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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深夜入宮

2024-08-09 05:42:33 作者: 沉魚不落雁

  嘴角有些凌亂的惡狠狠的盯著上官扶蘇:他是不是傻?替哀家問問步非宸?這不是擺明了已經將哀家給賣了出去……上官扶蘇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趙太后眼神狠辣的射向上官扶蘇,而後卻又馬上輕笑著起身說道:「宸兒啊,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哀家聽說你跟那夲侯起了一點兒爭執。」

  「回太后娘娘,的確也就是芝麻綠豆大的爭執,卻沒想到會如此勞師動眾連太后您都驚擾了。」

  他此話何意?人都死了,還是芝麻綠豆大的事情?他步非宸是不是想要說他趙氏家族的人不值一提?

  儘管心中恨意綿綿,但趙太后卻只是緊繃著一張面孔,卻有人已經按耐不住的從身後大聲呵斥道:「步非宸,你好大的膽子,你私自殺了皇親國戚,還敢說是一件小事?」

  

  斜睨著身後狂吠之人,步非宸忽而冷聲一笑:「渤海侯,你口口聲聲說本王殺了人?那本王問你,可有人證?可有物證?拿出來讓皇上瞧瞧!」

  「你分明就是狡猾。皇上,那醉鶯院裡面可是好多人都看到步非宸入夜時分在醉鶯院追著我大哥四處跑。」

  「嗤,皇上,您也聽到了,是本王在追著夲侯跑,他跑我追,但至於殺人一事……可都是渤海侯憑空臆斷出來的。」

  「你,你少在這裡假惺惺的,我告訴你,當時那麼多人都看到我大哥在喊救命,不是你還有誰?皇上,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下旨定他的罪。」

  眾人將視線全都聚焦在上官扶蘇的臉上,卻看到他已經嚇得滿頭大汗,甚至顧不上體統自我解放般的用寬大的龍袍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

  「渤海侯,皇上就坐在那裡,該如何處置,似乎還輪不到你來指揮,還是說……你渤海侯自認為比皇上做得好?」

  趙雲海被堵得瞠目結舌,一雙與夲侯相似的綠豆眼眨巴了幾下,急忙轉身看向太后。

  「嗯,宸兒,渤海侯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與夲侯他……」

  「如今長姐就坐在這裡,想必太后已然得知她滿身傷痕皆是被夲侯所賜吧?」

  太后嘴角抽動了幾下,不知該如何開口的看向那孱弱的步雨柔,而後說道:「這,宸兒,母后以為,這本是他夫妻閨房之樂,咱們似乎不該……」

  「閨房之樂?若真如太后所言,那是不是說日後二公主嫁人之後,也被人揍得鼻青臉腫,太后娘娘也要一句閨房之樂,不做插手?」

  「你,步非宸,你竟然敢這樣說哀家的漓兒,你這是大逆不道!」

  「哼,恕本王之言,公主是太后娘娘的心頭肉,掌中寶;但她步雨柔也是本王的嫡親胞姐,那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脈相連,你讓本王置之不理,這又是何道理?」

  一句話逼得那原本還在私下巡視該站在哪隊的冥王面露尷尬之色,僅憑步非宸這句話,他今夜就是豁出老臉去也必定是要站在他那邊的,否則若是讓人說出去他這個當爹的對子女不親不佑,豈不是平添了笑話給別人?

  想到這裡,冥王步悠然終於開口說了今夜第一句話。

  「太后娘娘,攝政王所言甚是,老夫當初是看在夲侯年輕有為,又是國之棟樑之才才放心將柔兒交給他,卻不想他竟然會對老夫的愛女拳腳相向,這又是為了哪般?」

  太后此時顯得有些驚慌失措,誠然此時她唯一的眼神只能投注在始終要與她站在同一戰線的渤海後趙雲海的臉上。

  趙雲海看到此處,也有些慌張的開口道:「皇上,他們這是在顧左右而言他,這件事與我兄長被殺完全就是兩碼事,又怎麼能混為一談?」

  「兩碼事?若不是因為夲侯將長姐打成重傷,本王也不會親往那藏污納垢之地去找夲侯讓他簽下合離書;若不是因為夲侯不簽,本王又怎會在醉鶯院追的他四處逃竄?他若不逃竄,又怎會被人所殺?渤海侯,你一句不能混為一談,難道是想要將事情的原委向皇上隱瞞嗎?」

  聽了步非宸的話語,上官扶蘇的心中在遲疑了片刻之後,卻又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所以說今夜步非宸會出現在那裡只是為了找夲侯那頭蠢豬?

  眼見著上官扶蘇一直面無表情的呆愣在當場,趙雲海忍無可忍的怒吼道:「皇上,下官還請皇上替家兄討還公道。」

  上官扶蘇猛然回過神來,臉上細微尷尬的表情,一眼看到趙太后陰冷的眸子,便急急說道:「渤海侯所言甚是,所以朕以為,還是應該先聽聽接管此案的大理寺怎麼說。」

  怎麼又扯到大理寺身上去了?

  趙太后分明就是不滿意,但此時殿外卻已經走進一人,一臉討巧又俊俏的面孔,笑眯眯的看著四周,低聲開口:「臣穆魯見過皇上,見過攝政王,見過太后娘娘……」

  「免了,本王問你,那夲侯到底怎麼死的。」

  不等眼前之人一一聞訊,步非宸已經打斷了他的話語。

  穆魯抬起頭看著步非宸,眼底似是一副輕笑,而後轉瞬便說道:「臣已經派了仵作查看傷口,那夲侯是被人從正面一刀攮進胸口,立時斃命當場的!」

  說話間他就對著渤海侯比劃了一下,趙雲海的臉頰不自覺的抽動了幾下,他一個大活人,怎麼反倒成了死人的靶子?

  看著趙雲海的神情,太后馬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可憐的山兒啊,你說你當時一定沒想到面前之人會對你下了這麼狠的手啊,怎麼就能,就能……」

  帕子輕輕的蘸濕著眼角,竟是硬擠出了幾顆眼淚來;隨即趙太后便眼神凜冽的朝著上官扶蘇瞪了過去。

  像是飽受驚嚇,手中的茶杯落地,上官扶蘇猶如受驚的兔子一般叫道:「朕,朕不是故意的,元培,快,快將這裡收拾了!」

  已經侍奉了一代君王的元培公公顯得動作十分麻利的招呼著身後之人上前來善後。

  偏偏就在此時,門外又傳來幾聲調侃的笑意。

  眾人舉目,就聽到外面有人走了進來說道:「皇上,德陽侯在外面,說是有要事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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