

  終於見戰廷深抱著聶相思下車,張惠緊忙迎出去了兩步,看了眼面色沉毅的戰廷深,便將目光擔憂的落在他懷裡,癟著小嘴兒一見她看過去就快要哭的小女孩兒。

  張惠心尖揪緊,眼眶也跟著一紅。

  可是戰廷深在,她是不好說什麼的。

  戰廷深將聶相思徑直抱到了樓上主臥,他的房間。

  聶相思被他放到床上的瞬間,清秀的小臉皺了起來。

  戰廷深站在床邊盯著她看了半響,見她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遂抿了口薄唇,轉身離開了主臥。

  看到他出去,聶相思立刻從床上下來。

  那晚,他就是在這張床上對她逞凶的!

  她多疼啊,哭都哭不出來,可他始終不肯停下來。

  聶相思不得不承認,她現在恨死了戰廷深,一丁點都不想看到他,更不想待在有殘留著他氣息的空間。

  咬緊嘴唇,聶相思快步朝門口走。

  然而,她人還沒走到門口,房門便被從外推開了。

  聶相思步伐一頓,小腿肚子跟著繃緊了緊,緊張的抬頭看去。

  當看到來人並非某人時,而是張惠時,聶相思繃緊的小腿肚子鬆了松,紅著眼衝過去緊緊抱住了張惠,「張阿姨,嗚嗚……」

  「小姐。」張惠心疼,也忙伸手抱著聶相思輕輕拍她的背,啞聲道,「你受罪了。」

  「嗚……」聶相思哭得抽嗝,委屈的眼淚嘩嘩的掉,「我討厭他。」

  「噓。」張惠抽氣,壓低聲音說,「小姐,可不能這麼說,要是讓先生聽到,您又得遭罪。」

  「我才不怕他。他是惡霸嗎?他這麼欺負我,我連說都不能說嗎?張阿姨,可疼了,嗚嗚……」

  聶相思到現在都不敢回想那晚的經歷。

  唯一遺留在她腦子裡的,除了疼,還是疼。

  這話,險些把張惠的眼淚給逼出來了,深深吐了口氣,說,「這件事是先生做得不好。只是張阿姨不懂,先生平日對您多好啊,您不小心割到手指頭他都心疼得要命,可那晚怎麼就捨得那麼狠的對您?」

  聶相思抽噎的聲音微微停頓,後又含緊嘴唇哽咽的掉眼淚,沒回答張惠的話。

  等了會兒,沒聽到聶相思開口,張惠也沒再繼續追問,抱著聶相思,耐心的安撫,哄慰。

  ……

  快兩個小時,張惠才從主臥房間出來。

  一出來,就見一道秀芹挺俊的身姿站在房門一側的牆壁前,手裡夾著一根煙,但沒點燃。

  張惠有些嚇到,抽著嘴角畢恭畢敬道,「先生。」

  戰廷深看了眼張惠,「她呢?」

  張惠一怔,才明白他口中的「她」指誰,於是道,「小姐這會兒睡著了。」

  戰廷深停了停,點頭,「嗯。思思很依賴你。」

  戰廷深「嗯」了聲,話鋒急轉,盯著張惠冷不丁說。

  張惠驚得捏了手心,頭垂得更低,「您若是不喜歡我跟小姐走得太近,以後我會跟小姐保持距離。」

  「你不用緊張。」戰廷深斂眉說。

  張惠不緊張才怪。

  這位爺的脾氣她就是再過十幾年也摸不准。

  「聽說您的兒子最近失業,是嗎?」戰廷深說。

  「……您,您怎麼知道?」張惠戰戰兢兢的看著戰廷深。

  戰廷深盯著她,沒出聲。

  張惠閉眼。

  像戰廷深這樣的身份和城府,他不可能留一個他完全不知道底細的人來負責他和相思的飲食起居。

  所以,他想知道她目前的處境並不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

  「是的,先生。」張惠如實說。

  「公司正好缺一個保安,回去問問你兒子,有沒有興趣。」戰廷深說。

  「……」張惠怔住。

  看向戰廷深的眼神,就像不相信好運突然會降臨到她身上的驚愕。

  別看他說只是戰氏集團的一個小小保安。

  據她所知,就算只是戰氏集團一個保安的工作,也需要名牌大學的本科學歷證明的。

  而且,福利齊全,月工資上萬,待遇優厚得沒話說。

  可是她的兒子,連高中都沒念完……

  張惠惶惶的看著戰廷深,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誤會他的意思。

  他是說,要給她的兒子安排進戰氏集團當保安,這個意思嗎?

  「你現在的酬勞是多少?」戰廷深皺皺眉頭,看著張惠又問。

  張惠愣了愣,「……一萬。」

  「這個月起,翻倍。」

  what?

  張惠,「……」惶恐!先生,我膽兒小,您別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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