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花寡/婦屢遭打
2024-08-09 05:55:08
作者: 莊椿歲
除此之外,點翠倒是從來沒有出錯,手腳又勤勵,該說的的不該說的,都不說,就像一個只知道幹活的悶葫蘆。
花寡/婦見她這般呆愚,心裡愈發得意。
這一日,花寡/婦把點翠留在前面鋪子裡,自己卻與村子裡的一個相好的在內院裡戲耍。正行到起勁兒處,院子門被一腳踢翻,進來幾個身高馬大的婦人,打頭的正是這相好的渾家。那相好的一件事兒不好,提上褲子抱著頭便跑了,這些婦人便將院子大門一開,只對著著一件兒紅肚兜的花寡/婦就是一頓撕扯抓撓加大耳刮子。
打完後,婦人們揚長而去,徒留花寡/婦衣衫不整的還在發愣。
事後花寡/婦只得自認倒霉,守著悶葫蘆一樣的點翠罵那沒良心的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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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夜裡小酒館兒打了烊,一個精瘦的男子身影鬼鬼祟祟的進了花寡/婦的門,此人正是錢家村的地保,他家有悍妻,與花寡/婦幽會也只得偷偷摸摸的。
誰料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地保家的悍妻,帶著自家的兄弟以及一幫子婦人,便找上了門來,又將舊傷未愈的花寡/婦給狠狠的打了一頓。
又一日,來修官道兒的差爺,在吃的酒里嘗出摻了井水,花寡/婦的幾罈子酒被打砸一空。
還一日,花寡/婦因訛了一醉酒客人的銀子,被人報了官,花寡/婦使了銀子又使了身子,此事才罷休。
再一日,花寡/婦與鎮上一風流少年共沐鴛鴦浴,被人家老娘指使人按在洗澡水裡差點溺死。
花寡/婦臉上一道道兒的抓痕,好了舊疤,又添新疤,點翠一日比一日沉默,走路都是飄得,一點子聲響都不帶那種。
花寡/婦也曾多次疑她,可她白日一直在這鋪子裡從來不離開半步,夜裡回錢老四家,亦是從不出門。
不管是偷情也好,酒里摻水、訛客人銀子也好,花寡/婦幹了這麼多年了,從來未失手過,即便也有幾個婦人疑她,來鬧騰,但是苦無憑據都被她破口大罵罵將了出去,就想錢老四家的那次,不也是敗下了陣來。
花寡/婦衰運衰的發狠,越是找不出點翠通風報信的證據,她越是懷疑。
這日,花寡/婦生意也不錯了,關了門,卻留下了點翠。
花寡/婦冷笑這坐了下來,斜眼睇著點翠看。
「小翠啊,去打壺酒來,今兒咱娘倆不醉不歸。」花寡/婦道。
點翠也一笑,自打花寡/婦今日早早的關了鋪門,她便心裡有數了,起身去到沒摻酒的瓮中,滿滿的打了一壺金華酒。
果然,花寡/婦狠狠想,她將哪個瓮里是真酒,哪個瓮里是摻了水的假酒,都分得清清楚楚,自她不肯給那教書匠酒中摻水後,花寡/婦便都是親自去酒場子進酒,真假酒摻著進,有時候她自個兒都分不大清哪個是假的,這小翠竟還有這功夫。
花寡/婦一拍桌子,先發制人,道:「小翠,我好心收留你,給你吃給你喝,你就是這樣不顧情意報答我的?」誰人不知小翠在她養母錢老四家的手底下沒得吃沒得穿的可憐。
點翠不語,拿了兩個酒盅,一個放在花寡/婦面前,一個放在自個兒面前,滿上,一飲而盡。
花寡/婦眼皮一跳,眼睛冒火一般,你瞧瞧,果然以前那悶葫蘆的樣兒都是裝的。正待跳起來指著點翠的鼻子罵,是不是你乾的。
點翠將手中酒盅往桌兒上緩緩一擱。
「你好心收留我,不過是怕我跟娘說你與爹的事兒,想要親自看著我罷了。」點翠慢聲道:「你我之間沒得情意,有事兒就說事兒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