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鍾Sir跳樓
2024-08-10 09:24:28
作者: 鍾離昩
「乖。」
鍾文澤笑呵呵的伸手摸了摸小花的頭頂,倒也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隨即示意李澤中安排人把她送回去。
與眾人打了個招呼。
鍾文澤阿祖兩人也相繼離開。
巷口。
一台商務車停在路口。
周克華、小白龍小兩口坐在前座等待。
后座。
李芸欣與周蘇兩人坐在那裡,看到兩人過來,第一時間下車開門,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熱咖啡,給他們兩個人端了過去:「快快快,喝點熱乎的暖暖身子,別感冒了。」
「謝謝嫂子。」
阿祖笑著道謝,也沒有客氣,伸手接過咖啡捧在手裡暖手。
「快上車。」
李芸欣招呼一聲,把兩人推進車裡,又催促著周克華:「華仔開車。」
說話的時候,她雙手緊緊的捂著鍾文澤的手掌,感受著傳來的冰涼,一臉心疼,皺眉抱怨道:「其實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把自己關進冷凍車廂裡面啊,反正都是嚇唬人,就剛才那種場面,肯定能把他嚇個半死。」
今天晚上,李芸欣與周蘇全程陪同,也知道整個過程。
鍾文澤跟阿祖兩人鑽進冷凍車廂里,這兩小女人不知道有多心疼自己的男人。
「就是就是。」
周蘇也是一臉心疼的附和著,同樣雙手捂著阿祖的雙手,把自己的溫暖傳遞給他。
「沒辦法。」
鍾文澤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做事就要做嚴謹,就跟拍戲一樣,如果不注重細節,拍出來的東西就很假,完全沒有代入感。」
「誰也無法保證這齣戲對趙凌能造成什麼樣的心理陰影,如果一旦沒能成功把他嚇得精神失常,那接下來又要該怎麼做呢?我是差人,總不能真的把他給滅口吧?違法的,而且相比起直接做掉他,這種精神折磨更能讓他受到該有的懲罰。」
「行行行。」
李芸欣眼看沒辦法反駁,也只能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此刻。
她看著自己的男人,雖是抱怨,但是眼神中更多了幾分崇拜。
鍾文澤還是跟以前一樣,渾身上下充滿著讓自己著迷的光點,一言一行,總是能讓人佩服。
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能這樣願意付出自己。
嗯....
也對。
自己好像喜歡的就是他的那種性格。
「澤哥。」
周克華在前面開車,掃了眼內後視鏡里的幾人:「我倒是好奇了,你的演技嘛我就不說了,但是你這個化妝術,是真的神乎其神啊。」
「不不不!」
小白龍也是異常的活躍,跟著開口糾正道:「什麼叫化妝術啊?澤哥這個是叫易容術!」
「你看他化妝化出來的效果,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了。」
「對!」
李芸欣也發現了這一茬,目光一下子變得兇狠起來,上下打量著鍾文澤,看的他心裡發毛。
「說!」
李芸欣手指一捏,揪著鍾文澤腰間的軟肉:「你這一手本事又是跟哪個小姑娘學的?!我可沒教過你化妝,你肯定是背著我在外面跟別的女孩子有溝通!」
「我冤枉啊!」
鍾文澤欲哭無淚,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我這一天天的,不是在別墅就是在警署,不是跟你在一起,就是跟阿祖他們在一起查案,哪有時間出去跟靚女聊人生談理想啊。」
「對對對。」
阿祖趕緊在一旁附和到。
「哼,我不管。」
李芸欣傲嬌的輕哼一聲,揚起下巴下頜微抬:「反正,今天晚上你不交代清楚,那就不要睡覺好了。」
「哈哈哈....」
眾人頓時鬨笑起來。
回到別墅。
大家各回各家,洗洗睡覺。
「阿澤。」
李芸欣穿著睡衣,慵懶的躺在床上,看著正在吹頭髮的鐘文澤:「我聽新聞媒體的朋友說,最近你們那個劫案鬧得沸沸揚揚的,還有警察下跪對劫匪求饒的。」
「昂。」
鍾文澤應了一聲,對著鏡子吹動著頭髮:「不是都過去了麼?對吧。」
「但是現在輿論還沒有消散啊。」
李芸欣從被窩裡鑽了出來,左手撐著的側臉,托著腮幫子看著鍾文澤:「不是還有人專門僱傭了黑心記者專門來攻擊你麼,試圖把這個案子的責任推脫到你的身上。」
「跳樑小丑罷了。」
鍾文澤把吹風機的插頭拔掉,轉身回到床上,掀開一角被子鑽了進去:「這個案子已經差不多了,現在劫匪都在我手裡呢,只要我想,隨時都能結案。」
劉一元這夥人一直關押在西貢警署。
原本。
鬼佬這邊在外界新聞輿論的壓力下,想要快速的結案,快刀斬亂麻的方式宣布結束。
但是。
西貢警署這邊人一直壓在手裡,以審訊沒有結果為由遲遲不結案,造成了新聞的持續關注,讓他們非常的被動。
「你知道,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李芸欣抬起頭,一臉認真的看著鍾文澤:「我發現,你們內部的水,很深,你待在裡面,並不安全,我也很擔心,哪一天忽然有人在背後給你開一槍,像這個案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抓捕劉一元的行動,李芸欣自己也是有過了解的。
當時知道趙凌把鍾文澤他們的位置暴露給劉一元這伙劫匪,氣的李芸欣牙痒痒,粉拳緊攥。
「放心,問題不大。」
鍾文澤伸手撫摸著李芸欣的臉蛋:「還是那句話,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兒,我心裡有數,你就放心好了。」
「唉...」
李芸欣一看鐘文澤語氣堅決,知道自己再怎麼說也是沒用的,也就不再多說:「反正呢,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的,不需要你多高的位置,我喜歡你認可你就對了。」
「跟我的家庭無關。」
李芸欣非常害怕,因為自己的家庭出身的原因,給鍾文澤帶來很大的壓力,所有才這麼拼命。
「不會的。」
鍾文澤笑著搖了搖頭,長出一口氣便躺了下來,翻著身子背朝天:「嗯,有點累,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能幫忙按按摩,那就舒服多了。」
「切,假裝。」
李芸欣哪能聽不出他這直白的明示,但還是乖巧的幫他按壓著肌肉放鬆起來。
「嗯?阿澤,你怎麼身上一下子變得這麼熱乎了?」
「可能剛才凍的,沖了個熱水澡就回溫了。」
「不對不對。」
「這裡怎麼硬邦邦的。」
「打死!」
鍾文澤一個翻身,直接把李芸欣按倒在床。
「唔...」
李芸欣喃呢一聲,主動的湊了上來。
·····
第三天。
西貢警署。
審訊室。
座位上。
劉一元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坐在那裡,完全無視了對面負責審訊的警員。
不管他怎麼說,劉一元就是一句話都不說。
此時。
距離抓住劉一元已經有一個多星期了。
但是這一周多時間以來,他們沒有從劉一元口中得出任何有用的線索。
「我告訴你!」
審訊的警員有些生氣的拍著桌子:「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這個態度,對你後續的司法判決是沒有一點幫助的。」
「笑話。」
劉一元吊兒郎當的看著警員,說出了無比真理的一句話:「警車開往的目的地是警署,不管路上有沒有紅燈,警車有沒有停下來,它的終點早就註定了,既然如此,那一路上有沒有紅燈還重要麼?」
「哪怕停滯,但是結局也早就註定了。」
「說與不說,意義何在?」
「你!」
警員氣的伸手一指他,但是又無可奈何。
門口。
鍾文澤端著咖啡推門進來,看著正在審訊的警員,招呼了兩句示意他下去。
「喲!」
劉一元看到鍾文澤出現,主動的打起了招呼:「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鐘Sir嘛,怎麼?這麼多天過去了,終於沉不住氣,親自來審訊我了啊?」
這段時間。
鍾文澤一直都沒有露面親自審問過劉一元,這讓劉一元有點不開心。
自己就是栽在鍾文澤手裡的,但是他硬是不出面審訊自己,多少有點看不起自己的意思了。
「飲咖啡?」
鍾文澤把手裡端著的咖啡往前推了推,放在劉一元面前。
「喝不了這種高級的東西。」
劉一元一臉不屑的撇了撇嘴,嗤之以鼻。
「行吧。」
鍾文澤也不生氣,端著咖啡自己喝了一口,而後沖身後的阿祖跟宋子傑招了招手:「把人帶出來。」
「呵!」
劉一元看著把自己從座位上解下來的阿祖與宋子傑:「還還地方啊?我倒是要看看,鍾文澤你有什麼本事撬開我的嘴。」
「老實點!」
宋子傑沒好氣的一巴掌呼啦在劉一元的腦袋上:「再囉嗦,嘴給你堵上。」
拉著劉一元出了審訊室。
他們也沒有出警署,而是順著樓梯而上,直接來到了頂樓的天台。
站在天台上。
六層樓往下看,多少還是有點高度的。
「啊!」
劉一元閉上眼睛,吮吸著天台的空氣:「到底還是外面好,連空氣都變得清新了起來。」
繼而。
他歪頭看向鍾文澤:「你說你們早點這樣搞該多好,帶我來外面,保不准我心情不錯,一開心就把你們想要知道的線索給你們了。」
而後。
他又一臉遺憾的搖了搖頭,滿是戲謔的說到:「只可惜,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說。」
「其實我就很好奇。」
鍾文澤仰頭抿了口咖啡:「蟒蛇跟你無緣無故的,你為什麼就不願意招供,給我們提供點他的線索呢?」
他轉頭看向劉一元:「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你都被我們給抓住了,我們現在要抓跟你有仇的蟒蛇,他還打死了你一個兄弟,你沒理由幫他隱瞞什麼啊對不對?」
「我早就說過。」
劉一元無比桀驁的抬了抬頭,嘴角微挑表情不屑:「江湖事江湖了,我跟蟒蛇的仇,我自己會去解決的,根本用不著你們這些臭警察幫我。」
「嘖...」
鍾文澤聞言一咋舌,有些遺憾的撇了撇:「那看來咱們今天就沒得談了。」
「你知道就好。」
劉一元有些滿足的點了點頭,語氣玩味:「其實我還挺欣賞你鍾文澤的,做人做事乾脆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我說不招供就不招供,不像你們那群撲街同事,天天追著我審,有意義麼?」
「謝謝誇獎。」
鍾文澤點了點頭,跨步來到劉一元跟前。
身高比他高出半個頭的鐘文澤,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你說你跟蟒蛇之間的仇,你自己會去了結。」
「對。」
劉一元無比篤定的應到:「現在不能了結,那就等我坐監出來,只要他還沒死,我就一定可以找到他。」
「哦,我明白了。」
鍾文澤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想不到你這個人還挺有恆心的嘛,連坐監的準備都已經想好了,倒也挺有想法的。」
說話間。
鍾文澤摸出兜里的手銬鑰匙,插進鑰匙孔里,「吧嗒」一聲直接劉一元右手的手銬給打開了。
「怎麼?」
劉一元眼角眯了眯:「假裝放我走,然後開槍打死我,罪名是襲警、潛逃?」
「我鍾文澤做事光明磊落,難道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陰險小人麼?」
鍾文澤齜牙一笑,露出一口皓白的牙齒來:「我貌似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無趣吧?」
「咔擦。」
鍾文澤手指一動,直接把手銬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於是乎。
手銬一頭銬著劉一元,一頭銬著鍾文澤,把兩人連接在了一起。
這個舉動,直接就把劉一元給看懵了。
阿祖、宋子傑也有些懵圈,沒看懂鍾文澤想幹什麼。
「劉一元。」
鍾文澤嘴角微挑,抬手示意了一下手裡的手銬:「你說你想坐監以後出來再去找蟒蛇?」
「對。」
劉一元看著鍾文澤,眉頭微皺。
他依舊猜不到鍾文澤到底想幹什麼。
「那如果說。」
鍾文澤笑了笑,舔了舔略微乾燥的嘴唇:「你沒有命等到那個時候呢?」
「啊?」
劉一元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笑了起來。
整個人一臉的輕鬆。
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不以為然。
威脅。
在他看來,不過是兒戲。
「你很有骨氣。」
鍾文澤哼笑一聲:「你猜,這個手銬能不能承受住咱們兩個人的重量呢?」
劉一元眉頭再度一皺。
沒聽懂。
下一秒。
鍾文澤右手撐著天台的欄杆,在劉一元、宋子傑、阿祖三人的注視下,翻越欄杆對著樓下直接就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