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責罰
2024-08-16 11:29:24
作者: 夏芷薰
然而,面對陸之行這種驚恐的模樣,皇上卻只認為他是在裝模作樣。
又忍不住嗤之以鼻,毫不客氣的冷淡,「你敢說你沒有與她發生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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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真不敢說,畢竟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但是扯到去刺殺皇妃,這分明就是無稽之談!
陸之行掃了皇上一眼,也忍不住不屑一顧道,「皇上只怕心中早就認為是微臣所為,如今只是來走個懲罰的過程,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
既然都已經這麼明目張胆的去問,又何必再來詢問他?
就算說了不是,難道皇上就會相信嗎?
「你!你簡直就是不識好歹!」
皇上蜷縮起拳頭,此刻突然之間怒道:「來人啊,王爺意圖行刺華妃,給朕打三十大板!」
一聲令下,隨同而來的侍衛,此刻略微帶幾分惶恐。
陸之行卻依舊沒有任何求饒的意思,反而是目光堅定的看著他。
「既然皇上想要責罰微臣,直接說就是了,何必還要繞這麼大一個彎子,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不好好的解釋也就罷了,怎麼反倒火上澆油?
姜皖在一旁偷偷看著那叫一個著急,此刻哪裡還坐得住,連忙就跟著沖了出去。
看著那些迎面而來的侍衛,又跟著惶恐搖頭道:「皇上,王爺絕對不會去讓人行刺華妃的,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還請您明察秋毫!」
女人尖銳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惶恐。
可是在陸之行的眼裡卻變了味道,又忍不住低聲呵斥一句,「你是我的女人,好端端的去求他做什麼!」
這番話,讓本有一絲心軟的皇上,此刻卻愈發顯得剛毅果斷。
給了他一個不識抬舉的眼神,這才又跟著呵斥一句,「你們還楞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緊動手,難道要朕親自上手嗎?」
這麼一說,其他人不敢怠慢,提起板子就直接將陸之行按在地上。
那啪啪啪的聲音,在整個王府之中迴蕩開來。
陸之行卻是硬著頭皮緊咬牙關,硬是沒有發出一點動靜,就這麼死死的撐著。
姜皖站在旁邊,看的早已經心急如焚,嘴裡面連忙跟著說道,「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會出事的!」
這可是三十大板呀,若是全都打在人身上,一般人哪裡受得住?
然而,面對女人的乞求聲,皇上此刻卻顯得愈發的果斷。
「把夫人帶到一邊去,別讓她摻合著搗亂!」
說完之後,果真有幾個人沖了上去,各自押著姜皖的一條胳膊,便將她推到了一邊。
女人眼淚刷刷,看著男人逐漸蒼白的臉色,還有那泛著點點冷汗的額頭,只覺得心痛到了極致。
「陸之行,你就跟皇上認個錯,跟她解釋清楚呀……」
一陣陣嬌滴滴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和哭腔,不斷的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沒,事!」
陸之行緊咬著牙關,哪怕是在這個時候,也依然不肯放鬆半分。
反而是看著女人對自己的關切態度,倒覺得身上的疼痛也算不得什麼。
直到那三十大扳落下之後,陸之行依舊跪在地上,不動半分聲色。
打完的人微微捏了一把汗水,這才又跟著到皇上面前抱拳道:「回稟皇上,這板子已經結束了!」
如此說來,皇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姜皖卻連忙掙脫那些人,「你們都走開!」
隨即,便直接跑到了陸之行的身邊,單膝跪在男人的旁邊,一隻手顫抖著撫摸對方的臉頰。
看得那叫一個心中痛處,「他們怎麼能對你下如此狠手……」
說完之後,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皇上,此刻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皇上深深吸了口氣,興許是正在氣頭上,此刻倒是什麼都見不慣,聽不見了。
「今日就當是給你個教訓,若是以後還敢有這種膽大妄為的行為,可就別怪朕不顧情義!」
說完之後,男人提著寬大的腳步,大袖一揮直接離開了王府之內。
等到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後,王府再一次恢復了平靜。
除了女人惶恐的聲音,實在是有些清新入耳。
「你怎麼一直不說話呀?你究竟感覺怎麼樣了?你可千萬別嚇我!」
尋常人挨了這麼多板子,早就挺不過去了,有些恐怕就直接打死了。
偏偏這陸之行,此刻一言不發,冷漠的表情也看不出個什麼情緒,要叫人著實有些擔憂。
就在這個時候,陸之行卻忽然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猩紅的血液,順帶著撒落到女人的手上,帶著點點滾燙的餘溫,實在是有些叫人惶恐。
「來人啊,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把大夫找過來呀!」
伴隨著女人尖叫的聲音,眾人紛紛行動。
畫面一轉,房間之內脫,陸之行靜靜的躺在床上,頂著一張慘白無比的臉,此刻卻嘴角掛著笑容。
「你怎麼都這個樣子了,還在笑。」
姜皖一隻手端著藥碗,這手中的藥剛剛要送到對方嘴邊。
可是看著那彎起的一抹幅度,又覺得心中複雜得難以言說。
聽到這番話之後,陸之行卻越發顯得俏皮幾分,「能夠被你照顧,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嗎?」
這麼一說,姜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低著頭吐槽道:「現在都在油嘴滑舌,也不知皇上會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
畢竟皇上能夠下如此狠手,顯然是認定了這華妃遇刺的罪名,分明就已經落到了陸之行的頭上。
就算皇上那邊勉強過去,也不知這華妃還會搞出什麼么蛾子?
只怕他們現在,是在這個王府之中寸步難行。
不做點什麼,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呵,你只要聽好了,華妃這女人陰險狡詐,你莫與她接觸!」
如此,姜皖點了點頭。
糾結之餘,突然抬起眼眸,帶著幾分小小的惶恐,「你真的殺了她全家嗎?」
如此,陸之行卻搖了搖頭,「我從未殺過她全家,但也不知其中究竟存在著什麼誤會。不過如果她敢傷你分毫,王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有了男人這一番話,姜皖此刻哪怕再擔憂,也覺得甜滋滋的跟著點了點頭。
等到男人修養的差不多,姜皖卻轉頭就來到了皇宮之內,將陸之行的事情說與皇后聽。
皇后一隻手拎起茶盞,興許是得了皇上的恩寵,所以最近看上去也春風得意。
不過對於所說的事情,女人卻無奈的搖了搖頭,「若是讓本宮去跟皇上說起,畢竟這是刺殺妃子,不是什么小事,只怕我說反而是會越抹越黑呀。」
皇后一邊搖頭,此刻倒真的是覺得有些無奈了。
姜皖看著他這副模樣,本就已經惶恐的心思,此刻實在是有些難以安定。
「若是連皇后娘娘都沒辦法,那陸之行該怎麼辦呀?」
這說著說著,本是堅強的姜皖,此刻驚沒來由的多了幾分提心弔膽。
卻看皇后一隻手,輕輕的摸上了她的手背,安慰性的輕拍兩下,
這才有柔聲的說道,「你先不要著急,當務之急,應當是調查事情的真相,給陸之行一個公道才是。」
如此一說,倒也是言之有理。
隨著時間點點過去,姜皖去調查華妃和陸之行之事,不過卻沒有半點的線索。
一時間,竟是一個頭兩個大。
等到再度回到府邸,姜皖顯得有些身心俱疲。
值得高興的是,陸之行雖然傷的很重,不過憑藉良好的身體素質。
休養了兩天,已經康復的差不多。
一個淺淺的夜裡,一男一女互相依偎在庭院之中,把酒言歡,看上去倒是難得的和諧畫面。
就在男人喝了幾杯,顯得有些上頭,眼眸之中迷離的全是姜皖的身影,有些情難自抑。
「你知道嗎,這幾天是我最快樂的日子。」
陸之行輕輕的摟過女人,仿佛在這一刻,周圍的一切都沒那麼重要了。
安寧而美好的生活,成了他最執著的追求。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姜皖一番話:卻打破了二人之間所有曖昧的美好氣氛。
仰起頭來,儘管不太願意提及這件事情,但還是不得不提,「你究竟和華妃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會引起滅門之仇的誤會?
這一系列的事情,若是不追究其根源,怕是一輩子都探索不到的真相。
而那現在在後宮身居要位的華妃,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陸之行呢?
如此,陸之行臉色微微變動。
本是柔和的一張臉,瞬間就染上了一絲陰霾,又跟著低垂腦袋,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似乎是在宣洩自己的煩惱。
隨即,深深的吸了口氣,「這件事情你不必多問,你只需要知道,本王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華妃的事情,她的父母也被並非本王所殺就對了!」
看著男人堅定的態度,姜皖似乎還想要深入的去詢問一番。
可是似乎是被對方發現了意圖,男人直接將她推到一邊,這才又跟著起身,負手而立。
眺望遠方的天空,一陣嘆息,不自覺的自夜空悠遠傳來,「本王身上的傷還沒痊癒,明天就到此為止,你就回去吧。」
聽到這番話,對方的態度依然明確不過。
姜皖再繼續停留在這裡,無疑自取其辱,只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