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冤枉?
2024-08-08 18:58:41
作者: 一隻小花朵
「沒有。」閒王抬起頭,虛弱笑著。
他瞥了眼那群看向自己求助的人,聽直腰故作雲淡風輕說:「本王早些時候不懂事,結識了這麼些人,如今竟讓將軍看笑話了。」
「是嗎?」
陳將軍發出一聲冷笑,充滿深意看向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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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閒王還能面不改色,宋以安嗤笑了聲。
他同情看向那些聽懂閒王話里意思的人,嘆了口氣,說:「你們真是可憐,竟然為這種人賣命。」
「小王爺。」閒王面色驟然變冷,將手背在身後不滿看向他,說:「說話要講證據,你為何要冤枉我?」
「冤枉?」宋以安露出譏諷,「閒王真覺得本王是冤枉你?那不如去找皇上問問如何?」
「對,進宮找皇上。」陳將軍跟著附和。
說完,他才懶得管閒王,對一旁的管家說:「馬上去把小姐帶過來,咱們現在就去宮裡。」
顧清璃驚訝看向陳將軍,見他不是說假話,她又擔心看向宋以安。
宋以安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在她耳邊柔聲安撫道:「小璃莫要害怕,還有證據沒亮出來呢。」
隨即他又看向宋文,無聲給他使了個眼色。
宋文點點頭,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閒王臉色變得難看,他僵硬笑著,看著陳將軍說:「父皇每日那般辛苦,不用去勞煩他了吧?這些人將軍自己處置了就行。」
「不行。」陳將軍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他不再搭理閒王,轉頭看向宋以安,對他行禮說:「恐怕要勞煩小王爺和我進宮一趟了,幫我做個證。」
宋以安很爽快點頭,「能幫到將軍是我的榮幸。」
「你還想繼續冤枉我?」閒王瞪著宋以安,委屈問。
就他那副幽怨的模樣,就好像自己真冤枉了他似的,宋以安鄙夷瞥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視線。
很快陳珍珠就過來了,瞧見捆在地上的人和屍體,噘著嘴不滿看向陳將軍。
見自家閨女生氣了,陳將軍對她討好笑著。
「寶貝等等呀,一會兒和爹爹進宮。」
一聽要進宮,陳珍珠更加不滿了,皺起眉說:「直接把這些人殺了不行?」
聞言,顧清璃驚訝看向她,很難相信這話會從一個女孩子嘴裡說出來。
而陳將軍對此已經見怪不怪,甚至還很贊同點頭。
「爹爹也是這麼想的,可我寶貝這麼可愛,就算殺了這些人還會有其他人,所以咱們找皇上處理最好了。」陳將軍柔聲解釋。
雖然很不情願,可陳珍珠還是乖巧點頭了。
至於閒王,在場的人沒人關心他的想法。
趁著陳將軍去處理那些人的空隙,顧清璃輕輕扯了下宋以安的袖子。
她小聲在他耳邊說:「我突然明白為何閒王要拉攏陳將軍了,將軍這麼狂,若是拉攏他的話,會是個很不錯的助力。」
畢竟這麼狂妄的將軍還能在皇城大張旗鼓辦壽辰,想必皇上很看重他。
見她懂了,宋以安抬手輕輕捏了下她臉頰。
一旁的閒王眼裡快要噴出火了,正死死盯著他們這邊。
「你別得意,就算有了這次的事,父王還是站在我這邊的。」閒王走到宋以安身邊,得意說。
「哦?」
宋以安不以為意,低頭拉著顧清璃的手把玩,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閒王。
見他還不走,顧清璃不悅蹙眉,提醒道:「閒王還不去找找對自己有幫助的證據嗎?」
「你們!」閒王頓時怒了,他正要發火,卻瞧見陳將軍過來了,他只能悻悻收回手,對兩人低聲放下狠話:「最好別讓我抓住你們的把柄,要不然我可不會好心放過你們。」
聽到這話,顧清璃鄙夷地哼了聲,她倒是很期待閒王能整出什麼么蛾子。
這次陳將軍過來是告訴他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去皇宮了。
重新回到馬車裡,顧清璃靠在宋以安懷裡仰頭擔憂看著他,問:「閒王會拿出什麼證據嗎?」
「別怕,這些人和將軍府下人有勾結,洗不了,至於閒王那邊……」
宋以安發出一聲冷笑,不屑道:「皇上又不是傻子,這次閒王逃不了責罰的。」
一聽逃脫不了,顧清璃頓時鬆了口氣。
她玩著宋以安胸前的刺繡,嘆息道:「真希望閒王能早日落馬,你說他府里那些個能人異士都是誰?他真做著皮肉生意嗎?」
見她這麼多疑問,宋以安低頭捏了下她鼻子,直接用行動封住她喋喋不休的紅唇。
「主子,到了。」
兩人正纏綿著,外面突然傳來了說話聲。
顧清璃迅速將人推開,整理好儀容先下馬車了。
宋以安怔怔望著她背影,小聲說了句什麼。
御書房。
皇上眼眸平靜無波,安靜望著下面的人,無形中釋放著巨大的壓力。
顧清璃抬眸小心瞥了眼皇上,微微蹙眉,她摸不透皇上現在是什麼個意思。
「皇上,臣希望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決法子,要不然臣女兒的委屈就白受了。」陳將軍筆直跪著,望著皇上沉聲說。
「那愛卿想要朕如何做?」皇上換了個坐姿,冷聲問。
陳將軍轉頭看向姍姍來遲的閒王,眼裡閃爍著恨意,咬牙說:「殺無赦!」
這話讓本就安靜的御書房更加安靜了了。
沉默片刻,皇上皺起眉緊盯著陳將軍問:「愛卿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陳將軍對著皇上磕了個頭,又接著說:「小女比較脆弱,今日的事恐怕已經對她形成陰影,懇請皇上為小女做主。」
「爹爹。」
陳珍珠很配合的躲到陳將軍身後,驚恐喊了他一聲。
她長得比較壯碩,躲在將軍身後也沒用,卻讓皇上瞧見了她眼裡的恐慌。
見此,皇上眼裡露出深思。
隨後他又看向還被捆著的那幾人,眼裡慢慢浮現出殺意。
那些人不過是些紈絝罷了,平日裡怎麼可能見著皇上,如今瞧見了,卻是嚇得六神無主。
「父皇,這恐怕不妥,這些人這次做法雖然惡劣了些,可陳小姐不也沒事?再者說……」
閒王突然站出來,說了句話,又將陳珍珠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直白說:「就陳小姐這樣的,想必他們也看不上。」
「閒王這是什麼意思?」聽到他對自己女兒的詆毀,陳將軍站起來走到閒王面前去,提著他衣襟厲聲問。
「咳咳——」
皇上突然咳嗽了兩聲,陳將軍才不甘收回手。
見他還算聽話,皇上滿意收回視線,轉而看向閒王。
「三兒這話是什麼意思,朕有教過你拿他人外貌說事?」皇上皺起眉,不悅問。
意識到皇上生氣了,閒王心虛低下頭,解釋道:「是兒臣太急切了,可句句屬實,兒臣懷疑他們是被冤枉的。」
「理由。」
閒王看向宋以安夫婦倆,眼裡閃過一抹深意。
「小王爺和兒臣不對付,他和將軍交好,想要污衊兒臣。」
「呵呵……」
像是聽到一個巨大的笑話,宋以安輕笑出聲。
他突然勾起唇角,這讓閒王意識到不妙。
宋以安向皇上行禮,低頭說:「皇上,臣真是冤枉,今日將軍壽辰臣不過是代替母妃去給將軍賀壽。」
「那你為何會和將軍站在一起?你倆分明就是竄通好的。」閒王大聲反駁。
見他說得自己都要信了,宋以安眼底划過一絲輕蔑,整個人突然變得很嚴肅。
「皇上,這事本和臣無關,可閒王硬要把臣扯進來,那有句話臣就不得不說了。」
「你說。」皇上點頭應允。
宋以安冷眼看向閒王,眼含嘲諷,說:「先前臣和妻子閒坐的時候注意到有幾個下人行蹤很詭異,便讓侍衛留意了一下,如今已經讓侍衛把人帶來了,相信他們能做個證人。」
聞言,閒王的臉白了幾分。
這些證人是想證明什麼閒王已經很清楚了,而那群紈絝更是被嚇尿了。
聞到屋子裡傳來一股騷味,皇上臉立刻黑了。
他憤怒站起來,厭惡瞥了眼那群人,呵斥道:「玉不琢不成器,這些人已經無可救藥,馬上押入大牢等他們自己醒悟!」
「父皇,您不能這樣不……」不講理。
「還有你,朕還沒和你算帳!」皇上憤怒看向閒王,直接出言打斷他的話,說:「朕本以為你會悔改,可如今你竟然還學會做這種勾當,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閒王睜大眼不可置信看著皇上,很難相信他竟然是在說自己。
「父皇……」
他嘴唇動了動,正想為自己辯解,突然聽見陳將軍冷哼了聲。
「年前你就在王府好好反省,若沒重要的事就別出去,也別和外面那些人來往。」皇上面無表情說出對他的處罰。
這是要軟禁他!
閒王力氣瞬間被抽空,他失魂落魄跌坐在地上,全然忘了上面還有位皇上。
見他這般膽小,皇上眼裡聚攏失望。
他搖了搖頭,聲音突然放柔。
「朕本念及你剛失去母親難過,所以對你有些縱容,可你太讓朕失望了。」
說完,他重重嘆了口氣,然後轉身離開了。
至於其他幾人,宋以安先一步拉著顧清璃出了御書房。
走到門口顧清璃又回頭看了眼,不解問:「皇上真就聽信了將軍的一面之詞?」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閒王做了什麼皇上很清楚,他這懲罰可不是為了將軍,無非是想讓閒王收斂一些罷了。」宋以安冷哼了聲,不屑道。
見他將皇上的心思了解得如此透徹,顧清璃突然打了個寒顫,心裡湧出可怕的想法。