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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突如其來的危險

2024-08-09 04:20:46 作者: 情醉微醺

  說起安陽郡主,阮采苓就是一副醋罈子打翻了的樣子,不過身邊還有旁人的情況下,阮采苓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

  

  她從懷裡掏出準備好的藥膏塞入顧瑾郗的手裡,沒讓旁人瞧見。

  這裡除了她和哥哥之外,沒有人知道顧瑾郗受傷了。

  今兒個這種日子,眼線多的數不勝數,要是被有心人看去,知道顧瑾郗受傷的話,只怕婚宴結束之後會發生變故。

  顧瑾郗感受到阮采苓的小手在自己的掌心中來回磨蹭。

  「我是跟三皇子一起來的。」顧瑾郗說。

  正跟蘇挽月聊天的阮詡塵愣住了,連蘇挽月都很意外。

  「三皇子?你怎麼會跟三皇子碰上呢?」阮詡塵問。

  顧瑾郗很無奈,哪兒是碰上啊,這祖宗是專門去宣王府等他的,估計安陽在長青樓的時候,沐易佐就已經到了,只是因為安陽在所以不好現身,等安陽走了之後,這才出來。

  誰知道,他在慕寒、慕白沒發現的地方呆了多久呢?

  在馬車上,這位祖宗也是一個勁兒的說話,談天說地無所不通,反而絕口不提自己與九皇子之間的事兒,讓顧瑾郗捉摸不透。

  在顧瑾郗看來,沐易佐在婚宴之前就來找自己,並且不顧及九皇子的影子暗衛,不就是為了堂而皇之的告訴九皇子,自己是他的人嗎?

  本以為沐易佐會在馬車上說一些策劃籌謀之類的,可沐易佐說的都是一些沒有用的廢話,時不時的還得那他受傷的事情刺一刺他。

  「這三皇子深藏不露,身手比慕寒和慕白要高的多,居然能無聲無息的就出現在我的庭煙閣里,甚至於連迅叔設計的機關都沒能上到他分毫,是個高手。」

  到現在為止,皇上一直都以為自己的兩個兒子各有所長,但如今看來,三皇子隱藏的太深了,連皇上都能瞞得住。

  阮采苓瞧著沈芸韻起了身,留下謝清遠一個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倆人不在一起,阮采苓也就沒有必要盯著了,轉身打了個哈欠,靠在阮詡塵的身上舒舒服服的吃水果,顧瑾郗瞧著阮采苓的樣子,雖然被人尊稱大小姐,可跟安陽比,還是少了一些架子。

  安陽不管在哪裡都要正襟危坐,這是平王定下的規矩。

  既然自己的女兒,被按上了郡主的頭銜,自然是要對得起皇家稱號的。而相比之下,阮采苓就輕鬆多了,一樣的地位,一樣的待遇,不一樣的心情。

  或許在阮采苓自己看來,是不是大小姐根本就不重要。

  「咦,這不是你們府上的成老夫人嗎?她沒跟你們一起來啊?成家單獨來的?」蘇挽月驚訝的指著剛剛被迎進門的成老夫人以及成厲生等人。

  說起來,成家搬出去也有幾天了,聽說過的還不錯。

  現如今成厲生在朝中的官職,比白將軍與阮祁要低不少,但靖康將軍府還是給他發了一份喜帖,剛入京的人,來湊湊熱鬧也好。

  本以為成老夫人這等年紀了,肯定會不樂意動。

  可阮采苓看著,成老夫人到了這種地方還是一副老太君的作風,愛答不理的,將軍府的管家也很給面子,規規矩矩的把人迎進來。

  這一進來,阮采苓就瞧見跟再成老夫人和成林氏身後的成暄了。

  阮采苓翻了個白眼。

  「怎麼了?」顧瑾郗問。

  她對成家的人似乎沒什麼好感,顧瑾郗思量著。

  阮采苓往嘴裡塞葡萄,「能進將軍府的門,也算是成家的造詣,在窮鄉僻壤呆久了,什麼地方都是好的!誒對了,右丞相來了嗎?」

  今天這種日子肯定少不了林一成那個老東西,不過方才阮采苓已經巡視一圈,並沒有看見人,不光是沒看見林一成,整個右丞相府,沒有一個人在。

  難道是白伯伯沒有給林一成發喜帖?

  不應該啊!

  他連成厲生都沒落下,怎麼會偏偏繞過林一成呢?靖康將軍是武臣,不用每日上朝,所以跟林一成見面的機會也不多,倒是幾場大仗都是林一成主張帶兵攻打,而帶兵的人都是白將軍。

  這樣說來,這倆人應該算是志同道合。

  顧瑾郗輕笑一聲,其實右丞相府的人早來了,這一次林一成也是帶著妻子兒女一起來的,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居然還帶上了林梓顏!就是傳說中那個讓阮采苓吃醋的庶出小姐。

  以往,這種場面,林一成都不會讓庶出的女孩兒來參加,這一次也不知是想起什麼了。

  「帶著林梓顏來的,他究竟在想什麼?」阮采苓琢磨著,就發起呆來。

  「誒!」

  顧瑾郗見阮采苓呆呆的把還沒剝皮的桂圓塞入口中,誒了一聲,趕緊伸手攔了下來,阮采苓一驚回過神來看了眼。

  「今天來參加婚宴,你也當是出來散心,有的事兒就不要想了,等回去再想也不遲啊!」顧瑾郗低頭幫阮采苓剝皮,隨後抬手把桂圓抵在阮采苓的唇邊。

  阮采苓看著顧瑾郗。

  這樣一如往出的溫柔讓阮采苓懷念。

  既然林梓顏在這裡,那沈芸韻會離開就不奇怪了,一定是去找她的『小姐妹』了!

  沈芸韻和林梓顏的關係依舊是個謎,溫雅師傅也說了,林梓顏此人不善言談,卻偏偏跟沈芸韻成了朋友,一定是有什麼陰謀的。

  阮采苓側頭看了謝清遠一眼。

  雖說,阮祁是有意提攜謝清遠,不過現在剛到,正忙著寒暄,也沒工夫管謝清遠。

  他一個人坐在矮桌前,顯得格格不入。

  一介書生,每天只懂得之乎者也的人,在一群談論國家大事的人面前微不足道,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他,阮采苓冷哼一聲,謝清遠想要的東西太多,也從來不想,自己配不配!

  罷了。

  她拍拍手,起身。

  「去哪兒?」阮詡塵問。

  阮采苓指指外面,「屋裡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這就回來。」

  將軍府的風景就是不同,到處都是假山流水,庭院中擺放著各種刀槍劍戟,阮采苓走過去想要隨手提起一個來看看,可是……一個都沒有提動,太沉了!

  難怪習武之人,手上都會長繭!

  當年她被大哥逼迫習武的時候,這些東西都還沒用上呢!光是用劍就已經覺得很累了!

  阮采苓撇撇嘴,頓時沒了興趣,轉過身去看著不遠處假山上面的亭台樓閣,六角小亭子,上面似乎墜著什麼東西,阮采苓眯著眼睛正想要仔細看清。

  身後穩穩噹噹的架子,突然朝著阮采苓倒了下來。

  可阮采苓自己卻不知,依舊專心的看著亭子。

  顧瑾郗見阮采苓一個人出去有些擔心,今天這裡人多眼雜的,阮采苓又不像阮詡塵一樣有功夫傍身。

  思及此處,顧瑾郗起身也跟了出去。

  蘇挽月回頭看了眼,問阮詡塵,「你怎麼突然放心顧瑾郗跟苓兒這般交往了?」

  阮詡塵嘆息一聲,不答應有什麼辦法嗎?

  他不答應,人家不照樣大半夜的把人安排在了自己的床上?

  這丫頭真是年紀越大膽子也越大了!這根在祠堂里處理了大威不一樣,畢竟那個時候動手的是西銀,這事兒阮詡塵知道,可……在閨房裡藏一個男人,若是傳出去,她這輩子都別想嫁一個好人家了。

  說不定,整個定國公府的人都會被流言蜚語攻擊。

  他哪兒該敢攔著啊!

  再說出了門的顧瑾郗,左拐右拐的差點迷路也沒看見阮采苓的身影,隨便拉了一個下人來問,這人還不知道定國公府大小姐是誰,顧瑾郗皺著眉,不悅的轟了人走。

  最後問到忙活的管家才知道,阮采苓到後院的假山處去了。

  他發現阮采苓不太喜歡熱鬧的地方,不管是什麼宴席,肯定會找比較安定的地方呆著,上一次合徹日是這樣,這一次也是一樣。

  因為後院比較隱秘,畢竟都是住人的地方,聊天的人群不會聚集在臥房正門口。

  朝著管家說的方向走,顧瑾郗走到頭剛一右拐就看見了阮采苓背對著他的影子,心下一松,只要見到阮采苓就好,剛放下心來,目光一凜,突然身影如電的沖了出去。

  「小心!」

  阮采苓總算是看清小亭子裡的東西是許願用的紅木牌,也不知是誰掛上去的。

  今日有些冷,她沒有帶披風,正準備回去,倏然聽到顧瑾郗的聲音。

  「小心!」

  阮采苓下意識循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此時,顧瑾郗已經到了身前,阮采苓眼前一黑被顧瑾郗緊緊抱在懷裡,腳下騰空,有一種漂浮感。

  她還沒預料到發生什麼事情,就聽到,哐的一聲。

  腳下總算是踩到了東西,她靠在顧瑾郗的懷中靜靜地聽著顧瑾郗沉穩的呼吸,以及……血腥的味道。

  遭了!一定是顧瑾郗的傷口裂開了!

  阮采苓想要掙扎,可卻怕這動作會令顧瑾郗傷上加傷。

  「你……」

  半晌,顧瑾郗總算是鬆開了手,阮采苓抬頭第一眼不是去看發生了什麼,只想確定,顧瑾郗的傷口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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