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戰前的信息整理

  齋藤歸蝶冷冷地道：「你和韋小超的破事兒我不關心，我只問你，為什麼一直跟著我，說！」

  李畫塵突然睜大了眼睛，一指齋藤歸蝶的後面：「你看那是誰？」然後轉頭就要跑。

  齋藤歸蝶根本都沒理會他的聲東擊西，李畫塵腳還沒邁開步子，就被齋藤歸蝶一把拎住領口拽了回來。

  李畫塵的襯衫被刺啦一聲扯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肩膀，李畫塵回過頭：「大姐，我真沒特意跟著你，咱講點道理好不啦？」

  這個時候，李畫塵的電話響起來了，李畫塵掏出手機，還沒等接聽，就被齋藤歸蝶一把搶過去，看了一眼號碼，將手機扔給了李畫塵。

  李畫塵接了起來，是張笑然的聲音：「喂，李畫塵，你在哪裡啊？快點回來，我們研究研究戰術！」

  「嚇！？研究啥戰術？」

  「打趴韋小超啊！」張笑然興奮地道：「韋小超很厲害的，咱們得仔細商量商量，我這一次壓了不少元寶賭你贏呢。」

  李畫塵翻了翻白眼：「好吧，等我回去的，你們在哪裡等我？」

  「圖書館。」

  

  這個時候齋藤歸蝶的電話也響了，她看了一眼，趕緊放開了李畫塵，接起了電話：「餵您好，杜醫生，很抱歉又打擾您。剛剛給你打電話，沒有打通，就聯繫了您的助理。」

  李畫塵一見齋藤歸蝶鬆開了手，立刻躥了出去，直接跑掉了。

  齋藤歸蝶著急和杜槿溝通，也就沒有繼續追趕。

  「齋藤先生，爺爺的癌細胞擴散了。」

  「啊？」杜槿也很驚訝：「怎麼會，這才幾天？」

  「是真的，今天剛拍的片子，癌細胞擴散出了幾個斑點，速度很快。」齋藤歸蝶道：「我……我想再請那個高人出來一次，這一次徹底殺死所有癌細胞，不然的話，只要有殘留，它們就會繼續擴散。只是不知道……那位高人是否還願意出山。」

  杜槿一下子為難起來，他知道，李畫塵救治齋藤家一的法子是一種自損的辦法，這種辦法是不可以經常使用的。而且李畫塵也絕對不希望再和這些事情扯上關係了。

  「這個……恐怕很難。」杜槿道：「我已經很難聯繫到他了，而且就算聯繫上了，他也不會再答應我的請求了。上次走的時候，就說了，讓我以後別再找他給人看病，我也答應了。實際上，上次他答應出手，我就承諾過，僅此一次，再不多求。所以……。」

  齋藤歸蝶感覺雙腳發軟，爺爺的治癒希望，就在那個人的身上，如果事情到了這一步，那麼真的可以說，自己的爺爺只能聽天由命了。

  齋藤歸蝶咬咬嘴唇：「杜先生，我知道您很為難。這樣，這一次不用您去求，我來求他。」

  「啊？」杜槿沒聽懂。

  「我再寫封信，您只要將我的信交給他就行。」齋藤歸蝶哀求地道：「杜先生，這是我最後的請求了，請您務必幫這個忙。」

  杜槿似乎內心掙扎了許久，才道：「好吧……那……你現在就開始寫信，我今晚就想辦法聯繫他。」

  「好的，謝謝你杜先生，真的萬分感謝。」

  李畫塵逃出了這裡，在校外的茶餐廳找到了張笑然和應凝凝。

  應凝凝吃著甜品，見到李畫塵就笑了。

  「哎呦，大小姐笑了，可真是難得啊。」李畫塵拉過椅子坐下：「呼，你們往學校外面跑，不怕學校處分麼？」

  「怕什麼。」張笑然將菜單遞給李畫塵：「點東西吃，我們邊吃邊聊。」

  李畫塵看著單子上的各種甜品、飲品，挑選自己心中所愛，張笑然則在這個時候開始講解。

  「論實力呢，我是不擔心你的，你的實力應該和韋小超有一拼的，絕對具備前十的競爭力。但是有些信心還是提前知道比較穩妥。」張笑然道：「韋小超雖然排名第九，但是那可不是他的真實實力，他的真正實力，遠遠要超過一般人的想像。就是說，他的排名不能證明什麼，因為他有隱藏實力，具體上限在哪裡，沒人知道。但是，應該不會比天才、藝術家和暴君更強，所以，我們要認識到，他的實力，其實就在第九到第四之間，保險起見，我們就把他當做第四這種實力來應對就對了。」

  李畫塵皺著眉頭：「這裡沒有肉啊！」

  應凝凝也皺著眉頭：「這裡是甜品店，哪裡有肉？你腦子裡除了肉還有別的麼？」

  「我們繼續。」張笑然道：「韋小超的功夫主要是以八極拳為主，據說這種拳法其實很兇猛，講究寸勁兒，一擊必殺，輕易不會糾纏。韋小超之前的戰鬥經驗，也基本上都是三五招就結束了戰鬥。加上他似乎因為什麼願意特別針對你，一開場，他就會火力全開，你首先要抗住他的第一波攻擊……。」

  李畫塵翻的煩躁：「這些東西都是甜的啊，有沒有不甜的？」

  「你要麼就隨便點些東西，別這麼麻煩好不哈？」

  「喂喂，別打岔啊你們！」張笑然不滿地道。

  「哦哦，好好，你說你說。」

  「韋小超的實力定位搞清楚了，第一波的攻擊也一定會很兇猛。接下來，就是我們的反制措施了……。」

  應凝凝百無聊賴地道：「笑然，你怎麼會知道這小子這麼多事情啊，聽的我頭都大了。」

  「嘿嘿，有人幫忙唄。」張笑然道：「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知道對手的信息越多，我們獲勝的機率就越大。我繼續說啊，韋小超的弱點呢，很少有人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的弱點，就是他的下盤，他的下盤不夠穩健，所以還不夠爐火純青……。」

  李畫塵吃了一口自己的甜片，點點頭：「這個味道不錯啊，你那個怎麼樣？」

  「還好啦。」應凝凝道：「你要不要嘗嘗？」

  李畫塵沒想到應凝凝竟然還有如此隨和的一面：「可以麼？」

  「可以。」應凝凝從盤子裡拿出一個多餘的勺子，挖了一點自己的甜片遞給李畫塵：「嘗嘗吧，嘿嘿，看你什麼都沒吃過的樣子，真是的。」

  李畫塵接了過來，嘗了一口，連連點頭：「恩恩，好吃好吃唉，就是太甜了，我不喜歡太甜的東西，有點膩。」

  應凝凝翻了翻白眼：「吃大肘子就不膩是吧？」

  「唉，那是不一樣的嘛！肘子是肉，這玩意，就是一些奶油啊、果肉啊什麼亂七八糟的，看著挺好看，味道也不錯，但是要解饞，還得是肉。一個大豬蹄子，啃起來那叫一香，尤其是爪尖那一塊，薄薄的一層，輕輕咬住往下一撕，那肉又香又筋道，而且還……。」

  張笑然額頭上一排黑線，已經忍無可忍：「喂！你們給我認真點呀，這是面對超級對手韋小超的至關重要的一戰，打贏了這一場，你在向賢學院就揚名立萬啦！我這麼辛苦給你搞到的情報，你多少也要聽一聽嘛！」

  李畫塵微微一笑：「什麼辛辛苦苦，我看是那個公羊歌免費送給你的吧？」

  張笑然愣住：「你怎麼知道？」

  李畫塵道：「他做夢都想讓我幫他幹活，只不過想借我的手去讓明錦聖和韋小超吃癟而已。只是擔心我的實力打不過韋小超，萬一輸掉了，不但不能幫他出氣，還會助長韋小超的威風而已。不然你以為他會有那麼好心？」

  張笑然撅著嘴：「死公羊歌，真是壞死了，我就說嘛，他這個混蛋哪有那麼好心。但是，這個資料還是真的呀，畢竟，他是真的打敗過韋小超的，這個東西是有用的……。」

  李畫塵一手輕輕按住張笑然的手機，認真地道：「你自己也知道，韋小超已經有多久沒有出過手了，對吧？龍虎榜十強的戰鬥，已經一年多沒打響了，所以，這份資料，是一年多以前的資料，無法準確地評價一年多以後的韋小超。如果我按照資料去打，結果搞錯了，豈不是死的很冤枉？」

  「啊？這……。」

  李畫塵道：「你們放心吧，我最近雖然……腿瘸了，實力也不如以往了，但是要打敗韋小超，應該還綽綽有餘。比起這些所謂的資料，我更願意在交手中去認識對手，總結經驗。總之，今晚無論輸贏，給我準備一頓大豬蹄子就行了。」

  「沒問題！」張笑然豪氣地拍著李畫塵的肩膀：「大豬蹄子管夠！」

  應凝凝遲疑了許久：「李畫塵，你真的要和那個韋小超打嗎？」

  「是啊。」李畫塵道：「我不想惹麻煩，但是麻煩總找上我，不過這樣也好，如果真的能通過這次決鬥展示一下實力，以後我也能清靜不少。」

  「你一定得贏啊！」張笑然道：「我壓了很多元寶的！」

  「什麼是元寶？」

  「校內網的虛擬幣，可以兌換現金的。」張笑然道：「我把給凝凝買生日禮物的錢都押進去了呢！」

  李畫塵一愣：「對啊，大小姐要過生日了，我還沒準備禮物呢，這個……得想想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