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滾出去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莫珊，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莫瑤冷冷道，「晚上將我灌醉，將我送上陸景安床的人，是你吧？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吧？」

  莫珊上前幾步，笑的妖嬈，「看來你還不蠢，是我做的又怎樣？」

  她沒有一絲羞恥感，反而笑的很愉快。

  「莫珊，你為什麼要處處針對我，我自覺沒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你？」

  「沒有對不住我？」莫珊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等她笑夠了，才冷冷道，「莫瑤，這麼多年了，你搶走我的宇這麼多年了，還覺得我能心平氣和的祝福你和宇百年好合？」

  莫瑤一怔，身形晃了幾晃，原來是這樣。到底是她太遲鈍，還是莫珊隱藏得太好，這麼多年了，她居然一直沒有看出莫珊對陸林宇的感情。

  「可是……這樣就能成為你作出這種事情的理由了嗎？莫珊，做了就是做了，你這是誣陷，我可以告你的。」

  莫珊哈哈大笑起來，「莫瑤，你告我？誰會信你呢？憑你一己之力就想告倒我？別做夢了！」

  莫瑤臉上白了白。她知道，雖然莫家比不上陸家那樣的權勢地位，但是想要囫圇掉莫珊做的事，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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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露出蒼白的微笑，「莫珊，我現在是沒有辦法告倒你，但是我會讓你遭到報應的。」

  說著，莫瑤轉身就要走。

  她要回家，將這件事情告訴爸爸，是莫珊主導了這一切。

  身後，莫珊露出不屑的冷笑。

  莫家客廳。

  莫方元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拿著報紙，一隻手端著咖啡，面對著莫瑤的說辭，表情只是淡淡的，倒是李佳芸在一旁坐立不安，不時地瞥一眼莫方元，觀察著他臉上每一個的微妙表情。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莫方元皺著眉頭，像是沒有沒有將莫瑤的話聽進耳里。

  「爸，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都是莫珊一手造成的！她將我灌醉了送到了陸景安的房裡，自己卻去勾引陸林宇，那天早上我就看到他們兩個……這一切都是莫珊自己親口對我說的！」

  「混帳！」莫方元這才聽清了莫瑤說的話，將杯子往玻璃几上重重一放，咖啡濺出來一半。

  李佳芸見狀，趕緊靠近莫方元，拍著他的背道：「方元，你先不要動怒……」

  「你說的什麼混帳話，姍姍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陷害自己姐姐的事！瑤瑤，我知道你現在是氣不過，但是你自己做的錯事，還要將錯誤推到自己妹妹身上！」莫方元氣得咳嗽幾聲，臉色憋得通紅。

  「我沒有說謊，是莫珊自己承認的！我沒必要撒謊！」

  莫方元悲哀的看著她，「瑤瑤，是不是你媽死得早，我又時常不在家，所以才將你養成這樣的品行……」

  李佳芸趕緊道：「我這麼多年，視瑤瑤為己出，自覺沒什麼和姍姍不一樣的。唉……畢竟是不能等同於親生母親……」

  「不要說我媽！」莫瑤忽然像是踩到尾巴的貓，尖叫起來，「你沒有資格提我媽媽！」

  當年她媽媽病重躺在床上的時候，就勾搭上了她的爸爸，還跑到醫院向她媽媽炫耀她為莫方元生了個孩子。她媽媽當時就氣得咳出了血。

  那場景，李佳芸對她媽媽所做的一切，她都深深刻在了腦海里！她一直以為，如果沒有李佳芸勾搭上爸爸，對媽媽冷嘲熱諷，媽媽就不會死。至少，不會去世的那樣快，那樣痛苦……

  李佳芸嚇了一跳，委屈的看向莫方元，「方元，你看她……」

  「莫瑤！你真是太放肆太沒規矩了！」莫方元怒道，「她是你媽媽，你居然這樣對她說話！」

  「她不是我媽媽，我媽媽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我從來沒有認她是我媽媽！」

  她絕對不會讓人說她的媽媽一句不是，媽媽是她絕對的禁地，她絕不會讓人侮辱媽媽。而爸爸對李佳芸的維護，就是對媽媽的侮辱。

  「滾！你給我滾！」

  伴隨著厲喝，一個杯子飛了過來。莫瑤感覺有什麼熱乎乎的液體從額角流了下來。

  她動作緩慢地摸了摸，是鮮艷的紅色，她的心忽然就冷了。

  「好……我滾……」莫瑤像是沒有了靈魂的木偶，雙眼無神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看來我也沒有了爸爸了……」

  莫瑤慢慢走出了房子，連莫珊與她擦肩而過都沒有注意到。

  莫珊從外面回來，看著莫瑤失魂落魄的背影，知道她回家沒討到什麼便宜，心裡不禁很是得意。

  打開門，看到屋子裡的狼藉，莫珊倒是嚇了一跳。

  「姍姍，你回來啦？」李佳芸笑意卿卿的迎上去。

  「爸，媽，這麼怎麼回事？」心裡雖然已經猜到了幾分，但是莫珊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模樣，好奇地發問道。

  「還不是……」李佳芸看了看莫方元的神色，見他一副怔忪，沒有回過神來的模樣，才放心小聲說道，「你那個姐姐來鬧了，還將你好生編緋了一番。」

  「姐姐……怎麼會這樣？我這個妹妹到底是哪裡得罪她了？」莫珊坐在李佳芸的身旁，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又道，「可能是姐姐最近受了委屈，便想把氣出在我身上，也是可以理解的……」

  「唉，也就你現在還幫她說話，她說不定還不領情。」莫方元嘆了一口氣，「畢竟是沒了親娘的孩子，我平時又沒怎麼關心過她。」

  看莫方元的話題隱隱不對，恐他會生出對莫瑤的憐惜之情，李佳芸連忙轉過了話題。「姍姍啊，今天和林宇去哪玩了啊？」

  看到媽媽說到了這個，莫珊是一臉的嬌羞，「今天他帶我去爬山了呢……在山頂，宇他……向我求婚了。」臉上不覺添上了紅暈。

  「真的啊？」李佳芸興奮的說道，「還是我們家姍姍厲害，這才幾天，就將陸林宇給拿下了……」

  說到這裡，她可能覺得話說的有些不妥，訕笑道：「看來陸林宇對瑤瑤是沒有幾分真感情，這才多久，心思就轉移到姍姍這裡了，看來姍姍和林宇的結合也是天意啊。這婚姻，還真是強求不得。」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訂婚？」莫方元卻是關注點不一樣，回過神來，又道，「我倒是被氣糊塗了，這婚事還得我們做家長去說，哪能讓姍姍去說呢。」

  既然瑤瑤這邊與陸家聯姻失敗了，幸好還有姍姍，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