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薄承星
2024-08-11 01:16:14
作者: 鹹蛋撻
「啪啪啪——」
滿目怒容的司機大叔敲車窗。
程湘猛然驚醒,扔下手機,倉促踩下油門。
她幾乎飆車到警察局,停好車,卻遲遲未有下一部動作。
漫長的沉寂里。
程湘再次撈起手機,逐字逐句研究。
能看懂的,看不懂的,全都指向最後的結論:星星,跟她沒有血緣關係。
掌心微顫,手機「啪嗒」掉落。
一瞬間,程湘百感交集,最為濃烈的,就是對祁涼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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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心病狂的男人,為威脅她,竟然能找到與她的孩子那麼像的星星。
他虐待。
他錄視頻。
他要挾她。
全都這麼真。
面對愧對多年的兒子,她自然是寧可信其有。
於是,她很長一段時間,做著祁涼的提線木偶。
直到,薄寒聲假死一回,令祁涼得意忘形,救回星星,她做了親子鑑定。
程湘忽然怔住。
這些年,她沒陪過那孩子一天,愧疚至極,不放過一絲希望。
所以,寧願被祁涼當槍使。
那薄寒聲呢?
莫非……他知道那事薄寒辭的兒子,身上流淌著薄家血液?
不可能!
驚悸中,程湘立刻否認這個猜想。
肯定是薄寒聲愛她,接納她的一切。
她對薄承禮視如己出。
薄寒聲為她的兒子拼次命,又如何?
情緒幾起幾伏,程湘稍稍冷靜,將體檢報告分享給薄寒聲。
男人秒回:我會拷問祁涼。
祁涼虐待星星,利用薄淼淼,對薄寒聲起殺心,更是覬覦薄家的一切。
薄寒聲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尤其救回星星後。
當然,他不會在L&S動手,也不會對她多提。
星星回到身邊,程湘忙著修補關係,不在意祁涼的死活。
卻原來,薄寒聲囚了祁涼近一周:看來真動怒了。
程湘定了定心,絕美的一張小臉對上後視鏡,補了補妝,才施施然下車,拜訪方銘。
「程小姐?」
方銘最近遇上兩樁離奇命案,應該是連環兇殺案,但他毫無頭緒,更別提有一星半點的證據。
很愁。
熬了兩個大夜,在外面抽菸提神,就撞上了嬌顏明媚的程湘。
他和程湘交集甚少。
初見,他送她去星華酒店,是看她瀕臨死亡卻還有拼死戰鬥的孤勇。
去救可能有危險的沈星月,以及後面收容被侵f犯的沈星月,是出於警察的職責。
謝似錦買兇殺人,也是因為謝似錦原本想殺的,是程湘。
藺嵐心是為救程湘而死。
作為案件當事人,她有權知道案情進展,且可能提供一些證據。
令他困擾的是。
程湘太過引人注目,每次找他,幾乎都會給同事留下深刻的印象。
久而久之。
他們認定他和程湘私交匪淺。
秦青和竹北成天攛掇他為愛去撬薄寒聲牆腳。
被他訓斥後,竹北成天絮叨程大小姐又怎麼了。
秦青每次跟他出任務,都用程湘調侃他。
因此,他忙得昏天暗地,竟然奇蹟般知道程湘前段時間的大起大落。
程湘取出沈輕眉的信,老實說:「方警官,我來送證據。」
方銘接過信封,倒出信紙,抓起過目。
同樣,翻頁時濃眉一凜。
「我去鑑定下筆跡。」方銘將信紙折起放好。
程湘道:「那就辛苦方警官了。」
說完,程湘轉身離開。
必須要做的事情解決了。
她忽然很想小學生。
方銘本想跟程湘解釋,他最近重心都在那兩樁命案下,可能會影響謝似錦案的進度。
話到嘴邊,想到秦青和竹北的眼神,就咽了下去。
何況,他是專業的。
困難總會有,他想辦法功課就是了。
掃一眼遠去的倩影,方銘轉頭,走進警察局。
竹北單手托腮,八卦的雙眼亮晶晶:「頭兒,又是程大小姐?」
屈指,給他額頭一記重擊。
「老實點,人是薄太太。」
「嘖嘖。頭兒,你可真是偉大。」竹北不躲不閃,額頭痛得發燙也不皺下眉,「不過,程大小姐如此風姿,我也願意無怨無悔愛她。」
方銘:「……」
就因為,他單身狗,他長得一般,跟個漂亮點的女的來往幾次,就成了如此哀怨淒婉的愛情故事?
方銘不反駁,竹北就來勁了,他扯過方銘手裡淺色的信封,嗅到淡淡清香時再次咋舌,「程大小姐,勾著您呢?情書都送了,還說你們沒有奸q情。」
看清信的內容,竹北猛地抬眼,錯愕,「頭兒,這是證物?」
一把扯回信方銘粗聲質問:「不然呢?給老子聽好了,別一天天跟秦青一樣看亂七八糟的偶像劇,見到男女說話就腦補風花雪月的秘密!」
他還好。
平時多聽聽程湘的資訊也沒什麼壞處。
剛才,竹北一句「勾著」又一聲「奸q情」,他聽著特別不舒服。
大概是,熬夜多,上火。
煩不勝煩的方銘一時血液上涌,俯身揪住竹北的衣領,嘴唇貼上他的耳朵,故意壓低聲音,「老子喜歡男的。」
熱熱的氣流拂散在頸部。
配上方銘的話,竹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猛地推開方銘,睜圓了眼:「什麼?你說什麼!」
方銘眼見效果達到。
輕輕勾唇:「所以,我和程湘,今生絕無可能。」
竹北抱緊雙臂,警惕地看著方銘。
那可不。
性別都沒對上。
將竹北的反應盡納眼底,方銘一陣嘲弄,手指輕叩桌面:「小北,我挑人的。你別擔心。現在,去鑑定筆跡。」
「……是。」
薄家別苑。
程湘接回了薄承禮。
小學生近來更喜歡陸蕉蕉,一放書房就去趴嬰兒床,星星還沒適應這裡的生活,更依賴小學生,只要小學生在家裡,星星就跟小學生寸步不離。
三個孩子玩得開心,趙姨和虎隆都看著,她便坐在沙發上,神思飄遠。
遠遠聽到汽車引擎聲,她自覺跑到玄關處,給薄寒聲開門。
霍恆把人安全送到,便悄無聲息地消失。
程湘關上門,一邊替他脫鞋一邊問:「祁涼說什麼了嗎?」
薄寒聲說:「祁涼指望東山再起,口風很緊。但我關起祁涼那天起,就在調查他。他沒有囚禁第二個孩子,林城白秀那裡,是他唯一藏孩子的據點。白秀做買賣,長期關押、折磨的,只有星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