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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他要的留下

2024-08-10 17:52:00 作者: 花花涼

  第232章 他要的留下

  原來這是夢啊。

  白褶靜靜的坐在床上。她的眸光呆呆的,還懷念著剛才的那個夢境。太過真實了,令她以為就是現實。

  可是夢終究是夢,她醒了。

  白褶坐在床上環視了一眼這個房間,看著這擺設和設計。看樣子,她在酒店裡。

  白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她渾身光光的身體上面此刻只蓋著一條毯子。她咬著牙,遲鈍的腦子艱難的想起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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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雷宏光帶著她負傷從地下錢莊逃了出來。再具體的,白褶的記憶零零碎碎的,真的記不起全部來。反正後來,她好像是被交到了別人的手上。

  白褶摸著自己像個空殼一樣的腦子。真的很沉,被人給灌了水銀一樣。

  敲了幾下自己的腦子。

  房間的茶几上放了一套白褶可以穿的衣服。這是白褶後知後覺發現的,不過正好,她需要一套衣服。不過在此之前,她需要用水沖一下身體的黏膩。

  徑直的朝著浴室走去。白褶站在浴缸旁邊,靜靜的看著嘩啦啦的水聲作響直到將整個浴缸填滿。熱水的煙霧,氤氳了整個浴室。白褶抬腿走了進去,整個人直接在水中坐了下來。

  轟隆一聲,從浴缸中蔓延出去的水花濺在了地上砸出了巨大的聲音。

  靠在浴缸上,這種溫熱的感覺讓白褶疲憊的神經都放鬆了下來。漸漸的,她遲鈍的腦子也在一點點明朗開來。

  捧了把水洗了臉,白褶漸漸記起了昨天晚上斷片的記憶。在朦朦朧朧的水霧之中,白褶的眸光深遠的想起了一個的面孔。

  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當時她真的被春藥沖昏了頭腦。她就連眼前是誰都無法辨認清楚,只是憑著感覺。

  白褶抱著自己的身體。

  可是這種不確定的想法讓白褶的內心很混亂。如果不是他的話,她該怎麼辦?

  困擾著白褶的問題讓她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白褶泡在浴缸里久久都沒想出個答案。

  忽然——

  「砰砰」

  浴室的玻璃門響起了敲門聲。

  這讓白褶心頭一驚。

  「誰?」

  「是我。」

  熟悉的聲音划過白褶的心間。她的眼眶微熱,有種想哭的感覺。

  「你在裡面一個小時了,沒事吧?」

  一個小時了。她只是發呆沒想到竟然這麼久了。而且,她進來的時候他還沒來。

  「我沒事。」

  白褶終於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是他。真的是他!

  下一刻,白褶便從浴缸中起身。她將衣服換上,然後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

  翟雋錫背著身影站在窗邊。俊秀挺拔的身影被陽光映到了牆上,那一身略微修身的黑衣將他襯托的看起來瘦了許多。他的面孔不論過了多久看起來還仍舊是無可挑剔,更是側臉的輪廓,映照在鮮艷的陽光之下。蒙了一層暈染的暖光,高挺的鼻樑,殷紅的薄唇。只讓然看著一眼,就心神嚮往的定住了。

  在纖長的睫毛下,微微低垂的還是那雙看起來墨翠般的眸子。幽幽深冽,泛著一抹玉光般的清冷。

  白褶站在他的身後,靜立了幾秒。她沒開口,想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我」

  沉默了很久以後,白褶開口說話了。

  她說。

  「謝謝。」

  現在的氛圍,她也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詞語來的更為妥當。只是這樣兩個字,或許就好了吧。翟雋錫轉過身,輕聲問:「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我好多了。」

  白褶沒敢直視翟雋錫的眸子。她低著頭,臉微微起了溫熱。

  「那就好。」

  他的聲音靜靜的響在這個安靜的房間裡。

  下一刻,他們便沒了話。

  白褶尷尬的站在原地。

  沉默了良久。

  「我」

  「我」

  兩個人竟然同一時間默契的發聲。

  白褶尷尬的笑了一下,說:「你先說吧。」

  「我想和你說聲對不起。」

  「和我道歉?」

  白褶不明的盯著他。睜大著眼睛,聽著他下一秒的解釋。

  「高邑跟我說了很多。你為了守護我的東西很辛苦,那天我還說了那麼不負責任的話,對不起。」

  末尾的三個字他說的擲地有聲。

  一直以來,在翟雋錫什麼都忘記的世界裡。他只是想以著阿哲的身份好好活下去,畢竟他記不得過去。那些東西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

  包括突然冒出來的白褶,突然冒出來的兒子。突然冒出來的高邑,突然冒出來的敵人——周大驊。

  就像是在一張白紙上莫名其妙出現的黑點,突兀的暈染了他的世界。可是經過這次的事情,他想清楚了很多事情。他不能讓一個女人為他承擔這一切。那樣太卑鄙了,也太不像個男人了。

  「我覺得我就算什麼都不記得,我也應該回歸我的生活。」

  翟雋錫低沉有力的聲音充斥在白褶的耳邊。

  白褶站在原地,她的眼睛不禁濕潤了起來。眨巴著,涌涌掉落出了淚花。

  她是盼了多久,才終於等到了從翟雋錫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

  「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

  忽然,一股心酸衝上了白褶的心頭。她轉過身,背對著翟雋錫擦去了眼淚。

  她深深吸了口氣。

  在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之後,她再次轉過了身,頂著一雙微紅的眼睛直視著他。

  她用著開朗的口吻說道:「很好啊。這才是我認識的翟雋錫,這樣的話,我也能放心離開了。」

  白褶努力的讓自己笑了起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映入翟雋錫的眼睛裡真的是笑得比哭還丑。

  他的心微微揪著。他闔動著唇,問:「我身邊現在很需要人。白褶,你能留下嗎?」

  「留下」

  這兩個字眼莫名的觸動了白褶的心房。她重複著,不禁彎著唇苦笑了起來,她該說什麼。對於翟雋錫的要求,她是該拒絕還是答應?

  白褶攥緊了自己的手。

  他不由起了一絲緊張。問:「白褶,不能留下嗎?」

  「理由是什麼?」

  陪伴在一個曾經說深愛自己,如今因為失憶,他的心裡卻又住進了別的女人的男人身邊。

  她的留下總該有理由的。

  「我需要你。這個理由,可以嗎?」

  他的理由真的很直接呢。簡單的四個字,戳中了白褶亂入麻雀又柔軟的心扉。

  可是,她竟然沒有拒絕的力氣。

  「好。」

  她不爭氣的答應了。

  「謝謝。」

  為什麼,她聽著這兩個字竟然覺得有些刺耳呢。

  「不客氣。」

  她擠出微笑,回道。

  他們都站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可是兩個人在看著對方的眼神,都像隔了一段遙遠的失控。

  他們之間的緣分,始終是太淺薄了呢。

  他們都失憶過。

  在她失憶的時候,翟雋錫鍥而不捨的追回了她。而他失憶的時候,白褶也嘗試著追著他回來。一模一樣的辦法,她卻在翟雋錫的身上嘗到了失敗的滋味。

  不僅如此。

  白褶也沒辦法挽回他早已經裝下別人的那顆心。

  就算忘記,看見曾經喜歡的人時總會覺得似曾相熟。可是他真的忘記了,將對她的那份熟悉,也忘記的徹徹底底。

  她還能做什麼?好像做不了什麼了。既然什麼都做了,她還不如放棄好了。

  深夜,白褶坐在床上深深的嘆了口氣。

  明天,她就能回去了。翟雋錫告訴她,當雷宏光將她帶出來之後。那些人一路追著雷宏光,他只能一路狂奔著將她帶進了這家酒店。跟他的人匯合才將周大驊的人逼退,也此,周大驊暴露了行蹤。警方眼下正加緊追查著周大驊,暫時,他為了躲避追捕也不會搞出什麼么蛾子了。

  這段時間,他們可算是能平安一段時間了。

  這件事情,也算是過去了。不過以後,為了警惕周大驊這個報復心極重的人。他們不能再掉以輕心,這次如果不是她落單了。或許在高邑的保護之下,周大驊還不那麼容易捉到她。

  白褶盯著天花板。

  她現在的腦子很亂,枕頭自己的腦袋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在想什麼。只想呆呆的,不管什麼事情,她一動都不想動。

  這一夜,白褶註定輾轉難眠。

  直到天亮,白褶才打了一個哈欠。她頂著兩顆濃重的黑眼直到房間門被敲響,她走過去開門,入眼的是翟雋錫那張面孔。

  「我們該走了。」

  這是他們昨天約定好的時間。

  「嗯。」

  白褶點了點頭。

  隨後,白褶跟著翟雋錫出了酒店。在酒店門口,白褶看到了翟雋錫安排好的車子。一輛通體鋥亮的黑色轎車,看起來奢華而貴氣。

  「BOSS!」

  隨著響亮的聲音,車門開啟,白褶看到了高邑從車上走了下來。

  不過今天的高邑有些不同,他的脖子掛了一條繃帶連接著他被紗布包裹的厚厚的手臂。

  白褶不禁走上前。關心的問:「高邑你怎麼了?」

  高邑笑了兩下,說:「BOSS不要擔心。我沒事,就是昨天不小心弄折手了。」

  「為了救我嗎?」

  高邑憨厚的點了一下頭。

  說實話,昨天那場景真的是非常危險的。雷宏光的人先是沖了進去,高邑帶著的人才緊隨其後沖了進去。為了將地下錢莊的人嚇跑,他們只是開了幾槍空彈炮。為了就是有時間讓賭錢的客人製造混亂,這樣的話,他們才好分散開來尋找白褶。不過高邑沒料到自己最後逃跑的時候會被三個安保逼退到牆角,他們的身手可不是一般的好。高邑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加上一條胳膊才跑出來的,不過能把白褶安然無恙的救出來,犧牲一條手臂也算是值得了。

  「很疼吧。」

  白褶皺著眉頭問。

  骨折。白褶仿佛聽見了骨頭清脆的聲音,她光是想到這種感覺渾身就忍不住一個寒顫。

  高邑爽朗的笑了一下,說:「當時很疼。現在沒什麼感覺,對了。BOSS,你沒事吧?」

  「我沒事。」

  「那就好。兩個BOSS快上車吧,我們該回家了。」

  高邑單手打開門,對著白褶和翟雋錫說道。

  白褶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翟雋錫。她先是坐了進去,而後,翟雋錫才坐了進來。

  迴旋著寧靜的空氣里。白褶看著坐在她身邊的翟雋錫微微闔上了眼睛,她的身體微微朝前。

  白褶看著高邑問:「高邑。那天我去了機場,你們怎麼知道我被綁架的?」

  白褶一直很想明白。

  說到這個。高邑回想起來這及時發現也算是慶幸了。如果那天下面的人沒及時發現這段時間一直有人跟蹤白褶的話。或許,高邑也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去找白褶。如果不能第一時間去找白褶的話,拖延的時間越長說不定白褶就非常危險了。

  「我那天想要BOSS告訴你我們這段時間一直被人監視。誰知道你突然就不見了,我們後來查去了機場。通過調取監控視頻才知道BOSS你被人綁架了,這人嘛,肯定是周大驊了。他原本就報復BOSS不成害了自己,現在變成這樣怎麼可能會甘心。」

  原來是這樣啊。

  白褶終於明白了。

  「也是。像周大驊這樣的人,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就算這次他沒得手,還有下一次。對了,那雷宏光呢?是你讓雷宏光來的嗎?」

  「地下錢莊這樣的地方我們不能冒險進去,所以我就帶著BOSS去找了雷老闆。他看到BOSS沒死很興奮,就是覺得BOSS將一切都忘了之後有些遺憾。而且當BOSS提出要他幫忙要救你的時候,他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還有他老婆還要雷宏光不管怎麼樣都要救BOSS你出來呢。」

  白褶想到了白雪芹著急的樣子。微微笑了笑:「看樣子,表姐並沒有跟錯男人啊。」

  「表姐?」

  高邑困惑的看著白褶。

  「BOSS,雷宏光的老婆是你表姐嗎?」

  白褶點了點頭。

  下一刻,白褶看到了高邑的震驚臉。

  也是,對於這層關於白褶從來沒有告訴高邑。所以呢,他不知道是正常的。

  「我表姐說他最喜歡的就是雷宏光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所以呢,就算以前父母竭力反對的時候,她也義無反顧的跟著雷宏光。」

  這點,高邑點頭附和。

  「是啊。跟過雷老闆的人都說他重情重義,尤其是BOSS以前掉海失蹤的那段時間。他曾經派人調查過周大驊的下落,後來還安排了殺手要為BOSS報仇。可惜,周大驊這老狐狸反倒把雷老闆派去的人給解決掉了。」

  白褶的眸光逐漸變得深邃起來,幽幽的說道:「那看樣子我們以後一定要非常小心才是了。」

  「BOSS放心吧。我已經招了很多身手矯健的保鏢,相信這次保護你們肯定不成問題了。」

  白褶笑了一下,說:「做事情還是交給高邑最放心了。」

  高邑通常一輩人誇獎就容易害臊。他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說:「BOSS不要誇獎我了。」

  「對了,高邑。以後你就不用稱呼我BOSS了,還是叫我白褶吧。」

  「為什麼?」

  「你不覺得兩個人BOSS會讓你很糾結嗎?」

  這麼說,高邑倒覺得也是。不過--

  「可是我覺得直接稱呼名字也不太好。還是叫太太吧,我覺得這樣順口,而且新穎。」

  太太麼

  白褶的心不禁沉了下去。

  看著白褶發愣的樣子,高邑不禁問:「太太,你這是怎麼了?」

  白褶回過神,笑道:「沒什麼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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