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怎麼報答我
2024-08-08 21:22:33
作者: 妖鑰
她一個搶身上前扶住,就有些惱火,這可是自己的錢袋子啊,萬一嗝屁了,自己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哎呦喂!就知道你不省心,一會不在你又要出來!再發燒我可沒錢給你買藥了!」
被人見面就訓一頓,司空燁直接愣住了,整個北夏朝,除了父皇和皇后、兄長,誰敢當面訓斥他?
豈有此理!
唐縈歌把人往屋裡扶,司空燁擰著勁往外走,兩相較勁,一時間兩人就膠著在了原地。
「不聽話是吧,要走是吧?行,你走,走之前我要知道你叫什麼?家是哪的,救命之恩拿什麼報答我!我唐縈歌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發的人!」
她找了一塊石板,極其粗魯的將石子塞他手上,「寫,別告訴我你不會寫字!」
她語氣不好,人也像個河豚一樣,氣鼓鼓的。
司空燁看不到,卻能感受得到,手裡死死捏著石子,該死的女人!要不是他現在情況特殊,一定要叫這女人好看!
他在石板上寫下兩個字,一張俊臉突然爆紅。
「如廁!」
唐縈歌盯大眼睛,「如廁?不就是上廁所……」
艾瑪,誤會鬧大了!
以為美男想趁家裡沒人跑路呢!畢竟她家窮的要啥沒啥,日子太苦,以為他受夠了,一見他出門就要跑。
結果是上廁所啊!
她鬆了手,尷尬笑道:「那個,哈哈,我送你去茅廁,哈哈!」
司空燁的俊臉陰沉的就要下雨了,他這輩子所有丟人的事在這個女人面前都做完了。
唐縈歌還特別貼心的給了他一塊廁紙!
司空燁捏著一小張廁紙空中凌亂,唐縈歌還不忘記補刀,「省點力氣用,這是翻出來的舊貨,不結實!」
司空燁:「……」
把人再扶回床上,重新處理傷口,都忙完就半個時辰過去了!
司空燁整個過程俊臉都是黑的,實在是好不起來!盼著收拾完,這女人趕快走,手中就被塞了石子。
「美男,過了這麼久,我還不知你叫什麼呢?還有,今天我出門後遇到有人在找你!那人佩著劍,臉部長得菱角分明,就是那種面頰骨都能看清的那種,一身玄色衣服像是侍衛服,你認識這樣的人嗎?」
司空燁沉默半晌,若是告知她真名,恐怕會給這家人招來是非。於是在石板上寫下了一個名字。
「司燁?」
唐縈歌撇了撇嘴,寫個名要想這麼久的?不是她多心,這美男肯定沒寫真名。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就想離開。
石板被人扯了一下,就見司空燁刷刷又寫下幾個字,「你對他說了什麼?」
「什麼也沒有說,我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如果你想找他,下次我會說。」
他搖了搖頭,又寫下幾個字,「我會報答你的。」
最後他把石子一扔,重新躺下。
唐縈歌立在原地看了他好一會,看來真如自己所料那般了。
拍拍裙擺上的褶皺對床上人叮囑道:「中午彩雲會回來給你烤地瓜充飢,我走了。」
門被合上,司空燁睜開眼睛,用散亂的目光盯著房梁。
如果唐縈歌沒看錯,那個人應該是寅午。
回來路上,做飯的是亥戌,給他送茶水的就是寅午。如果下毒,這兩人最可疑,現在他身負重傷,又中了毒,身邊還有兩個弱女子,在不確定寅午是否背叛自己的情況下,他不能讓他找到自己!
唐縈歌一路走,嘴角都牽著笑,想著美男窘迫時的俊模樣,突然覺得這男人可愛的不行。
「一個有厲害侍衛的男人,將來要是病好了,報答的酬勞一定很豐盛。」
她幻想著坐擁金山銀山那天,就見彩雲在茶水攤前被人抽了一巴掌。
「什麼破茶水,茶沫子都比你這水味道好,敢要五文錢,你怎麼不去搶!」
唐縈歌快走幾步,就看到茶桌上丟下的二十文銅子。
「怎麼回事?」她問彩雲,同時打量面前的女人,一身荼色粗布衣衫,身材微胖,一臉刁蠻蠻橫相,看她過來,那眼神,上上下下掃視著她,眼中的鄙夷與不屑赤裸裸的表現出來。
「小姐,她吃了一整碗涼糕,四個野菜饃饃,還打包了一份涼糕,加上一碗茶水,結帳時,我說要三十一文,多那一文不收了。她就問我怎麼算的錢。我說了,一碗涼糕五文,一個野菜饃饃四文,加上茶水一共三十一文。她說搶錢,就給二十文,我干,她就打我。」
唐縈歌聽了,審視婆子,行啊!哪來的刁民,耍橫慣了上她這欺負人來了是吧!
看她怎麼整治這女人!
唐縈歌臉上露出笑容,點頭。
「沒錯,還少收了一文,算是拉回頭客。我想問這位大娘,我家丫鬟出言得罪你了?還是我這糕點讓你吃壞身體了?你打人的理由是什麼啊?」
她平時說話笑臉迎人時,還有幾分親和力,可真拉下臉來,這一臉的橫肉,彩雲都怕,尤其見她家小姐開始擼胳膊挽袖子了,就怕得更厲害了。
「小,小姐,其實我也沒多疼。你可千萬不能打架啊,你要出手,這人打傷打殘了可怎麼辦呀!」
唐縈歌內心給彩雲這中二性子點了個贊。
果不其然,她直言勸自己,婆子卻聽進去了,見到笑呵呵的胖子忽地變臉了,有些沒底。
「你們幹什麼,我告訴你們,整個溪雲村的地,都是我們上雲村王員外家的,我是王家五小姐的貼身奶娘,你敢打我,這茶點攤就別想開!」
唐縈歌掏了掏耳朵,一身痞氣外放,「哎呦喂,我以為多大的官呢,搞了半天就是一個小小員外家千金的保姆奶娘啊!看給你狂的!」
她一把抓住婆子衣領,將她豐腴的身體往上提,淫威立現,「你說,我現在就拉你去官府,說你吃了我的東西不但不給錢,還惡意行兇!你家員外要是敢庇護你,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縱容家奴逞凶。縣衙要是不管,咱們離京城也近,總有管的。你說我們現在就走,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