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一局定勝負
2024-05-03 17:47:52
作者: 柱子
「朱子午,你這回死定了。」
寧克自信滿滿地看著朱子午,就好像已經贏了,正把朱子午踩在腳底。
「切!說的就跟你多厲害一樣。什麼一樓小賭王,我看呀,你給我提鞋都不配。」朱子午面露不屑,狂妄地說道:「我勸你還是跟我下同樣的注,免得到時候哭了,像個娘們一樣在那裡哭鼻子。」
「你才哭鼻子了呢。」寧克怒喝道。
「別嘴硬。你還是跟我下同樣的注,萬一輸了的話,豈不是很難堪。」
「你放心。老子就算輸了,也不會像某些人一樣,死皮賴臉地和別人下同樣的注。」
說話之間,寧克也取出一枚籌碼,隨手扔了出去:「我押小。」
看到寧克押了小,朱子午嘴角露出一絲不可察覺的笑容。
以朱子午的風格,是不會那麼輕易就中了別人的激將法。他之所以押大,是因為他通過自己的紙牌魂器可以感覺的出來,這一次又是大。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可能這麼果斷地押大了。
上一局的時候,朱子午就因為感覺骰盅里開出的是大,所以才選擇和寧克下同樣的注。
這一次他又感覺是大,自然不會押小。
不僅如此,朱子午還順便坑了寧克一把,故意引誘寧克押小。
旁人都以為他中了寧克的激將法,其實不然,實際上是寧克中了他的激將法。
「押大押小,買定離手。」
荷官道了一聲口頭禪,再次打開骰盅。
「三四四,大。」
雖然紙牌魂器生出感應,朱子午知道這次是大,但還是不放心的。現在看到最終開出的確實是大,心中總算是踏實了。
「竟然真的是大?」
「狗屎運。」
「肯定是碰巧的。」
看到最終的結果竟然真的是大,寧克的臉色頓時陰沉起來。
現在的賭局的一平一負,他已經沒有獲勝的希望。
如果下一局他不能獲勝,那他就輸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寧克還那裡看不出來,朱子午剛才那麼做,其實不過是在激他。
「可惡!」
寧克本以為朱子午中了他的計謀,結果卻反被陰了一把,這種滋味不好受。
雖然不願意相信,但寧克也不得不承認朱子午的賭技了得,至少比他要強上一籌。
剛才那種情形下,如果朱子午沒有一定把握,是斷然不會押大的。
像三四四這種骰子,寧克是不好分辨是大是小,要不然剛才也就不會押小了。可是朱子午卻能夠分辨出來,這其中的高下之分,一眼就能看出來。
「哎呀!我剛才跟你說了,讓你也押大,結果你不聽。現在好了,你輸了吧!」
贏了之後,朱子午開始得瑟起來,是看起來給人一副小人得志的即視感。
其實朱子午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這一局就一定會贏。他現在的欣喜,也並不是刻意裝出來的。
「寧公子,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就不相信我的話呢。我剛才好心好意提醒你,結果你卻不當一回事。唉!唉!罷了,罷了!我是這麼的好心……」
朱子午現在的樣子,確實夠賤的。周圍的人不禁為之側目,露出鄙夷之色。
而且從朱子午的言行來看,他更像是反派,寧克才是站在正義上的主角。
在場的眾人之中,唯一沒有鄙視朱子午的,或許就是常久安。
朱子午剛才的表現,不僅沒讓他感到厭惡,還讓他眼前一亮。
他現在已經決定了,要把朱子午挖過來,做他的狗頭軍師。
「朱……子……午,」寧克陰沉著臉,嘴裡發出低沉的嘶吼。「你得意的太早了。」
「噢?」朱子午故作驚咦,只是那個樣子,太過浮誇了點。「你難道還有翻盤的機會?別嚇我,我膽子小。」
「哼!別說那麼多廢話,有本事咱們一局定勝負。」
「一局定勝負?」
「對的,一局定勝負。怎麼樣?你到底敢不敢?要是不敢的話,你就說一聲。」
被寧克這般挑釁,朱子午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眼睛裡好似冒著怒火,好像一頭隨時準備暴起傷人的野獸。
夙笙賭場被禁魂陣包圍,無法動用魂力,也無法取出魂力,但卻可以動用肉身力量。
朱子午的修為是人魂二重,而寧克只有人魂一重,力量比寧克打上很多。
看到暴怒邊緣的朱子午,寧克心裡邊還有有些發憷的。
這還是因為寧克並不知道,朱子午修煉的功法是《天神鍛魂決》,人魂二重的時候擁有兩千斤的距離,和普通人魂三重魂修持平。
要是知道這一點,估計寧克非被嚇得尿褲子不可。
「你挑釁我,是不是?」
朱子午瞪著寧克,厲聲問道。
「我……我……」
也許是朱子午現在的樣子有些嚇人,寧克的表情明顯不自然起來。
「你只要回答我,」朱子午並沒有理會寧克是否害怕,繼續質問道。「是,還是不是?」
「是……是的!」寧克咽了幾口唾沫,艱難地回答道。
「好,你有種。」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聽到這番話,寧克以為朱子午答應了,頓時露出喜色。
常久安和在場的其他人,大都覺得朱子午要答應跟寧克一局定勝負。
以常久安的想法,自然是不能答應。
如今一平一勝,朱子午已經立於不敗之地,沒有必要再答應這種事情。
可是朱子午現在明顯處於暴怒狀態,說不定真的答應下來,到時候就不好了。
隱隱之間,常久安為朱子午揪心起來。
如果朱子午答應下來,到時候就要一局定勝負。
要是輸了,朱子午可是要給寧克磕頭認錯,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過,常久安並沒有出聲提醒。他想看看朱子午的表現。
對於朱子午的身份來歷,常久安是清楚的,原來的絕世天才、王府世孫,如今的王府廢物。
常久安欣賞的自然不是朱子午的魂修天賦,而是他的才略。
想要看清一個的才謀,看他盛怒之下所做的事情,無疑是最直觀的。
常久安就想看一看,朱子午在憤怒之下,是怎麼處理當前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