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府前大鬧

  唐縈歌覺得，對一個唯利是圖，自私虛偽的小人來講，這樣的結果也許是最大的報復。

  讓他的不甘發酵，讓他一輩子活在悔恨當中。

  至於周氏說的那些，她自然不會站出來承認，說她卑鄙也好，無恥也好，既然要處置方家，總是要用一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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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夫人，還是那句話，凡事要有證據。我在西城大街上開了一家金樓不假，可我的金樓主賣的玉石和你的金飾一點不衝突。二、不針對共同客人，我為什麼要逼你關店？這不合乎道理啊？」

  唐縈歌看了一眼眾人，又道：「這京都有幾人不知，我的雅舍日進斗金，我不缺錢。」

  「為仇，那周夫人能否告訴我一聲，又是怎樣的仇恨，讓我只想讓你關掉翠滿樓，這說不過去啊？」

  有膽大的百姓道：「就是，不說別的，王妃要是真和誰有仇，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這婦人想訛錢，想瘋了吧。」

  周氏想跳腳，明明是你說了要報當年毀婚之仇，這會自己又不承認了。她剛想說，還不是為了當年的婚事。

  她剛要張嘴，偷眼瞥見攝政王那恐怖又帶著威懾的眼神，忽然覺得，她要是敢說出來，方家定會遭到毀滅氏打擊。

  周氏囁嚅了半晌，不得不逼著改口，「我只是一個婦道人家，我怎麼知道王妃為什麼就看我不順眼。」

  司空燁已經想通了這兩天縈歌的安排用心了，他輕笑出聲，「你說是前日金砂被搶，先不說本王的愛妃是怎麼知道你家押運線路的，前日王府不能說傾府出動去了白馬寺，也將得力侍衛調動完了，周氏，本王勸你現在就去報案，在再王府門前胡鬧，別怪本王不客氣。」

  司空燁難得好脾氣說了這麼多的長篇大話，現在，周遭的百姓也全都懷疑周氏得了失心瘋，丟金子將人都丟傻了。

  「報案吧，你再鬧，王爺叫人將你趕走，抓到詔獄，定你一個誣陷王妃的罪名，看你上哪哭去。」

  周圍全是這樣的勸誡聲，周氏被人包圍了，被恐嚇的瑟瑟發抖。

  司空燁威脅過後，下馬回府，單手攬過愛妃的腰肢向回走。周氏看著唐縈歌的背景，覺得今天這事恐怕是辦錯了。

  輿論聲她是吵起來了，原本大家也都向著自己，可是唐縈歌那個小賤人竟然對自己說過的話全然否認了。

  不但如此，王爺竟然還說三天前他們全府都去了白馬寺，可惡，這一定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越是如此，她越堅信這件事情就是唐縈歌搞的鬼，可是她現在一點都不敢鬧了，攝政王的威勢最後還是震懾住了她。

  周氏失魂落魄地回了府，方老爺見到他，急吼吼地走出房，都沒讓夫人進門，揚手就甩了一個巴掌。

  「你是失心瘋了，還是覺得自己命太長？你借的誰的膽子敢到攝政王府前鬧事，我看方家是留不得你了，你滾，滾滾滾。」

  周氏本就不知所措，她去報案了，官府說這事發生在冶城，京兆尹不管。冶城那種小地方，何年何月能破案，難道周家的幾車金砂就白白損失了？

  想到恆親王妃的壽禮，想到父親、家裡的幾個哥哥，都會因為此事怪在她身上，周氏就很難打起精神。

  好不容易回到府上，方青屜二話就說就扇她巴掌，還口出惡言，周氏也怒了。

  「方青屜，你竟然打我？你也不看看你一個小小六品編修，十年如一日的沒有建樹，沒有提升，一年靠幾石米的俸祿，你能過上現在這樣三妻四妾奢靡的生活？好，我滾，我滾以後你別求我回來。」

  方青屜也是被今個得知的事情嚇到了，他現在寧可合離，從此過苦日子，將小妾都放了，也不想被這婆娘牽連至死。

  「我求你？你巴不得離開這個家門就再也別回來。」方青屜終於硬氣一回，第一次硬氣就鬧得差點合離，全府的人都知道了。

  方啟錦聽到消息跑出來，「爹，這事怎麼能全怪母親，要不是大哥惹下退親一事，咱們家和外祖一家哪有現在這樣的大難。」

  文秀秀聽了不樂意了，她就知道她和夫君不過來，老二又會想著法的編排他們。

  「小叔，話可要講良心，那親事退都退兩年了，要找咱們家麻煩，當初她被賜郡主時候就能找。我看就是婆母的問題。」

  周氏氣死了，「你怎麼說話呢？我可是你長輩，你竟然敢指責我。」

  「娘，我也不想啊，可這人犯錯就要認。當初金樓開業，您可是收到請柬的，結果您就站在外面看熱鬧，一點沒想進去捧場的意思。王妃的面子你都不給，人家能慣著你是誰嗎。」

  周氏沒想到事後被自己兒媳婦給穿了小鞋，揚手就想拍她。

  周青屜終於忍不住了。

  「平日裡家讓你管，事事讓你說了算，這個家被你壓制的庶子庶女大氣不敢出，你就是在外面這樣做人的。」他氣得手直抖。

  周氏也不服軟，「我幹嘛要捧她的鋪子，我進了那店，我的生意還要不要開，我的臉也別要了。」

  「呸，你的臉值幾個錢，方家的臉倒是快讓你丟光了，你滾，別回來。」

  方啟明生氣，也不想替他娘說話，今天這事她娘也不知道腦袋怎麼灌水，做出來的。

  可是爹娘這麼大年紀鬧成這樣，傳出去讓他怎麼做人。

  「算了父親，母親這樣做也是因為著急恆親王妃的壽宴，憑心而論，這麼多年家裡也是有娘在才能過得如此平穩。都消消氣吧。」

  周氏本來還想剛一下，想到如今她里外不是人，想到這麼多年為方家的付出，那個老不要臉的說不要她就不要，也不管丟不丟人了，就哭了出來。

  文秀秀在一旁撇嘴，還怪她夫君多事，婆母要是真走了多好啊，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給她臉色看。

  方啟錦平日混蛋，卻是和他娘感情最深，攬著周氏的肩膀往屋內走。

  周氏也算得到了台階，順勢回房。

  文秀秀眼珠一轉，「要我說，金子丟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咱們家肯定還有庫存，如果不夠往裡面摻雜一點黃銅，不過是稀釋了金子的純度，誰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