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乞兒大鬧難民營
2024-08-10 04:07:01
作者: 小花乖又乖
「怎麼會呢?既然許大小姐要來捧場,自然要有捧場表現。難道說,許家這樣一個大戶人家,連幾家話劇的票都買不起了?」和玉頗有些不依不饒的意思。
「外頭人都說,你們KTV裡頭的女演員,其實都是青樓女子。」許琳歡露出了雪白牙齒,一臉兇相:「我之前還不信呢,現在是不相信也難了。」
「你!」和玉被氣著了,說起來,她還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大姑娘,哪能容忍被人這麼侮辱?頓時就黑了一張臉,惡狠狠地瞪著她:「許大小姐說話,真是一點兒羞恥心都沒有。」
「沒錯。」趙小熙也當仁不讓,一臉淡漠地瞧著許琳歡:「許大小姐,可千萬別把別人的忍耐當成自己不要臉的資本。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希望牌KTV,做的是正經買賣。」
「你敢罵我?」許琳歡已經被氣得七竅生煙了。
「如果你再不走的話,就不僅僅是罵你那麼簡單了。你無緣無故跑到我的地盤,侮辱我手底下的員工,你也太放肆了。」趙小熙越說越激動,到後來也顧不得什麼風度不風度了,把自己憋憋屈屈的一肚子鬼火,全部都發泄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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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侯府的少夫人,這希望牌的女掌柜。為了不丟侯府的體面,還有希望牌的體統,趙小熙一直溫良謙讓,立圖把一切都做得最好。哪怕的確有不少人來找茬,她也沒放在心上過。
但是她體內還是有蠻橫因子的,此時此刻,那些蠻橫因子就在自己的體內橫衝直撞,胡亂涌動,竄來竄去,讓她整個人都暈暈乎乎,難受得厲害。
不發作這陣難受就好不了了,她好像把這一段時間積攢的怨氣、憤恨。委屈一股腦兒地全部都發泄到了許琳歡身上。
甚至於,她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在說啥。眼瞅著許琳歡的臉色由白轉紅,再由紅轉青,再由青變黑。
眼睛也開始慢慢變紅,眼淚噴涌而出。
在眾人的注目禮中,許琳歡破門而出,消失在了外頭火.辣辣的日光底下。
一場鬧劇,可算是收場了,可是和玉還是有些意難平,氣呼呼地坐在一般,委屈巴巴地擦了擦這會兒才落下的眼淚。
也是,一個冰清玉潔的黃花閨女,被人這麼侮辱,誰聽了不生氣?
「吃一塹長一智,以後跟許琳歡可別正面硬鋼了。人家好歹也是許家的千金小姐,真要鬧起來了,面子上都過不去。」趙小熙想到自己剛才說的那些渾話,也有些許懊悔,歉疚地看著在場的這些人。
「多虧了有少夫人為我們做主。」和玉擦乾了眼淚,走到趙小熙邊上:「我只是沒想到,她好歹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怎麼說話那麼難聽?」
「你們大概也聽說過了,希望牌跟許家之間,是有過節的。」趙小熙有些不大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算是商鋪跟商鋪之間的過節,跟你們的關係,說到底是不頂大的。」
「現如今我們都是希望牌的員工了。」和玉倒是轉變話鋒,有了那麼一丟丟反過來寬慰趙小熙的意思了,她梗著脖子,老大不服氣:「仗著自個兒是大門大戶的小姐,就能出言不遜侮辱人了。」
知道和玉背後有人,關係網錯綜複雜。這次許琳歡也算是招惹到了一個不該招惹的人了。
莫名的,趙小熙變得格外寬慰。指不定,靠著矛盾的轉移,能讓煩人精許琳歡,安分守己一段時間。
最讓趙小熙覺得詫異的是,許琳歡每次鬧事的時候,都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態。可是每次只要她提到蕭璟瑞,她總是不大自然。
難不成賊心不死?她想不通。只不過剛才她說的是假話,蕭璟瑞這會兒應該還在酒樓對帳簿呢!最近酒樓的生意火爆,帳簿也有厚厚的一摞。
雖然他的確是很想跟自家夫人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奈何工作繁忙,實在是不允許。
等趙小熙離開KTV的時候,還想不通許琳歡對蕭璟瑞到底是個什麼心理。加上剛才和玉的面部表情實在是駭人的很,她這心裡頭突突直跳,生怕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
話劇的噱頭夠多了,訂票的人也越來越多。
自然了,許琳歡作為一個見不得別人好的主兒,自然是不會關顧的了。
也不要緊,趙小熙準備的一千張票,在兩天時間內,兜售一空。
從上映的那一天到後續的小半個月,都要演出這同一場戲劇。每一場大概能容納一百多人的樣子,大概每天都要排一場。
話劇演員的辛苦,由此也可見一斑了。
為了讓大傢伙兒更用心地去演出,趙小熙把KTV裡面的冰塊又加了一倍不止。至於納涼吃的、喝的,也都準備的齊齊整整。
當蕭璟瑞發現KTV的環境好得令人髮指的時候,蕭璟瑞正優哉游哉地在自己院子裡頭吃新品水果罐頭。
見自家相公一襲白袍,慢慢悠悠地回來了,趙小熙也來了精神,衝著他沒心沒肺地笑了笑:「喲呵?不錯呀,今天回來得早呀!」
「娘子,我今兒個聽到了一樁稀罕事。」蕭璟瑞笑意漸濃,走上前,點了點她的小鼻子,面孔上的寵溺表情漸漸加深。
「啥事兒?」趙小熙還以為蕭璟瑞能說出什麼好玩的事兒來,趕忙把罐頭放在一邊,聚精會神地聽著:「新出來的?」
「不錯。」蕭璟瑞坐在她對面,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一碗涼茶:「之前聽人說,咱們KTV裡面的那些演員、歌手,過得都是神仙日子,我還不信。結果今天一看,娘子猜猜,怎麼著?」
「怎麼了?」趙小熙還沒反應過來,歪著腦袋,聽得愈發認真了。
「果然是神仙日子,哪怕是官宦之家用的冰塊,也沒那麼多。」蕭璟瑞倒也不是心疼銀子,就是覺著此風不可長。
要是被外頭的有心之人知道了,只怕又是一場風波。
這些時日,他們遇到的糟心事已經夠多了。趙小熙現如今是雙身子,受不得驚嚇,更不能被俗事困擾,所以蕭璟瑞就會為她想得多些:「這也是因為他們這段時間排練太辛苦了,又是高溫。」
甭管蕭璟瑞怎麼說,趙小熙都有話答覆。她扯了扯自家相公的衣裳,老大無辜地瞧著他:「我哪能當那種沒良心的掌柜?大熱的天,還不給冰?」
「這事兒已經傳出去了,要是被暗地裡想揪咱們小辮子的人知道了,娘子打算怎麼收場呢?」
「該怎麼收場就怎麼收場唄!」趙小熙是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個兒哪裡做得不對,因為被蕭璟瑞提了個醒兒,稍稍有些不快:「難道相公也覺著我做錯了?」
「我倒不覺得娘子做錯了。」到底是疼愛媳婦兒,蕭璟瑞頓時毫不遲疑,直接認慫:「只不過為了娘子考慮,也為了咱們希望牌考慮,還是要收斂一些。」
「官家什麼時候管得這麼寬了?」趙小熙還是不滿意,想到那些人時常通宵達旦地排練,她就抓心撓肝的難受。
見自家娘子認了真,蕭璟瑞搖頭擺手,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呵成:「官家倒也不管,但是他們會想法子讓皇上以為咱們希望牌賺了許多錢,所以才這麼奢靡。」
一旦給皇上留下了賺得多、花得多的印象,那以後,國家要是有了什麼事兒,指不定都要指著他們希望牌救濟了。
這可不好玩了,這麼一琢磨,趙小熙的臉都綠了:「那些大官兒,不想著家國大事兒,天天盯著咱們商鋪作甚?」
話音剛落,就見五兒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腦門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兩眼通紅,氣喘吁吁,見著趙小熙跟蕭璟瑞,就跟見著了救命恩人一樣:「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嗯?」還能有啥事兒?趙小熙現在對「事」這個字,已經開始過敏了:「怎麼了?」
「有好些個乞兒在難民營鬧起來了,仿佛還死了好些個人呢!」五兒拍了拍胸口,順了順氣,越想越怕:「這可怎麼辦?那些乞兒被壓到了衙門,竟然說是受少夫人的指使去鬧事傷人的。」
奶奶的熊,這麼明目張胆的陷害?
什麼鬼?她花了那麼多銀子建造起來的難民營,咋可能再去讓這些乞兒跑去鬧事傷人?她是閒得發慌,還是嫌命太長?
「娘子就在家裡歇著,我去瞧瞧。」蕭璟瑞只覺著這事兒十分棘手,臉色冷峻:「五兒,照顧好少夫人。」
「是!」五兒就跟得了軍令狀一樣,站得筆直。
「我也去。」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趙小熙哪裡還閒得住,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挺著一個大肚子了,說什麼都要跟著自家相公一塊兒去瞧瞧:「既然他們說是我指使3的,那我肯定要露面啊!」
避而不見的話,會被有心之人說成是心裡有鬼,不敢去。
說起來,她趙小熙清清白白活了這麼些年,什麼苦都願意吃,但是被人冤枉這一口氣,她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