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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身份差距

2024-08-09 17:12:57 作者: 妖鑰

  唐縈歌身子一轉,繞開他,努努嘴道:「我的爺,你快一邊等著吧,燙到你。」

  司空燁這才發現,她手上戴著厚厚的棉手套,難道能端得如此平穩。可是看到她這樣事事親力親為,彩雲那個小丫頭又不知跑哪野去了,眉頭微蹙。

  前前後後看了一眼,招手。

  陸吉出現,「回去告訴亥戌,京城王府的事務不用他打理了,交給子丑,再帶十個可靠得,簽了死契奴僕過來。」

  這裡除了要用人,房舍也要好好修繕一下了。他四處轉了一圈,發現這裡真的是太破了,縈歌那樣嬌弱的女子,是怎麼熬過來的。

  尤其是來到他睡了一個月的那間屋子,虧他當時視力受損,否則都在懷疑面對要斷的房梁,他是否還能睡得安穩。

  頭頂的主梁糟粕了,牆角有二寸長得露天縫隙,真看越覺得心疼。要不是礙於身份,現在他就準備把這裡全部夷為平地,重起另建。

  

  才把要準備的事項吩咐下去,破舊的廂房內就飄出甜香味。

  唐縈歌正在開爐蓋查看,因為第一次使用,時間她也掌握不好。

  原本擔心下面離火太近的月餅會烤焦糊,上面離火太遠的會夾生,結果小錦就是厲害,在烤箱下加了一層水箱,讓下層火力弱了很多。

  火向上躥,煙筒抽著火苗,讓整個烤箱的溫度很均衡。她在內心感嘆了一下人類的智慧,月餅就出爐了。

  古代第一盤烤月餅成功問世,唐縈歌也是一陣激動,司空燁立在她身旁卻將眼神從月餅上轉到她的神色上。

  見她開心,他心情也好。

  瘋跑出去一個時辰的小丫頭終於回來了,彩雲幾乎是聞著味進了宅子,餓得前胸貼後背的人也沒看屋中還有誰,眼睛裡只有烤好的月餅。

  髒兮兮的手往身上擦了兩下就要去捏。

  「小姐,您新研製的點心可真漂亮。」

  她的手差一點就碰到月餅了,讓唐縈歌一下子給拍了回去。

  「看你這一身的泥土,幹什麼去了?洗手先吃飯。」

  司空燁蹙緊了眉,看不下去眼,轉身離開。

  彩雲這才吐了吐舌頭,有些自知之明,不過也只是瞬間,她就蹦躂到唐縈歌面前道:「小姐,你聽到王金蓮和趙雲鳳吵架了吧!王金蓮砸劉家的門,讓劉川穹回來撞見,把她給打了。我上前去拉架了,就粘了我這麼一身的泥。」

  唐縈歌嘆氣,這是應了那句,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會有什麼樣的奴才嗎?以前的彩雲膽小又怕事。怎麼跟了她之後,看到打架不但不怕,還往前湊的。

  她無可奈何地問了一句,「然後呢?退親的事過了?」

  彩雲氣悶的搖頭,「沒有,俞老太太出來子,說王金蓮再惹事,就要把她給休了。並且當著全村人的面,讓俞大哥給劉家人道歉。還說……」

  「還說什麼?」

  「還說不日就會到劉家下聘。」

  唐縈歌切月餅的手一頓,「這個俞老太太真是急糊塗了,不行,稍晚,我要找她說道說道去。」

  院中傳來司空燁輕嗯咳聲,唐縈歌立即閉了嘴。

  半晌後,她覺得不是滋味,自己幹嗎要心虛,她和俞林,和司空燁也沒有什麼約定,幹嗎要覺得是做錯事了?

  唐縈歌理直氣壯的覺得,對俞林好,沒問題。

  月餅切好,裝盤,彩雲端至後院石桌上,米飯香已經飄了出來,準備開飯。

  二道青菜一道水煮魚,主桌上司空燁始終陰沉臉,眉宇緊蹙,最愛的水煮魚都不能讓他表情變一下。

  唐縈歌端著碗偷偷睨著他,心中竟有說不清楚的惴惴不安,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夾起的飯粒可以用個位數來數了。

  陸吉和彩雲被安排在另一旁的小桌上。一人坐著一隻小板凳,對著桌上的水煮魚正在打筷子架。

  相對主桌的沉悶,她們那邊熱鬧得不像吃飯。

  「你能不能吃慢一點,一條魚都被你吃了。」

  「我出錢了。」

  「呸,你當我不知道,小姐把錢還你了。」

  陸吉臉皮厚,當沒聽見,筷子動的翻飛,彩雲再一抬頭,裡面只剩下黃豆芽了。

  「哼,以後再也不和你一桌吃飯了。」

  陸吉嘴裡含著飯,將豆芽往碗裡扒拉,含糊不清道:「以後我也不會相信你了,竟會吹牛。」

  彩雲啪得落了碗,帶著哭音道:「小姐,你看他。」

  唐縈歌尷尬的看了一眼司空燁,後者已落子筷,面沉似水,一盆的水煮魚幾乎沒動。

  「行了,想吃還不容易,坐我邊上一起。」

  話未說完,司空燁臉色更黑了,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起身看了眼還在吃的陸吉,踢了一腳他屁股下的凳。

  「走了,還要入宮。」

  彩雲幾乎是屁股才挨到凳,司空燁帶著一身的陰冷掃了她一眼,當即嗝了一聲,「小,小姐我吃飽了。」

  唐縈歌暗自嘆了口氣,看吧,她只不過讓彩雲坐下來一起吃飯,小小的試探,他就惱了。

  他與她之前的距離真的太大了。

  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所受得禮教規矩全然不同,他受不得自己的隨意,自己也不想改變那份隨性。

  忽然間,唐縈歌就性質淡淡的了。

  「七王爺,把做好的點心拿走吧!」

  司空燁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輕嗯出聲,隨後背轉雙手立在庭院當中,等著她將做好的月餅裝匣。

  唐縈歌捧著一盒紅漆木匣,木匣捆好繩拿出來,陸吉上前接過,被司空燁抬手接下。

  陸吉低垂著頭,總覺得今日好像做錯事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事惹主子不快?

  司空燁對唐縈歌道:「這兩日我會安排人手過來幫你,那些個雜務以後你就不要上手了。」

  唐縈歌看著他騎馬離開的背影,卻總覺得他最後的眼神有問題。不過人都走了,也問不到了,乾脆讓彩雲收拾了東西,她準備親自去一趟俞家。

  溪雲村的大小事情是該定下來的時候了,就算不勸說親事,她也想儘快進京大幹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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