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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為了他,可以犧牲一切

2024-08-11 01:17:08 作者: 鹹蛋撻

  程湘聽了個大概,「爭」這個字倒是聽得分明。

  果然,是為遺產?

  窗外晚霞滿天,程湘囫圇將針線抱進懷裡,上樓。

  薄夫人哪裡顧得上她?

  想到薄煜丞要爭搶本該屬於阿辭的一切,薄夫人就心驚膽戰。

  薄煜丞是薄寒聲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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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個人,會不會早就串通一氣。

  這些年,薄煜丞做什麼狗屁的西西弗斯,紅確實紅,錢也賺了不少,但終究上不了台面。

  她沒放在心上。

  可如果,薄煜丞假裝當成不了氣候的超模,既給薄寒聲積攢資本,又讓她放鬆警惕呢?

  現在,他正在見老爺子。

  老爺子神志不清的,被誘騙改寫遺囑怎麼辦?

  薄淼淼也是個白眼狼,祁涼就能收買這小丫頭,薄煜丞這段數,自然輕易拿下。

  薄煜丞為兒子忍氣吞聲,這些年,冷眼旁觀她折磨薄寒聲,也說得過去了。

  她越想,越覺得薄煜丞忍了三十年,為的就是在今天,徹底打敗她,和她的阿辭。

  她,就會再次,淪為他的囚徒。

  A國地下室的鞭刑場面,猶在眼前,她猝然站起,冷汗涔涔。

  不行!

  她不能坐以待斃!

  阿辭這個傻孩子,火燒眉毛都不知道著急,她不能袖手旁觀!

  再次回神,她已經站在樓梯口,俯瞰漫長的樓梯,她轉身,目光落在走廊盡頭,老爺子的房間。

  進去。

  破壞他的計劃。

  薄夫人心裡的一道聲音,如是吶喊。

  薄夫人步履匆匆,眼神膠著那道木門。

  忽然,腰間橫出一隻手臂。

  她嚇得不輕,登時要尖叫。

  下一秒,嘴也被一股溫熱堵住。

  只發出了細若蚊蠅的嗚咽聲。

  對方來勢洶洶。

  幾乎瞬間,將她帶進了她的臥室。

  她不喜強光,窗簾拉得牢牢的。

  此刻日暮西山,他不開燈,自然漆黑一片。

  寂靜中,他的心跳聲炸開在她耳畔。

  除了薄煜丞,還有誰這麼高?

  除了薄煜丞,誰會這麼膽大包天,大白天就敢把她拉到私密的房間!

  熟悉,厭惡,恐慌。

  種種情緒襲上心頭,薄夫人顫抖著,重重呼吸著,卻保持沉默著。

  輕挑的長指勾過她的胳膊。

  薄煜丞戲謔:「秀秀,怕我像上次那樣,依家法打你?」

  「秀秀」,這久違的稱呼,成功令薄夫人作嘔。

  寒意從腳底冒起,霎時侵占四肢百骸。

  她抖如篩糠,為阿辭,強忍驚悸,「小三,你見爸,都說了什麼?」

  「呵。」

  一陣嗤笑後,薄煜丞抱住沈文秀,彎下腰,薄唇貼上她耳垂:「是不是,你為了你的阿辭,為了薄煜煥跟你的唯一血脈,可以付出一切?」

  「你又發什麼瘋?」薄夫人驚駭萬分。

  薄煜丞嘴角輕勾:「我早就瘋了。」

  在他瘋狂地喜歡這個女人。

  她卻眼裡只有薄煜煥時,他就瘋了。

  為了得到她,他可以不擇手段!

  他都可以讓薄煜煥去死。

  還有什麼做不到呢?

  三十年前,他騙了她的身體,讓她為他生下了薄寒聲。

  老頭子警告,薄煜煥教訓,他再碰不了沈文秀,那又如何?

  他布謀多年。

  終於,這一秒,他將她桎梏在臂懷,等待她的臣服。

  「你到底要做什麼?」

  前塵往事占據腦海,薄夫人瑟瑟發抖。

  口鼻都是他的氣息。

  她很想吐!

  這是薄寒聲的主宅,老爺子的房間就在幾米開外,誰都可能經過走廊。

  其實,她尖聲大叫,引來圍觀,就能脫身,她卻生怕,這麼是中了薄煜丞的奸計。

  三十年前,他還那麼年輕,心思卻如此歹毒,且哄騙且強迫!

  「臥薪嘗膽」三十年,這顆歹毒的心,不知道進化成什麼樣!

  針對她,她也沒什麼可怕的。

  他要世人嗤笑,她攔不住!

  大不了,她去見煜煥。

  可阿辭呢?

  阿辭這個傻孩子,要真因她一無所有了,後半生該怎麼辦?

  從前,他就喜歡薄寒聲這個孽n種。

  為了薄寒聲,頂撞她、疏遠她,甚至在她面前演戲。

  她深知,阿辭的善良心軟,都是隨了薄煜煥。

  因此,她是縱容的。

  多數時候,她寧願強大,沖在兒子前面,為他掙來一方天地。

  現在。

  就是她抉擇的時刻。

  對方儼然是請君入甕的閒適,薄夫人壓低聲音,「你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才能將薄家,拱手讓給阿辭?」

  「真偉大。」薄煜丞輕嗤,修長的手指直指她的心口,「我要這個。」

  薄夫人咬緊牙關,仗著四周黑暗,肆無忌憚地怒瞪薄煜丞。

  靜靜等了幾秒。

  薄煜丞轉移陣地。

  綿密如春日細雨的吻落在她的頸部。

  最終。

  在她耳珠處勾惹她內心深處的恐懼:「那我要這個。」

  薄夫人仍是保持緘默。

  薄煜丞卻知道,她不會反抗。

  為了薄寒辭,她什麼都可以犧牲。

  「秀秀。」

  「秀秀。」

  「秀秀。」

  ……

  薄煜丞像是瘋了,不停喊著噁心她的稱呼。

  她認命了。

  閉上眼,熱淚滾滾滑落。

  她都這麼老了。

  就算金錢堆砌,保養得意,看起來還是風韻猶存。

  可年紀擺在那邊。

  他就不嫌噁心嗎?

  國際超模,見過這麼多漂亮女人,多少年輕美貌的女孩兒投懷送抱,他為什麼不能放過她?

  臉埋在枕頭上時。

  沈文秀決定,等為阿辭除去一切障礙,她就自縊。

  絕望的是,興許在那之前,她都逃不過薄煜丞了。

  程湘掐准兩個兒子回家的點,走出主臥,經過走廊時,似乎聽到壓抑的低泣聲。

  更可怕的是,貌似從薄夫人的房間傳來。

  莫非,她憂心薄寒辭的虔誠,憂思過度、獨自垂淚?

  程湘定住腳步,凝神細聽,卻捕捉不到任何聲息。

  是幻聽吧?

  程湘如是想。

  程湘下樓,小學生嘰嘰喳喳跟薄寒聲說著學校的事,星星還不愛在大人面前說話,被小學生纏著,也磕磕絆絆說著什麼。

  他們都回來了。

  熱鬧歡喜的場景,才是家。

  程湘立刻將剛才的幻聽拋之腦後,快步走近父子三人,抱起星星。

  惹得小學生,小嘴撅得高高的。

  晚飯時。

  薄淼淼都推薄老爺子下來,薄夫人卻遲遲未出席。

  程湘想起西西弗斯拍過的一支名表GG。

  哦,還有薄煜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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