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終究是你不如我
2024-08-13 11:03:52
作者: 不是秦小缺
近期的事一樁接著一樁,就像一張網,鋪天蓋地的圍過來,難以掙脫。
余小溪和許白琳坐在急救室外面,誰都沒有說話,心裡都懸著,到現在,她們也不知道湛時廉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急救室的燈終於滅了。
第一個出來的就是陸元州,他剛摘下口罩,余小溪和許白琳就湊上前了。
「怎麼樣陸少,大叔他……還好嗎?」
陸元州舒了一口氣,才道:「放心吧小嫂子,廉沒有什麼大問題,有我在,最多兩天就能醒。」
聽到這話余小溪這才勉強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小嫂子,這不是餐廳那位……怎麼會在這裡?」看到一旁的許白琳,陸元州有些疑惑。
余小溪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看了一眼許白琳。
許白琳淡淡露出一個還算禮貌的微笑:「小陸一轉眼也長這麼大了,你救了時廉,辛苦了。」
聽這話的語氣,這……這怎麼像是……
陸元州一驚:「您,該不會是……廉的……」
母親兩個字,他沒有說出來,只是驚訝地看著一旁的余小溪,余小溪輕輕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而許白琳已經轉身走了,知道自己的兒子平安無事就好,明天,她還有她的戰場。她的東西,她兒子的東西,都不能再讓那個噁心的女人染指了!
收起驚訝的表情,陸元州這才對余小溪道:「小嫂子,廉最近可能要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廉不喜歡穿醫院的病號服,你回頭給廉收拾幾件寬鬆舒適的衣服過來,而且,這兩天可能會有發燒的現象,晚上的時候就得辛苦你多看著點了。」
余小溪不得不再一次慶幸自己是學醫的,這些基礎的護理知識,她還了解一些,照顧起來,總是比那些護士要細心周到些。
她點了點頭:「陸少,謝謝你。」
「我和廉可是兄弟,小嫂子,你說這些可就見外了。」陸元州笑笑。
余小溪垂眸,深吸了一口氣才問道:「我什麼時候能看看他?」
「過一會兒吧。」陸元州頓了頓,又道,「倒是湛岑受傷嚴重一些,他沒什麼家人,小嫂子,你最好也找人看著些比較好,畢竟醫院的人手有限。」
湛岑跟了大叔這麼多年,現在出了事,余小溪肯定不會不顧,她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病房安置好,余小溪就守在了湛時廉的床邊,她細細看了一圈,肉眼可見的外傷都已經被包紮好,湛時廉躺在床上,那樣子就跟平常睡著了沒有什麼兩樣。
沒有生命危險,余小溪一顆心才落地,從前都是她受傷,她住院,都是大叔守著她,這一回,換她來守著大叔,她才第一回感受到那種害怕,那種比自己死去還要害怕的感覺。來醫院的路上,她就有過無數設想,要是大叔有個萬一怎麼辦。
她好像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以前她出事的時候,大叔一定也是這樣的吧?
雖然,她從來沒有見過大叔慌張的樣子,但是她知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大叔也一定在為她擔驚受怕。
今天中午,兩人告別的時候,她還說讓大叔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受傷。
大叔也答應得好好的,可是不過是幾個小時的時間,她就差點失去大叔了。
「大叔,要早點好起來哦。」她的聲音很溫柔,一手輕輕握著湛時廉的手,生怕把他弄疼了,「這一次,換我來保護大叔吧!」
可是床上的人還是靜靜躺著,沒有回應。
……
漆黑的夜裡。
郊外一幢海景別墅里,書房的燈還亮著。
一個男人推開窗,站在窗前,手裡夾了一根雪茄,他深深吸了一口,音色陰沉:「現在情況怎麼樣?」
他出聲,身後穿著一身黑,頭上戴了一頂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動了一下,可是頭依舊微垂著,只是道:「人被送去了醫院,是生是死還不知道,不過咱們的那兩個人,一個車翻出去,聽說已經當場死亡,至於另外一個……也被送去了醫院,不知道能不能搶救回來。」
可是,窗邊的男人似乎很不滿意這個結果,聲音陡然變得兇狠:「你們是廢物嗎?為什麼當時不去補一刀?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要是這次出手不成,下一次哪有這麼容易!」
戴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將頭垂得更低,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要是急速撞上去的兩輛車,肯定必死無疑,但是湛時廉那個人很敏銳,發現不對勁就在讓司機掉頭,要不是後面的道路堵得及時,這事還不一定能成。」男人的語氣不帶有絲毫情感,可是聽著,總有種耳熟的感覺。
夾著雪茄的男人臉色更是陰沉了,似乎有些心煩,他走到書桌面前,腳步忽然頓住:「活下來的那個,你想辦法,別讓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這是他們自己酒駕造成的意外事故,就算查,也絕對不能查到這裡來!」
「是。」戴帽子的男人這才抬起頭來,燈光下,這才讓人看清楚那張熟悉的臉——阿城。
那個之前幫著湛楷安綁架余小溪的逃犯,後來湛楷安入獄,他又威脅梁雅包庇他,這才沒有被湛時廉找出來。
沒想到躲了一圈,他還在北市逗留,並且有了新的「生意」。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才道:「你去辦吧,記住,別讓明澄那孩子見到你,以後你沒有事也不要來湛家的地盤找我。如果我找你的話,會讓人聯繫你。」
「知道了。」阿城垂頭,「不過,湛時廉……還要找機會解決嗎?」
男人按熄了雪茄,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猙獰:「當然要解決!他父親擋我的路,他湛時廉還要擋我兒子的路!就是該死!」
說完,男人又想起了什麼,補充道:「藥最近有些不夠了,你把郭雪琴那裡存的拿一點過來,照樣磨成粉。」
「是,我知道了。」阿城應下,見男人沖他擺了擺手,他這才推門出去,趁著深夜無人,離開了別墅。
書房裡只剩下那個男人,他看著菸灰缸裡面已經熄滅,一點火星都沒有的菸頭,眼神不由得暗了一分。
「大哥,這可怪不得我了。終究是你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