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衙門審問

  謝氏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煞白，她從未想過李初夏會在官府把這件事情給捅出來，這要是被官府查出來的話，她絕對討不著什麼好果子吃。

  「你張口就胡亂說！我才沒有做那種事情！我可是你的阿娘！」謝氏這會兒打死不承認，反正也沒有證據證明秘方是她偷的。

  「如果秘方不是你偷的，為何你能做出與我味道相差無幾的魚丸，並且還學著我把魚丸賣給城裡的酒樓？」

  李初夏冷眼看著眼前的謝氏，這老女人還敢跟她提什麼阿娘不阿娘的，如果真要把自己當做她的娘親，那為什麼要接二連三的對付她。

  這種蛇蠍心腸的婦人不過是自私自利罷了。

  「我沒有，我只是吃過你的魚丸才想著把魚丸做的跟你一樣拿去賣錢！」

  謝氏這會兒耿著脖子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偷了秘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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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一說之後李初夏倒是有點頭疼，在這個世界裡面沒有版權申請專利之說，所以別人要想拿了你的東西去仿製，你也沒有什麼辦法。

  百里雲崢早在人群堆裡面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還站在公堂上的李初夏，接著眼中閃過一抹暗芒，於是轉身隱於人堆里。

  「既然你說魚丸是你自己偷偷學做的，我從未教過任何人做魚丸，先如今你會做了這魚丸，那村民們會做魚丸也是你教的咯？不然的話就是你偷了秘方！」

  李初夏冷眸看著此時站在旁邊的謝氏，她一臉死鴨子嘴硬的樣子。

  「我……我沒有，我沒有偷秘方！」謝氏額頭上冒汗這會兒有些心慌了起來，她如果承認偷了秘方的話，一定是要被杖責。

  「那你這就是變相承認了，你教了周圍這幾個人如何做魚丸的。」李初夏冷笑著看著這個謝氏，立馬又轉頭問旁邊那幾個村民。

  「你們若是承認了魚丸是跟他她的那還好，如果不承認的話，那謝氏偷了我的魚丸秘方，並且你們還跟著學了，這就是包庇罪，是要一起杖責的。」

  早就已經了解到了這些古代刑法的大概，雖說還沒有那麼完善，但是像這種偷竊和包庇罪的責罰可並不輕。

  聽完李初夏這麼一說，那幾個村民們立馬就慌了，這要是杖責的話，恐怕半條命都給打沒了。

  「知縣大人，接下來的話還是由您來審問吧。」李初夏故意把接下來的話題拋給了知縣，並且這話裡面還加了審問兩個字，想必他本來就很是清楚，如今也應該明白該怎麼做了。

  知縣坐在高堂之上，緩緩的看著台下的這些人，驚堂木一拍，聲音冷冽的說道：「雍朝刑法，偷竊者杖責六十，包庇者一律同罪杖責六十。」

  「不知道！小人什麼都不知道呀！知縣大人饒命！」

  其中有個村民直接嚇得跌跪在地上，大哭著求饒，希望知縣不要責罰。

  另一個村民此時臉色也白著，跪在地上痛哭，「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謝氏當初給我們做保證說這魚丸的味道定和李初夏做的一模一樣，我才答應的！」

  「你！」謝氏此時本就荒神，實在沒想到這兩個村民這麼快就把自己出賣了。

  知縣趁機又恐嚇了一番，「台下爾等最好說實話，不然等下就別怪本官無情了！」

  緊接著另外那幾個人也嚇得跪坐在地上，畢竟這板子打在身上可不是一般的疼痛，而且站在旁邊這些衙役手中的板子都不輕，這要是落在身上，可不止皮肉外傷那麼簡單。

  「青天大老爺作證，我當真不知道這謝氏有沒有偷魚丸秘方，她當時是做了絕對保證的，我們才敢跟著她學。」

  其中一個村民這會兒就差爬在知縣大人的身邊了，鼻涕眼淚一把糊在地上，嚇得整個人都快失禁了。

  李初夏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些人，畢竟這些不過是一些沒有經歷過什麼風浪的村民而已，只要稍微一恐嚇，就能夠說出所有的實情，謝氏饒使算盤打的再好，也沒有想過會東窗事發。

  謝氏此時站在高堂之下，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身上汗如雨下。

  此時卻有一個衙役從外邊跑過來再知縣大人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只見知縣大人抬手一揮。

  「把人帶進來。」

  緊接著兩個衙役把一個男子從外面給帶了進來，走進來之後，直接把人給扔在了地上。

  眯著眼睛的李初夏仔細想了想這人這麼眼熟，究竟是誰腦海裡面思索了半天，這才想起來這是李家院子隔壁的那個男人，劉成山。

  「堂下何人。」知縣厲聲質問。

  劉成山先是怯懦的看了眼旁邊站著的謝氏，見她並沒有給自己打眼色，這會兒才回答的知縣的問題。

  「大老爺，我是劉成山。」

  知縣又緊接著追問，「李初夏魚丸秘方被盜一事你可知道？」

  「知道……」劉成山說完了下意識就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謝氏。

  謝氏忽然渾身一抖，心裡絕望的看了眼，跪坐在地上的劉成山。

  「說！」

  被知縣的話給嚇了一跳，劉成山顫抖著繼續說道：「謝氏小半月前的一天晚上，找到告訴我說有一個賺錢的法子，問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弄，我問她是什麼，她說是她從李初夏那裡偷過來的東西。」

  因為靠著魚丸大賺了一筆的李初夏，自然是村裡面風頭正盛的人物，並且大家都眼紅不已，也想找這個的辦法賺錢，可是她那魚丸做的太好吃了，並沒有人知道該如何做，有了謝氏這個開端就會有更多的人開始仿製。

  劉成山在公堂上原原本本的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當初謝氏何時去偷的東西，又怎麼交給周圍的村民，全部都說的清清楚楚。

  由於天色漸晚，如果要審的話也是明日再開堂，所以與此事有關的所有人都會關押在監牢里，所有的審判全部都推到明天再來繼續。

  李初夏和謝氏關押的地方只有一牆之隔，謝氏由於心虛的原因，一直躲在牆角不敢說話。

  而李初夏現在倒是很悠然自得，反正自己沒做過的事情，別人想要賴在她頭上是根本不可能的。

  到了這天深夜，百里雲崢偷偷的潛入監牢來看望李初夏，監牢裡面的這點防守還是攔不住他的，此時無論是衙役還是犯人都通通睡熟了。

  「初夏……初夏醒醒。」百里雲崢小聲的朝著睡在草蓆上面的李初夏喊話，女孩因為睡眠環境不好的原因，蜷縮在草蓆上面，像是一隻可憐的小松鼠。

  百里雲崢手裡面拿著一顆小石子，想要輕輕的打在她腿上，把她叫醒，「初夏。」

  「嗯……」李初夏隱約間聽見有人叫自己，揉了揉眼睛之後去看清了眼前的身影，竟然是百里雲崢。

  李初夏略微有些驚喜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噓……」百里雲崢將食指抵在自己的唇邊，「我是偷偷潛進來的，怕你餓了給你帶點吃的。」

  「明日你就能從這監牢裡面出去了。」

  百里雲崢一邊說話，一邊從自己的懷裡面掏出一個油紙包遞給了李初夏。

  「好香。」

  李初夏聞著那油紙包裡面糕點的氣味，就覺得味道還是不錯，迫不及待的打開，拿出一塊糕點塞進自己的嘴裡。

  「好吃……」李初夏吃的滿嘴都是，還忍不住向旁邊的百里雲崢說話。

  百里雲崢此時眉目之間也溫柔了不少，「你喜歡就好。」

  「明日定能出去，別擔心。」

  想起今天官府中的事情，百里雲崢雖說心裡不太舒服，但自己還是盡力的把那個人證給找了過來，而且已經發了一點碎銀子下去，把那群鬧肚子的食客給安撫了。

  只需要明天讓那些人全部都在公堂之上指責謝氏就可以了，李初夏本就沒有做錯什麼，所以現在也只是需要一個有力的人證來作證而已。

  先是魚丸秘方被偷，如今又因為那些村民們仿製的魚丸質量不好，導致食客拉肚子，一系列的苦果都應該由謝氏來承受。

  「我其實並不擔憂，因為我清者自清。」

  李初夏這會兒美滋滋的吃著自己手裡面百里雲崢送過來的東西，又很是自在的坐在地上的草蓆上面看著男人擔憂的神色。

  「嗯。」百里雲崢點了點頭。

  兩人又繼續小聲的閒聊了一會兒，趁著天色還沒亮李初夏催促著他趕緊走，不然一會兒被人發現了指不定就把他給抓起來，說是來劫獄的。

  百里雲崢戀戀不捨的從大牢裡面出去了，臨走之際卻在大牢之外看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

  第二日審訊很快就開始了，李初夏和謝氏被一同帶上衙門，知縣各種各樣質問謝氏，她都埋頭沉默不語。

  李初夏雙手抱胸站在旁邊看著謝氏耷拉著頭的樣子，活脫脫像是一隻把頭埋進沙子裡面的鴕鳥，「或許這是並沒有臉面面對知縣大人。」

  知縣淡淡的看到李初夏一眼，「堂下謝氏，倘若你再不開口說話，那本官就要直接處罰你了。」

  謝氏這才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說道：「知縣大人，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