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第一高中

  危險已除，後續工作由趕來的六合局員工負責。

  本想低調進商都的賀家父女被李辛高調接走，秦一川和朱謹安則要跟隨六合局員工去商都分部錄口供。

  倆人出自十大家族之一的京都秦家，在商都地界遭遇不明身份的修行者追殺，商都分部必須要重視！

  李辛對此事略感頭疼，在車上時，滿面愁苦的向賀山海請教。

  賀山海斜一眼李辛，沒好氣地問：「京都秦家求你們帶孩子了嗎？！」

  李辛被訓得一呆，連忙點頭：「屬下明白了！」

  「借這件事向總局發一份申請，再次核查全球修行者數量，避免再有此類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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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山海見李辛聽得苦笑都掛不住了，冷哼一聲，繼續道，「六合局早就知道十大家族私養了不少沒有登記的修行者，再不作為，以後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李辛眼珠子一轉，明白這不僅是賀山海的意思，還是譚局的意思。

  李辛當即對賀山海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這位空降的賀宗師底氣足、口氣大，單看氣度，就知道是居過高位的人，而他，竟然在三天前才知道商都的某座山中隱居者一位賀宗師。

  一位在六合局只有一個名字記錄，無任何過往記錄的宗師！

  神秘！

  太神秘了！

  李辛眼睛又往賀苒的身上移了移，這位少女喊賀宗師「爸」，親生的？那賀宗師的年紀……

  李辛的打量太直白，賀苒回以疑惑的注釋，李辛忙回以慈祥的微笑，並將不太禮貌的打量移開。

  「賀宗師，您住的地方我給您安排好了，就在……」

  「不必，我租了房子。」賀山海打斷李辛的獻媚，面無表情的說。

  「租房子？那哪兒行！以您的身份怎麼能租房子呢，譚局知道了也會怪我辦事不利的！」

  「老譚租的。」

  「……」李辛差點兒嗆了自己的口水。

  「淮南路12號。」

  賀山海報一個地址，讓司機下了高速往那兒開。

  李辛在商都當值十九年，非常熟悉商都，賀山海報出地址，他便把附近的地標建築對應上了，目光又忍不住地往賀苒哪兒飄。

  武修無法像靈修那樣，通過周身靈氣波動判斷修為到了什麼高度，李辛沒見過賀苒出手，只能通過賀苒那雙靈動有神的眼睛判斷她是位活潑的小姑娘，不知道她什麼修為。

  李辛以「理應如此」的邏輯思維，推斷賀苒是靈一階修為，當即覺得賀山海把住址選在第一高中的旁邊，是準備讓賀苒上學。

  李辛又開始找話題：「賀宗師就住在第一高中附近啊，秦一川和朱謹安剛轉學到第一高中，以後應該還能遇見賀宗師。」

  賀山海垂著眼瞼沒理會李辛。

  賀苒見狀，接著話道：「我也要去第一高中上學呢，我讀高二，他們讀高几啊？」

  李辛猜對了話題，臉上笑出了褶子：「巧了，他們也讀高二，具體哪個班我不知道，你要想知道，我給你問問？」

  賀山海抬起眼皮子，沒好氣地瞥一眼李辛。

  李辛一個愣怔，還沒琢磨出來自己哪句話說錯了，就聽賀苒笑著說好。

  李辛又收到賀山海投來的眼刀，趕緊補救道：「學校還沒正式開學，應該還沒分班，這個分班啊……看緣分！」

  「這樣啊。」賀苒略表遺憾後，又問，「那你知道第一高中的校草是誰嗎？是不是特別帥？」

  李辛聽得一愣，下意識地望向賀山海。

  賀山海垂著眼瞼不理睬李辛。

  李辛當即有了權衡，笑吟吟的說：「這你就難住我了，我只知道分部里哪位員工業務能力最強，不知道學校里的事兒啊。」

  賀苒當即問起商都分部的事情。

  賀苒從小生活在山裡，這是她第一次出山，聽什麼都聽得津津有味，李辛從與賀苒的交談中推斷賀苒沒有出過山，把什麼都講得特別仔細，生怕賀苒哪裡聽不懂，講著講著，又發現賀苒的認知很廣，懂得很多，只是沒有親眼見過罷了。

  李辛不禁又望一眼賀山海。

  賀山海知道李辛心中所想，老譚勸他出山時，也把賀苒拿出來當勸說的重點。

  老譚說：賀苒的眼界不該只有山中這片方寸之地，所交的朋友不該只有山里那些言語粗鄙的王狗蛋、李老虎，得趁著他們還建在的時候讓賀苒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見識一下外面的人心，不然等他們哪天不在了，賀苒一個人去獨闖，那得多苦啊。

  賀山海說不出反駁的話。

  「嘀嘀……」

  小轎車停在一條胡同前，這條胡同里有九戶老式待拆的四合院，賀山海的新家是第三戶。

  李辛想繼續送，賀山海眼睛一瞥，他立馬在胡同口站住了。

  「賀宗師一路辛苦，我就不登門打擾了！等您安頓好，我再向您匯報關於那頭銀雪獸的事情。」

  賀山海微微頷首，抬步進胡同。

  「李叔再見。」賀苒笑著與李辛揮手。

  李辛聽得心裡甜滋滋的，從儲物囊里摸出兩粒中品回春丹送給賀苒：「李叔給你帶的見面禮！」

  「謝謝李叔！」

  李辛笑的更慈祥了。

  賀宗師難打交道，賀苒還是很乖很討喜的嘛！

  ……

  大門的鑰匙放在門框上，賀山海隨手一摸就摸到了，四合院裡的生活物品十分齊全，把罩著物件的白布揭開，什麼東西都是乾乾淨淨地，賀苒聞了聞床上的空調被，還能嗅到陽光的味道。

  「爸，這是誰收拾的啊？」連空調被都曬了。

  「家政。」

  「真專業。」賀苒忍不住的夸一句，「以後還可以再喊這家。」

  賀山海目光閃了閃，催促道：「把你帶來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去理一下食材，準備做晚飯。」

  「哎好！」

  賀苒的東西都裝在隨身的儲物囊中，有她從小到大的玩具，也有離開山里時小夥伴們送的禮物。

  賀苒把東西收拾好，賀山海也把晚飯做好了，父女倆進城的第一頓晚飯是賀山海最擅長的燉肉，三階綠牙兔的肉質極其鮮美，不需任何調料，只需放一些細鹽，就能燉出讓人恨不得連舌頭都吞下去的燉肉！

  「嗝~」

  賀苒打一個不太雅觀的飽嗝，露出了極其滿足的笑容，「吃飽了就犯懶呀。」

  賀山海抬手揉揉賀苒的頭，言語寵溺的說道：「緩一會兒了就去練功，練完功早點兒睡，明天還要去學校報導。」

  賀苒聞言，嬉皮笑臉的問：「爸，你還沒告訴我，你和譚叔都誇讚的一高的校草，到底有多帥？」

  賀山海沉吟兩秒，接著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用非常慎重的語氣說：「他媽媽年輕時被封為第一美人。」

  「他長得像媽媽？」賀苒皺了皺眉，「那豈不是一副陰柔相？」

  賀山海沒好氣的甩賀苒一個眼刀：「他媽沒瞎，沒選一個口歪眼斜的人。」

  賀苒聽的撇嘴：「你先提人家媽媽，我還以為長得像媽媽。」

  賀山海被噎的沒了好臉色，甩著手進了臥室。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不亮，賀苒就來到收拾乾淨的院子裡，扎馬步、練吐納。

  這是賀苒從小就堅持的事情，也是不論撒嬌打滾還是哭天搶地都不能令賀山海鬆口的要求。

  「叮叮叮。」

  賀苒設定的半小時倒計時響了，賀山海聽到聲音，從東屋裡走出來，喊道：「苒苒，該做測試了。」

  東屋是賀苒和賀山海的練功房，賀山海說的測試，是讓賀苒擊打練功房的立式沙包不倒翁。

  立式沙包不倒翁是老譚送來的力量測試儀，能將賀苒每一拳的力量值通過聯網傳輸的方式，記錄並傳輸到配備的平板電腦上。

  賀苒站在立式沙包不倒翁前把拳頭捏的咔嚓響，雙腿呈八字站立，朝沙包揮出毫不客氣的一拳。

  【滴滴！力量值：3720，目前階段：武三階，一力擔當】

  賀山海不太滿意的蹙眉：「還沒有跨入武四階，苒苒，練功不能懈怠了，知道嗎？」

  賀苒吐吐舌頭：「知道啦！」

  賀山海得到承諾，滿意的點頭：「快去吃早飯吧，吃完飯我帶去你學校報導。」

  賀苒歡呼著去餐廳吃早飯。

  燉的軟爛的肉粥搭配著自己醃製的醬菜，賀苒一次「呼嚕嚕」了大半碗，餘下的小半碗，才改成細嚼慢咽的吃。

  賀山海也一樣。

  「呼嚕嚕」兩口，大海碗裡就只剩下一個碗底了。

  賀山海吃完要去廚房送碗，剛站起身，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叮咚。」

  賀苒餘光一瞥，看見一行小字。

  【突發！商都新城街出現猛獸傷人！】

  賀苒趕緊喊賀山海：「爸，有人跟你發消息！」

  賀山海瞥一眼手機：「微博推送，不用管。」

  「那我能看嗎？」

  新聞只看一半，賀苒的心都被吊起來了。

  「自己在應用市場裡下一個。」

  賀山海說罷，將自己的手機裝到了兜里。

  賀苒得令，把自己的同款手機拿出來，按照賀山海說的，在應用市場裡下載微博軟體。

  賀苒沒到城裡來的時候，整天在大山里混著，沒用過智慧型手機，也不知道手機可以令人著魔的秘密。

  賀苒按照提示下載軟體，註冊，登錄，然後搜索剛剛自己看到的那行字。

  【頭條微博：突發！商都新城街出現猛獸傷人！記者從相關部門了解到，該猛獸是從商都野生動物園內逃出的，屬待馴化動物，極度危險，市民們一定不要試圖接觸！（猛獸照片.jpg）】

  賀苒點開一張，看了看發現略顯眼熟，忙舉著手機給賀山海看：「爸，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它呀？」

  「它就是那只在城裡屢次作惡的可進化靈獸銀雪獸，你譚叔發過它的照片。」

  「呀！長這麼大了？」

  「恩，可進化靈獸的成長速度很快，比較棘手。」

  「這樣啊，怪不得譚叔老是催咱們來商都，爸，你想到對付它的辦法了嗎？」

  「想到了。你趕緊吃飯，咱們該去學校報到了。」

  「爸你真厲害！」賀苒日常佩服親爹。

  賀山海揉揉賀苒的腦袋，催她快吃飯。

  燉的軟爛的肉粥搭配著自己醃製的醬菜，賀苒一次「呼嚕嚕」了大半碗，餘下的小半碗，才改成細嚼慢咽的吃。

  賀山海也一樣，「呼嚕嚕」兩口，大海碗裡就只剩下一個碗底了。

  吃完飯，父女倆出門。

  賀苒家租的院子離一高很近，如果走小路，只要穿過一條窄胡同就到了。

  賀苒看到校門的時候，還不忘再問一遍：「爸，一高的校草到底多帥啊？」

  賀山海看向越來越近校門，半眯著眼睛說：「你進了學校就知道了。」

  賀苒撇嘴：「搞這麼神秘！」

  商都市第一高中是商都最好的一所高中，也是最難進的一所高中，門口保安的警惕都高，隔著很遠看到賀苒和賀山海朝著學校大門走，就拿起喊話器問：「站住！幹什麼的！」

  賀苒和賀山海並沒有站住，他們也不想像保安一樣，大聲喊著回話。

  保安見倆人繼續往前走，立即拿著防暴棍走出保安室。

  先前因為隔著貼了防爆膜的窗戶，又隔得遠，保安只看到是一男一女，並沒有看清楚倆人的容貌，出了保安室，才看清楚兩人長什麼樣子。

  男的就不提了，保安看清楚賀苒容貌的那一剎那，就篤定這樣漂亮的女孩子，肯定不是危險份子！

  同時，保安又因為賀苒出色的俏麗容貌，無比肯定賀苒不是第一高中的學生。

  這樣的容貌，只要有過一面之緣，就絕對忘不掉！

  「你們幹什麼的？」

  保安這一句問的跟上一句沒什麼差別，但態度緩和了很多，防暴棍也沒對著賀苒和賀山海。

  「來辦入學手續。」賀山海回道。

  「轉學的新生啊。」

  保安恍然大悟，鬆一口氣的同時，臉上出現了笑容，「來晚了啊，其他學生昨天就辦好入學手續了，今天都正式上課了。你們等等，我往教務處撥個電話問問！」

  「麻煩叔叔了！」賀苒甜笑著說道。

  保安看到賀苒露出笑顏，不禁跟著笑，態度更加和藹了：「不麻煩不麻煩，你們站這兒等等啊。哦對了，新生叫什麼名字？我好核實。」

  「我叫賀苒！」賀苒禮貌地回道。

  保安點點頭，快步跑回保安室，免得讓賀苒在太陽底下站太久，把皙白的皮膚曬黑了。

  不過，教務處的電話可沒那麼好接通，一直提示占線中。

  保安一邊重撥一邊朝賀山海和賀苒做手勢，讓倆人再等等。

  現在正是早操散場的時間，有些同學從操場回教學樓會路過校門口，站的挺拔如松的賀山海和容貌俏麗的賀苒實在是太惹眼了，每個路過的學生都會駐足多看一眼，你一眼我一眼的，有一個人發表看法，其他同學就走不動道兒了。

  「他們站在校門外頭幹什麼？」

  「不知道啊，找人的吧？不過……這女孩子長的真好看！也不知道是哪所學校的！」

  「會不會是轉學生？」

  「嘶……她要是轉學生，校花是不是要換人了？！」

  賀苒和賀山海把校內的議論聲聽得一清二楚，那些或驚訝或好奇的視線從他們身上掃了一輪又一輪，父女倆坦然處之，沒有一點兒窘迫和不自在，賀苒甚至還有心情在路過的學生中尋找自己想看到的那張臉。

  「沒有啊。」賀苒小聲嘀咕，「沒一個能比得上秦一川。」

  賀山海聽得挑眉。

  五分鐘後，教務處的電話終於接通了。

  「賀苒？這麼快就來了？快讓他們進來！哦不等等！我出去接他們！」

  保安聽著話筒里的盲音，神情有些迷茫。

  昨天有轉學生來報到時，鍾主任也是這麼火急火燎的，跑的比知道領導突擊視察都快，保安以為昨天所見屬於有生之年系列，沒想到今天又來一輪，且這次鍾主任跑的更快，憋勁兒跑步時把臉都憋猙獰了，把擠在校門口的學生們嚇了一跳，紛紛給鍾主任讓道。

  「賀……」

  「鍾主任好，我叫賀山海。」賀山海打斷鍾主任的見禮，笑容淺淺地做自我介紹，接著不忘介紹一下賀苒，「這是愛女賀苒。」

  鍾主任舔舔嘴唇，聲音有些遲疑的喊：「賀……先生？賀小姐？」

  賀山海點點頭，應了這個稱呼。

  「請進請進。」

  鍾主任半哈著腰，恭請賀山海和賀苒進校。

  賀山海瞥一眼鍾主任，禮貌又疏遠的說：「鍾主任太客氣了。」

  鍾主任呆了呆，看到呆在校門內的同學們，才意識到自己方才震驚到失態了。

  鍾主任乾咳一聲，恢復以往的嚴肅威嚴，底氣十足的喊道：「都擠在校門口乾什麼？趕緊回教室上課去！」

  教導主任發威，同學們再好奇也不敢逗留了，趕緊散開。

  但有關賀苒的討論沒停止，很快，連沒見過賀苒的同學都在討論賀苒的容貌和身份。

  因為沒見過賀苒被誇成小仙女的容貌，多數同學更好奇地是賀苒的身份，為什麼能讓鍾主任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迎接。

  「昨天鍾主任也去校門口接轉學生了……」

  「高二4班的那倆啊？那倆是京城來得，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今天來得這個賀苒GG衫配馬褲，看不出一點兒值得鍾主任謹慎對待的蛛絲馬跡啊！」

  「那啥，有一說一，我覺得咱們學校的校花和校草都要換了。」

  「我投新校花一票！朴樸素素的漂亮才是真漂亮！」

  同學們的討論傳不到教務處，鍾主任進了教務處的主任室就趕緊關門，謹小慎微的讓人心疼。

  「鍾主任不必拘謹，苒苒以後還需要你的照顧。」

  鍾主任趕緊抱拳：「我的榮幸、是我的榮幸……」

  賀苒發現鍾主任用的是修行者通用的禮儀，回以抱拳：「謝謝前輩。」

  鍾主任趕緊弓腰：「不敢當不敢當，賀小姐可能還不知道，我家已經沒有在世的修行者了。」

  賀山海微微一嘆，朝鐘主任抱拳：「鍾家是光榮之家。」

  賀苒聞言，鄭重地朝鐘主任一拜。

  鍾主任沒想到賀山海和賀苒會向他致敬，正正神色，同樣鄭重地回禮。

  「秦家那倆小子在哪個班？」見禮後，賀山海問起了正事兒。

  「秦一川和朱謹安嗎？他們分到了高二4班，不過，他們就昨天上午來學校了一趟，辦完手續就走了，今天還沒來。」

  賀苒忍不住的猜測，是不是倆人身上的傷還沒有好。

  賀山海瞥見賀苒的神情，眉頭微微一皺，不大情願地說：「把苒苒安排在4班吧。」

  鍾主任立即點頭：「沒問題！」

  「現在就可以過去了。」賀山海又說。

  鍾主任趕緊把高二4班的班主任李峰喊過來，簡單地介紹一下賀苒，就讓李峰帶賀苒去教室。

  李峰昨天剛在教務處認識秦一川和朱謹安，此時看到鍾主任的神情就知道這個也屬於不能問，很自然地打個招呼，就讓賀苒跟他走。

  「中午放學回家吃飯。」臨出門前，賀山海對賀苒說。

  「好呢！」賀苒答應著出門。

  高二4班的教室在第4棟教學樓的五樓，從教務處過去要路過兩棟教學樓，在這期間，賀苒敏銳的直覺告訴她有很多人在打量她，多是好奇地打量，只有少數帶著不太善意的仇視。

  賀苒不太理解，也沒循著視線去探尋，她沒那麼大的好奇心。

  預備鈴響了，賀苒跟著李峰踩著鈴聲走進教室。

  「恩？」

  李峰上講台的動作一頓，目光定在坐在最後一排的倆人身上。

  面若冰霜穿著寬大校服的秦一川，和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把校服撐得緊繃繃的朱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