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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收買人心

2024-08-11 08:35:55 作者: 浮生若夢

  何況是堂堂的離王世子,為首的官差面如死灰,他周圍幾個官差臉上也湧現了幾絲的悲憫,紛紛伸出手想要阻擋住那位官差的路。

  「離王殿下,我叫張德」

  揮手抱拳一握,臉上幾乎沒有半點的血色。

  「不知道你可否願意進入刑部?」

  面前那猶如天神一般的男子語調輕緩,但是一句話幾乎猶如平底春雷一般炸的人內外發焦,張德眨了眨眼睛,半響都沒有明白這位七皇子殿下的意思。

  「大烈需要你這樣不畏強權的官員,我有心推薦你去刑部,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完全沒有想到七皇子殿下叫住他居然是為了這種事情,張德整個人幾乎是怔住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反倒是他身邊那幾個官差急急忙忙推著他。

  

  「頭,快回話啊。」

  周圍的人也是羨慕嫉妒恨。

  雲橫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臉上帶著柔柔笑容的烈西曉,我靠,這一招玩的厲害啊,果然是玩弄權術的高手,來上這麼一把,不僅僅將一開始落兒鬧事的事情遮擋過去,更是將人的注意力全數的轉到了這件事情上面。

  雲橫也忍不住佩服啊。

  幾下功夫,幾個官差都是面帶笑容的離開,周圍到處是此起彼伏的讚揚聲音。

  私下,雲橫也對著烈西曉豎起大拇指,而雲落卻扯了扯嘴皮,良久才吐出兩個字「無恥。」

  「謝謝。」

  面對兒子的讚美,烈西曉臉皮都沒有動上一下,全數的接受。

  反倒是雲落受不了,做出一副要吐的樣子。

  一路朝著離王府走去,只是他們未曾注意到的地方,一開始雲落幫助的乞丐倒是抬起頭,用這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他們一行人的背影,輕聲的念叨「離王烈西曉。」

  帝都之中總共分為東南西北四個區域,離王府所在的東街是距離皇城最近的距離,而從正北街到東街就需要穿過望舒橋和寒影巷。

  作為當世一等一的高手,烈西曉身邊的刺客從未斷過,所以他也從未擔心過自己的安慰,但是他也沒有料到刺客的目標居然不是他,而是雲橫。

  論武功,他們三個人之中,雲橫的武功自然是最差的。

  所以刺客衝出來的時候,雲橫原本是可以跳開的,但是那經過改良的弓弩威力真的非常強大,若是她散開,那弓弩必然是飛向落兒。

  所以她只有硬生生的承受了弓弩的力量,跌落在牆角的時候,隱約看見落兒幾乎崩潰的臉色,她眼睛有些發黑,忍不住笑起來,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死啊……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應該沒這麼怕死啊……

  可是怎麼越來越黑了,落兒,落兒,娘親好怕,好怕……

  其實她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她怕黑,她是個孤兒,是院長在孤兒院門口撿到的她,她在孤兒院長大,卻從未想過尋找自己的父母,不管有多大的痛楚,遺棄始終就是遺棄。

  她可不是聖母瑪利亞,也不是觀世音,沒辦法原諒那些傷害她的人。

  當她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成為特種兵學院教練的時候,遇見了林。

  記憶有些斷斷續續的,口中的鮮血一點點的蔓延出來,似乎聽見落兒的哭泣聲,她想要伸出手抱住落兒,叫他不要哭,可是……真的好累,好累……

  「娘親……」

  「橫兒……」

  烈西曉那張原本冰冷的臉上此刻冰霜覆蓋,對著已經趕過來的莫統領冷冷下達命令「殺無赦。」

  任何人,傷害了橫兒,他都要他們付出代價。

  「不,全部給我留活口,我要讓他們後悔投胎生為人。」雲翳云爾趕到的時候,雲落緊緊的將雲橫抱在懷中,整個人身上充滿了煞氣,簡直猶如地獄之中回到人間的羅剎。

  「少宗主……少宗主……」

  雲翳云爾面面相覷,紛紛面帶憂色的看向雲落,對少宗主而言,宗主比任何人都重要,還記得當年暗宗之中有位長老無意之中傷害了宗主,少主發狂的樣子,兩個人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查出來,我要讓他們知道,這世上有些人是碰不得。」

  雲落一字一句的開口,每一字都是幾乎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

  「通知赤炎叔叔,讓他趕快過來,一炷香的時間。」

  抱住雲橫,雲落一個跳躍就不見了人影。

  雲翳云爾兩個人面面相覷,臉上都是沉重,馬上分頭通知赤炎。

  周圍是全然的森然古木,無數的影子重重疊疊,這個地方,她似乎來過,帶著幾分的困惑,撓了撓頭。

  不遠處溫和俊雅的身影讓她忍不住低聲喊道「林。」

  「阿橫,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周圍開滿了不知名的花朵,一朵朵灼灼綻放,妖冶得讓人有種說不出的詭異,不遠處的河流似乎只有一種灰沉沉的顏色,四周看不到半點的亮光,似乎隱約之間還能夠聽見不知道什麼地方傳來遙遠的歌聲。

  「芳卿寄謝真荒唐。蔗漿不飲啼寒淚,不悟齊人少翁詭。安得天上蓬萊宮,卻著人間馬嵬鬼……」悠悠的聲音唱來,不時之間還夾雜著一句「歸去來兮,歸去來兮……」

  她有些遲疑,這是什麼地方?

  對面河流不遠處站立的俊雅男子臉上露出絲絲的悲切。

  「阿橫,你說過要和我一生一世的,阿橫,你怎麼不過來啊。」

  心中好像忘記了許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敲打著頭,似乎有些什麼事情是自己沒有想起來的。

  很重要的事,很重要的人……

  落兒,落兒……

  還有……冰塊臉。

  那個自她體內出生的孩子,帶著她所有的眷戀,一點點從一個牙牙學語的嬰兒成為有些彆扭,有些絕強,卻始終傳遞著溫暖的孩子。

  「娘親,乖,喝藥。」那是兩歲時候的落兒冷著一張臉端著黑黢黢的藥水遞給她的時候。

  「娘親,你又把屋子弄亂了。」那是三歲的落兒,已經開始收拾她的起居。

  「娘親,你這輩子恐怕都學不會高深的武功了。」這是落兒教她習武之後的感嘆,也是落兒抬起頭,睜著那雙勾魂奪目的鳳眼說道「不過沒關係,落兒會好好習武,然後保護娘親。」

  「不許親,不許親。」

  伸出手死命抵抗她的魔掌,粉嘟嘟的小孩子滿臉的不甘願,那是被她死命抱住的落兒反抗的時候。

  一幕幕從她的腦海之中浮現,她原本前進的步子頓然停住,這裡到底是哪裡?尼瑪,眼前這賤男不是早嗝屁了,怎麼會在這地方。

  前方的白衣俊雅青年似乎感覺到了雲橫的心裡變化,臉上顯得有些焦急,聲音有些急促「阿橫,快過來啊,我是林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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