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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盜普陀草

2024-08-11 00:30:35 作者: 梨桑

  龍駒是天元帝國的大將,更是武將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戰將,他的槍擁有將魂,那一戰,若非是他自己的妖性徹底被喚醒,秦墨恐怕早就死在蕭珏跟龍駒的手上了。

  最後九死一生,秦墨元氣大損變成了自己的狐狸真身,逃出去的那一刻他有想過自己要去哪裡,腦海中卻湧出來一個念頭,找葉鳶。

  他知道,只有這個女人才能救自己。

  而他,也只相信葉鳶,他任何人都不相信。

  

  帶著那股子信念,他經過數日的奔波終於找到了她,在他精疲力竭的那一刻,一頭撞入她的懷抱,那時,秦墨很想對她說,我沒有失約。

  流雲宗一別,他說過自己會平安回去的。

  可是當時他真的太累了。

  醒來後,看見葉鳶就在自己的面前,當時秦墨覺得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他試著咬了一口自己的尾巴,會痛,他不是在做夢。

  然而這個女人卻不認得他了,當時秦墨心情很複雜,他想開口跟葉鳶說話,但是又怕她知道救下來的小狐狸是自己後……

  總之,當時秦墨既害怕又有些渴望葉鳶知道自己。

  所以他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時間,而那夜葉鳶開始做噩夢時,秦墨就在她的身邊守著,當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秦墨難以掩飾自己心中的喜悅開了口。

  明明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是一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死要面子故意不暴露自己的心情。

  對於自己的身份,秦墨仰起頭看向葉鳶,卻只能看到她的下顎線條,以及那雙聚精會神的雙眸。

  秦墨自問自己閱人無數,一個人想要什麼,從眼睛裡他一看便知。

  可是,自從封測台上,遇到這個女人的那一刻起,他的世界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看來這塊肥肉很搶手啊。」葉鳶藏匿在一處茂密的樹林身後呢喃道。

  秦墨從回憶中走了出來,順著葉鳶的視線看了過去。

  官道上,駱駝商隊緩緩前行,但是在不遠處卻有車馬在他們的前面攔著,看似尋常的車馬但是速度又慢一些,就好像是故意堵著路一樣。

  不僅如此,官道兩旁的叢林裡面,時不時傳來動靜,那裡面早就有人事先埋伏了。

  「喝酒不過是假象,這些人太心急了,若真是一群醉漢大晚上帶著這麼貴重的東西趕夜裡,他們早就死在塞外了。」

  秦墨嗅了嗅,銳利的眸子在夜幕中冷靜道:「一共有四伙人。」

  「按照他們這個速度,凌晨能抵達前面的十里亭,只要過了十里亭都會有巡邏兵,到時候想下手就難了,所以他們絕對也是在拖救兵,既然能從塞外來到這裡,一定有收貨人,而且這個收貨人絕對能在這一段路上護他們周全的,這麼說來,究竟是誰會購買這麼多的普陀草?」

  按照他們的腳程,葉鳶一直靠著官道邊上的山道上用輕功飛速度是他們的好幾倍,走走停停只要目標在視線里,她目前是最有利的那一個人。

  至於秦墨說的有四伙人,除了前面的馬車,她,另外兩伙人應該就是在樹叢中了,不對,不在樹叢中。

  葉鳶微眯著眸子仔細朝著駱駝商隊看了過去。

  雖然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但是當她神識展開全神貫注看去後,還是捕抓到了。

  「是地面。」

  好似心有靈犀一般,秦墨在葉鳶開口前搶先開了口。

  葉鳶到嘴邊的話被秦墨一語噎住,這傢伙,明顯就是故意氣自己的。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黃雀在後好了。」既然已經有人按耐不住了,那麼就坐收漁翁之利好了。

  馬車內,茶水聲傳來,比起外面緊張的氣氛,馬車裡的人顯得格外悠閒。

  不僅在喝茶,還在馬車裡面放了一個棋盤。

  然而馬車裡面卻並無第二個人,那人左手拿著茶杯,右手食指與中指夾著一枚黑色的棋子落入棋盤中。

  黑子落下後,他放下左手的茶杯,隨即用左手執白棋開始在自盤上。

  竟是自己一個人對弈。

  潛藏在官道兩旁的一行刺客已經按賴不住了。

  其中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刺客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對著潛伏在身邊的人道:「大哥,風聲好像走漏了,咱們快動手吧!」

  「急什麼,先看看前面的人想做什麼,萬一是來接應他們的那咱們就自投羅網了。」

  「就六輛馬車而已,就算裡面有人,難道咱們兄弟們還怕他不成!」

  「你給老子安靜點!」

  被叫做大哥的男人左眼睛上帶著眼罩,他此刻正處於高度戒備中,身邊的小弟卻一個勁的嘮叨個沒完,打亂他的心神。

  「……」被呵斥的那人明顯有些不爽,他們追了這一路,這群看似商販的人一點也不好對付,原本上一次就要得手了,但是他們一行人卻被一種香料給迷失了心神,好懸沒有把自己人給殺了,但是他們也損失慘重。

  葉鳶神識展開,挨個把攔路的六輛馬車都查了一遍,「六輛馬車裡面其中有五輛都是空的,裡面沒有人,到是其中一輛裡面那人的修為我看不出來,不僅如此還險些暴露了我自己,可見那人修為跟我不相上下。」

  秦墨囑咐道:「你先隱藏好自身氣息,我們靜觀其變。」

  「嗯。」葉鳶點頭。

  駱駝商隊的那群漢子一個個開始唱起了歌,那渾厚的歌聲帶著穿透力,在這官道上響起,一個個藉助酒勁唱的歌謠很是歡樂的樣子,但是卻讓人聽不懂他們的語言。

  「這是什麼意思?耍酒瘋?」

  坐在駱駝身上的漢子們一個個臉頰緋紅,風一吹,他們身上的酒味就被吹散,熏的潛伏在他們不遠處的那些刺客一個個直皺眉。

  「大哥,他們以為到了帝都就沒人敢動手了,一個個還喝了酒慶祝,這個時候還不下手,你要眼睜睜讓兄弟們看著他們過十里亭嗎!」

  「大哥……」

  「過了十里亭,先前的那些弟兄們就白白犧牲了!」

  眼前浮現的是昔日一起並肩作戰的弟兄們一個個倒在血泊中的情景,那為首的刺客頭領一狠心,猛地站起身大聲呵斥道:「殺,一個不留!」

  「好戲開始了。」

  坐在山頭上的葉鳶,手中把玩著雪球,在她的腳邊已經捏了數十個的雪球。

  「又是你們,你們還真是不死心,一路從塞外追到這裡!」

  之前呵斥葉鳶的那個大漢揚手一拍便抽出插在身下駱駝兩邊的大刀。

  雙刀一處,在也深夜的寒冬里閃發著耀眼的光芒。

  下一刻,只見原本同樣是坐在駱駝身上一個個喝醉了酒的大漢們也都清醒了,一個個拔出自己的武器,對著這群怎麼也甩不掉的偷窺者大開殺戒起來。

  「主人。」

  前面馬車的車夫拉住了韁繩。

  車內里傳來那人的聲音,「等。」

  「是。」

  那趕車的車夫是個形態俊秀的少年,待聽到裡面人的吩咐後,他甩了甩自己手中的馬鞭,另外五輛並排前行的馬車也瞬間停了下來。

  刀光劍影,鮮紅的血跡侵入地面的冰塊上,一時間紅與白的搭配,在夜幕下形成一種詭異的顏色。

  那些駱駝好似早就習慣了這種場面,並未受到驚嚇,有秩序的排在一旁等候著。

  鮮血濺了一地,商隊的那些大漢身上的酒早就被自己用內力給逼出了體外。

  之所以會喝那麼長時間的酒,一是給自己拖延時間等待著援兵,二則是給敵人造成一種假象,讓他們以為真的不要命的喝醉了。

  然而事實卻是,歌聲不過是求救的信號。

  「砰!」

  其中一隻駱駝身上的貨箱被一個刺客手持長劍給斬落下來。

  那隻貨箱在地上發出聲響,還滾落了幾圈,然而一人剛要衝過去搶,就被護送貨物的大漢一腳給踹飛出去,身體消失在夜色中。

  「砰砰!」

  又是兩聲撞擊聲,只見那隻掉落下來的貨箱在打鬥中被外力撞擊到了山腳下。

  葉鳶一臉興奮地對著秦墨說道:「箱子開了!」

  葉鳶話音剛落下,眼前紅影一閃,秦墨早就竄出去了。

  被打落的貨箱,在爭奪中,已經被武器給劈開,箱子就滾落在地上,裂開了一個口子,在這寒風呼嘯不止的夜裡,普陀草的味道也隨著箱子的裂開而散發出來淡淡的味道。

  雖然說是從屍體裡面取出來的,但是這普陀草卻沒有屍臭味,反而還有一種獨特的清香。

  秦墨幾個衝刺已經來到了山腳的路口,一個閃身便跳進了那箱子裡面,然而就在秦墨剛跳進去的一剎那,潛伏在地底下的那群人便跳了出來。

  一雙手抱住那箱子拖著就往地底下衝去。

  不僅如此,整個地面都處於凹下去的情景,那些駱駝紛紛摔倒,掛在駱駝身上的貨物箱子也在眨眼間全都消失不見。

  「主人,箱子都被搶走了。」

  那趕車的車童扭頭著語氣平穩道。

  「走。」

  裡面傳來冷清的一個字,那車童立馬揮舞著自己手中的馬鞭,六輛馬車繼續朝著官道上前進著。

  「該死!」

  葉鳶低咒一聲,她不顧暴露自己的身份施展輕功飛了下去。

  葉鳶屏住呼吸,待濃煙散去後,她眼中出現驚訝之色,不知何時地面上之前的那些大窟窿都恢復成了原樣,好似剛才那一幕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那些駱駝的雙腿都被斬斷,一個個躺在官道上,結冰的官道上厚厚的冰塊早已經被鮮血染紅。

  剛才交手的刺客等人還有那護送商隊的大漢們一個個也都躺在地上,葉鳶蹲下身檢查了幾個,發現他們並沒有死,只是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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