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秦墨幼年
2024-08-11 00:29:05
作者: 梨桑
那一年,天元帝君寵愛的貞妃娘娘懷胎十月誕下皇子,卻在一個時辰後命喪八角塔中。
天元帝君勃然大怒,本該是讓親衛隊將皇子送出皇城的規矩,卻在秦墨這裡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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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出生就有超強的記憶,對於所看到的一切都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然而也是那一個產後虛弱的笑容,成為了秦墨記憶里最美的景色,也是此生最後一眼。
貞妃死後,秦墨是被貞妃貼身嬤嬤獨自一人抱著他離開那巍峨的宮門,他沒有哭鬧一聲,只是閉上眼,仿佛睡了一個很久很久的覺。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面前出現的是兩副陌生的臉孔。
兩個長相極為猥瑣的男人,其中一個臉上還有血跡。
那是的他不過是個嬰兒,一雙偌大的眼睛宛若一對黑珍珠一般,空氣中還飄散著血腥味,他扭頭看去,才發現抱著他出宮的那個嬤嬤已經死在了地上。
而那男人臉上的血,無疑,就是那個嬤嬤的。
「這小子長得真好看,這一次絕對能賣一個好價錢。」還在襁褓中的秦墨被一個八字鬍須的男人抱在懷中,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板牙。
秦墨閉上眼睛,卻逗笑了那兩個人販子。
臉上帶著血跡的人販子突然眼前一亮,伸手把秦墨脖子上帶著的一根細小的鏈子扯了出來,那根細小的金鍊子上拴著一枚戒指。
「看來還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
隨後便把他帶著的鏈子以及那枚戒指一併搶走了。
幾經輾轉,他不知道被賣給了多少戶人家,但是身上都被打上一個不祥的標籤。
財閥家買了他,沒多久就發生詭異的事情,事業上也出現問題,最後破產,家破人亡。
幾乎買了他去的人家裡都會發生命案,最後變把他當成不祥之物,寒冬天,赤著腳丫子在雪地裡面行走,無人上前拉他一把。
他出生後,從未哭過一聲,再加上發生那些事情,都稱呼他為怪胎,什麼髒活累活都讓他干,干不好,就是一頓皮鞭伺候。
小小年紀,身上卻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
那一年,秦墨五歲本以為要在寒冬中被凍死的他,醒來卻發現自己身處一片黑暗中。
他不知道走了多久,走累了就停下來休息,就這麼走走停停,路過無數的宮殿,裡面有的都只有金銀珠寶,並沒有充飢的東西。
不僅如此,時隔一段時間後,就會有外人闖入開始搬運東西,每當那個時候,他都把自己藏起來。
這條記憶中他待過最長久的集市,是被一個聲音引來的。
那個聲音一直在他耳邊揮之不去。
墨兒,我的孩子,你一定要堅強,好好的活下去。
後來他給自己取名秦墨,那些往事也都被他埋葬在心底的最深處塵封起來。
可是,再次回到這裡,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就跟珠寶上面的灰塵一樣,一吹就飛了起來。
「母妃……」
呢喃的聲音從秦墨的口中溢出,一旁安靜坐著的葉鳶渾身一顫。
她斜睨著眸子,看著好似睡著的秦墨,那妖孽的容顏已經沒有了玩味之態,眉頭緊鎖,好似在做一個痛苦的夢。
秦墨的母妃?葉鳶好像從那個神秘女人的口中聽到過一次,那個女人說秦墨的母妃病重?但是,葉鳶卻記得在九州府的賞金懸賞通緝令上,給秦墨的罪名是,殺母?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還有八角樓上,秦墨終日飲酒醉生夢死的畫面再次浮現在葉鳶的腦海中,想到昔日的種種,葉鳶伸出手,冰冷的指腹落在秦墨皺起的眉心處。
指腹一下一下的撫平秦墨皺起的眉頭,下一刻,手上便傳來另一個溫度。
秦墨不知何時醒來了,他一把抓住葉鳶落在他眉心處的手。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麼?」
低沉的聲音,從秦墨的口中溢出,那樣的沉作冷靜,骨子裡卻透著幾分倔強。
葉鳶擰著下眉頭,並沒有解釋自己的舉動,而是淡淡地開口道:「既然醒了,那就走吧。」
葉鳶站起身,手腕卻依舊被秦墨抓著,而且並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四目相對,深深地凝望著,然而只是秦墨心中被激起了層層巨浪,葉鳶心中依舊平淡如水。
而就在這時,墨亦跟葉紫蘇從一處店中走了出來,墨亦還在張望四周尋找秦墨跟葉鳶的蹤影時,葉紫蘇的視線卻直接落在柳樹下的倆人。
墨亦順著葉紫蘇的目光看了過去,隨後摸著鼻子笑道:「看來是開竅了,沒有枉費小爺這三寸不爛之舌。」
見葉紫蘇沒有說話,墨亦友好地拍了拍葉紫蘇的肩膀笑道:「小丫頭,你就死心吧,秦墨那小子跟奶奶可是一起走過生死的,你是沒法比的。」
葉紫蘇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哦?是麼?」
「喏,你自己看不就明白了。」墨亦指著二人那握在一起的手腕,只是下一刻,就看見柳樹下的兩人一言不合打了起來!
等等,打了起來?
墨亦揉了揉眼睛,在葉紫蘇得意的目光下,咬牙切齒道:「靠,小爺白忙活了!」
而這邊,葉鳶跟秦墨也沒有真打起來,不過是葉鳶試一試秦墨的功夫罷了。
「反應靈敏,身手矯捷,一看就是習武有些年月了,我到是好奇你之前是怎麼掩蓋自己體內真氣流動的?」
秦墨也不隱瞞,一邊跟葉鳶交手,一邊回道:「封靈丹。」
葉鳶蹙眉道:「竟然是封靈丹?你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那封靈丹可是禁藥,不是迫不得已根本沒人願意去碰的,然而秦墨卻長期服用了這麼久!
這封靈丹雖然能掩蓋住人的修鍊氣息,讓服用者變成平凡人,但是帶來的反噬絕非尋常人能忍受的。
「你這是關心我?」然而秦墨卻玩味一笑,沒有了緊張的氣氛反而調戲起葉鳶來了。
「滾。」葉鳶沒好氣的說道,卻也收了掌。
「嘖,小師妹還是一開玩笑就臉紅的。」秦墨語氣歡脫,二人之間的氣氛好似又回到了最初的時候。
這廂四人相處變得融洽,另一邊,司徒瀅卻在大開殺戒!
滿地的屍首,都被司徒瀅大卸八塊,她身上沾滿了無數鮮血,歇斯底里地怒吼道:「葉鳶!本座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你爹葉義山都死在本座的手上,更何況你一個鼠輩了!」
「不僅你爹的性命,還有你的,你們整個葉家的,到時候通靈珠也都會是本座的!哈哈哈哈哈哈……」
玉媱從外面進來,便已經聽到了司徒瀅這猖狂的笑聲,當下不由笑著開口道:「師父因何事如此開心?」
「徒兒,你來了。」司徒瀅雙臂一揮,兩道黑色的氣勁打出瞬間把地上那些七零八落的屍體給清掃乾淨,為玉媱清掃出來一條乾淨的通道來。
玉媱冷凝的容顏上綻放出笑容,對司徒瀅嗔道:「剛得知了一件能讓師父開心的事情,本想來告訴師父,然而師父此刻的心情看來很好。」
司徒瀅雖然全身都被黑袍包裹著,但是依舊能從聲音分辨出來她此刻很自信,「為師是想到用不了多久就能將那葉鳶斬殺取回通靈珠,心情便極為暢快。」
「這樣啊,那徒兒接下來要告訴師父的事情,師父聽了恐怕會更加開心。」
司徒瀅急忙催促道:「究竟是何事?」
玉媱湊近司徒瀅,附耳道:「白芷已經把青桑雪雁給引到帝後皇陵去了,玉落塵也去了,他們四人只見的糾葛這些年越演越烈,這一次怕是要在帝後皇陵中來一次對決,而那葉鳶,她已經被困在帝後皇陵中半月了,體力恐怕早就被耗盡,師父若是這個時候前往,定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司徒瀅警惕道:「那楚少頃呢?」
「這楚少頃根本就沒有真正想要幫助我們,不然之前也不會讓那葉鳶來破壞本座的好事,他想要藉助我們的力量幫他排除異己自己坐上王位,徒兒你可千萬不能大意,切不可最後幫楚少頃做了嫁衣。」
「徒兒自己分寸,楚少頃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他想要登基,那是不可能的。」
司徒瀅得到玉媱的保證後,這才點頭道:「既然徒兒如此有把握,那麼本座就去走這一趟。」
「師父小心,這是帝後皇陵的圖紙,裡面每一處機關所在地都有標記,應該能幫上師父的忙。」玉媱從袖中拿出一份羊皮紙穴教給司徒瀅。
司徒瀅打開掃了一眼,便將其收藏好。
待司徒瀅走後,玉媱拍了拍手,那隻黑貓突然竄了出來,然後緊跟著司徒瀅的步伐跟了上去。
「呵,想要奪這天下的人何其多,鹿死誰手,很快就見分曉了。」
帝後皇陵中,突然掀起了一股無名之風,風勢狂卷而起,吹的整個地宮底下飛沙走石。
連同店門也被打的嘩嘩作響。
「嗡嗡嗡……」
腳底下都在顫抖,墨亦一把抓住一旁的柱子,艱難地睜開眼睛喊道:「搞什麼啊?這地宮底下難道還會發生地震?」
大風吹起地上散落的東西,無數的金銀珠寶從他們的眼前飛過。
「我靠,不會是真的要地震了吧?」大風颳的人眼睛都睜不開,一行人連忙朝著一間店鋪走了進去。
躲進去後,三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看向秦墨。
秦墨一回頭就看見三雙眼睛盯著自己,「嗯?」
葉鳶,「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秦墨攤手,一臉無奈道:「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這可是你們家的地盤,你竟然不知道?」墨亦一臉鄙夷,他現在都還在生秦墨的氣,這小子簡直就是不開竅!
整個帝後皇陵發生劇烈的動盪,這讓同在帝後皇陵中的其他人也造成了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