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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拿人家手短

2024-08-09 04:21:45 作者: 情醉微醺

  「你覺得我在乎?」顧瑾郗雙手放置在桌上,一隻手壓在書頁上另外一隻手在紫檀木的桌子上打著節奏,一下一下的。

  圓潤白皙的指腹按在書的一個字上。

  阮。

  阮詡塵點頭,笑了笑,「是啊,你是宣王世子,你產業多的可以與我媲美,雖然外界都不知道,但京城中除了我的產業外,其餘大多產業都是你的!連皇上,都不知道。」

  敲著手指的動作一頓,顧瑾郗目光沉靜,從阮詡塵的身上掃過,並未停留,而是看向了阮詡塵身後,放置在架子上的古琴,顧瑾郗笑了聲,「看來你知道的,比我讓你知道的,要多啊!」

  「也不敢說完全,但至少,我能知道的,已經足夠讓我了解你。」

  正因為了解,阮詡塵才開始同意顧瑾郗和阮采苓接近,他從不打無把握之仗,但定國公府和宣王府不是戰場,他得小心應對。

  「說吧,你到底來幹什麼的,總不是來可憐我的吧?」顧瑾郗砰地一聲合上書卷,一隻手壓在上面。

  阮詡塵很想笑,他還真的就是來笑顧瑾郗的,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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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三皇子對苓兒有意,你會怎麼做?」

  直到晚飯阮采苓都沒在見到阮詡塵和顧瑾郗,這倆人也不知道躲哪兒去了,她就和蘇挽月在一起,並且也看見了謝清遠和季婧妍在一起,本來謝清遠看見阮采苓的一瞬間是想要過來的。

  但身邊的季婧妍熱情的跟謝清遠介紹朝中各位權貴,所以沒能脫開身,等回過神來,阮采苓已經不見了。

  此刻阮采苓和蘇挽月坐在外面的走廊上,「方才孫家三小姐跟我提起你那個表親來著,叫成暄是吧?」說起來,阮采苓也有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自從成家搬走之後,她就忙了起來,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連著,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的,更別提成家一家人了,才從鄉下來的一群人,正努力融入京城這種奢華的生活範圍,也忙得很。

  她連讓江晨打聽消息都沒惦記過,把這一家子人拋到腦後。

  現下,從蘇挽月的口中聽到還挺意外的,她手裡捧著一杯熱茶,點點頭,「怎麼了?成暄又惹事兒了?」

  「對他們成家來說似乎不算什麼大事兒,應該都習慣了,把一小門小戶的姑娘給調戲了,人家姑娘天天在家裡鬧著上吊,最後成家給了一筆錢。」蘇挽月好笑的說。

  一聽是這事兒,阮采苓嗯了聲,「還真是習慣了。」

  聽娘和靜書提起,成家還沒搬來京城的時候,就總是在幫成暄處理這種爛攤子。

  不過京城的人不比他們鄉下,哪怕是小門小戶也多的是規矩。

  被成暄調戲,人家姑娘的好名聲都沒了,以後誰還敢娶過門?但要她嫁給成暄,她自己肯定也不樂意,所以就只能鬧一鬧,把自己的委屈哭盡了也就完了。

  能從成家得一筆錢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不是成厲生怕自己剛一上任就鬧出大事兒的話,估計連錢都不給,派幾個人過去嚇唬一頓也就好了。

  這是成家的慣用手段。

  「我之前聽阮大哥提起過,成家的宅子是從人家手裡搶過來的?膽子也是大的很啊!仗著自己不用面聖就可以為所欲為嗎?」蘇挽月伸手抓了把瓜子來嗑。

  阮采苓把茶杯放到一旁,反手從腰間把寒玉短笛摸出來,在手中把玩。

  蘇挽月見阮采苓實在是苦惱,就奉勸道,「你也別太苦惱,橫豎你也見不到三皇子很多面,你就當這是給你的封口費不就好了嗎!」

  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

  王公公給她禮物說是沐易佐送的,她一驚,下意識就去尋找顧瑾郗的身影,可顧瑾郗側身對著她,她看不見顧瑾郗的任何表情,更不知道顧瑾郗是怎麼想的。

  他會不會想歪了?會不會以為她跟三皇子有什麼關係?

  從方才到現在一直都在擔心,可找了一圈也沒瞧見大哥和顧瑾郗的身影,她尋思著倆人應該是去商量事情了,也就放棄繼續尋找,來跟蘇挽月聊天。

  但心中鬱結,想不透這個問題。

  這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啊!寒玉短笛價值千金!

  沐易佐若隨便送她一個什麼首飾啊配飾之類的,她還能問心無愧的拿,不管是封口也好還是其他的用心都好,因為她襯得起那些物品。

  可沐易佐一出手就是一座城池,讓她怎麼好意思!

  她正擔憂呢,蘇挽月突然用肩膀撞了她一下,指著前面說,「誒,那不是你大哥和你心心念念的世子哥哥麼?」

  阮采苓抬頭,果然看見這倆人並肩走來。

  她立刻把短笛別在腰後,起身提著裙子朝他們跑去,在顧瑾郗面前停下,「你去哪兒了?」

  看阮采苓的樣子,眉頭皺著好像很苦惱的樣子,顧瑾郗抬手擰了擰阮采苓的小鼻子,「方才明白找我,然後跟你大哥去書房談事兒,怎麼了?三皇子送的笛子不喜歡嗎?」

  說起笛子,阮采苓低下頭,拽著顧瑾郗的袖子,「你生氣了嗎?」

  顧瑾郗好笑道,「沐易佐送你禮物我為何要生氣,這禮物本是……罷了,你喜歡嗎?」

  說實在的,阮采苓很喜歡,且不說這笛子是否珍貴,或者是不是真的那麼神奇可以養身解毒,光是樣式她就很喜歡,阮采苓盯著顧瑾郗的眼睛,後者好像真的在尋求一個答案一樣,阮采苓斟酌片刻,點頭,「嗯,我挺喜歡的。」

  顧瑾郗跟著點頭,「你喜歡就好。」

  在宣王府一整天,眾人離開的時候天色都黑了,作為宣王世子顧瑾郗被灌了不少酒,阮采苓是看著他被慕白扶回去才跟阮詡塵一起離開的,阮祁和阮蘇氏的馬車已經離開,唯獨剩他們兄妹倆。

  「今兒個你再宣王府算是出了風頭了。」阮詡塵憂心忡忡的對阮采苓說。

  阮采苓放下掀開帘子的手,低頭拍了拍指尖,「那又怎麼樣?放眼京城官宦世家的小姐們,哪個不是出過風頭的?反正無論好事兒壞事兒,總得讓人記得我是定國公府的大小姐,會省很多事兒。」

  「我以為,你不喜歡旁人恭維的。」阮詡塵問。

  她的確不喜歡,可有的時候,惡意的恭維反擊起來更加痛快,比如今天沈芸韻破的髒水,只有沈芸韻在露出這一面的時候,她才能狠狠的反擊。

  若那個時候沈芸韻只是跪著哭,也不說話,也不把話頭引到她身上的話,她如何才能把人氣走?才能讓那群貴女針對沈芸韻?

  說來,阮采苓看重的從來都不是身份,只不過她不重視的一切在沈芸韻眼中比命都重要。

  道不同不相為謀,沒辦法。

  阮采苓反手掏出寒玉短笛來,阮詡塵看著阮采苓手中的笛子,顧瑾郗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他也在尋找這個笛子,所以半路被沐易佐搶走只能是吃了啞巴虧。

  沐易佐太頑劣,也不知往後會怎麼樣。

  「很喜歡這個笛子?」阮詡塵問阮采苓。

  阮采苓雙手攥著笛子,「是很喜歡,但明日你入宮還是帶走還給沐易佐吧。」

  「為何?」阮詡塵不解的問。

  阮采苓覺得送禮這件事兒也是分親疏的,若是大哥和顧瑾郗送禮,不管多貴重的東西她都會欣喜若狂,因為那是心意,可若是不熟悉的人,送的東西越貴重就越是給她一種壓力,常言道,拿人家手短。

  雖然阮采苓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她身上沒有任何沐易佐可以利用的,正因為這樣,她才更加不能理所當然的收下這份禮物。

  若是沐易佐像利用顧瑾郗和大哥一樣,利用她做些什麼事兒,阮采苓還會考慮。

  可現在,還是算了。

  「我沒道理收沐易佐這麼貴重的禮物。」阮采苓說。

  她把笛子塞進阮詡塵的手中,戀戀不捨的目光讓阮詡塵明白,阮采苓是真的很喜歡。

  「好。」阮詡塵抬手按住阮采苓的頭頂,用力揉了幾下,「你喜歡短笛大哥能給你找來更好的。」

  「嗯。」

  深夜,定國公府後院,山芸閣中,傳出陣陣哭聲。

  謝清遠坐在桌前看著趴在床上哭的沈芸韻已經有一炷香的時候了,面容有些煩躁,不過卻沒說什麼。

  他今兒個被安陽郡主纏了一天,剛從後門回定國公府,婷菲就來傳消息,說沈芸韻已經哭了一下午了,讓他趕緊過來看看。

  當時謝清遠的確不想來,但他還有用得到沈芸韻的地方,不能做得這麼絕情,只好說自己換身衣裳就來。

  結果到現在,沈芸韻一直在哭。

  「好了,你就別哭了,不就是被人說了幾句嗎?」謝清遠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在沈芸韻這裡就是天大的事兒,聽到謝清遠這麼說,沈芸韻突然抬起頭來,淚眼汪汪的瞪著謝清遠,「謝清遠你什麼意思?你也覺得我不配是嗎!」

  對,你的確不配!

  謝清遠盯著沈芸韻,終是沒說出來,嘆息一聲,「你能怎麼辦?阮采苓身份在那壓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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