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章 神話東皇太一

  「沒興趣。」魔眼直截了當的拒絕了衛道者的提議。

  在魔眼看來，這種形態是非粗鄙，沒有任何可取之處。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岳原舟與衛道者喜歡以這種形態出現，魔眼無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當然，魔眼還是知道岳原舟最原本的形態就是人形的，所以並未說什麼，但卻不知道衛道者的最初形態，所以魔眼已經下意識地將衛道者化作人形理解為一種低級趣味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不知道魔眼所想的衛道者搖頭表示遺憾，然後才扭頭看向岳原舟，回答之前的問題：「在路上遇到的。」

  「路上？」見衛道者停頓，岳原舟配合地追問道。

  

  「確切的說，是在我來這方洪荒世界的路上，也就是混沌海之中。」衛道者說。

  這不廢話麼！

  岳原舟翻了個白眼，示意衛道者說重點。

  衛道者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才慢慢解釋道：「老岳你應該知道我雖號稱全知全能，但也只是在我自己的宇宙之中。」

  岳原舟點點頭，他知道衛道者還有下半句沒說出來，那就是在其他宇宙，雖不能做到全知全能，但卻能走到「已知」便「能」。

  「所以我當時並不知道我遇到的是東皇太一。」衛道者也沒有顯擺的意思，直接接著就解釋道：「當時我在完成了本宇宙的布置之後不久恰好接受到了你的廣播信息，尋思著也無甚要事，便過來看看。卻不想再行走混沌海的過程中遇到了一處異常，好奇之下便去探索了一番，老岳你猜我遇到了什麼？」

  「東皇太一唄。」岳原舟癟了癟嘴。

  「錯，不是東皇太一唄，而是東皇太一。」

  看到岳原舟臉色一黑，衛道者頓時笑容滿面繼續往下說不給岳原舟插嘴的機會。

  「開始我當然不知道那是東皇太一，畢竟映入我探測之中的不過是一團無形無質的本源之炁罷了，唔...確切的說是『本源』這個概念，一團只是我自己強加上去的形容詞，方便你理解。」

  看到岳原舟又要開口，衛道者連忙打斷道：「停，先聽我說完，我知道你知道，不過我知道你知道的一定是從信息方面理解的知道，所以我現在說的是從我的角度看待祂。」

  祂！

  岳原舟注意到，衛道者對其遇到那團本源之炁用了祂這個字。

  衛道者繼續說道：「在那團本源里，我看到的是某種規則與秩序的本源，在我看來其本質上也是規則與秩序，但若其衍生開來，必定與我掌握的規則秩序有所區別，似乎是另一套體系的東西，就好像樹杈分支......」

  見衛道者停頓，岳原舟立刻給了一個『我明白，你繼續』的眼神。

  衛道者會意，接著說道：「於是好奇之下我便靠了過去，才發現那本源是有意識的存在，是一個神奇的生命體。」

  「就是東皇太一吧！」岳原舟適時道。

  「是的。」這次衛道者沒有繼續皮。

  「然後呢，祂是怎樣的存在？你所祂不鳥我，想必祂也接收到我的廣播了吧！」岳原舟也挺好奇的，衛道者居然在混沌海遇到了東皇太一。

  「這還用問，肯定收到了呀，你那大喇叭......估計現在這個洪荒世界的位置都世人皆知了。」衛道者的語調似乎有些吐槽的味道。

  「有沒有那麼誇張......」

  「一點都不誇張，我估計不久後洪荒世界會有一些感興趣的...唔...按你的分類算是大羅...我估計會有一些相關的大羅意識投影到這裡，總之這洪荒世界以後一定很熱鬧，穿越者更是不會少。」

  「言歸正傳......」衛道者不想扯太遠，把話頭轉回來繼續說道：「至於這位東皇太一是怎樣的存在嘛...很特別，祂似乎對一切都不在乎。」

  「一切？」岳原舟皺了皺眉，他覺得「一切」也太誇張了，就像衛道者，其實也可以說衛道者對一切都不在乎，但也是有範圍的，至少衛道者踏上台階之後挺在乎自己的布局的。

  可岳原舟卻從衛道者眼中看到，這裡的一切真的是一切。

  「嗯，一切。」

  果然衛道者肯定地點了點頭，似乎思索了片刻，似乎在考慮如何形容自己所遇到的東皇太一。

  「祂應該也知道台階的存在了吧，難道祂也不在乎？」岳原舟好奇道。

  「毫無疑問，祂知道。」似乎覺得這麼回答不全面，於是猶豫片刻，衛道者補充道：「但我與祂交流的過程中發現，那並非後來才知道，而是祂本身就知道，我曾試圖與他討論相關『台階』的事，但祂似乎對此並無興致，好似對任何事都是如此......一視同仁卻又十分平淡......」

  「後來我才知道，祂本就是如此，一直如此，永恆如此，這便是祂的特質。祂永恆如此，故能穩步踏上『台階』，或者說祂本身更像是生於『台階』之上更合適。」

  「像？」

  「嗯，畢竟我也不知道祂是先天便在『台階』還是後天踏上去的。還有，祂確實收到了你的廣播信息，但並未表現出一絲興趣，要不是我問了，祂還都不說。」

  聽著衛道者的描述，神話東皇太一的形象漸漸在岳原舟的印象中飽滿起來。

  那真像是一個至高至深，無形無狀的本源之神。

  就岳原舟所知，東皇太一無疑是一位至高之神，不是大羅而是太一。

  是一位神性極為濃郁的神，但他的神性並非人們建立，而是起始於東皇太一本身的屬性之中，東皇並非其姓氏，而是指其之地位與特質，東皇僅僅表示他是最為尊貴的本源之神。

  原始混沌不可名狀者曰「道」，道化而為太一，太一者炁也，太一生陰陽兩儀，兩儀化精氣神三寶，三寶則成太陰、太陽、少陰、少陽四象之形狀，四象化生則顯現金木水火土五行，五行所生則為上下東南西北六合方位，六合之內化七星，七星衍生八卦，八卦定九宮，九宮之後則出十天干、十二地支，十天干十二地支相互組合，則為六十之數，六十便是甲子，同時誕生二十四節氣。

  有太一才有一切。

  在混沌的『道』之下，太一是一切的主宰，太一是無限接近「道」的存在，可以說祂是「道」的具象化，又是萬物的本源，可東皇太一本身卻沒有這種感覺。

  東皇太一對於萬物與人類都是極為冷漠，祂不需要人類的祭祀，當然也不需要岳原舟建設祭壇去祭祀。

  因為有祭祀或是沒有人的祭祀，東皇太一都會存在於本源之中，永恆不變的存在著。

  這一刻，岳原舟覺得自己以祭祀東皇太一的行動召喚東皇太一，仿佛就像是一場自相情願的舉動，東皇太一根本毫無興趣。

  不會因為岳原舟祭祀而高興，也不會因為岳原舟那幾句鼓動的話而生氣。

  由此可以知道，神話東皇太一也不會因為大道鴻鈞篡改洪荒東皇太一信息而惱怒，更不會因為大道鴻鈞被揍而高興。

  這樣的神明性質，使得東皇太一對與萬事萬物都沒有任何偏見，不論是卑微的螻蟻，還是毀天滅地仙人，他都不會有任何偏愛。

  也就是說，神話東皇太一是神性最高的神，祂傾向於萬物本源的「道」，以至於祂對一切都不在乎。

  明白了這一切之後，岳原舟也不在糾結神話東皇太一來不來了，因為來與不來都沒有任何區別。

  東皇太一就在那裡，不論在任何地方、任何時空其信息被黑或者被讚美、被歌頌，祂都不在乎。

  也不會對祂有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