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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了不得的秘密

2024-08-11 01:14:18 作者: 鹹蛋撻

  說完,程湘不給薄寒辭回話的機會,扭頭走向樓梯,款款下樓。

  追出來的肖叢便只見到程湘婀娜的背影,捅了捅薄寒辭的胳膊,悄悄說:「阿辭,你還沒放下?」

  起初,薄寒辭借容憾之死接近程湘,口口聲聲要程湘為容憾償命。

  肖叢就覺得不對勁了。

  後來,薄寒辭心結解開,與沈星月的婚禮作廢,他便不曾掩飾對程湘的喜歡。

  比如,他轉發程湘的澄清文章,為她發聲:她是我整個青春。

  要不是肖叢機靈,複製文案,他這一行為,早就被噴出狗屎了。

  薄寒辭正憋著股火,肖小爺主動送,利落勾住他的脖子,勒得他瞬間紅了臉,連連求饒,「阿,阿辭,松,鬆手……」

  「就你煞風景!」薄寒辭怕肖叢厥過去,顧明珠纏著自己,又嫌棄地扔開肖叢。

  

  備受傷害的肖叢,半弓著腰,右手撐牆,左手撫住發燙的喉結,「咳咳,我哪知道懷了你的好事,西城是真的要出發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賀見微家離得遠,得早出發。」

  他喊的時候,是看見一截蓮藕似的手腕,哪知道,主人是程湘?

  只以為,是昨晚擠在阿辭身邊的愛慕者之一。

  「算了。」薄寒辭忽而意興闌珊,扯了扯領帶,再次勾住肖叢的肩膀,「跟西城去接新娘。」

  肖叢偷偷打量薄寒辭的側臉,怎麼情緒跟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還起伏這麼大?

  肖小爺開始犯愁。

  阿辭老這麼惦記程湘怎麼行……

  聽說,程湘都懷孕好久了!

  程湘走到別墅大門,清晨的風裹挾寒意,她攏緊衣服,等薄寒聲的同時,將薄寒辭罵了千百遍。

  她下樓後才讓薄寒聲過來,他立刻出門都要二十分鐘。

  站了十幾分鐘,程湘又困又冷又餓,當即決定回屋裡邊吃早飯邊等。

  恰好要回頭,就聽到此起彼伏的引擎聲。

  循聲望去,果然看到一輛婚車緩緩駛來,身後緊跟著數量豪車。

  薄寒辭既然是伴郎,必然在其中。

  她這會回去,看起來好像不太愛薄寒聲的樣子。

  於是,她咬緊牙關,避讓到石徑上,任由一輛輛車駛過帶起的風,生生刮過她的臉。

  車隊浩浩蕩蕩離開。

  她也生怕薄寒辭會回頭看見。

  所幸,千盼萬盼的薄寒聲,終於來了。

  閆浩推著輪椅到程湘面前,「少奶奶,少爺交給你了。」

  程湘連忙搶過,「好。」

  連人帶輪椅推到玄關處,程湘也顧不上閆浩進不進來,先關上門,緊接著搓手。

  「冷?」

  男人幽深的視線膠著她交織的雙手。

  掌心冰冷,程湘想惡作劇,蹂l躪他露在外面的耳朵,但想想又捨不得,逕自摩擦生熱。

  「臉上髒了。」說話間,男人摸出手帕,一下下,用力地擦拭她臉頰上的污漬。

  程湘微怔,隨即彎腰,想他不這麼累。

  「吃早飯了嗎?」程湘問,「沒吃的話,跟我一起。」

  薄寒聲說:「一起。」

  也是。

  她催得這麼急,他到得這麼快,肯定沒時間。

  靳家昨晚就大擺宴席,今天更是正式的婚宴,最不缺吃食。

  程湘一早上,也不想吃油膩的,盛了兩碗白粥,搭配一疊清爽的小菜,兩人占據餐廳一角。

  靳西城去接新娘了,靳淺意還在化妝,這會餐廳很安靜,就他們。

  小半碗下肚,程湘就有些飽了,放下碗筷,有一下沒一下地打量薄寒聲。

  怎麼都看不夠似的。

  有那麼一丟丟,再見薄寒辭的愧疚。

  當男人慢條斯理放下筷子,用紙巾擦拭嘴角時,她的眼神驀地一變。

  薄寒聲察覺到她的變化,停下動作,溫柔地問:「湘湘,怎麼了?」

  程湘愈發肯定心中的猜測。

  可這會,是在靳家別墅,四處都是耳目。

  她又心癢得不行。

  回答他:「我想你了,我們去車上,好不好?」

  好不容易找到他們在餐廳的閆浩,正好聽到這虎狼之詞:「……」

  再看看靳家錯愕的傭人,閆浩捂臉,卻明智地閉嘴。

  薄寒聲當然是縱容程湘的。

  在或好奇或鄙夷的注視下,程湘推薄寒聲出門,到了車庫,把人扶到后座。

  因她說得曖m昧含糊,升起隔板,放歌,都顯得極為正常。

  兩人擠在逼仄昏暗之地,薄寒聲敏銳地問:「湘湘,你想說什麼?」

  程湘轉身,目光灼灼,「你不是薄寒聲,對嗎?」

  察覺到男人一閃而逝的僵硬,程湘更加堅定,輕聲說:「你是樊映榮,對嗎?」

  樊映榮,步薇薇摯愛的男人。

  似乎,永遠只能做薄寒聲影子的男人。

  男人沉默之際,程湘伸手,小心翼翼地摘下他的面具,看到幾乎如出一轍的傷疤和臉,不由讚嘆。

  這世界上,原來真的會有,如此相像,卻毫無血緣關係的人。

  「你別擔心。」程湘還在觀察樊映榮的五官,「薄寒聲告訴我了。我知道你的。我也知道,步薇薇喜歡你。」

  聽到「步薇薇」的名字,影子樊映榮,有了自己的情緒波瀾。

  「嫂子。」樊映榮似是妥協,聲音低啞地喊她。

  樊映榮頂著這樣一張臉喊她,她怪不自在的。

  可她又好奇極了。

  以前她從未想過,薄寒聲活得如此艱難,居然需要一個一模一樣的替身保命,所以不會注意到薄寒聲與樊映榮扮演的薄寒聲的細微區別。

  就算不一樣,她也權當薄寒聲心情不同。

  自從得知,她就變得更為敏感。

  比如方才,樊映榮學著薄寒聲的溫柔,連擦拭她臉上的髒污都那麼虔誠溫柔。

  可她就是覺得,這個男人,好像不是她的丈夫薄寒聲。

  女人的直覺,有時候就是毫無蹤跡可循。

  原來步薇薇所愛,真的另有其人。

  纖白的手指將將觸上樊映榮的疤,程湘深吸一口氣,而後輕輕地問:「我可以摸一下嗎?」

  樊映榮解釋:「這是專門處理過的,不用特製的藥水,一般人扯不掉。」

  指腹傾覆崎嶇的傷疤,程湘閉上眼,緩慢地感受,連疤痕的紋路似乎都一樣!

  再抬眸,她清清冷冷地問:「為什麼,今天需要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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