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尾聲

  「你生氣了？還是、吃醋了？」白夜寒攔在她面前，「我真沒別的意思，只是蘇曼她給我打了電話，我去見一面而已，一起吃個飯，你能理解嗎？」

  

  「我不理解，你就不去了？」葉曉曉嘟著嘴，有些不高興，他要去見的，可是蘇曼！

  「那當然，我老婆不理解，我能去嗎？不去！堅決不去！」白夜寒保證，「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她，讓她別等了，我不去了。」

  「好啊。」葉曉曉盯著他，神情中帶著一股戲謔。

  白夜寒猶豫幾秒鐘後，拿起手機撥通了蘇曼的號碼，既然葉曉曉不高興，他不去就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了老婆大人啊！

  葉曉曉卻把他的手機搶了過去，掛斷了，「好了，你去吧，說不定，人家真有什麼事呢，」

  「那、你不許生氣！」

  葉曉曉噗呲一聲，「我憑什麼不能生氣？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事，你去赴你的約，我生我的氣，誰也不能干涉誰。」

  「要不，我們一起去？」白夜寒希望能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人家只邀請你一個人，我去幹嘛？」葉曉曉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也沒攔著，她相信，白夜寒會有分寸的，也相信，白夜寒對她的愛超越了一切，「好了，趕緊去吧，我不生氣就是。」

  白夜寒這才拿上車鑰匙，走了。

  五年不見，蘇曼依然是一頭酒紅色捲髮，很隨意的散落在肩頭，化了個淡妝，一條漏肩長裙，優雅的坐在餐桌旁，時間的流逝讓她有了點成熟女人的韻味，似乎比之前稍微豐腴了些。

  「你來了？」蘇曼站起身，很優雅的打招呼。

  餐廳中重複飄著一首歌，是蘇曼讓播放的：我多麼想和你見一面、看看你最近改變、不再去說從前只是寒暄、對你說一句只是說一句、好久不見……

  白夜寒微微點頭，冷峻的臉龐上，依然保持著他的高貴和不容侵犯，在她對面的真皮椅上坐下，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這首歌的觸動，脫口而出，「好久不見。」

  蘇曼莞爾一笑，「好久不見！你、還好吧？」

  白夜寒點點頭，「是。」盯著蘇曼看了幾秒鐘，「你怎麼樣？」隨即，叫來服務生把餐點好。

  蘇曼笑道，「我挺好，」

  「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昨天，我爸媽也回來了，」

  「是嗎？」白夜寒語氣淡漠，依然是惜字如金。

  蘇曼今天沒化烈焰紅唇，只是抹了點淡淡的唇膏，笑起來更自然些，「你還是沒變，一樣的冷漠、無趣，哈哈，」

  白夜寒一愣，有嗎？冷漠有點，但、無趣？

  蘇曼給他倒了點紅酒，「好了，不說這些了，葉曉曉的事我都聽說了，還好，她們最終還是回到了你身邊，不管你怎麼冷漠，我還是能看的出來，你過的很幸福，無法掩飾的幸福！」

  白夜寒端起酒杯，和她輕輕碰了下，「你這幾年怎麼樣？」他其實是想問，結婚了沒有。

  蘇曼明白他的意思，卻偏偏裝糊塗，笑了笑，「我能怎麼樣？學習、工作，一直都很忙，當然，過的也算是充實吧。」

  「是吧？今後、有什麼打算？」

  蘇曼說道，「我這幾年在國外學的是國際法，也考了律師執照，我想開一家律師事務所，到時，還請多多關照啊！」

  白夜寒點點頭，「好，一定。」

  「謝謝。」蘇曼端起酒杯，又和他碰了一下。

  一會，菜上來了，白夜寒還是比較沉悶，不怎麼說話，她說幾句，他回一句，蘇曼了解他，倒也習慣了他的脾性。

  飯快吃完的時候，蘇曼打了個電話。

  吃完飯，兩人一起走出餐廳，白夜寒很紳士的問了句，「我送你回去吧？」

  蘇曼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台路虎，「接我的人來了。」

  白夜寒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車上下來一男子，金髮碧眼的，很高大、還很帥氣，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蘇曼笑道，「我先生，傑克，美國人。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白夜寒。」

  傑克很友好的伸出一隻手，說著流利的中文，「白先生，幸會、幸會！」

  白夜寒像是鬆了口氣，蘇曼的老公？她結婚了？隨即露出一抹微笑，「你好！」

  蘇曼挽著傑克的手走向他們的車子，回過頭衝著他微微一笑，白夜寒回了個微笑，在原地站了幾秒鐘，很好，大家都找到了自己的歸宿，發自內心的笑了笑，然後，開車回家。

  兩個孩子睡了，葉曉曉在衣帽間，給他燙著剛曬乾的衣服，這些事，她喜歡自己親手做。

  白夜寒走進去，什麼都沒說，從背後輕輕將她抱住，把頭埋在她的長髮中。

  葉曉曉放下熨斗，扭過頭，「回來了？」

  「嗯。」白夜寒依然抱著她，捨不得放開。

  「她、怎麼樣？她過的好嗎？」葉曉曉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她，還有一個女人，也曾經愛過白夜寒，深深的愛過。

  白夜寒嗯了聲，「她、很好，結婚了，嫁了個美國人，很高大、很帥氣，很幸福。」

  「是嗎？」葉曉曉輕輕握著他的大手，和白夜寒一樣，心中壓著的一塊什麼東西突然就放了下來，眼眶泛紅，有些感動，「很好！」

  「很好。」白夜寒把熨斗關了，「別忙了，這些事，留到明天再做吧，」將她攔腰抱起，抱到他們的臥室，放到那張大床上，往她身上壓了過去。

  「你幹什麼？」葉曉曉雙手頂住他結實、寬厚的胸膛，想把他推開。

  白夜寒握住她的手，輕輕放下，一手托住她的腦袋，另一手褪去了她身上的睡袍，「星兒和雪兒也該有個弟弟或妹妹了，我們說過，要生好多好多的孩子，還記得嗎？」

  「噢，好吧。」葉曉曉順從的張開雙臂環抱著他的腰，好多好多的孩子，多好？將來老了，兒女繞膝，子孫滿堂，這才是每個人都最嚮往的幸福吧？

  等將來老了，就坐在院子中的鞦韆架上，一起看著門口的梧桐樹，慢慢回憶他們曾經波瀾壯闊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