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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又一個助力

2024-08-09 06:12:20 作者: 半瓶

  謝南嘉在他那一眼看過來時,就知道他又要說不著四六的話了,結果不出所料,他又開始胡扯。

  「你就不能正經些嗎?」謝南嘉認真地建議他,「其實你人挺不錯的,長得好看又聰明,如果能把心思放在正道上,說不定將來能有大成就呢!」

  趙靖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難道沒看明白嗎,對於我這樣的庶子,我的正道就是吃喝玩樂過一生,什麼大成就能比我現在還要逍遙?」

  

  「這是別人給你指定的道,不是你自己的道。」謝南嘉不能苟同他的破罐子破摔,「得過且過是一種人生,成就事業也是一種人生,你現在之所以這樣想,是沒有勇氣掙脫別人給你設置的牢籠,等你真的做出一番成就時,你就會發現,靠自己努力換來的逍遙比別人給予的要快樂千萬倍。」

  趙靖玉沉默下來,沿著鵝卵石鋪成的花徑慢慢往前走。

  謝南嘉以為他聽進了勸告,在自行思考,便也不打擾他,默默跟在他身邊。

  謝南嘉想著,倘若自己真能勸得他幡然醒悟,奮發圖強,以他的資質,肯定會有一番成就,她已經不指望趙靖平個窩囊廢將來能給兒子什麼助力,只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這個叔叔身上了。

  所以她覺得,即便為了兒子,也得奮力把趙靖玉拉到正道上來。

  結果她念頭剛起,趙靖玉突然停下腳步,側首道:「原來你喜歡有上進心的男人,如果我從現在開始上進,你是不是就會喜歡上我?」

  謝南嘉:「……」

  她這邊苦口婆心地勸他上進,他心裡卻還是只有兒女情長,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她本想一走了之,轉念又想,不生氣不生氣,就把他當成個小孩子,要哄,要鼓勵,要有耐心,全當是為了兒子。

  於是她笑著說道:「誰會不喜歡有上進心的男人呢,這話你問一千個姑娘,一千個姑娘都會是同樣的答案,但你現在連第一步都還沒邁出,就又開始想著兒女情長,這樣怎麼能成功?」

  趙靖玉看她說得那樣認真,暗自好笑,打趣道:「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前人都把洞房花燭放在金榜題名之前,我為什麼不能?為了和自己心愛的人洞房花燭而拼命努力,這難道不是一種動力嗎?」

  「你……」謝南嘉說不過他,遂不再與他多言,憤然轉身離去。

  趙靖玉在她身後哈哈笑,笑聲驚起了夜宿的鳥兒。

  謝南嘉回到院子,四小姐已經在素荷的服侍下上了床,謝南嘉進去和她說了幾句話,和素荷一起放下帳子,吹熄了燈,輕手輕腳地退出來。

  素荷又交待了謝南嘉明日陪四小姐去學堂的注意事項,自己也去睡了。

  謝南嘉暫時還不能睡,去到小廚房給定遠侯準備消夜。

  她坐在灶前,看著裡面跳動的火焰,尋思著該怎麼幫四姨娘解了禁足。

  消夜做好,她心裡也有了譜,提著食盒去了前院。

  前院的小廝侍衛對她已經非常熟悉,問都沒問就放她進了定遠侯的書房。

  定遠侯處理完後院的事,回來接著處理公務,他如今雖然不守疆了,卻領著兵部尚書的職務,每天兢兢業業起早貪黑,從來沒把自己侯爺的身份當回事。

  別人都說,他就是怕自己功高蓋主,所以才拼命裝出如履薄冰的樣子,為的就是讓皇上安心。

  至於是不是,只有他和皇上最清楚。

  謝南嘉進來,細微的腳步聲仍然被定遠侯敏銳地捕捉到,他合上公文,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呵呵笑道:「袖兒丫頭,今天做的什麼好吃的?」

  謝南嘉把食盒放在几案上,福身道:「見過侯爺,今天做的石斛老鴨湯和蓮子酥,這兩樣都是清火的佳品,侯爺嘗嘗看喜不喜歡。」

  定遠侯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上火了?」

  謝南嘉道:「方才侯爺在夫人院裡發火的時候奴婢看到了。」

  定遠侯隨手捏了一塊蓮子酥就往嘴裡送,「我那可不叫發火,我真正發火的時候你沒看過。」

  「奴婢雖然沒看過,但是聽過,府里的人都說,侯爺一怒震九州。」謝南嘉上前一步把蓮子酥從他手裡拿掉,說道,「侯爺你還沒洗手。」

  定遠侯故意板起臉:「既然知道我一怒震九州,你還敢來虎口奪食?」

  謝南嘉道:「奴婢是覺著,侯爺文韜武略滿腹經綸,已經不用再吃墨水了。」

  「嗯?」定遠侯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沾染的墨汁,哈哈大笑:「好你個小丫頭!」

  小廝端進來洗手的溫水,定遠侯洗了手,坐在几案前享受他的美食。

  謝南嘉在旁邊伺候著,須得等他吃完了才能帶著食盒離開。

  定遠侯隨口問道:「聽說你去了四丫頭的院子,在那裡可還習慣?」

  「習慣。」謝南嘉回道,「四小姐是個善良可親的主子,對我們這些下人都很好。」

  「太善良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定遠侯道,「我瞧著,她還沒有你大方。」

  「侯爺過獎了,奴婢這不叫大方,叫鄉下人的粗鄙,四小姐是千金小姐,理當溫雅嫻淑。」

  「你倒是會說話。」定遠侯笑道,「我想不通,你這麼心靈手巧知分寸的丫頭,蔓蘿怎麼捨得把你打發到廚房去?」

  謝南嘉正在試圖把話題往四姨娘身上引,沒想到侯爺竟主動提起來,便回道,「其實也不怪四姨娘,奴婢剛進府的時候,比現在還粗鄙,見了主子不知道行禮,還肆意頂撞,四姨娘自個都活得戰戰兢兢,自然不敢把奴婢留在身邊。」

  定遠侯聞言凝神將她上下打量一番,這個口口聲聲說自己的粗鄙的丫頭,在他看來一點都不粗鄙,反倒有種大智若愚的通透,進退得當的淡然,言行氣度遠遠超過他的幾個女兒。

  若不是他已經讓人暗中查過她的身世,幾乎要懷疑她是哪個名門望族流落民間的貴女。

  「你能體諒主子的難處,這很難得,既然如今跟了四丫頭,就踏踏實實的服侍她,幫襯她,以後會有你的好日子的。」他說道。

  「奴婢謹遵侯爺教誨。」謝南嘉屈身行禮,張張嘴,欲言又止。

  定遠侯道:「有什麼話不敢說?」

  謝南嘉跪在地上說道:「奴婢今天闖了禍。」

  「什麼禍?」定遠侯問道。

  謝南嘉便把自己不顧侍衛攔阻強行闖進清楓院的事情說了,只是省略了和四姨娘的交易,只說自己是想念四姨娘,想進去看看她。

  定遠侯壓根不知道四姨娘被禁足的事,他最近忙於公務,幾乎沒去過後院,更無暇與自己的女人親近。

  秦氏素來喜歡打壓妾室和庶女,這他是清楚的,只是打壓庶女他還可以用父親的名義護一護,打壓妾室他若管得太多,難免被人說成是寵妾滅妻。

  「四姨娘怎麼樣?」他問道。

  謝南嘉如實相告:「其他還好,就是飲食被剋扣得厲害,比先前瘦了些,奴婢要告訴侯爺,她攔著不讓,說侯爺公務繁忙,不可打擾,和當初在莊子上一樣。」

  「在莊子上怎麼了?」定遠侯追問。

  謝南嘉說道:「在莊子上,有個婆子半夜往四姨娘房裡吹毒煙,差一點就出人命,奴婢說叫人通知侯爺,四姨娘不准,說你操心的事太多了,不好拿這點小事打擾你,來報信的那個管事,是奴婢偷偷叫他來的。」

  定遠侯從不知道還有這回事,當初從莊子回來,四姨娘原本是要告訴侯爺的,後來聽了謝南嘉的話,就什麼也沒說,再後來重新得了侯爺的寵,就把那檔子事給忘了,如今正好讓謝南嘉拿來激發侯爺的憐惜之情。

  「嗯。」定遠侯面上淡淡的,沒什麼表情,「我吃好了,你收拾收拾回去吧!」

  「是。」謝南嘉收拾起食盒,躬身告退。

  第二天,全院都傳開了,四姨娘昨晚被侯爺召去侍.寢,清晨被侯爺的小廝大慶親自送回去的,大慶喝退了門外的守衛,傳侯爺命令解了四姨娘的禁足。

  秦氏和幾個姨娘的嫉妒自不必說,四姨娘當天晚上就派人悄悄給謝南嘉送來了答謝禮,從此以後,她和謝南嘉表面上是主子和下人的關係,暗地裡卻對謝南嘉言聽計從,成了謝南嘉在侯府的又一個助力。

  謝南嘉手裡握有她的把柄,無需擔心她再像從前那樣過河拆橋。

  秦氏雖然隱隱猜到是謝南嘉幫了四姨娘,苦於沒有證據,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謝南嘉還是和往常那樣不焦不躁的,每天陪著四小姐去學堂,不動聲色地幫四小姐應對其他幾個姐妹明里暗裡的挑釁,短短時日,便獲得了四小姐毫無保留地信賴。

  趙靖玉對謝南嘉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對衛鈞感慨道:「瞧著吧,再給她一些時日,府里除了夫人院子裡的人,怕是都要被她收入麾下了。」

  衛鈞覺著二公子「麾下」這個詞用得有些誇張了,在他看來,袖兒充其量也就是在府里積累一些好人緣,免得自己太過孤立無援而已,要說她有什麼野心,至少目前是看不出來的。

  目前為止,她唯一比較異常的舉動,就是對小公子太過上心了,就好像小公子是她親生兒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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