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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合夥欺負人

2024-08-09 06:20:49 作者: 半瓶

  慕淵將謝南嘉深深看了幾眼,意味深長道:「你我素未謀面,姑娘卻對我了如指掌,承蒙錯愛,不勝榮幸。」

  話里的意思,竟像是謝南嘉暗中傾心與他,所以才特意了解他的情況。

  「不要臉的東西……」雲舒挽袖子上前就要罵他,被謝南嘉伸手拉住。

  「我們是天朝上國,禮儀之邦,不能要求外邦人都與我們一樣知禮,和一個羊倌兒斤斤計較,沒得丟了我們的身份。」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譁然,圍觀的百姓都笑起來。

  「對對對,我們是大國,大國就要有大國的氣度,不和蠻夷之邦一般見識。」

  「就是就是,瞧他們的大王子就這修養,百姓指不定什麼樣呢,與他們計較什麼。」

  眾人七嘴八舌地嘲諷,以報方才碎碗之仇。

  慕淵置若罔聞,還在想謝南嘉所說的「羊倌兒」是什麼意思。

  他漢話學得不是很精,有些詞語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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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他茫然,謝南嘉不再多留,拉著雲舒上了馬車,在幾個哥哥的陪同下離開。

  「妹妹,萬一咱們走了,他又在那裡禍禍人怎麼辦?」七哥蘇錦川坐在車轅上問道。

  「不會的,他是沖我來的,又不是真的為了吃粥,我不在,他自然會走的。」謝南嘉道。

  「對對對,我也發現了,他就是沖你來的。」雲舒說道。

  「那他就是居心不良,你方才為何要攔著我們,不讓我們幾個去教訓他。」蘇錦川忿忿道。

  「咱們施粥是做善事,打起來傷及百姓就不好了。」謝南嘉道,「他好歹也是來朝賀的,咱們多少要給他留點面子。」

  「哼!」蘇錦川重重拍了下車轅,「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他,否則定打得他滿地找牙。」

  這本是一句氣話,不料雲舒卻非常認真地指出:「以他的塊頭,你恐怕打不過他。」

  蘇錦川:「……」

  這姑娘真夠直的,怪不得大家都說她沒腦子。

  「這事回去不要亂說,更不能讓趙靖玉知道。」謝南嘉切切囑咐幾個人,「明天就是冊封大典,萬一他控制不住脾氣做出傻事,影響到大典就麻煩了。」

  哥哥們都應了,回去後守口如瓶,對誰都沒說。

  謝南嘉走後,慕淵也終於回過神,不理會百姓們的嘲諷,穿過人群去了他自己的馬車。

  單虎一身漢人打扮,坐在車前面等他,見他過來,起身迎接。

  「怎麼樣,見著人了嗎?」他問道,隨即便看到慕淵頭上的米粒和污漬,「這是怎麼回事,大王子和人發生衝突了?」

  慕淵撣掉米粒,不答反問:「你知道羊倌兒是什麼嗎?」

  「羊倌兒?」單虎抓抓頭髮,「大概是負責牧羊的官吧!」

  慕淵自己琢磨了半晌,突然眼睛一瞪:「她罵我是放羊的!」

  「嗯?」單虎迷惑了一下,「放羊怎麼是罵人了,我們草原人人都放羊啊!」

  「你懂個屁!」慕淵氣惱地吼了句,雖然他解釋不清,但他知道,那女人就是在罵他。

  看起來美麗端莊的人兒,居然會罵人,還罵得這麼有水平,這樣的姑娘,可真是有意思。

  他咂咂嘴,駐足回味一刻,掀開車簾上車。

  「走吧,回驛館。」他吩咐道,「今晚還有大事要辦。」

  單虎應了聲,駕起馬車回驛館。

  「那個,跟在鳳命之女身邊的猖狂丫頭,你回頭查查她是什麼人。」慕淵想起雲舒,臉上似乎還殘留著米粥的熱度,氣得直咬牙。

  「所以,你頭上的米粒是她乾的?」單虎看著五大三粗,腦筋轉得極快,「你偷窺鳳命之女,被她的丫頭教訓了?」

  「你會不會說話?」慕淵氣道,「我是光明正大的看,怎麼能叫偷窺,而且,那個丫頭也不是真正的丫頭,看長相倒像是咱們那邊的人。」

  他沒否認被丫頭教訓的事,那就是真的被教訓了,單虎想像了一下他被潑得滿臉粥水的樣子,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如此輕易放過對方。

  要知道,大王子在玉澤是出了名的暴躁好鬥,誰見了他都要遠遠躲開,若是激怒了他,他可不會憐憫你是老幼婦人,頃刻間就能擰掉你的腦袋。

  「大王子沒有還手嗎?」單虎問。

  慕淵微微一怔,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他往常的脾氣,當時肯定是要掀攤子的,可那個鳳命之女一來,他頓時就沒脾氣了,一顆心就好像被春風吹過的草原,綠波蕩漾。

  他不是沒經歷過女人,在草原,他有很多女人,但沒有哪個女人能帶給他這樣的感覺。

  他不禁心馳神往。

  「我要得到她!」回到驛館之後,他鄭重地對單虎說道。

  單虎並沒有感到驚訝:「得到鳳命之女,本就是王上給大王子的任務之一,為何還要再強調一遍?」

  「先前是任務,如今是心愿。」慕淵道。

  單虎:「……」

  大王子這樣的漢子,也有為女人心動的一天?

  看來英雄還真過不了美人關。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單虎出去叫手下準備晚飯,自己則離開了驛館。

  慕淵吃完飯,天都黑了,單虎從外面回來,對他說:「趙靖玉回侯府了。」

  慕淵把碗一推,起身道:「走吧,去看看我的好表弟。」

  兩人剛走到門口,便聽守門的護衛喊道:「什麼人?」

  「你爺爺!」另一個聲音說道,跟著就是「咣當」一聲,房門應聲被人踹開。

  幸虧兩人反應快,及時退開,不然臉都要撞開花。

  「誰他娘……」慕淵開口要罵,待看到門外一身紅衣俊顏如霜的男人,以及他身後整整齊齊的兩排侍衛,忙硬生生把髒話吞回肚裡,大笑著迎上去,「哈哈哈哈,我當是誰,原來是表弟來了,快快請進……」

  說著話到了跟前,剛要伸手拍趙靖玉的肩膀,趙靖玉突然出手如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單虎和護衛們沒有防備,等慕淵被掐住脖子,他們再想上前已經晚了,趙靖玉帶來的侍衛就虎視眈眈盯著他們,他們只要一動,就是一場血戰。

  慕淵被掐得紅頭漲臉,舌頭都快吐出來了,吭吭哧哧道:「表,表弟,你做什麼……」

  趙靖玉的手指又收緊了幾分,聲音冷若冰霜:「我說過,再敢對太子妃不敬,我讓你橫著回老家。」

  「誤,誤會……你先放,放手,聽我說……」慕淵掙扎著去掰他的手。

  慕淵比趙靖玉身高相差無幾,但塊頭比趙靖玉壯了許多,按理說應該能輕鬆掰開趙靖玉的手,誰知他使出全身力氣,卻連趙靖玉一根手指都沒掰動。

  慕淵一開始還沒怎麼害怕,這會兒心裡漸漸開始發怵,他這位表弟,看起來是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沒想到功力如此深厚,瞧這架勢,像是真的要掐斷他的脖子。

  這可不行,他的任務還沒完成呢,就這樣死了未免太窩囊。

  「表,表弟,我有七姑母的遺物要給你……」他艱難地說道。

  趙靖玉聞言一怔,手上的力道鬆了些。

  單虎連忙趁機上前,把慕淵從他手裡搶救出來。

  「什麼遺物?」趙靖玉收回手,冷冷道。

  慕淵大口喘著氣,好一會兒才喘勻了,撫著脖子道:「你先坐,我去給你拿。」

  趙靖玉一動不動,漠然看著他進了內室。

  少頃,慕淵從內室出來,手裡捧著一個錦盒。

  「這是七姑母以前用過的物件,來之前,幾個姑母托我轉交給你。」他說道,「你進來坐,我逐個和你說說。」

  趙靖玉眉心微動,終是抵不住對母親的思念,邁步進了屋。

  單虎為他拉椅讓座:「太子殿下請坐。」

  趙靖玉瞟了他一眼,撩衣落座。

  慕淵在他對面坐下,把錦盒放在兩人中間的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打開。

  趙靖玉面上不動聲色,視線落在其上。

  「都是些舊物件。」慕淵說道,拈起一隻色澤已經黯淡的梅花簪遞給趙靖玉,「姑母們說,這是七姑母最喜歡的髮飾,但因為是祖父送她的生日禮物,所以,她當年走的時候沒帶走。」

  趙靖玉接過簪子,細細看了幾眼,沒有說話。

  慕淵又拿起一塊織綿:「這是七姑母織了一半的,走時也沒帶走,她在七姐妹當中最為手巧。」

  趙靖玉接過,在桌上鋪開,色彩斑斕的花紋確實是漠北草原的特色。

  慕淵又陸續拿了幾樣東西讓他看,他的臉色漸漸和緩下來,眼中也漸漸有了水氣。

  慕淵偷眼打量他,試探道:「七姑母可曾給表弟留下過什麼東西?」

  趙靖玉眼裡的水氣瞬間蒸發,淡淡道:「你指的是什麼?」

  「隨便什麼,比如金銀首飾呀,書信契約呀,或者代表玉澤王室身份的物件呀什麼的,我也就隨口一問。」慕淵說道。

  趙靖玉露出一個瞭然的神情:「原來你是想拿這些舊物來套我的話?」

  慕淵心頭一跳,忙矢口否認:「沒有沒有,我真的只是隨口一問。」

  趙靖玉微微牽動唇角,不置可否。

  慕淵連忙把話題轉回來,繼續向他介紹那些舊物,介紹完之後,把東西重新歸整收入錦盒,真誠道:「這些東西一直是幾個姑母保存著,但姑母們年紀大了,總有一天會離開,表弟是七姑母唯一的血脈,東西交給你才是最好的歸宿。」

  趙靖玉雖有動容,言辭仍舊疏離:「大王子千里迢迢把東西帶來給我,我很感謝,但這並不代表我認下了這門親戚,東西我帶走,回頭會把謝禮送來,我不會欠你人情。」

  說完便要拿著錦盒走人。

  「慢著!」慕淵抬手壓在盒蓋上,「表弟的態度著實令人失望,你不肯與我們相認,我也不勉強你,倘若你非要給我謝禮,可否讓我自己挑一樣?」

  「你想要什麼?」趙靖玉問。

  慕淵有些緊張,下意識和單虎對視一眼,而後道:「紅衣令。」

  紅衣令?

  趙靖玉長眉輕蹙,若有所思。

  慕淵觀他神色,以為他不願意給,又道:「你如今已是大周太子,將來還會成為號令天下的皇帝,那東西你留著根本沒有用,不如把它歸還給我們吧!」

  「那是個什麼東西,我不曾見過。」趙靖玉道。

  「怎麼可能?」慕淵又和單虎對視一眼,「那麼重要的東西,七姑母不可能不留給你,你不想給可以直說,用不著騙我。」

  「有多重要,它是做什麼的,長什麼樣?」趙靖玉追問。

  慕淵一時拿不準他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在假裝,遲疑著沒有告訴他。

  「我也沒見過,是來之前受了父王所託,但父王並沒有告訴我那東西是做什麼的,只說是我們玉澤國的東西,不想它流落在外。」

  「原來如此。」趙靖玉點點頭,「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什麼紅衣令,母親臨終前也從沒提起過,所以,我幫不上你,我會用別的東西做謝禮的。」

  他用力從慕淵手裡抽走了錦盒,捧在懷裡就往外走。

  「你不能走!」慕淵情急大喊,他的守衛立刻手按腰刀上前阻攔。

  趙靖玉的侍衛見此情景,也紛紛抽出佩刀。

  單虎見勢不妙,忙上前護住慕淵。

  衛鈞不知從哪裡突然如幽靈閃現,和趙靖玉並肩而立。

  趙靖玉頓住腳步,轉頭輕蔑看嚮慕淵:「要試試誰的人更強嗎?」

  氣氛凝固,慕淵半晌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開口道:「太子殿下慢走。」

  「哼!」趙靖玉冷嗤一聲,和衛鈞一起帶著隊伍揚長而去。

  走沒多遠,就聽屋裡「嘩啦啦」一陣亂響,慕淵咆哮的聲音傳出來:「忍什麼忍,受了他女人的氣,還要受他的氣,兩夫妻合起伙來欺負人,真當我是泥巴捏的嗎?」

  趙靖玉不知被戳中了哪根神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得肩膀直抖。

  衛鈞:「……」

  不就說你兩夫妻嗎,至於笑成這樣?

  驛館的管事在通往大堂的圓拱門候著,見趙靖玉出來,忙低眉哈腰地迎上去。

  「太子殿下要回了?」他小心翼翼問道。

  趙靖玉斂起笑,漫不經心「嗯」了一聲,一面往外走,一面吩咐道,「等會兒去瞧瞧都砸爛了什麼,按十倍價錢向他索賠,就說是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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