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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 死人不會說秘密

2024-05-03 18:35:28 作者: 洛日

  月季花將樹葉拿在手中,看向窗外,淡淡地道:「大王可還記得前世,也是這樣一個夜晚……看來,到了需要終結的時候了。」

  君天歌衝過來把她桎梏在懷裡:「什麼終結,你在胡說什麼,不許胡說,聽到沒有!本王不讓你死,你就不許死,你要膽敢死,就試試看!」

  月季花驚訝地看著他:「大王,我可沒那本事被挖了心臟還不死,這個臣妾做不到啊。」

  君天歌狠狠地堵住也的唇,幾乎是輾壓,沒有半絲曖昧,就是為了懲罰她。

  月季花頭都是懵的了,她推開君天歌:「大王,你今天受了什麼刺激,說出來可能會好一點。」

  再這麼瘋下去,她心臟要受不了。

  沒被挖這前,她還是得待這心臟好一點。

  「月氏,別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你要敢死,你最好想清楚後果,上一世我能傾覆天下,這一世照樣可以!」

  

  月季花摸了摸額頭:「說吧,你想怎麼樣?」

  「我要你活著,讓我想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一個死人沒了樂趣!」

  君天歌狠狠地抓著她的手腕,用盡了所有的力道,似乎害怕只有一鬆手,她就會像上世一樣倒在他的懷裡,用那灼灼其華從不卑微的眸光看著他。

  明明是該恨,該控制,該求饒的時候,她閉上了眼。

  「隨便你,馬上快天亮了,我要去睡一覺,今天要陪你娘去逛城。」月季花用力地想抽出自己的手。

  卻發現君天歌的手如鐵,根本拽不開。

  「大王,你要如何,你決定便是,我這輩子無論是生是死,都隨便你,總可以了吧,難道你打算讓我不睡覺來折磨我?」

  月季花皺著眉,她覺得今晚的君天歌太不一樣了,讓她有些害怕,她不想跟他正面起衝突。

  按說她不害怕死亡,也不害怕活著,其實沒什麼可怕的。

  但是就是莫名的感覺到害怕,她雖不顧忌自己,但要顧天下這麼多人的生命,還有在另外一個世界的父母兄長的命。

  她不是聖母,別人她其實根本管不到,但是因果輪迴,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往後的生生世世,她又怎麼過,永永遠遠沒有安寧。

  還不如這一世滿足了他,總歸日也不會太難,從來最傷的不是身而是心。

  君天歌犀利地看著她:「月氏,你真的沒有半點在意,不管生還是死,絲毫不在乎?」

  「這是我能在乎的嗎,我在乎你能讓我安安心心的活著,不用承受你的仇恨嗎,不能!你若覺得逼著我在乎,能傷到我,折磨到我,你就拿出你的本事來讓我可以在乎,我態度擺在這裡,放手!」

  月季花一腳踢向他的命根子,君天歌沒防著她會突然出手,被踹了個正著,疼得額角都在冒汗,大掌卻是沒有鬆開。

  月季花無語:「疼成這樣還不放,是不是再想來一腳?你抓著我有什麼用。」

  「不許睡!」君天歌忍著疼把她抱在懷裡:「不要睡,不能睡。」

  「大王,你確定你現在腦子正常嗎?」

  月季花用沒被束縛住的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天啦,這麼燙。

  「大王,你幹什麼了?頭怎麼這麼燙?」

  君天歌把她抱了起來:「這裡熱,我們去外面。」

  「你發瘋啊,這麼晚,外面狂風暴雨,去外面做什麼?」

  君天歌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他只知道,不能讓月季花閉上眼睛,即使是睡覺也不可以。

  外面的風雨讓他心慌意亂,每一次的雷聲,都讓他將月季花抱得更緊一分。

  「我們去看日出,馬上就會出來了,九重樓上的日出特別好看。」

  月季花斷定他已經被燒得神質不清了:「大王,風雨交加的天氣,你說看日出,你當太陽是你家門外面的掃帚,打開門就能看見!」

  君天歌勾了勾唇:「本王說它會出就會出。」

  兩人穿過長廊,卻見一隊人馬跑了過來,見到君天歌連禮都未行,著急地道:「有賊人闖宮,直奔了煜王他們宮,現在正打得焦灼,大王您快去看看吧。」

  「什麼!」君天歌幾乎什麼也沒問,放下月季花交待了一聲:「你回寢宮,不要怕,聽風保護你。」

  「你們送娘娘回去。」

  轉眼他就消失在朦朧的大雨里。

  月季花著急地問:「煜王和煜王妃他們沒事吧?」

  聽說他們功夫都相當的好。

  「娘娘,煜王妃很好,正在皇家祠堂等著您,請跟屬下們來。」金吾衛的隊長對她做了個請的姿勢。

  月季花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這幾個都是君天歌平時信任的金吾衛。

  她眸光寒冷地看向他們,厲喝:「你們剛剛在騙大王?為什麼?」

  金吾衛隊長不慌不忙:「娘娘,一切都是煜王妃的旨意,王妃說娘娘一定會去的,如果你想得到解脫聽話。」

  月季花點了點頭,跟著他們走了。

  她知道,這個皇宮裡能調動金吾衛的,只有君天歌。

  如果說有誰還能讓他們背著君天歌做什麼事的話,只有煜王和煜王妃。

  而且他們所做的事必定是為了君天歌好的,這些金吾衛才會這麼做。

  金吾衛給她撐上雨傘,送她上了轎輦。

  外面雨聲淋瀝,月季花靠在椅背上,心裡卻特別的淡然,腦袋裡的思想也全抽空了。

  皇家祠堂並不遠,況且金吾衛的腳步,即使在大雨里也是十分矯健的。

  半刻鐘之後,她走進了皇家祠堂。

  裡面燈火通明,煜王妃穿著一身極為隨意的紗裙背對著皇家牌位。

  「你可知道,這上面的所有牌位,其實跟我們一家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為何?」月季花站在她身邊,抬頭看著擺放得整整齊齊,透著肅穆,字跡透著金光的牌位。

  這裡是皇家祠堂,煜王雖然沒有登基稱帝,卻也是原來國家的王爺,先皇是他的父皇,聽說當年還極為寵愛他。

  為什麼煜王妃要這麼說,又為何要把這麼辛秘的事告訴她?

  「我家男人並非先皇的血脈,而是他母妃和別人所生,先皇雖然對他有養棄疼愛之恩,卻也給了他最深的一刀,設計害他失去男人最該有的能力,讓他坐不了江山。」

  月季花微露驚訝,隨即又笑了:「王妃告訴我這種辛秘,壓根不擔心我會說出去。」

  因為死人是說不出任何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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