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秦柳語遭難
2024-08-09 17:48:08
作者: 妖鑰
這話問出來,就連孛兒只王的臉色都不好了,還沒等他發話,司空涎已經重重落了酒盞。
「太妃,立後與選妃之事怎麼可以混為一談,難道你覺得朕是那黃口小兒,事事不知,還需要你來操控擺布?」
淑太妃怎麼都沒想到,皇上能當場下她的面子,立即離席跪在地上,「本宮絕對不是那意思,本宮一切只是出於長輩愛護之心,全心全意為皇上好。」
司空涎從來就不是一個會給人臉面的人,當了皇上之後這一缺點甚至更加嚴重了。
「太妃的愛護還是留給十皇弟吧,朕這裡的事情不需要太妃操持,還有,青天鑒已經選好大婚之期,十弟也是時該開府自立,太妃隨後就與十弟一同搬離出宮,享受幾年輕福吧。」
溫淑妃全身都在顫抖,她如果隨兒子離宮,將來再想重回宮中就難上加難,想做的手腳也將達不成。
「皇上,本宮做錯了什麼,讓您當眾說這些事,再怎麼說我也是您得長輩,您目無尊長,怎麼配當一個好皇帝。」
司空涎從龍椅上站起來,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大殿當中的眾人,「朕是父皇失散在外二十六年才尋回來的兒子,既然這皇位讓朕坐了,你們心中最好將君臣之心擺正,千萬不要想著我不懂皇家禮法就拿莫須有的條條框框來哄騙朕。界時,讓朕知道了各自的小心思,莫怪朕翻臉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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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太妃跌坐在椅子上,一臉恐懼地看著司空涎,沒想到這個皇子比司空燁那個逆子更狠毒。這人竟然一點皇家臉面都不顧全。
司空涎從龍椅上一直走下高台,來到其其格面前,伸出手,「現在,你可還嚷著要回孛兒只?」
天香臉轟的一下子就紅了,她從御花園回來之後真的瞬間就死心了,覺得這跟本不是她想要的日子,她來和親的路上早就做了心理準備,就算沒有東方的愛,只要能尊重她,為了兩國的安邦,她也會做好他的妻子本份。
可是,她這麼簡單的要求都不能滿足,幾乎是瞬間就死心了,說真的,緣起莫名其妙,心死,有時也就是一瞬間。
傷到一定程度,愛自然就沒了。
可是這個男人在她說出那樣傷顏面的話時,不但沒發脾氣,沒像從前那樣羞辱她,還當眾將二人成婚之事訂下,將那些討厭的選妃一事壓下來,其其格抬頭盯著那隻修長好看的手。
此時,她的心又止不住砰砰地跳,司空涎手晃了晃,其其格就像傻了一樣,還是孛兒只王起身,將女兒的手放在他手上。
「今日聽得皇上這一番話,本王就像吃了定心丸一般,本王將我的掌上明珠交到皇上手中,也算放心了。」
司空涎鄭重道:「朕的母妃也是和親公主,她因為母族遠在千里,身邊無可信之人,對北夏的習俗不解,被奸人所害,朕也因此沒有感受到母妃的疼愛,這是一生的遺憾。但這種事,朕絕對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在其其格身上,有朕護著她,孛兒只王放心。」
孛兒只王忍不住擦拭眼角,「本王放心,這下是真的放心了。」
其其格被司空涎一步一步牽到高台,帶她坐在龍椅上,那份珍之重之的表現是藏都藏不住的在乎。
唐縈歌靠坐在司空燁身上,在他肩頭將臉上眼淚擦掉。司空燁輕笑,「怎麼還哭了?」
唐縈歌:「高興的,小丫頭有多愛東方,那會我都看在眼裡,可是那個傢伙一直折磨她,欺負她,現在他終於將自己真心表現出來,我高興。」
司空燁輕哼,「他就是個風流種子,我賭他的真心堅持不足三個月。」
唐縈歌狠狠捶了他一下,「再胡說八道我生氣了。」
司空燁在她耳邊小聲道:「這天底下,最長情的那個男人只有一個,就是本王。」
唐縈歌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醉了,她好想吻這個男人,她被他的甜言蜜語灌醉了。
唐縈歌忽然就在他耳邊道:「我想回家了。」
司空燁定定看著,眼中的火苗止不住地燃燒起來,忽然他就拉著唐縈歌站了起來,對皇上拱手道:「良辰美景,皇上應帶著公主四下轉轉,臣弟在此恭賀皇兄喜結良緣,待大婚之後,再攜帶愛妃前來賀喜。」
司空涎也早就煩了這些虛偽的應酬,直接發話,「朕要帶公主轉轉後宮宮殿,定要為公主選一座她最喜歡的殿宇做將來寢宮,眾愛卿隨意。」
皇上向來隨性,說完也不管別人帶著天香就退下了,一同走的還有位高權重的攝政王,二人一走,大臣們也不再拘束,唱談起來。
淑太妃頹然地坐在坐位上,還是身邊的宮女攙扶著才起來,「太妃,咱們回宮吧!」
淑太妃死死地捏著宮女的手,「我不會這樣算了,絕不。」她踉蹌了兩步,停下身子,眼中淬著陰狠的毒。
待她走出宮殿,她招來祿嬤嬤,「明日,你找個時間給我兄長送個信,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談。」
她絕對不要搬出宮,出了宮,她就是一個只能養老等死,毫無用處的太妃,在這宮中,她卻是能呼風喚雨,身份尊貴的皇太妃。此時她還不知,溫尚書已經嫉恨上她了。
外面敲響二更天。
唐縈歌依偎在司空燁身邊睡著了,馬車一路到了王府,司空燁捨不得叫醒愛妃,在她額頭親吻一口,隨後雙臂用力將人抱入懷裡下車。
唐縈歌迷迷糊糊間問道:「到了嗎?我可以自己走。」
「今夜你喝了酒,多睡一會,不要想那麼多了。」
唐縈歌乖巧地嚶嚀一聲,在司空燁胸口蹭了蹭,不乖乖地任由他抱著回了肅安苑。
陰暗處,一道幽冷的眸子噴發著嫉妒的火焰,王思彤手裡握著一壇酒,拔開瓶塞對著自己的嘴狠狠地灌了一口。
嗆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憑什麼,表姐能過得那麼幸福,可是她就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裡讓人詬病著。
遠在徽州的秦柳語此時狀況也很不好,她扶靈回家鄉,讓父親能過落葉歸根,家中事物才處理完,她就被人綁了。
此時她躺在一處滿是紅是紗帳的房中,手腳被人綁住,嘴裡堵著帕子,她不明白,她回徽州根本沒有人識得她,是誰將她綁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