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暴怒的鐘文澤(求訂閱)
2024-08-10 09:20:36
作者: 鍾離昩
「謝謝。」
李主任聽到鍾文澤的話身子一頓,先是同樣道了句謝謝,繼而笑了一聲,小聲的自言自語到:
「以前的那個首席調查主任,早已經在幾年前就死掉了,或許我只有這幾天才是一個合格的首席調查主任吧,謝謝你,鍾文澤。」
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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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任表情唏噓的搖了搖頭,轉而離開鍾文澤的辦公室。
穿過大廳,警署的警員見到李主任,熟絡的跟他打著招呼,他在這裡待了兩天,跟大家也都很熟了。
「早,拜拜。」
李主任笑著點了點頭,穿過警署大廳來到外面。
早晨的朝陽刺破雲層,傾撒在他的身上。
「呼...」
李主任深呼吸了一口,迎著陽光抬起雙手伸了個懶腰:「還別說,西貢警署的氛圍挺好的。」
他在這裡待了兩天。
西貢警署的氛圍給他的感覺是最和諧的那種了,要比在廉署舒服太多太多。
而且。
他還發現了一個點:西貢警署是人心最統一最和諧的地方,由上到下,全都是只有一個聲音。
「如果能一直待在這裡辦公那該得有多好。」
李主任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聲,繼而摸出內兜里的香菸來給自己點上。
用力的吸了一口,邁著步子出了警署,來到外面的公路上。
這幾天他就一直在這裡,也沒有開車來,早晨的的士車有些難打,等了得有好幾分鐘。
「TAIX!」
李主任喊了一聲,看著一台空載而來的的士車,伸手對著其揚了揚。
的士車隨即開了過來。
警署二樓。
莫Sir辦公室。
「阿澤,你這臭小子!」
莫Sir掃了眼進來匯報工作的鐘文澤:「這件事情辦的非常不錯,伍總警司剛才還給我打電話來呢,說這種事情交給你辦果然不錯。」
頓了頓。
「那個李主任表現也挺不錯的,伍總警司讓你幫他傳達一下來自他對李主任的肯定。」
「那是。」
鍾文澤齜牙笑了笑,拎起一旁角落裡的花灑水壺來,折身往窗台走去準備澆花:
「葛柏女兒失蹤案的進展如何?劉艷艷有沒有來警署做過口供?」
「通知她進來過來了。」
莫Sir抬手看了看腕錶:「她說九點多鐘就過來,估計一會人就要到了吧。」
「好。」
鍾文澤抬起手裡的水壺,噴頭往外均勻的噴著自來水:「一會我親自問問...」
就在此時。
「嗡嗡嗡!」
一聲急促、響亮的轎車給油的聲音自外響起。
鍾文澤眼皮子跳了一下,系統強化過的耳朵讓他的聽力更加敏銳,瞬間捕捉到了方向,下意識的抬頭循著聲音的來源看去。
「砰!」
沉悶的碰撞聲響起。
「呲啦...」
急促的剎車聲接踵響起。
視線中。
等在路口的李主任在鍾文澤的視線中騰空而起。
李主任被一台忽然加速的紅色的士車給撞飛,自空中翻滾了兩圈後重重的砸在了一旁的綠化帶里。
「我草!」
鍾文澤喉結聳動,看著倒地消失在綠化帶里的李主任,喉嚨乾澀。
的士車撞人以後,一陣急剎車。
轎車在馬路上留下一道黑色的剎車印,車子還是止不住的撞向了路邊的路燈,引擎蓋深深的凹陷了下去,車頭冒煙這才堪堪止住。
的士車司機慌慌張張的推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先是看了看地上的血跡,繼而轉頭往警署這邊看。
他的目光正好與二樓辦公室窗台口的鐘文澤交匯,兩人隔空對視。
鍾文澤的眼前發生了變化。
升級強化後的眼睛自動標註出了雙方之間的距離,隨著鍾文澤的視線聚焦,進而畫面放大。
視線中。
中年的士車司機看著鍾文澤的這個位置,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個細不可查的不屑笑容來。
繼而。
中年的士車司機無比熟練的雙手抱頭,直接就蹲在了地上,露出無比惶恐不知所措的表情來。
鍾文澤捕捉到這個表情,頓時對這起突然的「意外事故」有了判斷。
「草你媽!」
他臉色鐵青,牙關緊咬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正要轉身往樓下跑。
外面。
「嗡嗡嗡!」
急促的轎車給油聲再度響起。
轉頭。
馬路上。
另一台黑色轎車忽然失去了控制,司機踩著油門快速加大油門,對著警署大門就沖了過來。
警署大門口。
一個中年婦女剛好從一台的士車上下來,對著警署大門的位置走去。
聽到響聲的她下意識的回頭。
黑色轎車接踵而至。
「砰!」
中年女子只感覺眼前一陣黑影晃動,還沒有看清的她根本來不及反應,腰部被巨大的衝擊力撞的後拱,而後在車頭撞擊下帶著往後倒飛。
轎車卻並沒有就此停止。
車頭頂著中年女子繼續向前,直到車頭重重的撞擊在後方的警署圍牆上,這才堪堪停住。
中年女子夾在車頭跟圍牆牆壁中間。
鮮血騰空而起,自空中飛揚而後濺射在白色的圍牆牆壁之上。
陽光下。
還冒著灼灼熱氣的鮮血,更加刺眼了。
黑色轎車的司機坐在車裡發呆,看著眼前鮮紅的場面足足愣了好幾秒以後,倉皇開門下來。
司機繞到車頭。
視線中。
被撞的中年女子已經沒了人樣,癱軟的倒在血泊里,沒了聲息。
司機身體哆嗦抽搐著,看著這一幕再度呆滯了好幾秒,然後轉頭想往轎車裡鑽,被警署里趕出來的警員給當場按住。
場面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
警署二樓辦公室窗台上。
「我他媽...」
莫Sir站在鍾文澤身邊,目睹了中年女子被撞飛的這一幕,臉色無比陰沉:
「被撞的這個女人,她就是劉艷艷。」
「冚家鏟!」
鍾文澤低聲咒罵一聲,胡亂的撥開窗台上的花盆,手掌撐著窗台一個飛躍直接鑽出了窗戶,縱身跳了出去。
落地後一個翻滾卸掉巨大的衝擊力,對著消失在綠化帶里的李主任狂奔而去。
狂奔幾步的鐘文澤止住腳步。
眼前。
李主任渾身是血的躺在綠化帶里,濺射的鮮血將綠葉染紅,呈暗紅的黑色。
他的身子止不住的抽搐,帶動著身邊的綠植跟著也一通顫抖著。
身下。
不知道哪裡滲出來的鮮血把草地染紅,滲進土地里把泥土染紅。
「李主任!」
鍾文澤跨步上去在他的身邊蹲下,沉聲道:「李主任,你抗住啊!」
視線所及。
鍾文澤眼前再度出現變化,無數光斑閃動,聚焦在渾身是血的李主任的身上。
而後。
光圈聚焦出來好幾個點。
李主任的傷勢立刻被強化後的眼睛給自動分析了出來:
雙腿骨折,肋骨被撞斷兩根,折斷的肋骨刺破脾臟,傷勢危急。
這個時候。
鍾文澤這才意外的發現,眼部強化以後,除了能夠標註距離、聚焦放大等功能,竟然還能夠掃描傷勢?
「鍾...鍾Sir!」
李主任聲音虛弱哆嗦,眼神渙散的看著眼前出現的鐘文澤,顫顫巍巍的伸出滿是鮮血的手來。
鍾文澤伸手攥住。
「鍾..鍾Sir。」
李主任口鼻冒血,露出一絲抱歉的笑容來:「看..看來,我沒辦法幫你調查了。」
他沾染著鮮血的牙齒紅白相間,此刻看起來無比的刺眼:「說實在的,這幾天跟你一起做事,讓我有種回到年輕時候的感覺,很舒服。」
「你鍾文澤,是一個好差!」
他劇烈的咳嗽了一聲,臉色蒼白如紙:「我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李主任自己又如何不知道,這台失控的的士車,就是有針對性的衝著自己而來。
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如果我沒了,我的女兒你幫我...」
「別說話!」
鍾文澤一口打斷了李主任的話:「你的女兒你自己照顧,我沒興趣幫別人照顧女兒的。」
他緊了緊攥著他的手,叮囑道:「不要亂動,折斷的肋骨扎到了脾臟,但還不致命,你還有得救!」
他示意李主任不要再說話,扭頭衝著後面混亂的現場咆哮到:
「白車,叫白車啊!」
五分鐘後。
白車趕到現場,護士把奄奄一息的李主任給抬上了白車,鍾文澤安排宋子傑帶著兩個人跟著同去,防止再出意外。
至於被撞的劉艷艷,在車頭與牆壁的夾擊下,整個腹腔都凹陷了,人當場就死了。
護士簡單的掃了眼劉艷艷后,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說到:「叫黑車吧。」
「尼瑪的!」
鍾文澤臉色陰沉的看著被警員按住的的士車司機跟黑車司機:
「給我押進去,撬開他們的嘴!」
今天早上的這兩起車禍,是對鍾文澤最赤裸裸的挑釁!
光天化日在警署門口。
把李主任撞成重傷,失蹤案報案人劉艷艷直接被撞死,簡直囂張到了極點。
鍾文澤的心情爆炸到了極點。
·····
十五分鐘後。
「鍾Sir。」
阿祖拿著手裡的審訊記錄走了進來,遞交給正在抽菸的鐘文澤手裡:
「審訊結果已經出來的。」
「念。」
鍾文澤皺眉吸著香菸,也不看資料。
「黑車司機可能是個癮君子。」
阿祖簡單的組織了一下語言:「根據他的描述,開車的時候毒癮犯了,這才造成了車輛的失控,把劉艷艷給撞死了。」
「可能?」
鍾文澤皺了皺眉,語氣重了一分,冷聲道:「可能是?模稜兩可的結論?這點事情你都調查不明白?!」
「是!」
阿祖頭皮發麻,察覺到鍾文澤的暴躁,立刻補充到:「我已經安排人繼續後面的調查了。」
「要快。」
鍾文澤擺了擺手:「的士車司機呢?」
「我們已經與的士車公司聯繫過了,的士車司機是新招進來的,今天是他上崗的第二天。」
阿祖語速很快,快速的做出匯報:「根據司機的描述,他昨天晚上喝了酒,而且喝到很晚睡眠不足。」
「早上,在接李主任的時候,精神恍惚,錯把腳底的油門當剎車了,一時間沒有控制住這才發生了車禍。」
「然後呢?」
鍾文澤吐了口氣,胡亂的把抽到一半的香菸給掐滅在菸灰缸里:
「後續呢?誰指使他的?有結論沒有?」
「他一口咬定是睡眠不足造成的錯誤操作。」
阿祖眼神閃躲的看著躁動的鐘文澤:「我們的警員還在....」
「不用了!」
鍾文澤一甩手,繞過辦公桌快速的對著審訊室走了過去。
阿祖也不敢多說,連忙跟了過去。
審訊室里。
「我告訴你,你這份口供沒人相信的!」
警員手掌拍打在桌面上:「我奉勸你,老老實實坦白實情,這樣...」
「啊...」
的士車司機打了個哈欠,伸手撓了撓油膩滿是頭皮屑的頭髮:
「阿Sir,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交代什麼啊?」
「砰!」
審訊室的門被鍾文澤給踹開了。
鍾文澤面無表情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負責審訊的兩個警員立刻起身,讓出位置:
「鍾Sir,我們...」
鍾文澤伸手打斷了警員的話,來到的士車司機面前,臉上沒有任何一絲表情,目光上下打量著他。
的士車司機看到鍾文澤,察覺著盛氣凌人的氣場,目光閃躲的看了他幾眼,直接移開。
跟著。
「啊!」
的士車司機的慘叫聲響起。
士車司機人字拖露出來的腳趾頭上,鍾文澤那堅硬的皮鞋底正踩踏在上面。
「你挺懂事啊,穿拖鞋開車?」
鍾文澤語氣平靜,不帶一絲感情:「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我要投訴,我要投訴你,你使用暴力...」
「啊...」
慘叫聲再度響起,刺破天花板。
鍾文澤腳板發力,用力的碾壓著他的腳趾頭,整個腳趾頭已經開始出現變形,刺痛無比。
「沒有人指示...」
的士車司機不敢再叫板,忍著劇痛咬牙堅持到:「我真的是一不小心,精神恍惚操作失誤啊!」
鍾文澤冷眼看著的士車司機,腳底繼續發力碾壓著。
「鍾Sir。」
後面的警員看著這場面只感覺頭皮發麻,但還是硬著頭皮上來勸阻到:
「鍾Sir,不能這樣,到時候有外傷,人家起訴你一起訴一個準啊!」
「哼!」
鍾文澤斜眼掃了的士車司機一眼,繼而鬆開腳來,目光落在桌上一次性紙杯裝著的咖啡。
而後。
他伸手拉開抽屜,抽出裡面的剪刀來,朝著司機走去。
「你要幹什麼!」
司機看著鍾文澤手裡的剪刀,慌張道:「你要幹什麼!你別亂來。」
鍾文澤也不說話,左手拽起的士車司機油膩的頭髮,右手持著剪刀湊上去開合。
鋒利的剪刀幾乎是貼著的士車司機的頭皮剪下去的,一剪刀下去,司機的腦袋直接禿了一塊出來。
「咔擦咔擦...」
鍾文澤拿著頭髮杵在紙杯里的咖啡上,剪刀快速的張合,將這撮頭髮剪成無數的小段。
短小的碎發盡數掉落進紙杯的咖啡里,一層一層落在了咖啡的表面上。
密密麻麻。
鍾文澤丟下剪刀,手指胡亂伸進杯子裡胡亂的攪拌了一下,端著杯子來到了的士車司機面前。
「你...我告訴你,你不要亂來!」
的士車司機看著鍾文澤的這個架勢,嘴唇顫抖喉嚨乾澀,身體抗拒的往後閃躲。
鍾文澤一招手。
阿祖立刻走了上來,雙手按住的士車司機的肩膀,把人固定在座位上。
「打你,會有外傷。」
鍾文澤居高臨下,面無表情的看著的士車司機:「那我就請你喝警署的咖啡。」
「這些細碎的頭髮被你喝進去,進入你的胃裡會讓你生不如死。」
「它們會留在你的肚子裡,這些頭髮會如同百萬根針一樣,隨著胃的蠕動,無時無刻的不在折磨著你。」
「最關鍵的是,這些東西你還拉不出來,它們會一直留在裡面!」
的士車司機一臉恐懼,拼命的搖著腦袋。
他如何沒聽過這種手段。
頭髮被喝進胃裡,後果如何,鍾文澤說的一點也不誇張。
唯一的辦法就是吃棉花。
讓棉花進去攪合一圈,再在排泄的時候把頭髮一起給帶出來,但這個過程無比的痛苦,而且誰也不能保證能清理乾淨。
去醫院?
坐監呢,還去醫院?
鍾文澤面無表情的伸手,左手卡住司機的下巴,強行掰開他的嘴巴。
「鍾文澤,你他媽的就是一條瘋狗,我不會說的,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的士車司機在極端的恐懼下,直接就喊出了鍾文澤的名字:「很快就會有人來保我的,我會投訴你的,你就等著被扒皮吧!」
「冚家鏟!」
鍾文澤棱著眼珠子,冷聲呵斥到:「不知死活的東西,我發現你到還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誰他媽的不知道李主任現在是在給我做事?你開車撞他,這是在狠狠的打老子的臉!」
李主任、劉艷艷接踵出事。
這是幕後黑手在給鍾文澤下馬威,赤裸裸的挑釁!
「今天我放你了。」
鍾文澤手掌重重的拍打著的士車司機的臉,冷聲道:「以後,誰他媽的還敢再給我鍾文澤做事!」
「啊?!」
「保你?我看他媽的誰敢來保你!」
說完。
他左手掰開司機的嘴巴,端著咖啡的右手下傾,面無表情的把咖啡倒了下去,乾脆利落。
「啊..嗬...」
的士車司機拼命的抵抗著往外吐,但是在鍾文澤的挾持下,還是有大部分順著流了進去。
另外兩個警員自覺的轉身面對著牆壁,聽著身後的動靜膽戰心驚,無奈聳肩。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鍾文澤發這麼大的火。
很快。
一杯咖啡倒完。
阿祖鬆開了的士車司機。
的士車司機得以放鬆,戴著手銬的手指伸進喉嚨里想要催吐。
胃裡。
刺痛感傳來,整個人的表情痛苦,五官扭曲在了一起,痛苦的慘叫著。
「哼!」
鍾文澤甩手把杯子丟在了地上,抽過桌上的紙巾擦著手掌,面無表情的看著的士車司機:
「不知死活的東西,還在這裡不知天高地厚!」
「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你一天不說,一日三餐我都請你喝咖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