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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更衣也能出問題

2024-08-09 05:44:31 作者: 沉魚不落雁

  像是認準了步非宸肯定會躲閃,上官漓的身子已經與之擦肩而過,耳邊響起驚天動地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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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非宸猛一轉身,袖口已經被人牽扯,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向後仰面朝天的栽了下去。

  嘩啦啦的水響之後,上官漓在身側一陣鬼哭狼嚎。

  步非宸忍著想要掐斷她脖子的陰鷙氣息,轉身將她的手拉住,卻不料上官漓趁勢像條泥鰍一般朝著步非宸的懷中鑽了過來。

  「攝政王,本宮害怕。」

  臉色一變,步非宸突然伸手當在二人之間,那幾乎是透著白皙膚色的薄紗將上官漓那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材必現,眼底楚楚可憐的表情看著步非宸,忽閃忽閃的薄紗之間若隱若現。

  但眼前這個男人卻好似一塊捂不化的冰山一般,眼神冷淒淒,表情冷淒淒,就連嘴角那緊抿的弧度也讓人感到周身一陣冰冷。

  「岸上的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公主攙扶上岸。」

  怎料步非宸見到自己這個模樣仍舊不為所動,上官漓暗自一驚,而後像是豁出去一般,忽而腳下一滑,身子就沒入水中不見蹤影。

  總不能眼見著她就這麼死在自己面前吧?

  縱然知道這是上官漓的另一部苦情戲,但步非宸還是伸手到水下想要將她撈上來。

  未及,周邊傳來陣陣水花上涌的聲響,還不反應過來,水下突然冒出一顆頭顱,那揮灑的水滴四處飛濺,一頭如瀑的長髮貼合在面頰上面,桃花美眸,媚態橫生,怎叫人一個心馳蕩漾。

  這回步非宸總能注意到自己了吧?

  上官漓心中一陣竊喜,便扭過頭去,卻不料有人從身後一把扯住她的臂膀,陰冷的開口道:「公主快上岸去吧,免得著涼了。」

  「攝政王,本宮……」

  「公主,公主,你有沒有怎麼樣?步非宸,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衝撞了公主,這次我饒不了你。」

  眼見著說話之人此時已經跳下池水,步非宸倒是很有眼力見的直接將上官漓朝著那人丟了過去,而後周身泛著寒意的說道:「既然渤海侯前來救駕,那公主的安全就仰仗渤海侯了,本王先行上岸去了。」

  步非宸那耿直的冰冷眼眸沒有一刻停留在上官漓的身上,此時已經朝著岸邊遊了過去。

  趙雲海此時倒是心潮澎湃的觸及著眼前唾手可得的美人,滿臉通紅,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上官漓,卻不料迎面就遭人暗算,一個耳光險些讓他嗆了幾口水下肚。

  「趙雲海,你來湊什麼熱鬧?、」

  「公主,我看你墜湖,怕你出事,你還是快隨我上岸吧!」

  說話間那趙雲海卻已經開始不安於室的偷偷捏了一把上官灕水嫩嫩的掌心,隨後又被她甩了一記耳光。

  此時一雙憋悶笑意的眼眸始終注視著眼前的一幕,那心血來潮之後的澎湃激動使得他說話之間也略微有些顫抖之意。

  「蘇培盛,你覺得濮陽公主如何?」

  「皇上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濮陽公主長得美嗎?」

  「公主可是咱們熙國第一美人,又豈會不美?」

  「那你覺得今日的上官漓媚嗎?」

  蘇培盛有些不知所措的尬笑了幾聲:「皇上這是在與老奴看玩笑?老奴一個不全乎之人,這檔子男女情愛的事情,老奴……」

  「你跟隨父皇多年,就算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男女之間那點兒事又豈能逃得過你的眼睛?按你的意思來看,若是個男人看到濮陽公主今日這般模樣,該是什麼反應?」

  嘁嘁一陣哂笑,蘇培盛揮了揮手中的拂塵,輕捻著嗓音說道:「什麼反應?奴才以為該是那渤海侯的反應才是。」

  順著蘇培盛的勾起的蘭花指,上官扶蘇一眼便看到那渾身不知所措,滿臉通紅,但眼底猶帶著幾分猥瑣之意褻瀆著上官漓的趙雲海。

  對了,就是這樣的眼神,若是沒有足夠好的定力,怕是都會是趙雲海那副德行;可偏偏那步非宸剛剛卻不為所動,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慣有的細小動作讓上官扶蘇又輕撫了幾下下頜,轉動著指尖的扳指,輕聲開口道:「那依你之見,攝政王又是怎麼回事?」

  「這……奴才以為,攝政王不是與府上那位如意夫人情真意切嗎?俗話說得好,這男人心中有了人,別的女人自是入不了眼的。」

  是這樣嗎?可他怎麼不這麼覺得呢?

  眼底存著一絲狡詐的嘻笑之意,上官扶蘇卻扭身就順著迴廊繞了近路,硬是在盡頭與一匆匆之人相撞,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後倒退了幾步。

  「大膽,什麼人膽敢衝撞了皇上?沒長眼睛是不是?」

  蘇培盛煞有其事的開口,眼前那渾身濕漉漉之人有些鬱悶的被堵在當場。

  今日的好運是都用盡了是不是?怎麼就偏偏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又遇上了上官扶蘇?

  步非宸抹了一把臉上的湖水,身子略微躬身,輕言道:「臣知罪。」

  「……皇兄,怎麼是你?不是說皇祖母叫你去了嗎?你這又是怎麼回事?」

  蘇培盛低垂著腦袋,此時倒是對眼前這個有著天生表演專長的皇上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攝政王今日被皇上算計了,怕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吧?

  「……臣剛剛在御花園偶遇公主,不小心與她一道墜湖,眼下公主已無大礙,臣這就回府去更衣……」

  「這怎麼行,雖說眼下是盛夏,但若是皇兄就這麼出了宮,怕是會讓人笑話,更有甚者會說朕對皇兄不敬,蘇培盛,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帶攝政王去換一身乾淨的衣衫!」

  話雖如此,但步非宸卻有些不安的抬起頭看向面前之人,他怎麼總覺得今日的事情有太多的湊巧,就像是……有人刻意為他安排的一樣呢?

  抬起頭看著上官扶蘇那張又似是虛弱的面孔,心底輕輕搖頭,上官扶蘇沒有道理要對他這個樣子。

  不覺有些輕笑最近自己太過緊繃的神經,步非宸朝著上官扶蘇微微頜首,「多謝皇上厚愛,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蘇培盛聞聽此言,馬上揚起笑臉說道:「攝政王,請隨老奴前來更衣。」

  不疑有他,步非宸隨著蘇培盛走了下去。

  身後一雙晶亮的鳳眸似是夾帶著一份躍躍欲試,終於隨著步非宸的步伐走了下去。

  房中擺放整齊的乾淨衣衫,幾名宮娥低垂著頸項站在旁邊,有人上前想要解開步非宸的衣衫,卻被他伸手阻擋,表情平淡的開口道:「你們幾個都下去吧。」

  似是充滿不解的抬起頭,步非宸輕輕擦拭著額角的水滴,便狀似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本王常年征戰,身上有幾處傷疤不想被人看見,你們都下去吧,本王自行更衣。」

  這麼好看的一張臉,身上卻帶了疤痕,確實是可惜了一些,幾個宮女心下嘆息著,便慢吞吞的退了出去。

  長吁了一口氣,步非宸這才輕輕解開衣衫,那緊縛在胸前的束帶讓他微微一愣,隨即苦笑。

  他這樣的身份到底要到何時才是時候?步非宸的秘密,蘇如煙的復仇,眼下到底哪件事對於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有些痴痴的發呆,卻仍舊小心翼翼的將周遭用屏風圍了個水泄不通。

  嘖嘖的站在牆壁的這邊,蘇培盛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你說這皇上順著牆洞偷看攝政王這件事,那是打死他也不敢說出去的,皇上什麼時候怎麼有了這種嗜好了?

  「蘇培盛,看來朕這位皇兄倒是謹慎的很呢!」

  「皇上是什麼意思?」

  「你更衣的時候會用屏風將四面都圍上嗎?」

  「老奴方才聽聞攝政王是不願讓人看到他身上的傷痕,想必這都是攝政王不願提及的往事,所以老奴以……為?皇上,您這是要做什麼?」

  「大男人家家的,那身上的傷痕就是自己的獎狀,有什麼不能看的?既然攝政王這麼在乎,那朕更要卻看個究竟了。」

  說到這裡,上官扶蘇已經從隔壁的房間走了出來,邁步就推開步非宸的房門,迎面卻突然飛出一物,上官扶蘇身子微微傾斜,那屏風上面的圓頭迎面打在隨後的蘇公公腦門上,立時讓人倒地昏死不起。

  「什麼人?」

  「皇兄這是怎麼了?朕來看看皇兄可曾梳洗完畢?」

  「皇上?本王還未……」

  「皇兄不必介意,你我同是男兒身,朕聽聞皇兄周身傷痕皆是為我熙國的戰事所留,故而想要……膜拜一下。」

  說話之際,上官扶蘇卻早一步衝上前去,一把扯開了屏風。

  迎面一陣清風拂面,眼前一片雪白,轉眼間身前之人已經背對著自己,那寬大的雪白儒衫在半空轉了一圈兒,此時已經罩在了步非宸的身上。

  好快的身手,只不過……這種欲蓋彌彰的手法,反倒是讓他心中的疑惑更深,這步非宸身上到底藏了什麼秘密?莫非真的就像他想的那樣?

  心驚肉跳的繫上了腰間的盤帶,步非宸轉眼看著上官扶蘇,俯身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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