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 一定是穆寧豐做的
2024-08-10 03:28:59
作者: 靈犀蝌蚪
景亦泓看得出南宮赫的臉色不好,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勸說道:「今天你也很累了,早點回酒店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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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色已黑,路上行人寥寥。
二人並肩走出大廈,正準備開車回酒店,而停車場內早有人在候著他們了。
十幾個人圍在景亦泓的車旁,見他們走進來,立刻拎起了手邊的棍子。
景亦泓心中咯噔一下,預感不妙,這些人很明顯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南宮赫此時心中也儘是惶恐,他貼近景亦泓,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們別硬碰硬,跑!」
然而還沒來得及轉身,他們已經被團團圍住。
為首的男人雙手插兜,悠閒的走到他們面前,「四少,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只要你把手機交出來,我們絕對不會動您一根汗毛。」
景亦泓皺眉,「你們是穆寧豐派來的?」
「誰派我們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配合不配合。」男人勾唇一笑,「可千萬別自討苦吃!」
南宮赫的嘴角浮起一絲無奈,在景亦泓耳邊說道:「看樣子我們今天註定是走不掉的。」
「未必!」景亦泓低低說了一句,話音剛落的同時突然飛起一腳,直接踹在身旁人的小腹上,將對方踹得後退了幾步摔倒在地。
南宮赫突然就有了信心,揚了揚眉,「似乎也沒那麼難搞定。」
兩人都是練過的人,身上都有些功夫,一時還能夠應付這些人。
為首的男人站在一旁,不慌不忙地看著他們兩個與自己的人纏鬥在一起,完全不擔心會輸。
他們不過才兩個人而已,體力總有耗盡的時候。
果然,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南宮赫的喘息已經開始變重,抬拳的動作也變得緩慢起來。
景亦泓的情況也沒比他好多少,但還能應付一陣兒。
「小心身後!」餘光瞥見南宮赫身後有個偷襲的人,景亦泓立刻出聲提醒。
見南宮赫堪堪躲過一劫,景亦泓鬆了口氣,卻並沒有注意到有人已經拿著棍子悄悄走到他身後。
剛一個回身,眼前一花,頭上挨了重重一擊,瞬間陷入黑暗,整個人踉蹌兩步摔倒在地上。
「景亦泓!」南宮赫擔心的喊了一聲,正要過去幫他,一隻手摸進了他裝手機的口袋。
南宮赫心中一驚,第一反應就是護住手機,一記拳頭砸在對方臉上。
麻利的撿起腳邊的棍子,南宮赫發瘋了似的亂打一通,那不要命的架勢讓那些手下不敢靠近。
「來啊!你們來搶啊!」南宮赫此時雙目猩紅,發出怒吼,儼然是被他們逼到了絕境。
見那些手下沒一個人敢靠近,為首的男人從兜里掏出了一把刀,彈出刀刃,徑直朝南宮赫走了過去。
南宮赫背對著男人,對身後根本沒有防備,下一秒,嘴巴被死死捂住,鋒利的刀尖從後背深深沒入他的身體。
他的雙眼倏然睜大,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刀尖進入身體再被拔出的疼痛。
在男人鬆開手的那一刻,南宮赫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血液從他的傷口流淌出來,在他身下不斷暈開……
男人已經見慣了這種場面,淡定的擦了擦刀,在南宮赫身邊蹲下。
「四少,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南宮赫眼睜睜看著他把手機拿走,可他卻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只有親眼看著男人把手機砸的粉碎。
視線漸漸模糊,耳邊傳來男人譏笑的聲音,直到他意識全無……
醫院病房裡,阮千雅正打算休息,手機突然催命般的鈴聲大作。
看到是景亦泓打來的,阮千雅心裡突然踏實許多,微笑著接通電話。
「你們那邊進展怎麼樣了?」
「小姐您好,我是臨市市中心醫院的護士。」
阮千雅的笑容已經僵住,心在一瞬間停止了跳動。
「凌先生和南宮少爺現在在我們醫院搶救,希望您能儘快到我們醫院來。」
一瞬間,阮千雅只覺得自己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
景亦泓和南宮赫居然同時在搶救中,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
阮千雅下床,穿了一雙拖鞋跑出去,拉住走廊里的護士,帶著哭腔哀求道:「你能不能幫我照顧一下我外公?我現在有急事,必須要出去!」
護士看她那一臉慌張,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阮千雅再三感謝,匆忙跑出了醫院,在樓下攔了輛計程車就前往臨市。
在路上,她雙手手指絞在一起,心中苦苦哀求著:景亦泓,你不可以有事!你不能不負責任的拋下我和孩子!
臨市市中心醫院內,沈父和沈婉焦急的等在手術室門外。
沈父憤然罵道:「一定是穆寧豐做的!他的心未免也太狠了,居然為了保全自己敢對他們下黑手!簡直是禽獸不如!」
「爸!」沈婉走上前,拉了拉沈父的袖子,低聲勸道:「這裡是醫院,你不要這麼大聲的吵。」
「再說了,你怎麼就那麼篤定這件事和穆寧豐有關呢?萬一不是他做的呢?」
「你到現在還為他說話,我看你真是被他灌了迷魂湯了!整個臨市,誰有這麼大的膽量敢對南宮家的人下手?!只有他不知天高地厚的穆寧豐!」
沈婉知道勸說無用,只有順著沈父的話,「好了好了,別吵了,別影響醫生搶救。」
兩個小時的時間已經過去,手術室的門還沒有打開,沈婉不禁緊張地搓了搓手。
她心中的情緒很複雜,如果真是穆寧豐下的手,那她不僅會對穆寧豐失望,還會無顏面對景亦泓和南宮赫。
她暗暗在心中祈禱這件事跟穆寧豐無關。
又一個小時過去,沈婉活動了一下脖子,餘光卻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倏然站起身,神情不免有些慌亂。
「千雅……」
阮千雅就站在樓梯口,喘息聲都是粗重的,髮絲凌亂,額頭上布滿了汗珠,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腳上踩著的還是一雙拖鞋。
她一步步走到手術室門前,聲音顫抖著問道:「怎麼樣了?醫生有出來過嗎?」
她努力保持著鎮定,可是她顫抖的身體還是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