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回

  過眼雲煙！他也希望，往事真的能如過眼雲煙才好。

  「留著吧！想必，淵兒會喜歡的。」墨凌雲看著那對娃娃，眼神中也多了幾分溫柔的光。嵐依讓人將東西收好，沒有多問，想來，是和他們兄弟倆的過去有什麼關係。

  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不問也罷。

  明日，遠道而來的那些人就要離開，此後，京都城大概就能平靜下來了。

  夜深了，京都城又飄下了鵝毛大雪，一個黑影翻牆而入，來到了丞相府後院，悄無聲息出現在了風清揚面前。

  才這些日子，風清揚已經被那萬蟲散折磨得不成樣子，萎靡不振，可他必須硬撐著活下去，他不能成為風家的罪人。

  他見黑衣人不說話，本想大叫來人，黑衣人一下，直接將風清揚打暈，跳窗帶走了。

  時辰，慢慢接近了子時。

  風清揚是被凍醒的，屋子裡沒有多少光亮，他迷迷糊糊醒來，這才看清，方才出現的黑衣人，竟是滄溟皇帝身邊的親衛。

  想起自己夜裡承受的痛苦都是拜他們所賜，風清揚嚇得後退了好幾步，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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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你們還想怎樣？」

  滄溟皇帝背手而立，笑著轉過身來，不禁咋舌：「有些日子不見，意氣風發的丞相大人，怎會蒼老了這麼多，險些朕都認不出來了。」

  「老夫為何會變成這樣，帝君心知肚明。我已經是個廢人，做不得什麼，你們還找我做什麼？」

  「朕把風丞相請來，自然是有要緊的事情。朕的親衛不懂禮數，丞相別見外。喝杯熱茶，暖暖身子，慢慢說。」

  滄溟皇帝越是客氣，風清揚心裡越是沒譜，他的狠，自己已經深刻領教過了。

  「帝君還有何事？直接說吧！」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也沒有想過要反抗什麼。他已經不想折騰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丞相大人，聽說，鳳凰古玉，是你找到，呈給皇帝的。朕就想問問，你給的，是真，還是假？」

  風清揚沒料到，他都要走了，還把自己抓來，竟然是問關於古玉的事情。

  「呈給皇上的，自然是真玉。我怎敢犯下欺君之罪？」

  「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再說，我要那古玉，也沒有什麼用處，何必惹禍上身。」

  滄溟皇帝笑了笑：「朕希望，丞相大人莫要說謊才好。你如何能確定，那古玉是真還是假？古玉藏著天大的秘密，誰不想得到，丞相大人，會如此灑脫？」

  風清揚大驚，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你來的目的，是為了鳳凰古玉？你想知道其中的秘密？那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表現得一點都不在意？」

  滄溟皇帝笑了笑：「我自然相信丞相大人說的話，不過，保險起見，還是等等好了。很快，就要到子時了。」

  夜裡，他的笑比外面的冰雪還要冷，風清揚想起，接下來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麼，全身控制不住抖了起來。他無處可逃，除了承受，苟延殘喘，還能如何？

  他突然很羨慕柳如雪，當初就這麼死了，原來，也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