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高手過招
2024-08-15 11:25:37
作者: 夏芷薰
陸之行一開始看著姜皖的反應,就知道姜皖應該是有多的情報,所以現在聽了姜皖的話也並不是十分驚訝,但還是有幾分喜悅和期待的。
「第二個字是什麼?」他迫不及待地問道。畢竟,姓陸的人雖然多,知道了名字的第二個字,查找範圍就小了很多。
姜皖臉上掛上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雙眸緊盯著陸之行,極其散漫地說了一句:「第二個字是『之』。」
陸之行聽清姜皖的話之後先是一愣,隨後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了一句:「真的嗎?是陸之行還是陸之夜?」
「沒看清。」姜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我只是在不經意間恰巧看到了他的第二個字,就告訴你了,我並沒有看見第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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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根據宣紙的大小以及東雲玉落筆的位置推算出來,東雲玉一定是寫了三個字的,那懷疑對象自然就是陸之行和陸之夜。
「難道這個公主是在紙上寫自己心上人的名字?」陸之行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和姜皖說話,就這樣問了一句。
姜皖立馬調笑道:「怎麼?公主還沒嫁給你呢,就已經把你放在心坎兒上朝思暮想了?還要在宣紙上一遍一遍地寫你的名字?」
陸之行無奈地看了一眼姜皖,說道:「你那會兒不是還和皇兄說,他英雄救美的時候東雲玉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明顯是仰慕和心儀,那他的心上人不就是皇兄,寫得應該是陸之夜,怎麼現在又扯上我了。」
姜皖剛剛一番話只是為了逗逗陸之行而已,所以現在也不和陸之行爭辯,又問他:「你那會兒有沒有聽出來,東雲玉和她的丫鬟說的什麼規矩不規矩的是什麼意思。」
陸之行搖了搖頭:「沒聽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我猜大概是與他的兩個皇兄有關。」
這話姜皖頗為贊同,立馬點了點頭:「我也覺得,雖然那個時候屋外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是不知道的,但是我以前看過的信息里說,東雲玉與他的二皇兄關係不好,更親近她的大皇兄。」
「的確,東雲玉與他大皇兄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是皇后的嫡出血脈,可是那個二皇兄是個寵妃所出,自然和他們相處不到一起去。」陸之行也想起了自己以前收集的有關於連雲國皇室的情報。
兩個人聽了半個時辰左右的牆角,打聽來的也不過是些別人的家常,實在沒有什麼意思,就沒有再多討論些什麼。
第二日出宮去迎接連雲國的公主進宮的依舊是陸之夜,他不再是一襲白衣,而是為了表示吉祥如意紅紅火火穿上了一身紅衣,蹬著一雙黑色馬靴。
他這一身衣著實在像極了喜服,所以出現在東雲玉眼前的時候,東雲玉還愣了半天,以為自己要嫁的不是皇上,而是這個王爺,那也他倒也高興,可是天不遂人願,陸之夜只負責把她接到宮裡去而已。
與陸之夜的喜慶正相反,陸之行依舊穿了一身的明黃色龍袍,看起來威嚴端莊,讓人不敢接近。
從東雲玉入宮,到東雲玉進入自己的寢殿,陸之行與她兩個人都不曾有過目光的交匯,兩個心有所屬的人,對外界其它的人根本熟視無睹。
按禮節來說,陸之行本應在東雲玉待一會再離開,晚上也應該召新入宮的妃子侍寢,可是這些理解陸之行都沒有遵守,他還沒走進東雲玉的寢殿,就退身離開,轉而來到了姜皖的宮殿。
姜皖在自己的寢殿中,聽著外面迎接和親公主入宮的熱鬧聲音,心中總算是歐樂一絲絲的酸楚,本來認為自己已經鐵石心腸的姜皖很驚訝於自己的心理活動,但是下一秒就聽見了陸之行的聲音:「皖皖。」
那一瞬間姜皖還以為只聽錯了,本應陪在和親公主身邊的陸之行怎麼會出現在自己這裡。
他起身迎了出去,果然看見陸之行穿著一身的正裝,高舉著雙臂向自己走來,似乎是在等自己撲入他的懷抱。
姜皖一邊心想:「我才不要你抱呢。」可是一邊已經邁動腳步,朝著陸之行走過去了。
陸之行把她攬進懷裡:「皖皖,我來看你了。」
在陸之行懷裡的姜皖這一瞬間已經忘記了自己剛剛拒絕的聲音,安靜的讓他抱著自己,半晌之後才慢悠悠地問了一句:「你怎麼不去陪著東雲玉呢?」
陸之行把懷中的姜皖拉開,讓她在自己眼前站定,一臉嚴肅地看著姜皖,似乎是有什么正是要說:「你是不是又在不高興了,我一早就說了,我心裡只有你,我只想陪著你,什麼公主我都不放在心上的。」
看著陸之行焦急地對自己解釋,又怕自己生氣的模樣,姜皖心裡流過一陣暖流:「我知道的,我相信你,我這麼問不是覺得你想陪著她,只是,我們傳統的禮節來說,你現在應該去陪著她。」
陸之行像個小孩子一樣露出一個固執的表情:「不要,什麼禮節,我不在乎,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雖然陸之行是在和自己撒嬌,可是姜皖明確得感受到自己才是被呵護被寵愛的那一個,他再次伸出手抱住了陸之行,把頭埋進了他的胸膛。
「你把她安排在什麼宮殿?」姜皖隨意地問了一句。
陸之行並不過問這些,但是他曾經走到了那個宮殿的門口,所以記得那是什麼名字:「不是我安排的,這些最近都是德妃安排的,好像是叫流楓閣。」
姜皖點了點頭;「名字倒是很好,一聽就是有很多楓樹,等到秋天裡了可以去瞧瞧,,必然是霜葉紅楓的好光景。」
「你若是喜歡,我現在就叫人換就是了。」陸之行看著姜皖說了一句,「你現在住的這落雲軒的確沒有什麼花草可觀賞。」
姜皖搖了搖頭:「我在這裡住慣了的,這裡就很好,想看楓葉過去看就是了,何苦還要搬個家。」
陸之行忽然有些自嘲地笑了一聲:「你若是喜歡看些花花草草,就早日做了我的皇后,皇后住的常樂殿,一年四季都有應季的花兒,而且就在華清池隔壁,那菡萏開得正好,襯你。」
前面的那些話姜皖都不為所動,倒是最後兩個字把她給逗笑了:「你也真是敢說,那大片的荷花開得錦繡成簇,什麼人不是相形見絀,何談『襯我』?」
姜皖全然不回應陸之行前面那一段話,意思就已經很明確了,現在的她依舊對皇后的位子不感興趣,所以陸之行也沒有再提。
「不說別的了,這流楓閣,可不能等到你想看楓葉了再去,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你得早點兒去打探打探敵情嘛。」
要是擱在以前,陸之行是絕對不希望姜皖和東雲玉有任何瓜葛的,可現在他既知道了姜皖相信自己的真心,也知道了東雲玉對陸之夜有情,那兩人見面不是情敵,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讓我去?你倒是會用人。」姜皖也知道陸之行的態度為何會發生轉變,而且也願意為抗爭敵國出一份力,所以這一句話只是隨口的調侃。
陸之行雙手捧起了姜皖的臉頰,輕輕揉了兩下:「因為我我最信任你,而且你有這個能力,我相信你能打探到有用的情報。」
後來夜裡陸之行也沒有按照禮節去寵幸東雲玉,而是留在了落雲軒。這與東雲玉而言,算是一個笑柄了。
第二日姜皖還未起身,就聽奴才傳報,說東雲玉來給她請安了。
「娘娘,你說她這是什麼意思啊?」蝶兒給姜皖洗漱的時候,忽然問了一句。
姜皖不知是沒太睡醒還是把昨夜的事情忘記了,問了一句:「什麼什麼意思?」
蝶兒只好接著解釋說:「昨天皇上來了咱們這兒,沒去她那兒,害得她面子上過不去,她現在難道不是來算帳的嗎?」
的確,這姜皖現在只是個小小的慧妃,連貴嫻淑德都排不上號,怎麼就要來給自己請安。
姜皖雖然已經知道了東雲玉對陸之行沒什麼意思,不會因為陸之行對自己發難,可畢竟來者不善,說不準對方要演一出深愛皇上求而不得的戲碼呢,要準備好才行。
果然,姜皖收拾好之後,到了前廳,就只看見那張熟悉的絕世容顏坐在堂下一臉愁容,昨日脫凡出塵的紅衣少女,今日成了個長吁短嘆的深閨怨婦。
「公主您這是怎麼了?」和親而來的公主,在被臨幸之前沒有封號,只能叫她公主。
那東雲玉本來還只是唉聲嘆氣,一聽姜皖問自己,竟掉下幾滴眼淚來:「玉兒特來請教慧妃姐姐,是不是玉兒哪裡做的不好了,惹得皇上不喜歡,才一眼都不願意多看我,我,我是打心底里愛慕著皇上的啊,可皇上……」說到一半她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水晶珠子一般顆顆滑落,哭的說不話來。
這齣神入化的演技倒是讓姜皖由衷讚嘆,若不是昨天見識過她真正面對心上人的神色,一定會被她這樣子騙了,以為她深愛著陸之行。
「公主你沒有哪裡做的不好,既然你愛慕皇上,現在已經入了皇上的後宮,還怕等不起嗎?等著皇上來的那一天就是了,後宮多少女子都是這樣一天一天地熬的。」
東雲玉沒想到姜皖會擺出這樣一番說辭,頓時臉色有些輕微的僵硬,被姜皖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