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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四章 誣陷

2024-08-16 11:27:51 作者: 夏芷薰

  看到對方那惶恐無措,又憤恨不已的模樣。

  

  姜皖卻微微扭動手腕,這才又淺笑一聲,雲淡風輕的回答道:「那算不算是武功,只是簡單的防身術而已,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女人咧著嘴角,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實在讓歡歡看得又恨又氣。

  此刻咬牙切齒,卻不敢再貿然上前輕舉妄動。

  就在歡歡略顯糾結的時候,卻忽然看到遠處的陸之行,此刻正朝這邊快速而來。

  雖距離太遠,看不清對方臉上的神色,不過依照這速度,顯然是不太高興。

  歡歡突然冷笑一聲,「你難道不走了嗎?再不走就來不及呢!」

  聞言,姜皖點了點頭,「我當然不會再留在這個地方,會死人的。」

  哪怕就算曾經愛得再刻骨銘心,可是如果繼續帶著,最終迎來的結局也只有死亡。

  她姜皖不過只想要求一條謀生之路,又何必為了一段沒有感情的感情,而一直死纏爛打,最後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呢?

  說著,這跨著流星大步,提著裙擺就打算離開。

  那就剛走沒兩步,歡歡卻突然沖了上來,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大腿。

  一把鼻涕一把淚,跟著連帶著哭腔說道:「夫人,您不能找王爺交代過了,不讓你走啊!」

  這番操作過於突然,姜皖當場直接蒙圈,微微抖動著雙腿,卻發現對方抱得老緊。

  又忍不住緊皺眉頭,多了幾分不悅之色。

  這才又扯著嗓子低聲怒吼道:「你又在搞什麼名堂?」

  這一會兒要她走,一會就不要他走,總感覺,好像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幾番掙扎糾結之下,姜皖試圖再努力把力。

  可是這雙腿微微發力之間,卻見那歡歡如同被彈簧彈出去了。

  「哎喲,夫人,就算你今天踢死我,你也絕對不能離開,這可是王爺交代的命令!」

  歡歡跪在地上,死死的擋在她的面前。

  此刻胳膊上還流著鮮血,將她一隻手染紅了,一隻袖子也紅得發亮。

  「不是,我剛才根本就沒有聽見你自己往後一彈,現在居然還賴上我了嗎?」

  放到現在這種碰瓷的,統一交到警察局亂棍打死!

  姜皖恐怕現在都沒有意識到,歡歡這突然反常的行為,並不是源自於王爺的命令,而是來自於他本人在場!

  「真是沒有想到你這樣的毒婦,借著本王的信任,居然做出如此卑賤下流之事!」

  陸知賢聲音好大,迴蕩在空蕩的荒原之外,顯得有些瘮人。

  姜皖這嬌軀猛然顫抖之間,回頭看去,眼眸也多了幾分慌張無措。

  顫抖著唇齒,聯盟搖頭晃腦,「你在說什麼呢?我!」

  姜皖還沒來得及替自己解釋些什麼,反倒是馬歡歡此刻捂著一隻胳膊,連忙就跟著跪在了陸之行的面前。

  頂著一副眼淚嘩嘩,楚楚可憐的模樣,就是一陣惡人告狀,「王爺,奴婢已經盡力了,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夫人她就要走了!」

  說著,低垂著腦袋又故作疼痛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面部扭曲成一團。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要死了的節奏呢!

  陸之行聽到他的話,儘管對於這個歡歡印象不太好。

  不過側頭看著她那受傷的胳膊,沒來由的多了幾分小小的鬱悶。

  聲音低沉的質問道:「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受傷了?」

  就算再怎麼不喜歡面前這個歡歡,不過歸根究底,怎麼說也是秋家那邊派來的人。

  總不能來的時候一個好好的人,回去再還她一具屍體,這樣可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聞言,歡歡目光膽怯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姜皖,此刻卻故作唯唯諾諾,結結巴巴的回答道,「沒什麼,是,是奴婢自己弄的!」

  這不明顯著在說謊嗎?她恨不得把另有隱情幾個大字,都刻畫在自己的臉上!

  姜皖就站在那裡,直勾勾的盯著她演。

  陸之行深深的吸了口氣,也略顯得有幾分煩躁,直接說道,「本王不喜歡拐彎抹角,究竟是怎麼回事?」

  既然是如此,歡歡自然是求之不得,這才有直言不諱的說道:「方才夫人想要離開,奴婢不讓,所以夫人就劃了奴婢一刀子,還對奴婢拳打腳踢。」

  一邊說,歡歡突然嘴裡咳出一絲血,連忙又捂住了胸口,不知道的,當真以為要命喪黃泉了呢!

  姜皖聽完之後,卻忍不住皺起眉頭,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唾棄之色。

  緊跟著,毫不客氣的訓斥道,「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明明是剛才你想殺我,結果失敗了,你現在居然反咬我一口?」

  女人雙手抱懷,試圖為自己辯解。

  然而,陸之行看著歡歡手臂上的傷口,以及那掛著血色的嘴角。

  這誰更有說服力,簡直是一目了然。

  隨即,深深吸了口氣,見男人微微閉著眼眸。

  看了一眼站在那裡憤然不已的姜皖,言語之中多為無奈,「你真的是太讓人失望了。」

  這才又低垂著腦袋,從懷中掏出兩錠銀子,隨意的甩在了歡歡的面前。

  言語之中帶著幾分冷漠,「既然是受了傷,等下到了鎮子上,就去找家醫館開點藥,不要感染了。」

  這麼一說,歡歡點了點頭。

  轉頭一看,眼眸之中卻盡顯得意,分明是在故意挑釁姜皖呢!

  「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還請王爺莫要怪罪夫人。」說完之後,歡歡便直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要不是因為身負重傷的緣故,她還真想留下來偷窺一下後續呢!

  姜皖目光直勾勾的看著男人,此刻蠕動著嘴唇,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深深的吸了口氣,再一次帶著幾分小小的期待,最後確認的問道,「你難道真的一點對我信任都沒有嗎?」

  聞言,陸之行雙手負背,毫不留情的轉過頭去。

  冷漠的聲音,不斷的迴蕩在姜皖的耳畔之中,顯得是如此的決然而冰涼。

  「如果還有第二次的話,你應該能夠想像到,那種在水裡窒息的感覺!」

  說完之後,跨著修長的步子,一路朝著轎子的方向而去。

  姜皖腦子裡久久飄蕩著那句話,依稀能夠看見昨天恐怖的一幕。

  差一點點,她就沒命了!

  又止不住,吞了吞口水,只覺得駭然無比。

  坐在轎子上,幾個人一路前往中算是抵達的城鎮。

  而在此期間,轎子裡的女人沒有任何逃離的動作,更沒有多餘的話,沉默的就像一隻羔羊。

  「可以休息了。」陸之行直接說道,也不知是對誰在說話。

  姜皖也不想管這麼多,直接下了轎子,又看了一眼遠處的攤子,聞著倒是有幾分香味,又不自覺的摸了摸肚子。

  「這個地方人多眼殘,如果想要逃離,倒是個難得的不錯時機。」

  女人帶著幾分糾結,這才又挺著膽子看向了陸之行,眼眸之中帶了幾分渴望。

  隨即,深深的吸了口氣,直接問道,「我肚子有點餓了,能不能去買點東西?就在前面不遠處,你能夠看得到我的。」

  這能不能看得到,還要看街上的人多不多!

  聞言,陸之行眸眼微微眯起,似乎是在做自己的考量,糾結了小片刻之後。

  這才跟著點了點頭,又叮囑了一句,「不要走太遠。」

  姜皖不與他多加言辭,直接跨著步子,就朝那包子鋪走了過去,隨意的買了一籠包子。

  一隻手捏著燙呼呼的包子,現在也感覺不到滾燙,只是目光來回眺望周圍。

  卻忽然發現。有兩雙眼睛,此刻正在人群之中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姜皖嬌軀微微一顫,瞬間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可惡,這不是路痴型的貼身護衛嗎?看來他還是不放心我!」

  女人深深吸了口氣,想要逃離的計劃,再一次被現實無情的打破。

  最終在被逼無奈之下,只能扭動著腳,一路提著包子回到了馬車旁邊。

  可是剛剛進去,雪掀開帘子,看到陸之行,此刻筆挺的坐在轎子的一方。

  「你,你怎麼會坐在這裡面?你不是騎馬嗎?」

  姜皖似乎是不太願意和他一起做,兩個人待在一起,她會感到恐懼,也會感到不安。

  聞言,陸之行卻勾唇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漠和玩味,「這一路騎馬,難道本王就不會累和疲憊嗎?」

  這話里的意思,就是太累了嘛,所以還要用這麼諷刺的話來說。

  姜皖此刻仍在原地,糾結著是上還是下。

  陸之行似乎是看出了他這種小心思,直接冷冷的說道:「沒有人願意和你一頂轎子,如果你覺得不爽的話,你可以和那貼身丫鬟擠在一起!」

  也就是歡歡,此刻做的是下等馬車,裡面的設施自然是沒有這馬車豪華,坐著肯定不舒服。

  本以為姜皖會知難而退,可是誰曾想到,對方卻點頭答應下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和歡歡擠一輛馬車,你一個人休息好。」

  說著,姜皖提著手中的包子,轉身就朝著歡歡的馬車走了過去。

  這叫一個瀟灑,陸之行問在馬車裡面,此刻緊緊的捏著雙拳。

  止不住的咬牙切齒,「該死,你寧願去折騰自己的身子,和一個丫鬟屈居,也不願意呆在本王的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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